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战斗之后
别墅外，曲浩正跟一位警察交谈：
“那是枪响，没错。”曲浩揉了揉额头，又道，“但我需要你掩盖这件事情，并且，告诉报警的人，那只是……找个理由搪塞他，总之，我不想这会成为一个新闻。”
“你需要我？”警察眉头一挑，“你又是谁？有什么权力命令我？”
曲浩看了警察一眼，道：“你是这里的头吧？”见警察不置可否，又继续道，“你很快会接到一个电话，通常是你上司打来的，他会告诉你，你需要听命于我，并且要对我的存在保密——这就是我希望你做的，不要试图调查我是谁，以及，执行我的命令。”
警察眯起了眼睛，盯着曲浩，道：“你到底是谁？”
“‘不要试图调查我是谁’。”曲浩道，“我刚刚说的。”
“我没在调查你。”警察道，“我是在问你。”
曲浩笑了笑，道：“某种意义上，咱们其实还算同事呢。”
警察一愣，就听这时，他身上的手机响起了铃声，他若有所思地接起电话，严肃地应了几声，接着放下电话，对曲浩道：“我会照你说的做的。”
曲浩点点头，正准备转身回别墅，心中一动，道：“你们那有没有备用的热视仪？”
“热……热视仪？”警察一愣。
曲浩道：“就是能通过人体散发的热量定位到人的装备……”见警察脸上仍然十分茫然，便摇了摇头，“算了，我……我再找人要吧。”
说完，曲浩转身往别墅走去，腿一瘸一瘸的，若是细看，还能发现他的脚脖子还在渗血……
别墅内，李长风正在叮嘱曹梦甄。
“总而言之，我们希望你能在我们保护你的这段时间里，不要声张我们的存在。”李长风对着曹梦甄说道。
“这就是你们支走文姨的原因？”曹梦甄问道，“即便对文姨，我也需要保密？”
李长风道：“她年纪大了，受到了这么大的惊吓，难道不该早点回家休息吗？”
曹梦甄笑了笑，道：“她可是知道你们来这里的原因的。”
“但她以为的是，我们是因为你的梦才来这里的，而不是……”李长风顿了顿，道，“这就够了。”
接着，他看见曹梦甄神色如常的表情，不禁有些惊讶，问道：“你似乎对‘异能’这件事儿，接受得特别快。”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曹梦甄道，“我都梦见过的啊。”
李长风一愣。
曹梦甄又问道：“为什么只让我在这段时间里保密？”顿了顿，又道，“是等到这事儿过去之后，你们会把我的记忆清除吗？”
李长风脸色一变，却沉默了一下。
曹梦甄脸上一动，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宫婕这时说道：“和‘异能’相关的问题都涉及机密，我们不方便透露。”
曹梦甄若有所思地笑了笑，道：“你们不必担心，我在网上查过很多类似的信息，如果不是亲眼见过，没人会真正相信的。”
“我希望你能好好配合我们的工作。”李长风有些生硬地说道，“别忘了，我们来这儿，是为了保护你和你女儿的安全的。”
“好的，好的。”曹梦甄连连应是，道，“我只是一个想给小说创作增加点灵感的普通人罢了。”
“小说？”陆想愣了一下，想起了阮晓蝶曾说的“小倩”，忍不住问道，“你正在写的小说叫什么名字？”
曹梦甄愣了一下，道：“《玄心奥妙诀》。”
“是个什么样的故事？”陆想接着问道。
曹梦甄顿了一下，反问道：“为什么你突然对我写的小说这么感兴趣？”
“因为……”陆想下意识看了一眼阮晓蝶的房间，觉得阮晓蝶好像正在透过门缝看着这边，想到了她曾拜托他的“保密”请求，便又说道，“因为你写的《天使与恶魔的相望》，写得挺好的。”
“你读过？”曹梦甄又问道。
“没……”陆想觉察到一点不对劲了，“没有。”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写得挺好的？”曹梦甄问道。
“因……因为……”陆想忽然发现自己落入了一个死胡同。
曹梦甄见陆想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忍不住道：“因为什么？”
“因为宫婕姐说你的小说写得好。”陆想突然说道，“而我相信她。”
曹梦甄一愣，看向了宫婕，发现她也是脸上惊讶，不由觉得更古怪了。
这时，曲浩一脸严肃地来到了这里，问向了陆想：“陆想，你刚才说林青出现的时候，是为了提醒阮晓蝶在吃药的时候不要喝水——那杯水在哪？”
“在她的房间里……”陆想还有点惊慌失措，想了想，又道，“等等，我去帮你拿。”
说着，他便走到了阮晓蝶的门前，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阮晓蝶打开了电脑，好像在查阅着什么东西。
“晓蝶。”陆想道，“之前的那杯水……啊，在这里！”
陆想拿起了电脑桌上，之前阮晓蝶吃药的水杯，道：“我需要把这杯水拿给我的同事检测……”
说着，陆想看到了电脑屏幕，发现屏幕里，搜索引擎上，显示的是“超能力”和“异能”的新闻，不由愣了一下。
“啊，陆想哥哥。”阮晓蝶的视线从电脑屏幕上转了过来，“好……好的。”
陆想指着电脑屏幕，笑问道：“在查‘异能’的新闻？”
阮晓蝶点了点头，道：“原来有这么多人，都见过有超能力的人。”
陆想道：“这里面大部分的新闻都是假的。”
“嗯？”阮晓蝶愣了一下。
“我同事告诉我的。”陆想道。
阮晓蝶点点头，却又疑惑道：“为什么他们要撒谎？”
陆想想了想，道：“或许，他们只是想让别人注意到他们吧……”顿了顿，又道，“为了存在感而撒的谎，这几乎可以说是最无害的谎言了。”
“无害的谎言？”阮晓蝶脸上的疑惑越来越多了，“那有害的谎言是什么样的？”
“人们为了安全感而撒的谎，”陆想道，“尤其当他们已经安全的时候。”
“已经安全的时候？”阮晓蝶问道，“谁会在已经安全的时候，还会为了安全感而撒谎？”
“大部分人。”陆想顿了顿，“任何来自于自身以外的安全感，都会在生活的无常之中渐渐消失殆尽，只有来自于自身的安全感，才能真正地持续。”
“但大部分人不懂得这个道理。”陆想道，“所以，即便他们拥有的东西，也就是所谓的‘安全’，越来越多，但他们的安全感却不会随之增加，甚至因为各种原因还会减少——但安全感，才是每个人孜孜以求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说，”阮晓蝶问道，“安全感和拥有的东西无关，和人自身有关？”
“它可以是。”陆想顿了顿，“精神越弱小的人，他的安全感越来自于外界——是否有可能会有一个精神无比强大的人，完全不依赖于外界而感到安全？我觉得是有可能的。”
阮晓蝶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忽然看向了陆想，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告诉过你，我有个能预知未来的朋友，他告诉了我，我的死期。”陆想顿了顿，道，“当你经过了开始的恐惧与愤怒，慢慢接受了现实的时候，你会突然明白很多东西——这些，就是我所明白的东西。”
阮晓蝶怔了一会儿，忽然道：“陆想哥哥，你不会死的。”
陆想笑了笑，又道：“总之，撒谎是一件不好的事情——我们为了生存，而不得不学会撒谎，这无可厚非——不会撒谎的人，要么太笨，要么太幸运。”顿了顿，“但，当你已经足够生存时，如果还延续着旧有的欺骗习惯，那就只可能是‘太笨了’。”
“不，不止如此。”陆想又想了想，“应该是笨到无以复加了，而且，注定悲惨。”
“注定悲惨？”阮晓蝶道。
陆想点了点，对阮晓蝶笑道：“所以如果你问我一个人最重要的品质，我会告诉你——诚实。”
阮晓蝶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点了一下头，道：“好的。”
这个“好的”指的是什么？
陆想没有问，而只是笑了笑，他瞅了一眼水杯，又问道：“你没喝里边的水吧？”
“没有。”阮晓蝶摇了摇头。
“那就好，里边指不定有什么呢。”陆想想了想，又有些担忧地问道，“我把这杯子拿给我同事去检测后，他应该不会再还回来了——你还怎么喝水，怎么吃药呢？”
“没事儿。”阮晓蝶笑了笑，“我有好几个漂亮的杯子呢，这个杯子没了，我就再挑一个杯子，用来喝水，以及……以及……”
阮晓蝶忽然迟疑了起来，陆想问道：“‘以及’什么？”
“我今天不想吃药了。”阮晓蝶忽然道。
“不吃药了？”陆想一愣。
“每次吃完药后，我的脑子都会昏昏沉沉的，也会记不住很多事情。”阮晓蝶道，“今天，就今天，我不想再吃药了。”
陆想一怔，又问道：“不吃药？那你的病怎么办？”
“少吃一天，没关系的。”阮晓蝶道，“况且，如果连想要的回忆都留不住了，再保留其它的，又有什么意义呢？”
陆想愣住了，就听曲浩这时在屋外叫道：“陆想，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没，没……我……我马上就出去了。”陆想说着，拿起水杯，对阮晓蝶一笑，便往门口走去。
“陆想……哥哥。”阮晓蝶突然叫道。
“嗯？”陆想回了下头。
“三天前的晚上，我对星星许了一个愿——我想有一个能陪着我的人。”阮晓蝶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今天，你来了。”
陆想怔了一下，道：“叫我‘陆想’或‘哥哥’吧——四个字的称呼，叫起来太累了。”
阮晓蝶愣了一下，然后笑道：
“好的，哥哥。”
“那是枪响，没错。”曲浩揉了揉额头，又道，“但我需要你掩盖这件事情，并且，告诉报警的人，那只是……找个理由搪塞他，总之，我不想这会成为一个新闻。”
“你需要我？”警察眉头一挑，“你又是谁？有什么权力命令我？”
曲浩看了警察一眼，道：“你是这里的头吧？”见警察不置可否，又继续道，“你很快会接到一个电话，通常是你上司打来的，他会告诉你，你需要听命于我，并且要对我的存在保密——这就是我希望你做的，不要试图调查我是谁，以及，执行我的命令。”
警察眯起了眼睛，盯着曲浩，道：“你到底是谁？”
“‘不要试图调查我是谁’。”曲浩道，“我刚刚说的。”
“我没在调查你。”警察道，“我是在问你。”
曲浩笑了笑，道：“某种意义上，咱们其实还算同事呢。”
警察一愣，就听这时，他身上的手机响起了铃声，他若有所思地接起电话，严肃地应了几声，接着放下电话，对曲浩道：“我会照你说的做的。”
曲浩点点头，正准备转身回别墅，心中一动，道：“你们那有没有备用的热视仪？”
“热……热视仪？”警察一愣。
曲浩道：“就是能通过人体散发的热量定位到人的装备……”见警察脸上仍然十分茫然，便摇了摇头，“算了，我……我再找人要吧。”
说完，曲浩转身往别墅走去，腿一瘸一瘸的，若是细看，还能发现他的脚脖子还在渗血……
别墅内，李长风正在叮嘱曹梦甄。
“总而言之，我们希望你能在我们保护你的这段时间里，不要声张我们的存在。”李长风对着曹梦甄说道。
“这就是你们支走文姨的原因？”曹梦甄问道，“即便对文姨，我也需要保密？”
李长风道：“她年纪大了，受到了这么大的惊吓，难道不该早点回家休息吗？”
曹梦甄笑了笑，道：“她可是知道你们来这里的原因的。”
“但她以为的是，我们是因为你的梦才来这里的，而不是……”李长风顿了顿，道，“这就够了。”
接着，他看见曹梦甄神色如常的表情，不禁有些惊讶，问道：“你似乎对‘异能’这件事儿，接受得特别快。”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曹梦甄道，“我都梦见过的啊。”
李长风一愣。
曹梦甄又问道：“为什么只让我在这段时间里保密？”顿了顿，又道，“是等到这事儿过去之后，你们会把我的记忆清除吗？”
李长风脸色一变，却沉默了一下。
曹梦甄脸上一动，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宫婕这时说道：“和‘异能’相关的问题都涉及机密，我们不方便透露。”
曹梦甄若有所思地笑了笑，道：“你们不必担心，我在网上查过很多类似的信息，如果不是亲眼见过，没人会真正相信的。”
“我希望你能好好配合我们的工作。”李长风有些生硬地说道，“别忘了，我们来这儿，是为了保护你和你女儿的安全的。”
“好的，好的。”曹梦甄连连应是，道，“我只是一个想给小说创作增加点灵感的普通人罢了。”
“小说？”陆想愣了一下，想起了阮晓蝶曾说的“小倩”，忍不住问道，“你正在写的小说叫什么名字？”
曹梦甄愣了一下，道：“《玄心奥妙诀》。”
“是个什么样的故事？”陆想接着问道。
曹梦甄顿了一下，反问道：“为什么你突然对我写的小说这么感兴趣？”
“因为……”陆想下意识看了一眼阮晓蝶的房间，觉得阮晓蝶好像正在透过门缝看着这边，想到了她曾拜托他的“保密”请求，便又说道，“因为你写的《天使与恶魔的相望》，写得挺好的。”
“你读过？”曹梦甄又问道。
“没……”陆想觉察到一点不对劲了，“没有。”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写得挺好的？”曹梦甄问道。
“因……因为……”陆想忽然发现自己落入了一个死胡同。
曹梦甄见陆想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忍不住道：“因为什么？”
“因为宫婕姐说你的小说写得好。”陆想突然说道，“而我相信她。”
曹梦甄一愣，看向了宫婕，发现她也是脸上惊讶，不由觉得更古怪了。
这时，曲浩一脸严肃地来到了这里，问向了陆想：“陆想，你刚才说林青出现的时候，是为了提醒阮晓蝶在吃药的时候不要喝水——那杯水在哪？”
“在她的房间里……”陆想还有点惊慌失措，想了想，又道，“等等，我去帮你拿。”
说着，他便走到了阮晓蝶的门前，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阮晓蝶打开了电脑，好像在查阅着什么东西。
“晓蝶。”陆想道，“之前的那杯水……啊，在这里！”
陆想拿起了电脑桌上，之前阮晓蝶吃药的水杯，道：“我需要把这杯水拿给我的同事检测……”
说着，陆想看到了电脑屏幕，发现屏幕里，搜索引擎上，显示的是“超能力”和“异能”的新闻，不由愣了一下。
“啊，陆想哥哥。”阮晓蝶的视线从电脑屏幕上转了过来，“好……好的。”
陆想指着电脑屏幕，笑问道：“在查‘异能’的新闻？”
阮晓蝶点了点头，道：“原来有这么多人，都见过有超能力的人。”
陆想道：“这里面大部分的新闻都是假的。”
“嗯？”阮晓蝶愣了一下。
“我同事告诉我的。”陆想道。
阮晓蝶点点头，却又疑惑道：“为什么他们要撒谎？”
陆想想了想，道：“或许，他们只是想让别人注意到他们吧……”顿了顿，又道，“为了存在感而撒的谎，这几乎可以说是最无害的谎言了。”
“无害的谎言？”阮晓蝶脸上的疑惑越来越多了，“那有害的谎言是什么样的？”
“人们为了安全感而撒的谎，”陆想道，“尤其当他们已经安全的时候。”
“已经安全的时候？”阮晓蝶问道，“谁会在已经安全的时候，还会为了安全感而撒谎？”
“大部分人。”陆想顿了顿，“任何来自于自身以外的安全感，都会在生活的无常之中渐渐消失殆尽，只有来自于自身的安全感，才能真正地持续。”
“但大部分人不懂得这个道理。”陆想道，“所以，即便他们拥有的东西，也就是所谓的‘安全’，越来越多，但他们的安全感却不会随之增加，甚至因为各种原因还会减少——但安全感，才是每个人孜孜以求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说，”阮晓蝶问道，“安全感和拥有的东西无关，和人自身有关？”
“它可以是。”陆想顿了顿，“精神越弱小的人，他的安全感越来自于外界——是否有可能会有一个精神无比强大的人，完全不依赖于外界而感到安全？我觉得是有可能的。”
阮晓蝶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忽然看向了陆想，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告诉过你，我有个能预知未来的朋友，他告诉了我，我的死期。”陆想顿了顿，道，“当你经过了开始的恐惧与愤怒，慢慢接受了现实的时候，你会突然明白很多东西——这些，就是我所明白的东西。”
阮晓蝶怔了一会儿，忽然道：“陆想哥哥，你不会死的。”
陆想笑了笑，又道：“总之，撒谎是一件不好的事情——我们为了生存，而不得不学会撒谎，这无可厚非——不会撒谎的人，要么太笨，要么太幸运。”顿了顿，“但，当你已经足够生存时，如果还延续着旧有的欺骗习惯，那就只可能是‘太笨了’。”
“不，不止如此。”陆想又想了想，“应该是笨到无以复加了，而且，注定悲惨。”
“注定悲惨？”阮晓蝶道。
陆想点了点，对阮晓蝶笑道：“所以如果你问我一个人最重要的品质，我会告诉你——诚实。”
阮晓蝶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点了一下头，道：“好的。”
这个“好的”指的是什么？
陆想没有问，而只是笑了笑，他瞅了一眼水杯，又问道：“你没喝里边的水吧？”
“没有。”阮晓蝶摇了摇头。
“那就好，里边指不定有什么呢。”陆想想了想，又有些担忧地问道，“我把这杯子拿给我同事去检测后，他应该不会再还回来了——你还怎么喝水，怎么吃药呢？”
“没事儿。”阮晓蝶笑了笑，“我有好几个漂亮的杯子呢，这个杯子没了，我就再挑一个杯子，用来喝水，以及……以及……”
阮晓蝶忽然迟疑了起来，陆想问道：“‘以及’什么？”
“我今天不想吃药了。”阮晓蝶忽然道。
“不吃药了？”陆想一愣。
“每次吃完药后，我的脑子都会昏昏沉沉的，也会记不住很多事情。”阮晓蝶道，“今天，就今天，我不想再吃药了。”
陆想一怔，又问道：“不吃药？那你的病怎么办？”
“少吃一天，没关系的。”阮晓蝶道，“况且，如果连想要的回忆都留不住了，再保留其它的，又有什么意义呢？”
陆想愣住了，就听曲浩这时在屋外叫道：“陆想，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没，没……我……我马上就出去了。”陆想说着，拿起水杯，对阮晓蝶一笑，便往门口走去。
“陆想……哥哥。”阮晓蝶突然叫道。
“嗯？”陆想回了下头。
“三天前的晚上，我对星星许了一个愿——我想有一个能陪着我的人。”阮晓蝶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今天，你来了。”
陆想怔了一下，道：“叫我‘陆想’或‘哥哥’吧——四个字的称呼，叫起来太累了。”
阮晓蝶愣了一下，然后笑道：
“好的，哥哥。”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