第37章 局长的告诫
椅子冲出去，摔在地上，玻璃溅了一地。路人尖叫得闪到一边。平头男子撒腿跑出餐馆，往左狂奔。乔纳森边在后面追打电话报警。
在街角处，一辆警车突然冲了出来，平头男子险些扑在警车上。他惊得往后踉跄，身子一个不稳，摔在了地上。
马库斯和约翰逊从警车内冲出来，两人一起按住了平头男子。乔纳森跑过来时，约翰逊已经给平头男子上了铐。
“是他打我。”平头男子嚷道。
“你破坏和平！”乔纳森余怒未消。
“因为我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平头男子梗着脖子冲路人大叫起来，“喂，你们谁刷到了那条黑影子视频？”
没有人理会他。
马库斯和约翰逊把平头男子塞进车内，咔嚓一声锁上车门。平头男子仍不罢休，隔着玻璃和铁栏杆继续喊道：“狼人出没，大家晚上一定不要出门！”
但由于车窗关着，男子的声音小多了。站得稍远点，根本听不清他在喊什么了。乔纳森毫不保留把平头男子在餐馆里说的话，往自己餐盘里喷口水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乔纳森和马库斯，约翰来到餐馆时，大部分客人已经走了，店员们正忙着清扫落在屋内屋外的玻璃渣。
店员们异口同声地指证了平头男子的不是。餐馆老板出现，对平头男子所做所为更是愤愤不平。
还在店里的客人们也都证明是平头男子往乔纳森盘子里吐口水的。最后，马库斯和约翰逊查看了餐馆里的监控。监控显示平头男子突然坐在了乔纳森的对面说着什么，突然头向前倾了一下，然后乔纳森突然起身，把平头男子按住了。
面对食客，店员，老板的口供，以及老板提供的监控，平头男子突然现出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他戴着手铐的手下意识地抠着审讯桌面。
“我只是只是太担心我们有朝一日会沦为狼人的食物。”男子歪着头喃喃道，“我只是想提醒大家，只是想一直以人类的尊严活着。我不希望哪一天一觉醒来我们成了猎物，或者劣等生物。上帝创造了我们，给我们智慧，但我们不应该妄图成为上帝。那是不对的，我们离撒旦越来越近了，离上帝越来越远了。”
“所以你往陈警官的菜里吐口水？”马库斯拍了一下桌子道。
男子蹙了下眉，然后抬头瞟着站在一侧的乔纳森，叹了口气道：“我够蠢的。”
“是啊，你是很蠢的。”坐在马库斯旁边的约翰逊严肃地说，“因为一个扑风捉影的视频，你破坏和平，公共财产，你袭警，你逃离警察。数罪并罚，至少五年。”
男子一听，脸色顿时垮得犹如英国斗牛犬。突然，他扑在桌上，竟哭起来，哭得就像一只被主人痛打了个的斗牛犬，喉咙里发出粗重的呜咽。
对这个往他盘子里吐口水的男人，乔纳森实在是同情不起来，他不仅同情不起来，心里反而有一种报复的快感。男子的一个口水，换来了自己的五年刑期，这难道不令人痛快吗？
但短暂的痛快后，乔纳森陷入了不安。他直觉平头男子所说的一闪而过的黑影是吉姆。梦境啊，正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滑向魇境。
乔纳森突然感到呼吸困难，忙走出审讯室。在地下车库里他看到了局长，不由放慢脚步。局长看到了他，却也放慢脚步。
两人隔着两个车位，站在并行的两条车道上看着彼此。乔纳森突然加快脚步，穿过两个车位，走到了局长面前。
“你怎么还在警局里？”局长问。
“有事。”乔纳森犹豫了一下说，“刚刚我抓到一个人，他在油管上看到一个视频，然后那个视频被下架了。局长，你知道吗？”
局长眼神一变，脸色突然变得穆肃。
“我不知道。”两秒钟后，局长冷淡地说，“陈警官，你也不应该知道。”
乔纳森脑子嗡一声响。
“我倒是听说了一件事。”局长说着走起来。乔纳森跟上局长的步伐，“听说你神乎其神的击中了通缉犯人的眉心？”
乔纳森说：“运气。”
“好好练习，没准哪一天会用上。”
“我这两天在练。”乔纳森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局长想起什么，又问：“休假结束后，你要一个人巡逻？”
乔纳森脑中立即浮现上岛的脸，便说：“局长，有一个人他怀疑你指使我销毁了执法仪。”
“谁？”局长突然站住，睁圆眼睛道。
“内务处的上岛警探。”
“上岛那家伙啊……”局长突然话峰一转，“他是想要天下大乱吗？”
“混乱是阶级。”乔纳森说。
“这一定是他的座右铭。”局长说。
乔纳森犹豫了一下，说：“我不介意上岛成为我的搭档。”
局长立即喝道：“你在想什么？上岛警探是检察院的眼睛，你让检察院的眼睛做你的搭档？”
乔纳森忙解释道：“我只是不想他在暗处老盯着我。”
“你做好你的工作！”
“是。”乔纳森忙道。
“你先暂且一个人巡逻。我会让警司把你放在安全街区。”局长承诺道。
“不用。我可以应付的。”乔纳森忙道，“我更想锻炼自己，激发神枪手技能。”
“神枪手是苦练出来的，不是激发出来的。”局长责备道，“就是天才，他要做出一番成就也需要勤奋。”
“你是说陈博士吗？”乔纳森说，“多亏他的勤奋，我的执法记录仪被抢了。”
“忘掉你的执法记录仪吧。”局长说完，突然加快了脚步。
乔纳森这次没有跟上去，他看着局长走到一辆黑色奥迪前，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直到奥迪消失在他的视野里，他才转身走起来。
回到家，他坐在卧室的书桌前，打开电脑，在搜索栏里敲入“杰弗雷·陈”。他以为会搜到“杰弗雷·陈”的基本信息介绍，比如某年某月某日出生，在哪出生，哪个族裔，就读哪所高校，获着过哪些殊荣，曾经和现在担任过哪些大学的教授，哪些公司的顾问等等。
他以为他会看到用五号字体打印，一张A4纸也打印不下来的一长串光环，然而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个叫“杰弗雷”的演员，球星，医生、警察，路人，甚至有一条狗也叫“杰弗雷”，它的脸书已经有一百万粉丝了。
在街角处，一辆警车突然冲了出来，平头男子险些扑在警车上。他惊得往后踉跄，身子一个不稳，摔在了地上。
马库斯和约翰逊从警车内冲出来，两人一起按住了平头男子。乔纳森跑过来时，约翰逊已经给平头男子上了铐。
“是他打我。”平头男子嚷道。
“你破坏和平！”乔纳森余怒未消。
“因为我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平头男子梗着脖子冲路人大叫起来，“喂，你们谁刷到了那条黑影子视频？”
没有人理会他。
马库斯和约翰逊把平头男子塞进车内，咔嚓一声锁上车门。平头男子仍不罢休，隔着玻璃和铁栏杆继续喊道：“狼人出没，大家晚上一定不要出门！”
但由于车窗关着，男子的声音小多了。站得稍远点，根本听不清他在喊什么了。乔纳森毫不保留把平头男子在餐馆里说的话，往自己餐盘里喷口水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乔纳森和马库斯，约翰来到餐馆时，大部分客人已经走了，店员们正忙着清扫落在屋内屋外的玻璃渣。
店员们异口同声地指证了平头男子的不是。餐馆老板出现，对平头男子所做所为更是愤愤不平。
还在店里的客人们也都证明是平头男子往乔纳森盘子里吐口水的。最后，马库斯和约翰逊查看了餐馆里的监控。监控显示平头男子突然坐在了乔纳森的对面说着什么，突然头向前倾了一下，然后乔纳森突然起身，把平头男子按住了。
面对食客，店员，老板的口供，以及老板提供的监控，平头男子突然现出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他戴着手铐的手下意识地抠着审讯桌面。
“我只是只是太担心我们有朝一日会沦为狼人的食物。”男子歪着头喃喃道，“我只是想提醒大家，只是想一直以人类的尊严活着。我不希望哪一天一觉醒来我们成了猎物，或者劣等生物。上帝创造了我们，给我们智慧，但我们不应该妄图成为上帝。那是不对的，我们离撒旦越来越近了，离上帝越来越远了。”
“所以你往陈警官的菜里吐口水？”马库斯拍了一下桌子道。
男子蹙了下眉，然后抬头瞟着站在一侧的乔纳森，叹了口气道：“我够蠢的。”
“是啊，你是很蠢的。”坐在马库斯旁边的约翰逊严肃地说，“因为一个扑风捉影的视频，你破坏和平，公共财产，你袭警，你逃离警察。数罪并罚，至少五年。”
男子一听，脸色顿时垮得犹如英国斗牛犬。突然，他扑在桌上，竟哭起来，哭得就像一只被主人痛打了个的斗牛犬，喉咙里发出粗重的呜咽。
对这个往他盘子里吐口水的男人，乔纳森实在是同情不起来，他不仅同情不起来，心里反而有一种报复的快感。男子的一个口水，换来了自己的五年刑期，这难道不令人痛快吗？
但短暂的痛快后，乔纳森陷入了不安。他直觉平头男子所说的一闪而过的黑影是吉姆。梦境啊，正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滑向魇境。
乔纳森突然感到呼吸困难，忙走出审讯室。在地下车库里他看到了局长，不由放慢脚步。局长看到了他，却也放慢脚步。
两人隔着两个车位，站在并行的两条车道上看着彼此。乔纳森突然加快脚步，穿过两个车位，走到了局长面前。
“你怎么还在警局里？”局长问。
“有事。”乔纳森犹豫了一下说，“刚刚我抓到一个人，他在油管上看到一个视频，然后那个视频被下架了。局长，你知道吗？”
局长眼神一变，脸色突然变得穆肃。
“我不知道。”两秒钟后，局长冷淡地说，“陈警官，你也不应该知道。”
乔纳森脑子嗡一声响。
“我倒是听说了一件事。”局长说着走起来。乔纳森跟上局长的步伐，“听说你神乎其神的击中了通缉犯人的眉心？”
乔纳森说：“运气。”
“好好练习，没准哪一天会用上。”
“我这两天在练。”乔纳森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局长想起什么，又问：“休假结束后，你要一个人巡逻？”
乔纳森脑中立即浮现上岛的脸，便说：“局长，有一个人他怀疑你指使我销毁了执法仪。”
“谁？”局长突然站住，睁圆眼睛道。
“内务处的上岛警探。”
“上岛那家伙啊……”局长突然话峰一转，“他是想要天下大乱吗？”
“混乱是阶级。”乔纳森说。
“这一定是他的座右铭。”局长说。
乔纳森犹豫了一下，说：“我不介意上岛成为我的搭档。”
局长立即喝道：“你在想什么？上岛警探是检察院的眼睛，你让检察院的眼睛做你的搭档？”
乔纳森忙解释道：“我只是不想他在暗处老盯着我。”
“你做好你的工作！”
“是。”乔纳森忙道。
“你先暂且一个人巡逻。我会让警司把你放在安全街区。”局长承诺道。
“不用。我可以应付的。”乔纳森忙道，“我更想锻炼自己，激发神枪手技能。”
“神枪手是苦练出来的，不是激发出来的。”局长责备道，“就是天才，他要做出一番成就也需要勤奋。”
“你是说陈博士吗？”乔纳森说，“多亏他的勤奋，我的执法记录仪被抢了。”
“忘掉你的执法记录仪吧。”局长说完，突然加快了脚步。
乔纳森这次没有跟上去，他看着局长走到一辆黑色奥迪前，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直到奥迪消失在他的视野里，他才转身走起来。
回到家，他坐在卧室的书桌前，打开电脑，在搜索栏里敲入“杰弗雷·陈”。他以为会搜到“杰弗雷·陈”的基本信息介绍，比如某年某月某日出生，在哪出生，哪个族裔，就读哪所高校，获着过哪些殊荣，曾经和现在担任过哪些大学的教授，哪些公司的顾问等等。
他以为他会看到用五号字体打印，一张A4纸也打印不下来的一长串光环，然而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个叫“杰弗雷”的演员，球星，医生、警察，路人，甚至有一条狗也叫“杰弗雷”，它的脸书已经有一百万粉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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