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 劲爆华尔兹
安东尼奥顺势抓住陈博士的双手，自顾自地跳起来。陈博士被安东尼奥拉着踉跄地转圈。他只好妥协，跟上安东尼奥的步伐，穿过一个个丧尸般的人们，掠过一双双狂摆的手臂，在震动耳膜的旋律里跳起了别样的华尔兹。
“老师，原来你会跳舞啊。”安东尼奥大声喊道。
陈博士没有回应，继续踩着劲爆的旋律跟上安东尼奥越来越快的步伐，跳啊跳，转呀转……站在舞池边的雷戈和塞格尔看着陈博士和安东尼奥跳得欢快，仿佛要融为一体，有些诧异。当两人穿过“发疯”的人群转过来的时候，他们看到陈博士正笑得开心，接着看到安东尼奥笑得像满口含着蜜的孩子。
“自从丧尸之夜后，这是我看到陈博士笑得最开心的一次。”塞格尔说，“我是说这是他真正的笑的一次。”
“安东尼奥这小子，没准未来还真能当上总统。”雷戈说。
“首先他得和一个女人结婚。”塞格尔说，“我还是无法接受我们有一个同性总统。”
“在***上台前，也有白人有类似的想法。”雷戈说着，转头看塞格尔脸上的表情。
塞格尔脸上毫无波澜，仿佛他没有听到这句话，反倒问了一句：“为什么？”
“什么？”
“就凭他把陈博士哄得开心吗？”
“因为他放得下身段，不然我们也不会呆在这烂地方。”雷戈说着环顾了一下四周。只那一眼，他就看到左边一个沙发椅里，一个男人在给另一个男人注射药水。“真是烂透了。”他不禁补充了一句。
渐渐地，陈博士和安东尼奥放慢了舞步，两人注视着彼此，一个目光平静，一个眼神里带着羞涩，羞涩溢到了脸颊。安东尼奥感到自己的脸又潮又烫，尔后他感到内心有种“失落”的空洞。
这种空洞感来自于“确认”。他确认了一个事实，陈博士并不是一个同。即使也许可能他和他的兄弟做过那种事，但那并不代表什么，挺多是在好奇心驱使下的一时兴起，或者因为彼此都是孤独的人。就像在监狱中在军队中，人们会彼此“抚慰”。
在上流的世界，道德的束缚从来就没那么强烈，就像高空中的空气般稀薄。
不然，就不会爆出换妻俱乐部，岛屿庄园的快乐派对，各种不了了之的神秘失踪和死亡，还有种种大众不知的放纵。
这有什么可惊诧的呢？权力和财富皆在顶端。人们用权力彼此约束，彼此宽恕。人们用财富彼此交换，彼此联盟。
安东尼奥倏然想起了父亲竞选的事，父亲是丧尸之夜发生的半年前进入市政厅的。他注视着陈博士的眼睛，一字一字问：“你当时为什么要来帮我？”
陈博士明白他所指何事，便说：“我当时在树林里散步，突然听到声音，走过来见你被几个男人拳打脚踢。作为学校的教授，我不能视而不见。别的教授也会那么做。”
安东尼奥犹豫了一会问：“你当时是不是知道了下一届市长会是我爸？”
“我不知道，更不知道后面的事情会变成那样。”陈博士毫不犹豫地说。
“也许，只是你不知道。”安东尼奥低声说，“就像我不知道我爸的过去，也不知道他为得到权力与魔鬼达成了怎样的契约。”
“我们该走了，这里到处都是违禁品。”
“这都抵不上‘上帝恩典’和老师你的‘N5’。”安东尼奥脸上浮起一丝诡笑。
“如果你不愿意称我陈博士，我不介意你叫我的名字。”
安东尼奥偏着头说：“真是不巧啊，我上小学时，经常被一个同学霸凌，他正好也叫杰弗雷。你的名字只会让我想起噩梦般的童年。”
“你要怎样才肯离开这里？”陈博士说，“或者我跟市长打个电话？”
“你要怎么跟我爸说？”
陈博士突然抓住了安东尼奥的胳膊，拉着安东尼奥快步走起来。安东尼奥没有反抗，跟着陈博士走出了舞池。
“你们看着他，我去一趟卫生间。”陈博士说。
“老师，你拉肚子了？”安东尼奥笑了，“我就提醒过你不要吃那么多嘛。”
正好一个服务生过来，陈博士问他卫生间的位置。服务生手往前一指。“那条走廊后面。”
“好的。谢谢。”
陈博士朝服务生所指的走廊走去时，雷戈跟了上去。
“老师上个厕所也需要跟着吗？”安东尼奥说，“难道老师会掉进马桶里？”
“闭上你的嘴。”
安东尼奥扭过头来，盯着塞格尔的脸，不愠不恼地反问：“你有什么资格让我闭嘴？”
塞格尔把头转了过去。
“你们当老师的保镖多久了？”
“你不需要知道。”塞格尔冷冷地说。
“随便问问。”
由于打着红色的光，走廊宛如通往地狱的廊道。尽管陈博士感到很不舒服，但还是走了进去。
拐过廊角，卫生间就在眼前了。虽然是同性酒吧，但卫生间还是有男女标志的。陈博士推门进去，雷戈站在门口等着。
一排格间的门都显示“无人”，陈博士在第三扇门前停住，拉开门，一眼见马桶不太干净，边沿有黄色的污质。像是尿液和粪便的混合物。
陈博士微蹙了下眉头，准备开下一扇门时，看到马桶和垃圾桶间落着一个小瓶子。小瓶子眼药水瓶大小，里面残留的液体像是黑色的。
陈博士一惊，便走进去，从裤兜里掏出纸巾抽出，然后弯下腰，隔着纸巾捡起了小瓶子。他举到眼前一看，里面的液体是紫色的。
确认液体的颜色后，他转向旁边的垃圾桶。垃圾桶里堆着带尿液和粪便的卫生纸，一些小塑料袋，还有一些酒瓶子，药瓶子，但大多是没有标志的药瓶子。
陈博士索性把手伸进去，扒了扒，发现了两瓶残留着紫色液体的小瓶。瓶上没有任何标识，但他直觉这液体就是“上帝恩典”。
“老师，原来你会跳舞啊。”安东尼奥大声喊道。
陈博士没有回应，继续踩着劲爆的旋律跟上安东尼奥越来越快的步伐，跳啊跳，转呀转……站在舞池边的雷戈和塞格尔看着陈博士和安东尼奥跳得欢快，仿佛要融为一体，有些诧异。当两人穿过“发疯”的人群转过来的时候，他们看到陈博士正笑得开心，接着看到安东尼奥笑得像满口含着蜜的孩子。
“自从丧尸之夜后，这是我看到陈博士笑得最开心的一次。”塞格尔说，“我是说这是他真正的笑的一次。”
“安东尼奥这小子，没准未来还真能当上总统。”雷戈说。
“首先他得和一个女人结婚。”塞格尔说，“我还是无法接受我们有一个同性总统。”
“在***上台前，也有白人有类似的想法。”雷戈说着，转头看塞格尔脸上的表情。
塞格尔脸上毫无波澜，仿佛他没有听到这句话，反倒问了一句：“为什么？”
“什么？”
“就凭他把陈博士哄得开心吗？”
“因为他放得下身段，不然我们也不会呆在这烂地方。”雷戈说着环顾了一下四周。只那一眼，他就看到左边一个沙发椅里，一个男人在给另一个男人注射药水。“真是烂透了。”他不禁补充了一句。
渐渐地，陈博士和安东尼奥放慢了舞步，两人注视着彼此，一个目光平静，一个眼神里带着羞涩，羞涩溢到了脸颊。安东尼奥感到自己的脸又潮又烫，尔后他感到内心有种“失落”的空洞。
这种空洞感来自于“确认”。他确认了一个事实，陈博士并不是一个同。即使也许可能他和他的兄弟做过那种事，但那并不代表什么，挺多是在好奇心驱使下的一时兴起，或者因为彼此都是孤独的人。就像在监狱中在军队中，人们会彼此“抚慰”。
在上流的世界，道德的束缚从来就没那么强烈，就像高空中的空气般稀薄。
不然，就不会爆出换妻俱乐部，岛屿庄园的快乐派对，各种不了了之的神秘失踪和死亡，还有种种大众不知的放纵。
这有什么可惊诧的呢？权力和财富皆在顶端。人们用权力彼此约束，彼此宽恕。人们用财富彼此交换，彼此联盟。
安东尼奥倏然想起了父亲竞选的事，父亲是丧尸之夜发生的半年前进入市政厅的。他注视着陈博士的眼睛，一字一字问：“你当时为什么要来帮我？”
陈博士明白他所指何事，便说：“我当时在树林里散步，突然听到声音，走过来见你被几个男人拳打脚踢。作为学校的教授，我不能视而不见。别的教授也会那么做。”
安东尼奥犹豫了一会问：“你当时是不是知道了下一届市长会是我爸？”
“我不知道，更不知道后面的事情会变成那样。”陈博士毫不犹豫地说。
“也许，只是你不知道。”安东尼奥低声说，“就像我不知道我爸的过去，也不知道他为得到权力与魔鬼达成了怎样的契约。”
“我们该走了，这里到处都是违禁品。”
“这都抵不上‘上帝恩典’和老师你的‘N5’。”安东尼奥脸上浮起一丝诡笑。
“如果你不愿意称我陈博士，我不介意你叫我的名字。”
安东尼奥偏着头说：“真是不巧啊，我上小学时，经常被一个同学霸凌，他正好也叫杰弗雷。你的名字只会让我想起噩梦般的童年。”
“你要怎样才肯离开这里？”陈博士说，“或者我跟市长打个电话？”
“你要怎么跟我爸说？”
陈博士突然抓住了安东尼奥的胳膊，拉着安东尼奥快步走起来。安东尼奥没有反抗，跟着陈博士走出了舞池。
“你们看着他，我去一趟卫生间。”陈博士说。
“老师，你拉肚子了？”安东尼奥笑了，“我就提醒过你不要吃那么多嘛。”
正好一个服务生过来，陈博士问他卫生间的位置。服务生手往前一指。“那条走廊后面。”
“好的。谢谢。”
陈博士朝服务生所指的走廊走去时，雷戈跟了上去。
“老师上个厕所也需要跟着吗？”安东尼奥说，“难道老师会掉进马桶里？”
“闭上你的嘴。”
安东尼奥扭过头来，盯着塞格尔的脸，不愠不恼地反问：“你有什么资格让我闭嘴？”
塞格尔把头转了过去。
“你们当老师的保镖多久了？”
“你不需要知道。”塞格尔冷冷地说。
“随便问问。”
由于打着红色的光，走廊宛如通往地狱的廊道。尽管陈博士感到很不舒服，但还是走了进去。
拐过廊角，卫生间就在眼前了。虽然是同性酒吧，但卫生间还是有男女标志的。陈博士推门进去，雷戈站在门口等着。
一排格间的门都显示“无人”，陈博士在第三扇门前停住，拉开门，一眼见马桶不太干净，边沿有黄色的污质。像是尿液和粪便的混合物。
陈博士微蹙了下眉头，准备开下一扇门时，看到马桶和垃圾桶间落着一个小瓶子。小瓶子眼药水瓶大小，里面残留的液体像是黑色的。
陈博士一惊，便走进去，从裤兜里掏出纸巾抽出，然后弯下腰，隔着纸巾捡起了小瓶子。他举到眼前一看，里面的液体是紫色的。
确认液体的颜色后，他转向旁边的垃圾桶。垃圾桶里堆着带尿液和粪便的卫生纸，一些小塑料袋，还有一些酒瓶子，药瓶子，但大多是没有标志的药瓶子。
陈博士索性把手伸进去，扒了扒，发现了两瓶残留着紫色液体的小瓶。瓶上没有任何标识，但他直觉这液体就是“上帝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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