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月狼帮
到了理想街，乔纳森和科普拉没有下车。两个人都往理想国看去，理想国大门敞开。门口站着的黑压压的人。人们分群而立，彼此对视，给人一种按兵不动的敌意。这种敌意是显然易见的，经过的人，只要还没有嗑药，或者精神还正常，都会快步地走过去。
“老大们看来是在里面开会。”科普拉说。
“这个区有多少帮派？”乔纳森问。
“大大小小的帮派一百多。成员超过一百多的帮派有多十个，最大的帮派是白鱼帮，成员过千，其次就是欲望帮，成员四五百。”
“第一和第二实力悬殊啊。这就是上帝恩典的推手选他们的原因？”乔纳森说，“看来推手对88区的状况很了解。”
“你猜会因为什么？”科普拉问。
“不会是因为吉姆吧？”乔纳森说，“他们吓坏了，要商量怎么杀死他？”
“如果那样最好。”科普拉思忖地说，“就怕不是那样。”
“会是哪样？”乔纳森犹豫地问。
“如果你是吉姆，你会怎么做才能确保自己活下去？”
乔纳森思考了一会，点头说：“独狼是活不下去的。但狼群是不会接受一只外来的独狼的，除非他能够展示出比狼群更锋利的爪子更尖利的獠牙更强大的力量。”
科普拉默认了乔纳森的猜测。
乔纳森又朝着理想国看去，透过窗户，里面没有看到一个人影。他抬起头，视线移到了二楼。二楼一些窗户拉着酱红的窗帘。其实理想国有四层，但由于车内的高度所限，他的视线只能在二楼的一排窗户间逡巡。
吉姆端坐在会议长桌的一头，有种君临天下的快感，他睥睨着坐在两侧的各个帮派的老大。老大们的脸上个个缠着纱布。有的老大胳膊上还吊着绷带。坐在长桌另一头的马里奥·安古洛更是伤得不轻，他不仅脸上缠着纱布，胳膊上吊着绷带，旁边还杵着拐杖。他如被头狼打趴的低等狼垂头夹尾，身子坐在椅子里挺不起来。他不到四十岁，此时看起来就像七十岁的老头。
而坐在他旁边的阿瑞夫人，欲望帮的老大，不仅是这一桌中惟一的女人，也是这一桌蠢老大中惟一脸上没有挂彩的人。
吉姆将目光定在了阿瑞夫人的脸上。阿瑞夫人笑着，她的笑容就像戴着面具，但又如黑玫瑰艳丽，这跟站在他身后的玛西娅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虽然她皮肤白皙，是个纯种的白人婊子，但与阿瑞夫人浅棕的极具张力的肤色相比，她的肤色白得就像白开水，索然无味。
“欲望帮承认吉姆·费舍先生作为88区所有帮派的帮主，并听从于吉姆·费舍先生。”阿瑞夫人打破了沉默。虽然她表示了屈从，但每一个字说得如此舒缓悦耳，就像心怀喜悦的信徒在赞美主。
“谢谢你，阿瑞夫人。”科普拉尽量用低沉的语气，摆出一副黑手党老大的架势，用姆指指着阿瑞夫人说，“阿瑞夫人，你是我见到的最聪明的人。注意，我说的是人，不是女人。”
接着他再次睥睨众老大，猛拍桌子，喊道：“全是一帮蠢爷们。”
好几个爷们都抖了下身体。
“安古洛，我是撕烂了你的声带吗？”他突然冲安古洛吼道。
安古洛打了个寒颤，强撑起身体，哆嗦地说：“我完全同意由您来终结88区的纷争。相信在你的领导下88区会成为全城最团结的区域。”
但吉姆仍然瞪着安古洛。
安古洛咽下一口唾液，声音突然变得嘶哑。“我很荣幸由你来领导白鱼帮。我马里奥·安古洛愿为吉姆·费舍先生您鞍前马后。”
说着，他抓住拐杖，缓缓地站了起来，举起杵着拐杖的手，严肃地说：“我马里奥·安古洛向上帝起誓，我绝对效忠吉姆·费舍先生。如果我违背誓言，让闪电把我劈下地狱。”
在安古洛坐下时，第二个老大站了起来，也宣誓忠诚。
接着一个又一个老大站起来，一个个宣誓忠诚，他们都说了跟安古洛一样的誓词。
吉姆听到一半哈哈大笑起来。老大们似乎被吉姆的笑声吓住了，正在发誓的老大也停止了发誓，小心翼翼地看着吉姆，真怕吉姆突然变成狼扑过来。
吉姆笑声嘎然而止，示意正在发誓的老大继续发誓。正在发誓的老大赶紧一口气说完了誓词，然后堆着笑脸，点头哈腰地坐进椅子。
吉姆心满意足地站起身，沉声说：“你们该死的愚蠢的帮派都不存在了，从现在起88区只有一个帮派，月狼帮！”
鸦雀无声，空气里静得掉根针都能听到。老大们一个个石化了，甚至连动一动眼珠的动作都不敢冒然做出。只有阿瑞夫人倏然抬起了纤细的手，漫不经心地摆动起修得蓝的，红的和黑的美甲。
“你们现在是88区各个区域的负责人。如果不干，就滚。谁要滚！”吉姆突然双拳击锤桌面吼道。
随着一阵沉闷的“嘭”，老大们像被镇回神般面面相觑起来。十秒钟过去了，没人站起来表示要滚出去，也没人站起来表示反对。老大们刚刚可是发了誓，没人敢忘记自己刚才说的话。再说了，即使没有刚才的一番表态，人们也不敢轻举妄动。88区最大的帮派的老大安古洛先生现在的样子可是比谁都惨，没有缺胳膊断腿，真应该感谢上帝了。
“月狼帮。月下之狼。满月下嗥叫的狼，从月亮中获得力量化作人形的狼。酷极了。”安古洛突然说，脸上流露出谄媚的笑，尔后他大喊起来，“我们是狼，是狼群！当血月出现的时候，就是我们统治世界的时候，嗷——“
喊着，安古洛仰起脖子，像狼一样嗥叫起来。
老大们忙一个跟着一个嗷叫，阿瑞夫人也毫不犹豫学着狼叫起来。一时间，会议室里响起时起彼伏的嗷叫。
站在吉姆身后的玛西娅，看着眼前的景象，感觉荒诞之极，但这种感觉，让她兴奋。
老大们的狼嗷声从窗户里传出来，让站在酒吧门口的乌压压的手下们困惑不已。手下们抬头朝楼上望去，议论纷纷。
这时高时低的嗷叫在乔纳森听来就像是一群野兽的哀嚎。他从科普拉警探的脸上看到了同样的感受。
过了好一会儿，狼嚎声停了。又过了好一会，站在理想国前的人群突然涌动起来，只见一群穿着西装的男人出现在理想国大门口。
人群很快退到两边，让出路。
一辆接一辆车停在了这些男人的面前。
乔纳森发现这些男人个个脸上缠着纱布，有的胳膊上缠着绷带；有的杵着拐杖，被手下搀扶着钻进车内。
“什么人能把所有的黑老大打成这样？”乔纳森惊讶地问。
“我想只有陈博士造的怪物了。”科普拉淡淡地说。
“所以刚才的狼嗷是怪物强迫他们叫的。”乔纳森话音未落，就看到阿瑞夫人从理想国内走了出来。
令他意外的是阿瑞夫人是前面一群黑老大中惟一没有挂彩的黑老大。
随着阿瑞夫人的离去，理想国的大门口只剩下了一群黑衣人。理想国的老板马里奥·安古洛没有出现。
“你觉得安古洛还活着吗？”乔纳森问。
“这要看他有多识相。”科普拉说，“那家伙是个种族主义者，白鱼帮只收白色垃圾。”
“那他最好死了。”乔纳森不暇思索地说。
“开车吧。”科普拉说。
“去哪？”乔纳森一时没反应过来。
“上帝，动动脑子吧。”科普拉有些责备地说。
不久，乔纳森和科普拉到了寻梦人酒吧。寻梦人酒吧虽然开着门，但门上挂着“停业中”的牌子。
两人刚走到门口，就被两个纹身汉拦住了。
“还没到营业时间。”一个纹身汉冷冷地说。
乔纳森掏出警官证，亮在两个纹身汉面前说：“我们是来找阿瑞夫人的。”
乔纳森和科普进了阿瑞夫人的办公室。阿瑞夫人正坐在沙发里喝酒，示意两个警探随便坐。
乔纳森和科普拉坐在侧面的沙发椅里。
“需要咖啡吗？”阿瑞夫人漫不经心地问。
“不。”科普拉回答。
阿瑞夫人微蹙起眉头，又喝了一口酒。
“什么事让夫人这么烦恼？”科普拉问。
阿瑞夫人却把视线落在了乔纳森的脸上，不冷不淡地说：“陈警官，你的腿还疼吗？
乔纳森一本正经地说：“谢谢关心，不疼了。”
“你挺可爱的。”
“啊，谢谢。”
“我是说你晕过去的样子。”阿瑞夫人冷不丁地说。
乔纳森的脸蓦的红了。
“那些人都怎么了？”科普拉问。
“我不会再回答警方任何问题了。”阿瑞夫人正色道，“我对你们很失望，尤其对雇佣你们的政府。”
“是因为吉姆·费舍吗？”科普拉果断地问。
阿瑞夫人脸上突然现出一抹冷笑，问：“他是从政府的超人研究所里跑出来的失败品吗？”
“我从未听说过。”科普拉问，“从哪听到的？”
阿瑞夫人冷哼一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嘭一声放在桌上，带着送客的语气说：“白鱼帮没了，欲望帮没了，黑熊帮没了，火炬帮没了，火枪帮没了……现在88区只有一个帮派，月狼帮！”
乔纳森和科普拉愣住了。
“他是怎么做到的？”乔纳森问。
“獠牙，利爪，和速度。”
“能说说详细情况……”
“前天晚上，他闯进每个帮派的地盘，把每个老大都打了一顿，就这么简单粗暴。”阿瑞夫人说着，将酒一饮而尽。
然后她倏地站了起来，双臂环胸，生硬地说：“你们该走了，不然我就叫你们领教一下月狼帮帮主的野兽之力。”
“最后一个问题。”科普拉站起来问，“马里奥·安古洛还活着吗？”
“老大们看来是在里面开会。”科普拉说。
“这个区有多少帮派？”乔纳森问。
“大大小小的帮派一百多。成员超过一百多的帮派有多十个，最大的帮派是白鱼帮，成员过千，其次就是欲望帮，成员四五百。”
“第一和第二实力悬殊啊。这就是上帝恩典的推手选他们的原因？”乔纳森说，“看来推手对88区的状况很了解。”
“你猜会因为什么？”科普拉问。
“不会是因为吉姆吧？”乔纳森说，“他们吓坏了，要商量怎么杀死他？”
“如果那样最好。”科普拉思忖地说，“就怕不是那样。”
“会是哪样？”乔纳森犹豫地问。
“如果你是吉姆，你会怎么做才能确保自己活下去？”
乔纳森思考了一会，点头说：“独狼是活不下去的。但狼群是不会接受一只外来的独狼的，除非他能够展示出比狼群更锋利的爪子更尖利的獠牙更强大的力量。”
科普拉默认了乔纳森的猜测。
乔纳森又朝着理想国看去，透过窗户，里面没有看到一个人影。他抬起头，视线移到了二楼。二楼一些窗户拉着酱红的窗帘。其实理想国有四层，但由于车内的高度所限，他的视线只能在二楼的一排窗户间逡巡。
吉姆端坐在会议长桌的一头，有种君临天下的快感，他睥睨着坐在两侧的各个帮派的老大。老大们的脸上个个缠着纱布。有的老大胳膊上还吊着绷带。坐在长桌另一头的马里奥·安古洛更是伤得不轻，他不仅脸上缠着纱布，胳膊上吊着绷带，旁边还杵着拐杖。他如被头狼打趴的低等狼垂头夹尾，身子坐在椅子里挺不起来。他不到四十岁，此时看起来就像七十岁的老头。
而坐在他旁边的阿瑞夫人，欲望帮的老大，不仅是这一桌中惟一的女人，也是这一桌蠢老大中惟一脸上没有挂彩的人。
吉姆将目光定在了阿瑞夫人的脸上。阿瑞夫人笑着，她的笑容就像戴着面具，但又如黑玫瑰艳丽，这跟站在他身后的玛西娅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虽然她皮肤白皙，是个纯种的白人婊子，但与阿瑞夫人浅棕的极具张力的肤色相比，她的肤色白得就像白开水，索然无味。
“欲望帮承认吉姆·费舍先生作为88区所有帮派的帮主，并听从于吉姆·费舍先生。”阿瑞夫人打破了沉默。虽然她表示了屈从，但每一个字说得如此舒缓悦耳，就像心怀喜悦的信徒在赞美主。
“谢谢你，阿瑞夫人。”科普拉尽量用低沉的语气，摆出一副黑手党老大的架势，用姆指指着阿瑞夫人说，“阿瑞夫人，你是我见到的最聪明的人。注意，我说的是人，不是女人。”
接着他再次睥睨众老大，猛拍桌子，喊道：“全是一帮蠢爷们。”
好几个爷们都抖了下身体。
“安古洛，我是撕烂了你的声带吗？”他突然冲安古洛吼道。
安古洛打了个寒颤，强撑起身体，哆嗦地说：“我完全同意由您来终结88区的纷争。相信在你的领导下88区会成为全城最团结的区域。”
但吉姆仍然瞪着安古洛。
安古洛咽下一口唾液，声音突然变得嘶哑。“我很荣幸由你来领导白鱼帮。我马里奥·安古洛愿为吉姆·费舍先生您鞍前马后。”
说着，他抓住拐杖，缓缓地站了起来，举起杵着拐杖的手，严肃地说：“我马里奥·安古洛向上帝起誓，我绝对效忠吉姆·费舍先生。如果我违背誓言，让闪电把我劈下地狱。”
在安古洛坐下时，第二个老大站了起来，也宣誓忠诚。
接着一个又一个老大站起来，一个个宣誓忠诚，他们都说了跟安古洛一样的誓词。
吉姆听到一半哈哈大笑起来。老大们似乎被吉姆的笑声吓住了，正在发誓的老大也停止了发誓，小心翼翼地看着吉姆，真怕吉姆突然变成狼扑过来。
吉姆笑声嘎然而止，示意正在发誓的老大继续发誓。正在发誓的老大赶紧一口气说完了誓词，然后堆着笑脸，点头哈腰地坐进椅子。
吉姆心满意足地站起身，沉声说：“你们该死的愚蠢的帮派都不存在了，从现在起88区只有一个帮派，月狼帮！”
鸦雀无声，空气里静得掉根针都能听到。老大们一个个石化了，甚至连动一动眼珠的动作都不敢冒然做出。只有阿瑞夫人倏然抬起了纤细的手，漫不经心地摆动起修得蓝的，红的和黑的美甲。
“你们现在是88区各个区域的负责人。如果不干，就滚。谁要滚！”吉姆突然双拳击锤桌面吼道。
随着一阵沉闷的“嘭”，老大们像被镇回神般面面相觑起来。十秒钟过去了，没人站起来表示要滚出去，也没人站起来表示反对。老大们刚刚可是发了誓，没人敢忘记自己刚才说的话。再说了，即使没有刚才的一番表态，人们也不敢轻举妄动。88区最大的帮派的老大安古洛先生现在的样子可是比谁都惨，没有缺胳膊断腿，真应该感谢上帝了。
“月狼帮。月下之狼。满月下嗥叫的狼，从月亮中获得力量化作人形的狼。酷极了。”安古洛突然说，脸上流露出谄媚的笑，尔后他大喊起来，“我们是狼，是狼群！当血月出现的时候，就是我们统治世界的时候，嗷——“
喊着，安古洛仰起脖子，像狼一样嗥叫起来。
老大们忙一个跟着一个嗷叫，阿瑞夫人也毫不犹豫学着狼叫起来。一时间，会议室里响起时起彼伏的嗷叫。
站在吉姆身后的玛西娅，看着眼前的景象，感觉荒诞之极，但这种感觉，让她兴奋。
老大们的狼嗷声从窗户里传出来，让站在酒吧门口的乌压压的手下们困惑不已。手下们抬头朝楼上望去，议论纷纷。
这时高时低的嗷叫在乔纳森听来就像是一群野兽的哀嚎。他从科普拉警探的脸上看到了同样的感受。
过了好一会儿，狼嚎声停了。又过了好一会，站在理想国前的人群突然涌动起来，只见一群穿着西装的男人出现在理想国大门口。
人群很快退到两边，让出路。
一辆接一辆车停在了这些男人的面前。
乔纳森发现这些男人个个脸上缠着纱布，有的胳膊上缠着绷带；有的杵着拐杖，被手下搀扶着钻进车内。
“什么人能把所有的黑老大打成这样？”乔纳森惊讶地问。
“我想只有陈博士造的怪物了。”科普拉淡淡地说。
“所以刚才的狼嗷是怪物强迫他们叫的。”乔纳森话音未落，就看到阿瑞夫人从理想国内走了出来。
令他意外的是阿瑞夫人是前面一群黑老大中惟一没有挂彩的黑老大。
随着阿瑞夫人的离去，理想国的大门口只剩下了一群黑衣人。理想国的老板马里奥·安古洛没有出现。
“你觉得安古洛还活着吗？”乔纳森问。
“这要看他有多识相。”科普拉说，“那家伙是个种族主义者，白鱼帮只收白色垃圾。”
“那他最好死了。”乔纳森不暇思索地说。
“开车吧。”科普拉说。
“去哪？”乔纳森一时没反应过来。
“上帝，动动脑子吧。”科普拉有些责备地说。
不久，乔纳森和科普拉到了寻梦人酒吧。寻梦人酒吧虽然开着门，但门上挂着“停业中”的牌子。
两人刚走到门口，就被两个纹身汉拦住了。
“还没到营业时间。”一个纹身汉冷冷地说。
乔纳森掏出警官证，亮在两个纹身汉面前说：“我们是来找阿瑞夫人的。”
乔纳森和科普进了阿瑞夫人的办公室。阿瑞夫人正坐在沙发里喝酒，示意两个警探随便坐。
乔纳森和科普拉坐在侧面的沙发椅里。
“需要咖啡吗？”阿瑞夫人漫不经心地问。
“不。”科普拉回答。
阿瑞夫人微蹙起眉头，又喝了一口酒。
“什么事让夫人这么烦恼？”科普拉问。
阿瑞夫人却把视线落在了乔纳森的脸上，不冷不淡地说：“陈警官，你的腿还疼吗？
乔纳森一本正经地说：“谢谢关心，不疼了。”
“你挺可爱的。”
“啊，谢谢。”
“我是说你晕过去的样子。”阿瑞夫人冷不丁地说。
乔纳森的脸蓦的红了。
“那些人都怎么了？”科普拉问。
“我不会再回答警方任何问题了。”阿瑞夫人正色道，“我对你们很失望，尤其对雇佣你们的政府。”
“是因为吉姆·费舍吗？”科普拉果断地问。
阿瑞夫人脸上突然现出一抹冷笑，问：“他是从政府的超人研究所里跑出来的失败品吗？”
“我从未听说过。”科普拉问，“从哪听到的？”
阿瑞夫人冷哼一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嘭一声放在桌上，带着送客的语气说：“白鱼帮没了，欲望帮没了，黑熊帮没了，火炬帮没了，火枪帮没了……现在88区只有一个帮派，月狼帮！”
乔纳森和科普拉愣住了。
“他是怎么做到的？”乔纳森问。
“獠牙，利爪，和速度。”
“能说说详细情况……”
“前天晚上，他闯进每个帮派的地盘，把每个老大都打了一顿，就这么简单粗暴。”阿瑞夫人说着，将酒一饮而尽。
然后她倏地站了起来，双臂环胸，生硬地说：“你们该走了，不然我就叫你们领教一下月狼帮帮主的野兽之力。”
“最后一个问题。”科普拉站起来问，“马里奥·安古洛还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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