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约定
即使气氛缓和了许多，三人也是相顾无言，毕竟几人基本上没什么交集的，哪有什么话题可说，再说身份差距摆在那里，李俊一个乡村野小子真的把自己当主人？李靖这个军方大佬年逾五十，总不能让他和一个十三四岁的毛孩子说些家长里短吧，大家都不在一个层次，根本没法聊啊；李德奖就更尬了，作为李靖的儿子，他也不好抢自己老子的先机，他和李俊也就是中午吃了两杯酒的交情，都没什么可说的。
“二位饿吗？”李俊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总算是让这个气氛不再如死水一般了。
“这么晚了，怕是准备吃食也不容易吧？”李靖已经五十多岁了，中午宴会本就喝酒居多，下午又骑马一个半时辰来寻李俊，现在早已腹中空空，只不过碍于上位者的面子，一直忍着没说，好在李俊提了一句，不然今晚怕是要挨饿了。
“不麻烦，二位稍等半个时辰，我去去就来。”李俊赶紧去厨房操持起来。
小半个时辰后，一份红烧肉，一份酸崧菜（酸白菜）炒肥肉片，一份干菜炖猪肉就摆在了案几上。
李靖看着桌上的几个明显是下贱的猪肉做的菜肴，不知道怎么下口。李德奖看得出父亲的犹豫，率先夹了一块色泽红彤彤看起来很不错的肉，结果没想到这块肉入口即化瞬间攻占了他的味蕾。
“好香啊！竟然如此美味，父亲，您也试试。”有了李德奖的试水，李靖也试了一下面前这盘红彤彤的菜肴。
“肥而不腻，完全没有贱肉的腥臊味，的确不错。”纵使吃过了各种御膳，李靖不得不说李俊的这几道菜远胜于那些御宴。
“小道而已，小道而已。来喝酒！”李俊举杯一饮而尽。似乎被李俊的豪气感染，其实是主人饮尽了，客人不好意思不饮尽。李德奖一仰头也一饮而尽。只是这酒一入喉就仿佛刀子一般顺着喉咙刮了下去。李德奖当时脸就憋的通红，连吃了几口菜才缓了过来。
李靖毕竟久经战场，即使这酒烈了些，但勉强还能接受，所以并没有在李俊面前出丑，只是道了一声好酒。
“这就莫非就是小哥提起过的酒精？”李靖借机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不是，这只是很普通的酒，如果是酒精，根本难以下咽，喝下去是会死人的。”李俊的解释让李靖有些意外，他根本想象不到喝下去会死人的酒精是什么样的。
“小哥可会制作？”这是李靖此行的目的，也是李靖最为关心的。
“做倒是会做，只不过目前我这边条件太简陋，也没有趁手的工匠，所以……”李俊欲言又止。
“工匠的事情你可以直接找奖儿，我会让他大力协助你。只不过我想知道什么时候能见成效？”李靖可以提供很大的助力但也不会任由他一个十几岁的小年轻胡来。
“一个月之内可以提供一些样品。”这是李俊的保证，其实就是简单的酒精蒸馏提纯，李俊三天就可以搞出来一些样品，像他们今天喝的酒就是李俊蒸馏过两次的，充其量只有三四十度，不过要想得到能达到消毒效果的医用酒精，至少要蒸馏个五六七八次。李俊故意拖延这么久的主要原因就是他想借这个机会试验一下后世的酿酒技术，借着代国公家的权势为自己打开一条慢慢踏入大唐上流社会的通道。
“好，那就一个月。”李靖不疑有他，和李俊做了一个约定。
第二天一大早，李靖就回长安了，李德奖却留了下来。
“俊哥儿，你那个什么酒精到底要怎么做啊？”李德奖很开心能在外面做事，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几次能独立做事的机会，作为庶子，他没有继承代国公爵位的机会，混吃等死是他这辈子的宿命，但他真的不想这样庸庸碌碌一辈子，所以能独立的做一些事情，他还是蛮开心的。
“德奖兄，那个不急，我现在需要你帮我买一些酒曲，我要尝试能不能做出来一些东西，这个可有大用。”
“你要酿酒吗？”李德奖听到李俊需要酒曲就大致明白李俊要做什么了。
“是要酿酒，不过是用秘法酿酒。而且酿出来的酒比我们昨天喝的那种酒还要好。而且这也是做酒精的一个重要步骤。”李俊说的其实就是湿法酿酒。后世的酿酒方式方式大致有两种，固态酿酒和液态酿酒，像汾酒就属于固态酿造，蒸馏也是固态蒸馏，蒸出来的酒度数很高，堪比后世酒精，需要勾兑才能入口。液态酿造又分为半液态和全液态，区别就是酵母初始的状态是固态还是液态。李俊说的酿酒方式就是半液态酿酒法，这也是后世他们那个地域流行的酿酒方式，做出来的酒称作米流，这种酒极具地域特色，入口绵柔，但后劲十足，而且见风就倒，极适合冬日热饮。
“这样啊！俊哥儿，你把你需要的东西列出来，回头我让人给你送过来。”听到李俊说的是秘法酿酒，李德奖就没有再打听下去了，这可是传家的东西，一个秘法有可能就是一个家族兴旺的根基，那些世家哪一个不是靠这些秘法发扬壮大的？无端打听别人家的秘法不是君子所为也不是他代国公家的门风做派，再说他代国公家也没必要觊觎别人家赖以生存的东西，他们家也有自己的产业。
“大缸，干酒曲，大米，粟米，铁锅……”李德奖带着李俊列的自己所需物资的名单数量就离开了，并保证明日就会再来，李俊挥手相送。
次日不到午时，李德奖就先行过来了，只不过只带了两个仆人，后续的物资下午才能送到，他先行过来了的目的就是为了蹭李俊一顿饭。因为自从吃了李俊做的菜肴，回去之后再吃自己家的饭菜简直味同嚼蜡，而且他父亲好像也有这种状况。蹭了李俊一顿饭之后，李德奖心情大好。下午物资过来后，李德奖还开心的忙前忙后的帮着张罗，只不过他又不懂酿酒，只是来回瞎折腾。
“二位饿吗？”李俊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总算是让这个气氛不再如死水一般了。
“这么晚了，怕是准备吃食也不容易吧？”李靖已经五十多岁了，中午宴会本就喝酒居多，下午又骑马一个半时辰来寻李俊，现在早已腹中空空，只不过碍于上位者的面子，一直忍着没说，好在李俊提了一句，不然今晚怕是要挨饿了。
“不麻烦，二位稍等半个时辰，我去去就来。”李俊赶紧去厨房操持起来。
小半个时辰后，一份红烧肉，一份酸崧菜（酸白菜）炒肥肉片，一份干菜炖猪肉就摆在了案几上。
李靖看着桌上的几个明显是下贱的猪肉做的菜肴，不知道怎么下口。李德奖看得出父亲的犹豫，率先夹了一块色泽红彤彤看起来很不错的肉，结果没想到这块肉入口即化瞬间攻占了他的味蕾。
“好香啊！竟然如此美味，父亲，您也试试。”有了李德奖的试水，李靖也试了一下面前这盘红彤彤的菜肴。
“肥而不腻，完全没有贱肉的腥臊味，的确不错。”纵使吃过了各种御膳，李靖不得不说李俊的这几道菜远胜于那些御宴。
“小道而已，小道而已。来喝酒！”李俊举杯一饮而尽。似乎被李俊的豪气感染，其实是主人饮尽了，客人不好意思不饮尽。李德奖一仰头也一饮而尽。只是这酒一入喉就仿佛刀子一般顺着喉咙刮了下去。李德奖当时脸就憋的通红，连吃了几口菜才缓了过来。
李靖毕竟久经战场，即使这酒烈了些，但勉强还能接受，所以并没有在李俊面前出丑，只是道了一声好酒。
“这就莫非就是小哥提起过的酒精？”李靖借机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不是，这只是很普通的酒，如果是酒精，根本难以下咽，喝下去是会死人的。”李俊的解释让李靖有些意外，他根本想象不到喝下去会死人的酒精是什么样的。
“小哥可会制作？”这是李靖此行的目的，也是李靖最为关心的。
“做倒是会做，只不过目前我这边条件太简陋，也没有趁手的工匠，所以……”李俊欲言又止。
“工匠的事情你可以直接找奖儿，我会让他大力协助你。只不过我想知道什么时候能见成效？”李靖可以提供很大的助力但也不会任由他一个十几岁的小年轻胡来。
“一个月之内可以提供一些样品。”这是李俊的保证，其实就是简单的酒精蒸馏提纯，李俊三天就可以搞出来一些样品，像他们今天喝的酒就是李俊蒸馏过两次的，充其量只有三四十度，不过要想得到能达到消毒效果的医用酒精，至少要蒸馏个五六七八次。李俊故意拖延这么久的主要原因就是他想借这个机会试验一下后世的酿酒技术，借着代国公家的权势为自己打开一条慢慢踏入大唐上流社会的通道。
“好，那就一个月。”李靖不疑有他，和李俊做了一个约定。
第二天一大早，李靖就回长安了，李德奖却留了下来。
“俊哥儿，你那个什么酒精到底要怎么做啊？”李德奖很开心能在外面做事，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几次能独立做事的机会，作为庶子，他没有继承代国公爵位的机会，混吃等死是他这辈子的宿命，但他真的不想这样庸庸碌碌一辈子，所以能独立的做一些事情，他还是蛮开心的。
“德奖兄，那个不急，我现在需要你帮我买一些酒曲，我要尝试能不能做出来一些东西，这个可有大用。”
“你要酿酒吗？”李德奖听到李俊需要酒曲就大致明白李俊要做什么了。
“是要酿酒，不过是用秘法酿酒。而且酿出来的酒比我们昨天喝的那种酒还要好。而且这也是做酒精的一个重要步骤。”李俊说的其实就是湿法酿酒。后世的酿酒方式方式大致有两种，固态酿酒和液态酿酒，像汾酒就属于固态酿造，蒸馏也是固态蒸馏，蒸出来的酒度数很高，堪比后世酒精，需要勾兑才能入口。液态酿造又分为半液态和全液态，区别就是酵母初始的状态是固态还是液态。李俊说的酿酒方式就是半液态酿酒法，这也是后世他们那个地域流行的酿酒方式，做出来的酒称作米流，这种酒极具地域特色，入口绵柔，但后劲十足，而且见风就倒，极适合冬日热饮。
“这样啊！俊哥儿，你把你需要的东西列出来，回头我让人给你送过来。”听到李俊说的是秘法酿酒，李德奖就没有再打听下去了，这可是传家的东西，一个秘法有可能就是一个家族兴旺的根基，那些世家哪一个不是靠这些秘法发扬壮大的？无端打听别人家的秘法不是君子所为也不是他代国公家的门风做派，再说他代国公家也没必要觊觎别人家赖以生存的东西，他们家也有自己的产业。
“大缸，干酒曲，大米，粟米，铁锅……”李德奖带着李俊列的自己所需物资的名单数量就离开了，并保证明日就会再来，李俊挥手相送。
次日不到午时，李德奖就先行过来了，只不过只带了两个仆人，后续的物资下午才能送到，他先行过来了的目的就是为了蹭李俊一顿饭。因为自从吃了李俊做的菜肴，回去之后再吃自己家的饭菜简直味同嚼蜡，而且他父亲好像也有这种状况。蹭了李俊一顿饭之后，李德奖心情大好。下午物资过来后，李德奖还开心的忙前忙后的帮着张罗，只不过他又不懂酿酒，只是来回瞎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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