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困境，与强大的战力
约一个月以前，一支商队来到了帝国的都城。
他们是香丁赫尔的御用商人，准备像往常一样买些货物回去。
帝国的都城，简称“帝都”，位于大陆的正中心，繁华程度远非任何城镇可比。
长长的街巷，华丽的商铺，殷红与灰白交织的宫殿，翠绿与鲜黄并立的园林，以及那座堪称“世界柱石”的白金塔......
天色晴朗，今天的帝都与昨天并无不同。
领头的商人带着马队，踏进了帝都的主街。
街道相当宽敞，只是宽敞的过了头。
好像有些不对劲......
很快，他们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太安静了，太空旷了。
一个人也没有。
难道是今天戒严，或者是有什么参拜活动？
商人们嘀咕着，领头的商人喊了一声。
确实是一个人也没有。
他们骑上马，沿着大道狂奔，来到富丽堂皇的宫殿下。巡逻的银白骑士，以及登殿台阶上的皇家护卫，都消失了。
商人们喧哗起来，领头的商人让他们安静，随后带领众人，闯入殿中。
帝皇的座椅上，已是空无一人......
越来越多的消息传回香丁赫尔，阿贝尔伯爵惊愕万分。
没过多久，香丁赫尔爆发内乱。克劳德男爵加入阿贝尔一方，战败被杀。临死前，他将他的小儿子哈里托付给首席骑士，他忠诚的手下——亚瑟。
......
以上，就是那个名叫亚瑟的男人，带回来的全部信息。
此刻，亚瑟刚喝完粥，和伊恩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在第一眼见到亚瑟时，伊恩就有种担忧。
亚瑟的伤势倒是其次。伊恩担忧的是，是谁把他伤成这样？那些人离这里又有多远？
在听他讲到香丁赫尔时，伊恩的忧虑加深了。
伊恩没有那么好的记忆力，也不能迅速弄懂人物和地名的关系。
伯爵手底下的人竟然发动叛乱杀了伯爵，帝国远没有想象的那么太平。
在听到“帝都消失”时，伊恩的眉头几乎拧出了疙瘩。
他并没有花时间惊愕于“人为什么消失”，而是更关注“人消失以后的影响”。
消失的不是人，而是帝国的皇座。
如果帝都所有皇室家族的成员全都人间蒸发，一个明晃晃的问题就是——
谁来做下一个皇帝？
这个问题，领主们比伊恩更加关心。
即使有一位颇具威望的皇家继承人，领主们也未必买账。
有多位继承人，则必然形成领主与领主间的死斗。
如果没有任何继承人，帝国就将陷入更加彻底的混乱中。
而伊恩，亚瑟，还有无数个普通的下层农民，要么逃亡，要么被征上战场，九死一生。
这件事实在是太大了，伊恩观察着亚瑟的言谈，很难想象他是在说谎。
现在这种局面，对任何人来说都相当艰难。
虽然亚瑟和伊恩正在度过一个恬静的夜晚，虽然许多农民刚刚用完晚餐感叹一天的收获，但事实就是——
他们已深陷绝境。
要说伊恩有什么幸运的地方，那就是他提前得到了这个信息。
短时间内，他最佳的选择是投奔晨曦城，成为领主手底下的“祭司”。
可以在二线治疗伤员，或者住进城堡里，一心一意为领主服务。
只是，二线也是在战场上，城堡也不是绝对的安全。
当一方占据绝对优势，围起城镇，城里的人便生死难料。
一旦晨曦城战败，城破之时，他又该如何保全自身？
答案是很难。
解决这一难题的方法是，提前投靠胜者，投靠强者。
只是，伊恩不是全知全能的神，他不知道谁会是胜利者。甚至领主们也未必能确信谁会输，谁会赢。
此外，他也不了解晨曦城的情况，不知道那里会不会发生内乱。
与投靠领主相比，另一个逃离困境的办法是，回夏暮岛。
只是，消息传开以后，一路上的强盗只会更加猖獗。
当帝国失去强力的皇权，领主们收缩力量准备战争，强盗和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一定会开始劫掠，趁机捞一笔。
从这里去夏暮岛，即使不考虑山谷的兽人，不考虑沿途的强盗，渡海也是件非常困难的事。
综合考虑下来，困境是难以逃避的，只能去主动克服。
克服的最佳方式，自然是用强大的力量扭转战局，确保己方的胜利。这一思路适用于领主，或领主的家人们。
没有贵族的身份，就只能依赖于毁天灭地的魔法。
可惜，这两个东西，伊恩都没有。
他只有圣光治愈......
伊恩来回踱步，心中大概有了主意。
总之，短时间内不能轻举妄动。
他要做好三件事。
第一，保证信息的畅通。要能够了解帝国的情况，尤其是晨曦城的状况。信息充足以后，才能判断出下一步的去向。
第二，在获得充足的信息之前，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第三，把田种好，攒钱。如果要去很远的地方，钱必不可少。
伊恩又想了一会，在睡觉前把法力用完，催熟了几个橘子。
第二天早上，亚瑟神情肃穆，笔直站立，腰上的宝剑闪闪发光。
“我要去找死灵法师们报仇了。”亚瑟说，“谢谢你救了我，也谢谢你的款待。”
伊恩清了清嗓子，说道：“骑士先生，你当然可以去报仇，只不过不是现在。”
“为什么？”
伊恩说：“因为我是脆弱的平民，在这里不安全。你应该保护我这样的弱者。”
亚瑟看着这个既不脆弱也不平民的人，正经地回答道：“我可以多留几天，也可以把你送到附近的村镇。”
伊恩恬不知耻地说道：“晨曦城的领主是个混蛋，他抢走了我的妹妹。我一气之下从城堡里出走，只能种些橘子送给妹妹吃。”
伊恩又补充了一句，“他还不让我与妹妹相见。”
亚瑟说：“我对你的遭遇表示同情，可我必须要为哈里报仇。”
伊恩说：“告诉你个秘密。我是夏暮岛龙骑兵部队第三队的队长，最近来到大陆探险。只要给我十几个小伙子，我就能带着他们和你一起，帮你复仇。”
伊恩又说：“可惜我们要秋天才能行动，那时候我把麦子卖出去，就能花钱招人了。”
亚瑟点点头，似乎觉得伊恩说得很有道理。
“那我们秋收后就去。”
“一言为定！”
亚瑟突然皱了下眉毛，开口问道：“你真的是夏暮岛龙骑兵部队第三队的队长吗？”
“当然，我可以证明自己的实力。”伊恩说，“就凭这个。”
伊恩摊开手掌，掌心圣光璀璨。
他面带微笑，目光坚定，宛如天神派来的神圣祭司。
他们是香丁赫尔的御用商人，准备像往常一样买些货物回去。
帝国的都城，简称“帝都”，位于大陆的正中心，繁华程度远非任何城镇可比。
长长的街巷，华丽的商铺，殷红与灰白交织的宫殿，翠绿与鲜黄并立的园林，以及那座堪称“世界柱石”的白金塔......
天色晴朗，今天的帝都与昨天并无不同。
领头的商人带着马队，踏进了帝都的主街。
街道相当宽敞，只是宽敞的过了头。
好像有些不对劲......
很快，他们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太安静了，太空旷了。
一个人也没有。
难道是今天戒严，或者是有什么参拜活动？
商人们嘀咕着，领头的商人喊了一声。
确实是一个人也没有。
他们骑上马，沿着大道狂奔，来到富丽堂皇的宫殿下。巡逻的银白骑士，以及登殿台阶上的皇家护卫，都消失了。
商人们喧哗起来，领头的商人让他们安静，随后带领众人，闯入殿中。
帝皇的座椅上，已是空无一人......
越来越多的消息传回香丁赫尔，阿贝尔伯爵惊愕万分。
没过多久，香丁赫尔爆发内乱。克劳德男爵加入阿贝尔一方，战败被杀。临死前，他将他的小儿子哈里托付给首席骑士，他忠诚的手下——亚瑟。
......
以上，就是那个名叫亚瑟的男人，带回来的全部信息。
此刻，亚瑟刚喝完粥，和伊恩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在第一眼见到亚瑟时，伊恩就有种担忧。
亚瑟的伤势倒是其次。伊恩担忧的是，是谁把他伤成这样？那些人离这里又有多远？
在听他讲到香丁赫尔时，伊恩的忧虑加深了。
伊恩没有那么好的记忆力，也不能迅速弄懂人物和地名的关系。
伯爵手底下的人竟然发动叛乱杀了伯爵，帝国远没有想象的那么太平。
在听到“帝都消失”时，伊恩的眉头几乎拧出了疙瘩。
他并没有花时间惊愕于“人为什么消失”，而是更关注“人消失以后的影响”。
消失的不是人，而是帝国的皇座。
如果帝都所有皇室家族的成员全都人间蒸发，一个明晃晃的问题就是——
谁来做下一个皇帝？
这个问题，领主们比伊恩更加关心。
即使有一位颇具威望的皇家继承人，领主们也未必买账。
有多位继承人，则必然形成领主与领主间的死斗。
如果没有任何继承人，帝国就将陷入更加彻底的混乱中。
而伊恩，亚瑟，还有无数个普通的下层农民，要么逃亡，要么被征上战场，九死一生。
这件事实在是太大了，伊恩观察着亚瑟的言谈，很难想象他是在说谎。
现在这种局面，对任何人来说都相当艰难。
虽然亚瑟和伊恩正在度过一个恬静的夜晚，虽然许多农民刚刚用完晚餐感叹一天的收获，但事实就是——
他们已深陷绝境。
要说伊恩有什么幸运的地方，那就是他提前得到了这个信息。
短时间内，他最佳的选择是投奔晨曦城，成为领主手底下的“祭司”。
可以在二线治疗伤员，或者住进城堡里，一心一意为领主服务。
只是，二线也是在战场上，城堡也不是绝对的安全。
当一方占据绝对优势，围起城镇，城里的人便生死难料。
一旦晨曦城战败，城破之时，他又该如何保全自身？
答案是很难。
解决这一难题的方法是，提前投靠胜者，投靠强者。
只是，伊恩不是全知全能的神，他不知道谁会是胜利者。甚至领主们也未必能确信谁会输，谁会赢。
此外，他也不了解晨曦城的情况，不知道那里会不会发生内乱。
与投靠领主相比，另一个逃离困境的办法是，回夏暮岛。
只是，消息传开以后，一路上的强盗只会更加猖獗。
当帝国失去强力的皇权，领主们收缩力量准备战争，强盗和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一定会开始劫掠，趁机捞一笔。
从这里去夏暮岛，即使不考虑山谷的兽人，不考虑沿途的强盗，渡海也是件非常困难的事。
综合考虑下来，困境是难以逃避的，只能去主动克服。
克服的最佳方式，自然是用强大的力量扭转战局，确保己方的胜利。这一思路适用于领主，或领主的家人们。
没有贵族的身份，就只能依赖于毁天灭地的魔法。
可惜，这两个东西，伊恩都没有。
他只有圣光治愈......
伊恩来回踱步，心中大概有了主意。
总之，短时间内不能轻举妄动。
他要做好三件事。
第一，保证信息的畅通。要能够了解帝国的情况，尤其是晨曦城的状况。信息充足以后，才能判断出下一步的去向。
第二，在获得充足的信息之前，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第三，把田种好，攒钱。如果要去很远的地方，钱必不可少。
伊恩又想了一会，在睡觉前把法力用完，催熟了几个橘子。
第二天早上，亚瑟神情肃穆，笔直站立，腰上的宝剑闪闪发光。
“我要去找死灵法师们报仇了。”亚瑟说，“谢谢你救了我，也谢谢你的款待。”
伊恩清了清嗓子，说道：“骑士先生，你当然可以去报仇，只不过不是现在。”
“为什么？”
伊恩说：“因为我是脆弱的平民，在这里不安全。你应该保护我这样的弱者。”
亚瑟看着这个既不脆弱也不平民的人，正经地回答道：“我可以多留几天，也可以把你送到附近的村镇。”
伊恩恬不知耻地说道：“晨曦城的领主是个混蛋，他抢走了我的妹妹。我一气之下从城堡里出走，只能种些橘子送给妹妹吃。”
伊恩又补充了一句，“他还不让我与妹妹相见。”
亚瑟说：“我对你的遭遇表示同情，可我必须要为哈里报仇。”
伊恩说：“告诉你个秘密。我是夏暮岛龙骑兵部队第三队的队长，最近来到大陆探险。只要给我十几个小伙子，我就能带着他们和你一起，帮你复仇。”
伊恩又说：“可惜我们要秋天才能行动，那时候我把麦子卖出去，就能花钱招人了。”
亚瑟点点头，似乎觉得伊恩说得很有道理。
“那我们秋收后就去。”
“一言为定！”
亚瑟突然皱了下眉毛，开口问道：“你真的是夏暮岛龙骑兵部队第三队的队长吗？”
“当然，我可以证明自己的实力。”伊恩说，“就凭这个。”
伊恩摊开手掌，掌心圣光璀璨。
他面带微笑，目光坚定，宛如天神派来的神圣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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