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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合作与考试

    夜晚的冰冷栉田桔梗是如此清晰的感受到了,狂风耳边不断呼啸,风逐渐带走了她身体的温度,她不断挣扎的手脚也有些无力。昏暗的视线中,她隐约看见了枫原万叶瞳孔中和腰间的物件微微发着光。

    “对……对不起!”她感到呼吸困难,咬牙切齿的说出了道歉的话。

    “呼~”枫原万叶吐了一口气像是吐出刚刚的烦躁。顺手就将这个处于死亡边缘的女生甩回天台。

    栉田桔梗趴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咳嗽着,脖颈上的疼痛让她下意识的捂着。

    “看,你的肆意妄为是建立在我的容忍下。如果你还有更高明的技巧,今天你就不会被发现,也不会惹恼我差点丢掉性命。”

    栉田桔梗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握紧了拳头。

    “栉田桔梗,我不反对你交朋友的游戏,相反,我很支持你。不过你要是觉得拿着所谓的我黑暗的想法就可以威胁我让我乖乖的像班级上被你驯服的人一样,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你……就不怕我去告诉学校吗!”栉田桔梗很是不解这个男人的底气。她已经感觉到这个人刚刚是真的想杀了她。

    枫原万叶身上散发的死亡气息是如此真实,就像他杀过很多人一样。完全蔑视规则的人!

    “呵呵,来到这之前,我详细阅读过在校的一些注意事项以及这个国家的法律,我知道如果越过红线后该怎么解决。况且,如果杀人之后,警方凭着校内记录的资料来找我的话,我大概会更加轻松。”枫原万叶没有忌讳向这个女生透露这些,不如说这是他暗示栉田桔梗故意的。让栉田桔梗知道他有可以绝杀她的手段,也给栉田桔梗划下了底线。

    “……”栉田桔梗的内心完全不如她看起来那么冷静,虽然脸上仍然是一副憎恶的表情。她已经听懂了枫原万叶话中的意思,现在正快速思考着现在处境完整脱身的方法。

    看着还在想办法的栉田桔梗,枫原万叶觉得已经拿“大棒”让她好好的感受过了,现在应该给些“枣”吃吃。

    想到这,枫原万叶一改先前的神态,换上一副和善谦逊的姿态,慢慢走到栉田桔梗身前蹲下:“不过,栉田同学,我能理解你。我觉得你的做法很好,可以的话,我们或许能够达成合作关系。我来保障你进行活动时的安全,也可以倾听你内心的苦闷。但相对的,我需要利用你、利用你的人脉为我所用。”

    枫原万叶伸出了手。

    枫原万叶眯眼笑着对栉田桔梗发出请求。他已经差不多把握住这个女生的心理,容易气火上头,但在明确自己不能对对方达成威胁时就会冷静下来想尽各种方法,找到通往自己满意的未来的方法。

    所以,现在栉田桔梗想的也不再是如何胁迫住枫原万叶,而是如何“活下去”。

    虽然看见枫原万叶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栉田桔梗并没有吃惊。她也渐渐从之前的对话中回过味了,枫原万叶一直在暗示合作的请求。

    但现在她感觉好像没有选择的权利。

    栉田桔梗即使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握住了枫原万叶的手。

    “好的,以后也请多多关照了,桔梗。”枫原万叶轻轻一拉将瘫在地上的少女拉了起来。

    “恶心……”栉田桔梗犹豫了下,回应了一声就开始默默清理身上的灰尘。

    枫原万叶没有在意,对方心里会有怨念他觉得理所应当。

    “之后有危险或者需要发泄的时候随时可以叫我。当然没有时我也很乐意奉陪。”枫原万叶笑着道。

    “呵,你还真是自我感觉良好。”栉田桔梗不忘冷嘲一番。

    在敲定合作后,两人交互了一下个人终端的联系方式,相继离开了天台。

    黑夜,天真的云始终没有逃开风暴的撕扯,被扯得零零散散。

    …………

    第二天下午

    轮到D班上游泳课,刚刚被宣判接下来生活将吃土的D班众人仿佛完全忘了一般,依然开开心心地玩耍着。

    今天的天气很好,无瑕的蓝玉上仅点缀了颗硕大的金珠,射下的光线穿过游泳馆的落地窗照在身上不冷不热,十分惬意。

    枫原万叶和绫小路清隆在岸边安静地看着D班的男男女女在泳池里的欢乐。

    “绫小路”

    “怎么了?”

    “我感觉到一种很奇特的感觉,是我最近经常感觉到的,但是我不明白是为什么,想请你帮我解答一下。”

    绫小路清隆有些意外,在他的印象里,枫原万叶和那个高园寺六助一样,同样是有自我能力也有清晰认知的人。

    有点好奇了……

    “可以,你说来听听吧。”绫小路清隆答应道。

    枫原万叶继续看着眼前的画面,再次感受了一下那种感觉。

    “嗯……,每次看见现在这种情况,或者是和相识的人去逛商店,这种感觉都会出现,但是我只有近期才明显感觉到。”

    “……”绫小路清隆的死鱼眼彻底放空,毫无情绪的看着枫原万叶。

    “你这是什么表情,很奇怪吗?”枫原万叶被绫小路清隆无语的表情弄得莫名其妙,还以为这是什么怪事。

    “噗!枫原,你原来是这种类型吗?”堀北铃音的笑声在两人不远处传过来,两人闻声看过去,堀北铃音正边走过来边笑。

    今天堀北铃音穿着一件白色的连体泳衣,素白的款式配上她姣好的脸蛋让堀北铃音透露着文静的感觉。

    但这依然不能改变她嘲笑人的肮脏内心!

    枫原万叶忿忿不平的在心中说着坏话。

    看着枫原万叶那副表情堀北铃音就知道他在心中说她坏话了,不过她没有在意。堀北铃音来到两人右边慢慢坐下,继续开口道:“想不到班上两个不谙世事的人竟然会在一起讨论这种话题。”

    “堀北你不也是连男生的手都没牵过的吗?”绫小路清隆毫不留情的点穿堀北铃音与他们一样的情况说了出来。

    “谁,谁说的!至,至少我牵过哥哥他……”被捅破真相的堀北铃音辩解道,不过越说越小声,脸上也浮现一点嫣红。

    虽然之前“不小心”知道了堀北铃音“兄控”的样子,但这样挑衅大众观念真的好吗?

    枫原万叶和绫小路清隆看着陷入其中的堀北铃音无语的同时想道。

    “咳咳!这种事与你们无关!现在是在说枫原的问题。”掩饰了一下尴尬,堀北铃音将话题转了回来。

    “啊啊,对。你们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绫小路清隆和堀北铃音对视了一眼,同时看懂了对方眼中的意思。

    堀北:你来,我不太适合说。

    绫小路:唉,好吧。

    沟通了一下的两人决定好,绫小路清隆深吸一口气再吐出。

    “额,枫原,你这种情况不是很少见,应该是每个到这个时期的人都会有的一种现象。”

    “嗯?”

    “简单来说,你感受到了‘青春’,对同龄人一起欢乐的互动感到新奇。人们都是向往在这种年纪遇见美好的青春。”绫小路清隆一口气全部说完。

    他看得出来,枫原万叶的疑惑没有故意的伪装,完完全全就是没有接触过这个词的表现,对这种现象没有一个准确的词来概括。

    “青春吗……听着就是与夏日的溪流一般相衬的东西,我很喜欢。”枫原万叶的视线在水面的波光中渐渐失去焦距,他回想起在稻妻的生活,父亲去世后,疲于应对家里的政务的他,从没有好好和同龄人交流过。遣散枫原家最后的家仆后,他也选择了去四次游历,而不是安稳的生活下去。即使是友人德川玉虎铭,对他而言也是亦师亦友的存在,他教会了他很多在人生路上先领悟的道理。

    但,他真的没有在十五六岁的年纪、与一群差不多大的人一起生活的经验。刚刚来到这的时候,他认为不过是像原来一样为了生活与人打交道。

    “这是与诗文,天边的云彩和落日的余晖一样的精神追求,都是在向往美好。”领悟了些的枫原万叶发出了感叹。

    堀北铃音和绫小路清隆将枫原万叶刚刚流露出来的情绪尽收眼底。

    “不过,青春还有一个很多人认为重要的点是,与喜欢的人成为男女朋友。”堀北铃音补充了绫小路清隆没有说完的话。

    “什么意思?”

    看见枫原万叶这幅模样,堀北铃音想起了之前枫原万叶向她询问这些词的意思。

    “你这家伙原来是真的不懂吗?你是在什么思想落后的地方长大的?不会你的认知里对男女间的关系只有普通朋友和结婚后的夫妻关系吧?”堀北铃音扶额无奈道。

    “原来是还有的吗?”

    “唉~这么说吧,结婚前的男女间存在暧昧期,但是双方或者一方暂时没有结婚的意图,于是就诞生了‘情侣’关系,这时候双方互相表达了好感,享受没有结婚却有着结婚后的权利。”

    “而且,当两人对对方失去了兴趣,也可以选择分开,不再打扰。没有结婚时的约束了。”堀北铃音没有情绪波动的语气将本应该充满旖旎的话题说得像讲解理科知识点一般僵硬。

    不愧是你,堀北。绫小路看着不出他预料中的情况。

    “诶?你们是在讨论恋爱相关的话题吗?”栉田桔梗天真而又包含期待的话响起,仿佛她是一个恋爱脑的乖乖女,感到跃跃欲试的同时又有些畏惧。

    枫原万叶看着与昨晚判若两人的栉田桔梗,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不过,栉田桔梗刚刚的声音没有掩饰,本就是一大人气焦点的她,有很多人暗中注意着她。特意的听到栉田桔梗与那“冷漠三人组”搭话而且还是这个年纪最感兴趣的话题时,很多人都靠了过去。

    “真的吗?枫原君想要找女朋友了吗?”

    “不要啊!枫原你选择出手的话我们以后找不到女朋友了啊!”

    “诶~我觉得枫原君如果为了找女朋友多和别人交流的话一定会很抢手的。”

    “对吧,枫原君果然很帅气呢……”

    一时间同学们嘈杂的声音将枫原万叶包裹,虽然同学们夸赞的话他表示很受用,但是这般吵闹不是他随便就能应付的。

    栉田!你故意的是吗?!

    枫原哀怨的眼神看着被挤到后面去的栉田桔梗,而后者则是回应一个得意的笑容。

    佐仓爱里看着一下子成为话题中心的枫原万叶,心里有些难过。不过下一秒她又振作了起来。我是最了解枫原君的!

    …………

    绫小路清隆看到有人准备围上来的时候就已经撤退了。他注意到人群中的枫原万叶和泳池里栉田桔梗的眼神互动,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已经搞定了这个双面了吗?真是够效率的。

    …………

    摆脱众人后,枫原万叶悄悄逃回了教室,不过却被佐仓爱里和堀北铃音还有绫小路清隆三人注意到。

    在枫原万叶离去后,佐仓爱里隔了一会也跟着离开。

    “那家伙,最近是不是桃花有些旺盛了?”堀北铃音看着先后离开的两人向着一旁的绫小路清隆道。

    “他本身就有可以吸引到他人的优秀之处,没有暗恋的人反而奇怪。”绫小路清隆不在意的说到。

    从更衣室换好衣服出来,枫原万叶准备去哪坐坐的时候,发现了躲在通道角落的佐仓爱里。

    “爱里?你在这种地方干嘛?”枫原万叶没有发出声响地靠近女孩后开口。

    受到惊吓的佐仓爱里慌乱地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其他人后,稍微松了口气。继续道:“没,没有,我只是担心枫原君生气,所,所以来,来看看。”

    少女依旧说话容易支支吾吾的,不过枫原万叶大概知道了她的意思。

    “我明白了,不过爱里不用担心,我暂时没有恋爱的考虑。而且,刚刚将爱里落在一边我才要感到抱歉。”枫原万叶替少女开脱道。

    “爱里是我非常重视的朋友,如果有什么困扰请一定和我说,我会优先为爱里考虑的。”

    “谢谢你,枫原君……。”佐仓爱里低着头怕枫原万叶看见自己早就通红的脸,低声回应着。

    …………

    与佐仓爱里随便逛了逛后,两人回到了班级,最后一节课是茶柱佐枝的日本史。

    铃声响起,茶柱佐枝的身影准时出现,学生们也安静了下来。之前的训话还是震慑到了很多人。

    “现在,发布一项通知,下周五将进行期中测试。”

    “此次考试将是你们将会是你们正式接触到这个学校规则的起点;考试规则如下,

    本次考试考察学生们的学习能力与思考能力,一共考察五科:社会学,数学,英语,现代文,化学。每科分数的及格线将由每科成绩的平均分的50%为基准。

    不达标者,将进行退学处理!”

    茶柱佐枝宣读规则的声音仿佛是在对平日里偷奸耍滑的人作出的死刑宣告。

    不安再次蔓延……

    但茶柱佐枝没有给这群人缓解的时间,继续道:“根据上次的小测试结果……”

    茶柱佐枝将成绩单列在了白板上,向众人展示。

    “如果接下来的考试是这样的结果的话,D班将会有七人被退学,真是可喜可贺。”茶柱佐枝拍了拍手。

    台下众人的气氛如死一般安静。

    “先不说须藤健那14分的惊人成绩,倒数第二的池宽治也是27分的超低成绩。你们,作好觉悟了吗?”

    …………

    在这几周的不断练习下,枫原万叶的字已经写得顺畅了。这次考试中,数学,化学,以及社会学对他而言有很大把握可以考出高分,但考虑到这个班级上一些这几个科目学力低的学生,他也不会选择考高分。而且现在最重要的点是,他怎么样才能在现代文和英语上顺利通过。前者还好些,两个世界之间这个国家只是文字不一样,但还是听得懂的。但英语他只是在提瓦特和蒙德人和枫丹人口中听见过一样的语言,但是人家也只有说话方式不一样,文字都是可以认识的。

    对枫原万叶而言,学习英语,不但是要学习新的发音,还要学习新的文字,这两样都是需要时间来累积的。

    感到难办的枫原万叶开始思考起走规则漏洞的办法和掌握这些语言文字的最快方法。

    已经了解了对枫原万叶来说,英语是弱点的堀北铃音在记下考试规则后,看了眼一旁进入沉思的枫原万叶。

    也开始思考着对策,现在还不明确升上A班的要求,不能贸然放弃可能退学的学生。

    …………

    放学后,枫原万叶正收拾着书本准备晚上回去好好看看。

    而堀北铃音从一旁起来说明了自己的意图。

    “学习会?”枫原万叶疑惑的声音回道。

    “对,我知道你的情况,所以接下来的一周我都会对你进行辅导。”堀北铃音肯定的声音回答道。

    “真是不好意思啊,堀北,没想到要麻烦你。”枫原万叶挠了挠头道。

    “不仅仅是你,我也会对班级其他的差生进行邀请。”堀北没有理会枫原万叶的表现。

    “不过,堀北,如果你是想邀请须藤健、池宽治还有山内春树三人的话,可能就不会如你心意了。”枫原万叶指着三人刚刚下课就溜没影了的座位。

    “啧!”堀北铃音有些愤恨自己班级的窝囊废们。

    “看来已经逃避现实了。”绫小路清隆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出。

    “唉,事到如今也只好去劝说看看了,不过合适的人选……”堀北铃音想着谁可以胜任。

    D班的危机体现在几个暗中决策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