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幸运又倒霉的人
从酒吧里出来已经是十一点了。同事们在酒吧门口道别，有的拦了计程车，有的走向不远处的公交车站，还有的徒步消失在乔纳森的视线里。
“你要怎么回家？”唐娜莉问。
乔纳森猛然发现只剩下他和唐娜莉还站在酒吧门口了。
“当然不能自己开车回去。”乔纳森说话间打了个酒嗝。今天的酒喝得真不少啊。
“我去坐地铁。”
“我们两个坐一个线吗？”乔纳森想了想问。
“你住在哪？”
“凤凰街……”2122号。乔纳森差点报出门牌号。幸好理智完全没有被酒精烧光。他及时吞下了后面的话。
“那我们不是一条线，真遗憾。”唐娜莉说，“我3号线。”
“这么晚了，还有地铁吗？”乔纳森突然想起来。
“我们到地铁正好可以赶到最后一班。”唐娜莉说着，转身走了起来。
乔纳森忙跟上去，由于酒精的缘故，他感到身子飘飘的，就像地球的引力减少了一半。唐娜莉越走越快，背影也变得越来越模糊。他想要唐娜莉等等他，但却开不了口。于是，他有些急了，急着加快脚步，然后他跑起来，但唐娜莉的背影还是愈来愈模糊，几乎要消失在斑斓的光里。
“唐娜莉！”她终于喊了起来。
与此同时，他感到身体不受控的向前倾去。
唐娜莉听到乔纳森的喊声，回过头去，见乔纳森摔在了地上。她忙跑过去，拉起乔纳森。乔纳森借助唐娜莉的力量挣扎地站了起来，满脸潮红的傻笑。
“你今天喝得真不少啊。”
“我是被石头绊到了。该死的石头。”乔纳森说着看着地面，地面上根本没有石头。
“看来我不能让你这个神探一人回去。”唐娜莉说着，扭头看到一辆打着“空车”的计程车驶过来，遂伸手拦车。
一个小时后，计程车到了凤凰街，停在了一座宽敞的平层房前。乔纳森拿出钥匙，往钥匙孔里插了好几次才转开了门。
唐娜莉扶着乔纳森进了门，并把乔纳森扶到了沙发里。
“咖啡厨房柜子里。”乔纳森指了指餐厅的方向说。
唐娜莉说：“你在家好好休息，如果明天不想来上班别忘了打电话请假。”
“你不坐坐啊？”乔纳森忙撑起身体。
“我要回家了。”
“这么晚了，你就留下来。你睡我房间，我睡沙发。”
“祝你做个好梦。”
“我也想啊。但我的大脑不允许啊。”乔纳森一只手抚着额头说。
“那你得需要心理医生的帮助。”唐娜莉说。
“这就好比……”乔纳森想了想说，“好比游戏里的人发觉他们在游戏中，发现他们的命运都不是自己安排的，发现这怪物横行的世界是虚构的……唐娜莉，假如你是游戏中的某个觉醒的角色，你要怎么做？”
唐娜莉毫不在意地说：“你酒喝得果然不少啊。”
“我脑子还很清醒。”乔纳森说，“你看，我知道你在回避我的问题。”
“你要么找心理医生好好聊聊，要么找神父好好聊聊。祝你今晚好梦。”
唐娜莉说着，朝走出大门走去，随着门“砰”的一声，乔纳森突然感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忙起身冲进了洗手间。
他头埋在马桶里，一阵哇哇地呕吐，尽是散发着酒精气味的稀黄的液体，就像溏便一样。吐得筋疲力尽后，乔纳森手臂撑在面盆前，盯着镜子里一张苍白的脸看。他只从自己睁得浑圆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幽暗的映像。
翌日，乔纳森很早来到了警局。没想到唐娜莉也很早来了，见到唐娜莉，他脸一红，瞬间想起昨天唐娜莉不仅送他回家了，还付了计程车费。
“早安，神探。”唐娜莉若无其事地说，并朝女警更衣室走去。
“谢谢你昨天送我回家。”乔纳森跟上去说。
“万一你被哪一辆失控的车辗死了……”唐娜莉停下脚步说，“我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我还是谢谢你。”乔纳森真诚地说。
唐娜莉把眼睛转向了别处，空气突然静默下来。
改天请你喝咖啡。乔纳森想这么说，但话到嘴边变成了不痛不痒的寒暄。“你吃了早餐吗？”
“你呢？”唐娜莉反问。
“吃了。”
“我也吃了。”唐娜莉回答，转过身去，走进了更衣室。
乔纳森却逃也似地走向了电梯。
由于时间尚早，警探办公室里没有一个警探，只有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员在值班。他站在办公室里，环视四周，意识到在这三楼的办公室里还没有他的一张办公桌。于是，他穿过办公室，走向对面的一间间由玻璃隔开，拉着竖帘的会议室和讨论室。
他推开一扇木门，走了进去，见里面非常随意的摆着些椅子和桌子，椅子有十几把，桌子只有四张，大概学生课桌大小。
他的视线定在了竖在前面的贴满嫌犯照片的白板上，照片与照片间用记号笔画出的线条连接着，表明着这些嫌犯间的关系。
乔纳森走到白板前，一眼从众多照片中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红色的头发，混血的肤色，美丽强势的面孔，这张脸正是阿瑞夫人。
阿瑞夫人的照片下面，贴在白板中间的是一张白人男性的照片。这张脸一眼给人的感觉就是冷漠而邪恶，就像影视剧里的黑帮老大的形像：冷酷的背头发型，配上冷酷的脸，和充满杀气的表情。
乔纳森猜他可能是理想国的拥有者。但他盯着这张脸看了又看，也没看出他是同性恋啊。如果他是的话，那他肯定就是传说中的总攻吧？那种男人，喜欢他看中的男人臣服在他的胯下，而且八成偏向女性化的男性。
就在他思索时，身后突然响起了脚步声。他回过头去，见是科普拉警探。
“恭喜出院。”科普拉警探说，“很抱歉没有参加你的晋级派对，正如你所见，我没时间。”
“谢谢你的鲜花，还有你的水果。”乔纳森说。
“大家都来看你了，连兰伯恩局长都来了。”科普拉说。
“谢谢。”乔纳森脸红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知道兰伯恩局长看了你后说了什么吗？”科普拉问。
乔纳森沉默。
“他说你只是一个被上帝恩典的幸运又倒霉的家伙。”科普拉说。
乔纳森没有说话。现实中的他可是快要死了。想到这里，他的心脏一阵悸动。
“我问了上岛警探你的事，就是你在家里的地板上晕睡三天的事，他说你说你在家里听到嘀嘀声，然后做了一个你在ICU病房里生命垂危的梦。”
沉默了一会，乔纳森点头。然后说：“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现象。”
“你对心理医生是怎么说的？”科普拉问。
“我就如实说了我的状况。她给的解释是……”乔纳森咽了下口水说，“我认为我在自己的梦境里，而真正的我躺在ICU床上，这个世界是我的一个梦。我担心现实中的我死去，然后他就给我讲了黄梁一梦的故事。说什么宇宙可能是上帝还剩七天的生命时创造的。那个躺在ICU床上的我就算只能活几分钟，也相当于在这个世界呆了几十年了，也够本了。”
科普拉说：“这个解释还真是新颖。你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乔纳森说，“显然，现实中的我混得不怎么样。”
科普拉笑了起来，说：“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本就是科学无法解释的。我倒有个奇怪的想法。你可能被外星人注射了恩典，你梦到的ICU床不过是实验台，也就是说你的梦是外星人植入的。”
“呃。这比生命垂危还要惨啊。”
“据说全国每年有些人失踪后重新出现。重新出现的人不是被抽走了记忆，就是只记得一些奇怪的片断，极少数者身体有了不明变化，甚至有了一些特异功能。没准你就是其中之一。从这方面说，你真是被上帝恩典的幸运又倒霉的人。”
乔纳森眨了眨眼睛，突然间觉得科普拉的猜想好有道理，没准真相就是那样。他不是躺在医院的ICU床里，而是躺在实验台上。
“呃……”一时间，他的思绪凌乱了。
这时，科普拉把眼睛转向白板，突然问：“你有什么想法？”
乔纳森立即将脑中纷涌的思绪抛开，视线移到了白板上。他又一眼看到了阿瑞夫人的照片。“阿瑞夫人为什么在这上面？”他问。
“我先跟你介绍一下。”科普拉走到白板前，指着贴在中间冷酷的男人照片说：“他叫马里奥·安古洛。理想国的老板，地下黑拳的拥有者，88区白鱼帮的老大。”
接着，他手指顺着记号笔画出的直线停在上方一张男性照片上。“这是特里·巴特勒，拳场的负责人。”
而特里·巴特勒的照片左边的直线连接的是阿瑞夫人。
“阿瑞夫人和拳场负责人有什么关系？”乔纳森问。
“她曾是特里·巴特勒的情人，当然，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谁也没想到多年后，曾经的小太妹变成了欲望帮老大。欲望帮的前老大死于海洛因吸食过量。有传闻称前老大是阿瑞夫人杀死的。”
在第一次见到阿瑞夫人时，乔纳森就感觉那个女人不简单，没想到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不简单。
“这没什么可惊奇的。现在88区只剩三种人，瘾君子，变态人，恶人。”
“你好像很久以前就认识阿瑞夫人了？”乔纳森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是的。那是我当巡警的最后一年，当时她是一个酒吧的舞女。”科普拉漫不经心地说，“过去的事与我们现在的案子无关。”
接着他往后退了两步，审视着整个展示板，说：“我们目前的任务是搞清楚拳场是通过什么途径弄到上帝恩典的，以及上帝恩典的供货者是谁？为什么拳场会是上帝恩典流往市场的源头。谁在制造这些恩典？”
“我们要找到始作俑者？”乔纳森问。
“我说的是市场上的恩典的制造者。”科普拉淡淡地说。
“不如我们猜一猜，始作俑者是谁吧？”
“你自己慢慢猜吧。”科普拉说着，转身走了起来。
“你要怎么回家？”唐娜莉问。
乔纳森猛然发现只剩下他和唐娜莉还站在酒吧门口了。
“当然不能自己开车回去。”乔纳森说话间打了个酒嗝。今天的酒喝得真不少啊。
“我去坐地铁。”
“我们两个坐一个线吗？”乔纳森想了想问。
“你住在哪？”
“凤凰街……”2122号。乔纳森差点报出门牌号。幸好理智完全没有被酒精烧光。他及时吞下了后面的话。
“那我们不是一条线，真遗憾。”唐娜莉说，“我3号线。”
“这么晚了，还有地铁吗？”乔纳森突然想起来。
“我们到地铁正好可以赶到最后一班。”唐娜莉说着，转身走了起来。
乔纳森忙跟上去，由于酒精的缘故，他感到身子飘飘的，就像地球的引力减少了一半。唐娜莉越走越快，背影也变得越来越模糊。他想要唐娜莉等等他，但却开不了口。于是，他有些急了，急着加快脚步，然后他跑起来，但唐娜莉的背影还是愈来愈模糊，几乎要消失在斑斓的光里。
“唐娜莉！”她终于喊了起来。
与此同时，他感到身体不受控的向前倾去。
唐娜莉听到乔纳森的喊声，回过头去，见乔纳森摔在了地上。她忙跑过去，拉起乔纳森。乔纳森借助唐娜莉的力量挣扎地站了起来，满脸潮红的傻笑。
“你今天喝得真不少啊。”
“我是被石头绊到了。该死的石头。”乔纳森说着看着地面，地面上根本没有石头。
“看来我不能让你这个神探一人回去。”唐娜莉说着，扭头看到一辆打着“空车”的计程车驶过来，遂伸手拦车。
一个小时后，计程车到了凤凰街，停在了一座宽敞的平层房前。乔纳森拿出钥匙，往钥匙孔里插了好几次才转开了门。
唐娜莉扶着乔纳森进了门，并把乔纳森扶到了沙发里。
“咖啡厨房柜子里。”乔纳森指了指餐厅的方向说。
唐娜莉说：“你在家好好休息，如果明天不想来上班别忘了打电话请假。”
“你不坐坐啊？”乔纳森忙撑起身体。
“我要回家了。”
“这么晚了，你就留下来。你睡我房间，我睡沙发。”
“祝你做个好梦。”
“我也想啊。但我的大脑不允许啊。”乔纳森一只手抚着额头说。
“那你得需要心理医生的帮助。”唐娜莉说。
“这就好比……”乔纳森想了想说，“好比游戏里的人发觉他们在游戏中，发现他们的命运都不是自己安排的，发现这怪物横行的世界是虚构的……唐娜莉，假如你是游戏中的某个觉醒的角色，你要怎么做？”
唐娜莉毫不在意地说：“你酒喝得果然不少啊。”
“我脑子还很清醒。”乔纳森说，“你看，我知道你在回避我的问题。”
“你要么找心理医生好好聊聊，要么找神父好好聊聊。祝你今晚好梦。”
唐娜莉说着，朝走出大门走去，随着门“砰”的一声，乔纳森突然感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忙起身冲进了洗手间。
他头埋在马桶里，一阵哇哇地呕吐，尽是散发着酒精气味的稀黄的液体，就像溏便一样。吐得筋疲力尽后，乔纳森手臂撑在面盆前，盯着镜子里一张苍白的脸看。他只从自己睁得浑圆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幽暗的映像。
翌日，乔纳森很早来到了警局。没想到唐娜莉也很早来了，见到唐娜莉，他脸一红，瞬间想起昨天唐娜莉不仅送他回家了，还付了计程车费。
“早安，神探。”唐娜莉若无其事地说，并朝女警更衣室走去。
“谢谢你昨天送我回家。”乔纳森跟上去说。
“万一你被哪一辆失控的车辗死了……”唐娜莉停下脚步说，“我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我还是谢谢你。”乔纳森真诚地说。
唐娜莉把眼睛转向了别处，空气突然静默下来。
改天请你喝咖啡。乔纳森想这么说，但话到嘴边变成了不痛不痒的寒暄。“你吃了早餐吗？”
“你呢？”唐娜莉反问。
“吃了。”
“我也吃了。”唐娜莉回答，转过身去，走进了更衣室。
乔纳森却逃也似地走向了电梯。
由于时间尚早，警探办公室里没有一个警探，只有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员在值班。他站在办公室里，环视四周，意识到在这三楼的办公室里还没有他的一张办公桌。于是，他穿过办公室，走向对面的一间间由玻璃隔开，拉着竖帘的会议室和讨论室。
他推开一扇木门，走了进去，见里面非常随意的摆着些椅子和桌子，椅子有十几把，桌子只有四张，大概学生课桌大小。
他的视线定在了竖在前面的贴满嫌犯照片的白板上，照片与照片间用记号笔画出的线条连接着，表明着这些嫌犯间的关系。
乔纳森走到白板前，一眼从众多照片中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红色的头发，混血的肤色，美丽强势的面孔，这张脸正是阿瑞夫人。
阿瑞夫人的照片下面，贴在白板中间的是一张白人男性的照片。这张脸一眼给人的感觉就是冷漠而邪恶，就像影视剧里的黑帮老大的形像：冷酷的背头发型，配上冷酷的脸，和充满杀气的表情。
乔纳森猜他可能是理想国的拥有者。但他盯着这张脸看了又看，也没看出他是同性恋啊。如果他是的话，那他肯定就是传说中的总攻吧？那种男人，喜欢他看中的男人臣服在他的胯下，而且八成偏向女性化的男性。
就在他思索时，身后突然响起了脚步声。他回过头去，见是科普拉警探。
“恭喜出院。”科普拉警探说，“很抱歉没有参加你的晋级派对，正如你所见，我没时间。”
“谢谢你的鲜花，还有你的水果。”乔纳森说。
“大家都来看你了，连兰伯恩局长都来了。”科普拉说。
“谢谢。”乔纳森脸红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知道兰伯恩局长看了你后说了什么吗？”科普拉问。
乔纳森沉默。
“他说你只是一个被上帝恩典的幸运又倒霉的家伙。”科普拉说。
乔纳森没有说话。现实中的他可是快要死了。想到这里，他的心脏一阵悸动。
“我问了上岛警探你的事，就是你在家里的地板上晕睡三天的事，他说你说你在家里听到嘀嘀声，然后做了一个你在ICU病房里生命垂危的梦。”
沉默了一会，乔纳森点头。然后说：“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现象。”
“你对心理医生是怎么说的？”科普拉问。
“我就如实说了我的状况。她给的解释是……”乔纳森咽了下口水说，“我认为我在自己的梦境里，而真正的我躺在ICU床上，这个世界是我的一个梦。我担心现实中的我死去，然后他就给我讲了黄梁一梦的故事。说什么宇宙可能是上帝还剩七天的生命时创造的。那个躺在ICU床上的我就算只能活几分钟，也相当于在这个世界呆了几十年了，也够本了。”
科普拉说：“这个解释还真是新颖。你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乔纳森说，“显然，现实中的我混得不怎么样。”
科普拉笑了起来，说：“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本就是科学无法解释的。我倒有个奇怪的想法。你可能被外星人注射了恩典，你梦到的ICU床不过是实验台，也就是说你的梦是外星人植入的。”
“呃。这比生命垂危还要惨啊。”
“据说全国每年有些人失踪后重新出现。重新出现的人不是被抽走了记忆，就是只记得一些奇怪的片断，极少数者身体有了不明变化，甚至有了一些特异功能。没准你就是其中之一。从这方面说，你真是被上帝恩典的幸运又倒霉的人。”
乔纳森眨了眨眼睛，突然间觉得科普拉的猜想好有道理，没准真相就是那样。他不是躺在医院的ICU床里，而是躺在实验台上。
“呃……”一时间，他的思绪凌乱了。
这时，科普拉把眼睛转向白板，突然问：“你有什么想法？”
乔纳森立即将脑中纷涌的思绪抛开，视线移到了白板上。他又一眼看到了阿瑞夫人的照片。“阿瑞夫人为什么在这上面？”他问。
“我先跟你介绍一下。”科普拉走到白板前，指着贴在中间冷酷的男人照片说：“他叫马里奥·安古洛。理想国的老板，地下黑拳的拥有者，88区白鱼帮的老大。”
接着，他手指顺着记号笔画出的直线停在上方一张男性照片上。“这是特里·巴特勒，拳场的负责人。”
而特里·巴特勒的照片左边的直线连接的是阿瑞夫人。
“阿瑞夫人和拳场负责人有什么关系？”乔纳森问。
“她曾是特里·巴特勒的情人，当然，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谁也没想到多年后，曾经的小太妹变成了欲望帮老大。欲望帮的前老大死于海洛因吸食过量。有传闻称前老大是阿瑞夫人杀死的。”
在第一次见到阿瑞夫人时，乔纳森就感觉那个女人不简单，没想到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不简单。
“这没什么可惊奇的。现在88区只剩三种人，瘾君子，变态人，恶人。”
“你好像很久以前就认识阿瑞夫人了？”乔纳森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是的。那是我当巡警的最后一年，当时她是一个酒吧的舞女。”科普拉漫不经心地说，“过去的事与我们现在的案子无关。”
接着他往后退了两步，审视着整个展示板，说：“我们目前的任务是搞清楚拳场是通过什么途径弄到上帝恩典的，以及上帝恩典的供货者是谁？为什么拳场会是上帝恩典流往市场的源头。谁在制造这些恩典？”
“我们要找到始作俑者？”乔纳森问。
“我说的是市场上的恩典的制造者。”科普拉淡淡地说。
“不如我们猜一猜，始作俑者是谁吧？”
“你自己慢慢猜吧。”科普拉说着，转身走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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