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詹姆斯的婚姻
乔纳森涨红着脸，感到浑身发热，尔后他干笑了几声，欲言又止。
韩医生脸上终于露出淡淡地笑容，以一副司空见惯，习以为常的口吻说：“陈警官，是困惑束缚了你。就像被信仰所扰的迷失者，不知道该信上帝，还是佛陀，或者真主，并为此不断的内耗。”
“我应该选择哪个？”
“这在于你的内心。”
乔纳森回过神时，发现自己现在在开车了。前面的信号灯突然亮起了红灯。他停下来，扭过头去，看到矗立在前面的拱形的市政厅。看到市政厅，他突然想起那天晚上他巡逻时，在市政厅北面的路段看到陈博士和一个年轻人，也就是他后来所知的市长的儿子一起走进后门的情景。他想起在之后，他再次巡逻到市政厅北面的路段时与陈博士相遇的场景，他驾驶着巡逻车，看着陈博士徐徐独行的样子，当时就感觉陈博士很孤独。
绿灯亮起，他立即使过了斑马线，然后往左拐去，进入环绕市政厅广场朝北的路段，很快，市政府北面的那排哨兵似的松柏进入他的眼帘。他靠近松柏，看到了市政厅北面的大门。大门紧闭着。这时，他发现从后视镜里一辆巡逻车驶过来，赶紧启动车。
巡逻车突然停在了哨兵柏松前，只见靠柏松一侧的车门打开，从副驾驶座里出来的不是警察，而是一个穿着棒球服，右肩背着书包的年轻人。
一看到年轻人，乔纳森立时判定年轻人就是市长的儿子。年轻人回头对车内的警员似乎说了声“谢谢”，然后大步穿过了柏松。
警车没有调头，而是往前行驶。乔纳森看着警车离自己越来越近，感觉警车是冲自己来的。但他打算装着没看到警车在后面，反正警车也没开警灯。
乔纳森正这么想时，警车的警灯就闪了起来。
前面有一家餐馆，餐馆前面是一片空地。乔纳森把车停在了餐馆前的空地上，等着警察过来。
他突然想起什么，往腰后摸了摸，腰后是空的。这是理所当然的，他现在是强制接受心理治疗中，肯定不被允许携枪了。
他又瞟向后视镜，见从警车里钻出来的警察是詹姆斯警官。詹姆斯警官经常接送市长的儿子吗？看着詹姆斯警官走近，他不禁地想。
当詹姆斯警官站在窗侧时，乔纳森便伸出手去，向詹姆斯打了个招呼。
“有什么问题吗？警官先生。”他故意问。
“你刚才行迹可疑。”
看着詹姆斯一脸认真的表情，可不像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于是他垂下手，手心贴着车门，认真地说：“因为我在那里放慢了一下车速吗？”
接着补充道：“这并不违法啊。”
“是的，就是行迹可疑。所以我要确认一下驾驶这辆车的是不是车主本人。”詹姆斯说完，脸上突然露出了笑容。
“如假包换。”乔纳森也笑起来。
“你这是要去哪呢？”
被詹姆斯一问，乔纳森不禁茫然，发现自己并不知道为什么要把车开到这里来。
“唐娜莉警官今天请假了吗？”稍后，他忙转移话题道。
詹姆斯却朝身后的餐馆看去。乔纳森赶紧说：“我请客。”
由于现在刚十一点，餐馆里的客人还不是很多。乔纳森和詹姆斯随便找了张位于中间的餐桌坐了下来。他们点完菜后，服务生给他们端上来了一杯免费咖啡。
“心理测试做得怎么样？”詹姆斯开门见山地问。
“我今天催了眠。说了很多奇怪的话，逻辑混乱的话，就像一个精神病人的自述。”
“这可不太妙啊。”
“我也觉得。如果通不过呢？”乔纳森抬头看着詹姆斯的眼睛，有些担忧地问。
“可能他们会请陈博士来对你进行切片。”
乔纳森睁圆眼睛。这时候，服务生端来了两盘牛排，放在两人面前。服务生离去后，乔纳森拿起刀叉切下一块牛排，送进嘴里咀嚼，发现牛肉没有味道，也不软嫩，口感如同嚼蜡。
他抬头环顾四周，餐厅装修优美典雅，已经有一半的餐桌有了客人，门口还不断有客人进来。这样的餐厅，菜肴怎么可能会不好呢？这显然是自己的心情导致的。他想着，又咽下一口“蜡”。
“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处境吗？没人喜欢你，更别说跟你搭档了。拥有异能，如果不稳定，那就像抱着薛定谔的盒子，不打开，你永远不知道猫是死的还是活的，如果想确认猫是死的还是活的，就必须打开盒子，那样就有可能害死别人。”
“我也不想有这样操蛋的异能。”乔纳森心情沉重地说。
“如果你不能使用你的异能，你就得从警局里滚出去了。之后，可能你会被送到五十一区，据说那里有异能研究所。”
“陈博士现在被调到五十一区了吗？”乔纳森顺着詹姆斯的话说。
“也许五十一区还真有个陈博士。”
“美国的华裔科学家原来这么多。”乔纳森说，“还都跟我同姓。”
“这是比喻。”詹姆斯说，“美国最擅长的是用别人的人打败别人。欧洲越来越沉沦，原因之一就在于他们的顶尖人才都在为美国效力。还有中国和印度两个人口超级大国不断的向美国输送天才，这就叫科学无国界啦。”
“这叫良鸟择木而栖，良才择主而侍。”乔纳森纠正地说。
“我跟老婆离了婚，儿子也选择了从军。”詹姆斯突然说，“离婚的理由就是我没能阻止儿子去东方的战场杀人，所以老婆恨透我了。”
乔纳森脑子嗡一声响，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詹姆斯警官。
“你不用辛苦的绞尽脑汁的找词安慰我。”詹姆斯漫不经心地说着，往嘴里送了一块土豆，“对于我们都是解脱，就像束缚我们的枷索终于打开了，我们终于自由了。”
“那确实我没必要安慰你。”乔纳森说。
詹姆斯没说话了，低下头去切起牛排。
为了尽快转移话题，乔纳森想起先前市长的儿子从詹姆斯警车里出来的画面，便问：“你经常接送市长的儿子吗？”
“这是什么话？我又不是他的私人保镖……”詹姆斯话说到一半，突然问，“你认识市长的儿子？”
“科普拉警探告诉我的。”
“他为什么跟你提这个啊？”詹姆斯说，“市长的儿子从来没有在媒体前露面，所以你不可能是在新闻里到看到一个站在市长旁边的年轻人后问的他吧？”
“这我就没必要告诉你了。”乔纳森转了下眼珠说。
这时詹姆斯身上的电台响了起来。
“你请客对吧。”詹姆斯接完警情后，蓦地站起来问。
“嗯，你放心的为人民服务去吧。”
詹姆斯咧嘴一笑，大步走开了。
看着詹姆斯离去的槐梧背景，乔纳森蓦地感到一股无法言喻的悲伤涌来。现实中，詹姆斯警官确实面临着婚姻问题，他也跟他提过妻子要求他阻止儿子参军的事。但他无能为力，他说他找了很多战场残酷的视频发给儿子，但儿子仍然拒绝进入警校，还给他发了历年来警员在执勤时殉职的视频，并声称与为守护秩序相比，他更愿意为国家利益，为美国人民享有更多的资源而战。同样是死，显然后者的价值更大。
一场婚姻的终结，真的只是因为丈夫没能阻儿子从军吗？当然不，那只是压垮驼骆的最后一根草罢了。
乔纳森站在餐馆前的空地上，朝空中抓了抓，想要抓住什么。抓住什么呢？是梦，还是现实？他又陷入迷茫，然后翻过手来，盯着手心看。脑中又浮现他和吉姆对峙时，即便时空变慢，也无法射中吉姆的情景。
这是为什么啊？
稍作思考，他猛地打了个寒颤，一股冰冷的东西携着恐惧自脚底升起，他顿时眩晕，差点倒在地上。
定下神后，他冲进车内，迅速调转车头，以限速下的最高时速行驶着。在一座五星级酒店前等红灯时，他把一个从宝马里下来的亚裔男子差点看成了陈博士。他瞬间意识到大脑可能希望他和陈博士打个电话。
他决定服从大脑的意识，因此很快地掏出手机，拨了陈博士的电话。
“喂。”电话里传来了陈博士的声音。
“你好，陈博士。我是陈警官。”给自己的分身打电话，他的心脏竟然跳得厉害。
“陈警官，你有什么事吗？”陈博士的声音充满磁性，有着和年龄不符的沉稳。
如果把他和陈博士的声音放在一个音频里，绝对没有人能听出他和陈博士是一个人，不对，是拥有一张面孔的两个人。
“你能抽出时间吗？我需要和你谈谈。”说完这句话，乔纳森吃了一惊。他意识到自己的口吻听起来就像和陈博士是相识很久的熟人似的。
“谈什么？”陈博士淡然地问。
“我把事情搞砸了。”乔纳森稳定了心态，“刚才詹姆斯警官，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和我同来的那个警官，他告诉我如果我不能发挥我的异能，我就会被送到五十一区。所以，我决定寻求你的帮助。”
电话另一头沉默了。
乔纳森心脏又跳起来，他似乎看到了陈博士脸上流露出的无法言喻的微妙表情。
“当然，他很可能在跟我开玩笑。但这这不是没可能对吧？”乔纳森使劲咽下嘴里的津液说。
“我今天没空。”陈博士终于回应了。
“没关系，我现在行政休假做心理咨询中，随时有时间。”
“可以由我来定时间地点吗？”
“没问题。”乔纳森看到信号灯由红转绿了，点下油门，开过斑马线。
“我会给你电话。”
“好的。”约到自己的分身，乔纳森高兴极了，感觉就像约到了恋人，脸不由红起来。
“陈警官，你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乔纳森忙说，“再见。”
陈博士没应声了，手机里传来对方挂断电话的声音。
韩医生脸上终于露出淡淡地笑容，以一副司空见惯，习以为常的口吻说：“陈警官，是困惑束缚了你。就像被信仰所扰的迷失者，不知道该信上帝，还是佛陀，或者真主，并为此不断的内耗。”
“我应该选择哪个？”
“这在于你的内心。”
乔纳森回过神时，发现自己现在在开车了。前面的信号灯突然亮起了红灯。他停下来，扭过头去，看到矗立在前面的拱形的市政厅。看到市政厅，他突然想起那天晚上他巡逻时，在市政厅北面的路段看到陈博士和一个年轻人，也就是他后来所知的市长的儿子一起走进后门的情景。他想起在之后，他再次巡逻到市政厅北面的路段时与陈博士相遇的场景，他驾驶着巡逻车，看着陈博士徐徐独行的样子，当时就感觉陈博士很孤独。
绿灯亮起，他立即使过了斑马线，然后往左拐去，进入环绕市政厅广场朝北的路段，很快，市政府北面的那排哨兵似的松柏进入他的眼帘。他靠近松柏，看到了市政厅北面的大门。大门紧闭着。这时，他发现从后视镜里一辆巡逻车驶过来，赶紧启动车。
巡逻车突然停在了哨兵柏松前，只见靠柏松一侧的车门打开，从副驾驶座里出来的不是警察，而是一个穿着棒球服，右肩背着书包的年轻人。
一看到年轻人，乔纳森立时判定年轻人就是市长的儿子。年轻人回头对车内的警员似乎说了声“谢谢”，然后大步穿过了柏松。
警车没有调头，而是往前行驶。乔纳森看着警车离自己越来越近，感觉警车是冲自己来的。但他打算装着没看到警车在后面，反正警车也没开警灯。
乔纳森正这么想时，警车的警灯就闪了起来。
前面有一家餐馆，餐馆前面是一片空地。乔纳森把车停在了餐馆前的空地上，等着警察过来。
他突然想起什么，往腰后摸了摸，腰后是空的。这是理所当然的，他现在是强制接受心理治疗中，肯定不被允许携枪了。
他又瞟向后视镜，见从警车里钻出来的警察是詹姆斯警官。詹姆斯警官经常接送市长的儿子吗？看着詹姆斯警官走近，他不禁地想。
当詹姆斯警官站在窗侧时，乔纳森便伸出手去，向詹姆斯打了个招呼。
“有什么问题吗？警官先生。”他故意问。
“你刚才行迹可疑。”
看着詹姆斯一脸认真的表情，可不像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于是他垂下手，手心贴着车门，认真地说：“因为我在那里放慢了一下车速吗？”
接着补充道：“这并不违法啊。”
“是的，就是行迹可疑。所以我要确认一下驾驶这辆车的是不是车主本人。”詹姆斯说完，脸上突然露出了笑容。
“如假包换。”乔纳森也笑起来。
“你这是要去哪呢？”
被詹姆斯一问，乔纳森不禁茫然，发现自己并不知道为什么要把车开到这里来。
“唐娜莉警官今天请假了吗？”稍后，他忙转移话题道。
詹姆斯却朝身后的餐馆看去。乔纳森赶紧说：“我请客。”
由于现在刚十一点，餐馆里的客人还不是很多。乔纳森和詹姆斯随便找了张位于中间的餐桌坐了下来。他们点完菜后，服务生给他们端上来了一杯免费咖啡。
“心理测试做得怎么样？”詹姆斯开门见山地问。
“我今天催了眠。说了很多奇怪的话，逻辑混乱的话，就像一个精神病人的自述。”
“这可不太妙啊。”
“我也觉得。如果通不过呢？”乔纳森抬头看着詹姆斯的眼睛，有些担忧地问。
“可能他们会请陈博士来对你进行切片。”
乔纳森睁圆眼睛。这时候，服务生端来了两盘牛排，放在两人面前。服务生离去后，乔纳森拿起刀叉切下一块牛排，送进嘴里咀嚼，发现牛肉没有味道，也不软嫩，口感如同嚼蜡。
他抬头环顾四周，餐厅装修优美典雅，已经有一半的餐桌有了客人，门口还不断有客人进来。这样的餐厅，菜肴怎么可能会不好呢？这显然是自己的心情导致的。他想着，又咽下一口“蜡”。
“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处境吗？没人喜欢你，更别说跟你搭档了。拥有异能，如果不稳定，那就像抱着薛定谔的盒子，不打开，你永远不知道猫是死的还是活的，如果想确认猫是死的还是活的，就必须打开盒子，那样就有可能害死别人。”
“我也不想有这样操蛋的异能。”乔纳森心情沉重地说。
“如果你不能使用你的异能，你就得从警局里滚出去了。之后，可能你会被送到五十一区，据说那里有异能研究所。”
“陈博士现在被调到五十一区了吗？”乔纳森顺着詹姆斯的话说。
“也许五十一区还真有个陈博士。”
“美国的华裔科学家原来这么多。”乔纳森说，“还都跟我同姓。”
“这是比喻。”詹姆斯说，“美国最擅长的是用别人的人打败别人。欧洲越来越沉沦，原因之一就在于他们的顶尖人才都在为美国效力。还有中国和印度两个人口超级大国不断的向美国输送天才，这就叫科学无国界啦。”
“这叫良鸟择木而栖，良才择主而侍。”乔纳森纠正地说。
“我跟老婆离了婚，儿子也选择了从军。”詹姆斯突然说，“离婚的理由就是我没能阻止儿子去东方的战场杀人，所以老婆恨透我了。”
乔纳森脑子嗡一声响，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詹姆斯警官。
“你不用辛苦的绞尽脑汁的找词安慰我。”詹姆斯漫不经心地说着，往嘴里送了一块土豆，“对于我们都是解脱，就像束缚我们的枷索终于打开了，我们终于自由了。”
“那确实我没必要安慰你。”乔纳森说。
詹姆斯没说话了，低下头去切起牛排。
为了尽快转移话题，乔纳森想起先前市长的儿子从詹姆斯警车里出来的画面，便问：“你经常接送市长的儿子吗？”
“这是什么话？我又不是他的私人保镖……”詹姆斯话说到一半，突然问，“你认识市长的儿子？”
“科普拉警探告诉我的。”
“他为什么跟你提这个啊？”詹姆斯说，“市长的儿子从来没有在媒体前露面，所以你不可能是在新闻里到看到一个站在市长旁边的年轻人后问的他吧？”
“这我就没必要告诉你了。”乔纳森转了下眼珠说。
这时詹姆斯身上的电台响了起来。
“你请客对吧。”詹姆斯接完警情后，蓦地站起来问。
“嗯，你放心的为人民服务去吧。”
詹姆斯咧嘴一笑，大步走开了。
看着詹姆斯离去的槐梧背景，乔纳森蓦地感到一股无法言喻的悲伤涌来。现实中，詹姆斯警官确实面临着婚姻问题，他也跟他提过妻子要求他阻止儿子参军的事。但他无能为力，他说他找了很多战场残酷的视频发给儿子，但儿子仍然拒绝进入警校，还给他发了历年来警员在执勤时殉职的视频，并声称与为守护秩序相比，他更愿意为国家利益，为美国人民享有更多的资源而战。同样是死，显然后者的价值更大。
一场婚姻的终结，真的只是因为丈夫没能阻儿子从军吗？当然不，那只是压垮驼骆的最后一根草罢了。
乔纳森站在餐馆前的空地上，朝空中抓了抓，想要抓住什么。抓住什么呢？是梦，还是现实？他又陷入迷茫，然后翻过手来，盯着手心看。脑中又浮现他和吉姆对峙时，即便时空变慢，也无法射中吉姆的情景。
这是为什么啊？
稍作思考，他猛地打了个寒颤，一股冰冷的东西携着恐惧自脚底升起，他顿时眩晕，差点倒在地上。
定下神后，他冲进车内，迅速调转车头，以限速下的最高时速行驶着。在一座五星级酒店前等红灯时，他把一个从宝马里下来的亚裔男子差点看成了陈博士。他瞬间意识到大脑可能希望他和陈博士打个电话。
他决定服从大脑的意识，因此很快地掏出手机，拨了陈博士的电话。
“喂。”电话里传来了陈博士的声音。
“你好，陈博士。我是陈警官。”给自己的分身打电话，他的心脏竟然跳得厉害。
“陈警官，你有什么事吗？”陈博士的声音充满磁性，有着和年龄不符的沉稳。
如果把他和陈博士的声音放在一个音频里，绝对没有人能听出他和陈博士是一个人，不对，是拥有一张面孔的两个人。
“你能抽出时间吗？我需要和你谈谈。”说完这句话，乔纳森吃了一惊。他意识到自己的口吻听起来就像和陈博士是相识很久的熟人似的。
“谈什么？”陈博士淡然地问。
“我把事情搞砸了。”乔纳森稳定了心态，“刚才詹姆斯警官，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和我同来的那个警官，他告诉我如果我不能发挥我的异能，我就会被送到五十一区。所以，我决定寻求你的帮助。”
电话另一头沉默了。
乔纳森心脏又跳起来，他似乎看到了陈博士脸上流露出的无法言喻的微妙表情。
“当然，他很可能在跟我开玩笑。但这这不是没可能对吧？”乔纳森使劲咽下嘴里的津液说。
“我今天没空。”陈博士终于回应了。
“没关系，我现在行政休假做心理咨询中，随时有时间。”
“可以由我来定时间地点吗？”
“没问题。”乔纳森看到信号灯由红转绿了，点下油门，开过斑马线。
“我会给你电话。”
“好的。”约到自己的分身，乔纳森高兴极了，感觉就像约到了恋人，脸不由红起来。
“陈警官，你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乔纳森忙说，“再见。”
陈博士没应声了，手机里传来对方挂断电话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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