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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李靖雪夜追李俊

    酒足饭饱,大家开始谈论一些事情,李俊这才明白感情这个酒桌文化,一千年前都很流行了啊。李俊看着满座的人都穿金戴玉,绫罗绸缎,只有自己穿着一身狗皮袄,脸色也是一红。这可不能怪自己啊,谁让这个冬天太冷了呢。

    “这个小哥,你这一身行头是故意的吧?”紧挨着李俊的一个哥们朝李俊举了杯酒,李俊正一个人吃的痛快呢,没想到被人打扰。抬头一看,是一个比自己大几岁的帅哥。

    李俊咧嘴一笑:“没办法谁让这冬天他娘的太冷了啊!”说完也扬了扬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那青年见李俊一饮而尽,很是佩服连道:“兄台好酒量。”

    说完也跟着一饮而尽,只不过喝完就一脸潮红。就这十来度的酒,充其量也就比后世啤酒酒精度数高一点,至于么?而且喝到最后还带有一丝甜味,就这样的酒能醉人吗?李俊满脑子疑问。

    不管他,反正自己大老远的跑过来一定要吃回本。

    “有那么好吃吗?”青年帅哥一脸不解的看着李俊狼吞虎咽。

    “马马虎虎吧!不多吃点我大老远的跑过来不是亏大了?”李俊一边吃着一边含糊的回了一句。

    “刚才听小哥说你是蓝田人?莫非小哥是从蓝田赶过来的?”青年帅哥就像是一个好奇宝宝。

    “敢问阁下怎么称呼?”李俊有点不爽,吃个饭都不能让人吃舒服。

    “在下李德奖。还未请教?”青年帅哥有着良好的家风,当下抱拳一礼。

    “请啥教?我就一乡下野小子,家住蓝田县张家村,家里就我一个孤家寡人。有时间可以去玩哦!”李俊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说道。

    “一定,一定。”青年帅哥满口答应,只不过见到李俊又端起来的酒杯,脸色有点发苦。

    “我干了,你随意!”李俊没有劝人酒的习惯,见李德奖不胜酒力,也没有勉强,喝不下就不喝呗。哪知道李德奖也是个实在人,你这样说明显就是瞧不起我啊!脸一横,一口也给干了。这就把李俊看傻了,还有这样不知好歹的人啊!这样的人不是个傻子就是个二货。

    李德奖又干了一杯后,连说话都开始大舌头了。好在意识还算清醒,两人东扯西扯一时间倒也蛮有意思。许久,宾主尽兴,宴席散尽。李俊挥挥手告别了不省人事的李德奖,飘然离去。

    至于李靖,除了给李俊安排了宴席其他就再无交流。李俊也搞不懂李靖叫自己是为啥,难道是炫耀自家的鹿肉有多好吃吗?吃饱喝足的李俊却又开始头疼怎么回去了。跑回去就太不现实了,也白白浪费了一肚子刚吃的好肉。

    李俊一路打听摸到了西市,找到车马行雇了一辆马车送自己到蓝田县。花了两百文,着实让李俊有点小肉疼,不过中午那一顿酒肉怎么着也不止五百文吧!想到这李俊瞬间就开心了起来。马车吱吱悠悠的小跑着,李俊在马车里被颠的七上八下的。

    “奖儿,平日见你也是稳重有加,今日为何如此失态?”李靖看着吐的一塌糊涂的儿子,没好气的说道。

    “父亲,恕儿无状。实在是李俊太能喝了,小小年纪喝酒竟如喝水一般,儿子竟然招架不住。”李德奖吐干净胃里的酸水,又喝了一碗酸梅汤,这才舒服许多。

    “哦!对于那个李俊,你怎么看?”李靖这才想起了去请李俊过来的目的,只不过中午喝了点酒,见到李俊一身狗皮袍子,汗流浃背的无礼样子,心中不喜,才让自己一时失态忘记了重要的事情。

    “对于此人,我倒是觉得很不错,为人直爽,待人真诚。从他早上寅时就一路跑来赴宴就略知一二。”李德奖倒是觉得李俊很对自己胃口。

    “嗯?你说这小子是一路从蓝田县跑过来的?”李靖一脸的不敢相信。

    “不是蓝田县,是蓝田县下面的一个小村子,叫什么张家村,听说离蓝田县还有十几里路。”李德奖纠正道。

    “奖儿,速去跟衣,随为父一同去拜访李俊。”李靖当即下了一个决定,与此同时他也在心里问自己是什么让自己开始用高人一等的眼光对待别人,是权利还是别人的吹捧?好在现在还为时不晚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当下李靖和李德奖骑着两匹快马朝张家村奔去。

    冬日的天黑的比想象的快的多,李俊刚到蓝田,天色已经暗了。李俊裹了裹狗皮袍子,向着张家村的方向冲去。借着星光,勉强能看得清路,李俊一路哼着小曲给自己壮胆。看着道路越来越熟悉,李俊知道张家村快到了。眼看着快到家门口了,李俊隐隐约约看到前方有两个人影在自己家门口徘徊。

    不会是歹人吧?李俊想不起会有谁半夜来寻自己,亦或者是杨老汉的故旧。

    “前方何人,在我家门外徘徊所为何事?”李俊不敢走向前去,远远的吼了一声。

    “来者可是李俊小兄弟?老夫李靖前来叨扰。”

    李俊听到说话的人自称是李靖,这才放心大胆的走向前去,只是心里在嘀咕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荒郊野岭找自己干嘛。

    “代国公光临寒舍有何贵干?”李俊一边打开门,一边把两人请了进去。摸索着寻到火石点了油灯,李俊这才看清来的人真是李靖,而另外一个人赫然就是今日和他喝酒的人。

    “你?”李俊朝李德奖努努嘴询问他和李靖的关系。

    “此乃家父!”李德奖一解释,李俊才发现两个眉眼有些相像。

    唐时没有桌椅,李俊只能让二人坐在炕上,自己一个人在下面吭哧吭哧的烧火,不一会,整个房间温度就上升了许多。

    “咦!此物竟然有如此妙用。”这是李靖进门半晌说的第一句话。

    “是啊!父亲,有了此物,普通人家冬日就会好过许多。”李德奖也感受到了来自屁股下面的暖意。

    “这是炕,是我带着张家村的几个汉子捣鼓出来的。我们这些穷苦人家用不起熊皮狐裘,只能想些笨法子,不然都不知道怎么熬过冬日。”李俊略带嘲讽的解释了一番。

    李德奖看着身上的狐裘袍子又看看李俊身上的狗皮袍子,臊的脸通红。

    “小哥可是对老夫中午的怠慢心有不满?若是如此,老夫向你赔不是。”说完李靖对李俊拱了拱手。

    李靖的这一举动可把李俊吓了一跳,他没想到李靖说道歉就道歉。

    “使不得,使不得!小子哪敢当代国公如此大礼,折煞小子了。小子承认中午对您心有不满,但从刚刚见到您的那一刻,小子心中的气就消了。”李俊赶紧站起来避开了李靖的行礼。

    见李俊如此识趣,李靖也就没有坚持,尴尬的氛围才稍稍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