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向万历学历
朱徽婧虚弱道：“妾身福薄，命中无寿。然妾见皇祖父，父皇及由校哥为妾引路，妾无憾矣。”
“妾生来衣食无愁，较之夭亡之兄弟姊妹，和水深火热中的大明百姓，妾知足了。”
“妾活了二十又三年，除却少不更事的时光，满眼都是尔虞我诈，你死我活的斗争；满眼都是上天的怒吼，遍地的狼烟。”
“妾累了，也该走了，爷爷，父皇，由校哥都来接妾了......你们看，他们笑得多美啊......”
“姐姐！”“公主！”“婧儿！”场面一片嘈杂。
朱徽婧吃力的摆了摆手，道，“咱们都是一家人。妾希望，你们要听由检的话，由检他，不容易，而且由检变了，妾在由检身上，似乎找到了太祖高皇帝的影子......”
“吾等誓死效忠陛下！”众人匍匐在地，痛哭失声。
朱徽婧微微一笑，瘫倒在床上，手无力的垂了下去。
“姐姐！”“公主！”“婧儿！”全场痛哭流涕。
崇祯六年元旦（1633年正月初一，即1633年2月8日），泰昌皇弟朱常洛的第七个（也有说第六个）女儿，遂平公主朱徽婧因病薨逝，年二十三岁。
由是，朱由检停朝三日，百官戴孝。
第四日，朱由检心情不好，依旧没有去上朝，单独叫上于尽忠，直接来到了勇卫营秘密训练基地。
校场中，士兵们皆在队率的领导下忙碌着，有的在负重跑，有的在在练骑射，有的在练习射击火器。
朱由检没有出声，在于尽忠的陪同下，默默的在基地四周踱步。
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朱由检自然是和勇卫营将领们同席用餐。
“陛下千万要保重身体啊，”袁可立道，“吾观陛下气色欠佳，还请陛下节哀。”
“七姐走了，朕这些时日都开心不起来，”朱由检道，“这些时日兵士们训练的如何？”
“勇卫营士兵的底子还是很不错的，”袁可立道，“勇卫营的士兵作为军中精锐，比起京营那些老爷兵，素质何止强了百倍。”
“在老臣看来，无论这些兵士是否见过血，能够经受住每日四个时辰的训练，已可称为精锐。“
“不过这些兵尚未见过血，且受训不足十五日，无论是从时间上还是心理上，离百战之兵相差悬殊。”
“老大人所言，可谓是真知灼见，”朱由检道，“昔日诸葛武侯十七禁令五十四斩，朕看可作为勇卫营之军法，老大人可把诸葛武侯的原文改动通俗易懂些，让军士们记在心里，若有犯者，上至总兵，下至士卒，皆斩之。“
“勇卫营中，从参将级别以上的死刑，须报之朕朱批方可执行。“
“臣遵旨。”袁可立道。
朱由检摆了摆手，提起酒壶，饮了一大口酒，道：“军中怎可无振奋军心之战歌？”
“朕以为先秦的无衣，乃是上佳之作，卿等随朕一起唱：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高昂彪悍的《无衣》战歌响彻了整个营帐，人人情绪高涨，似乎来到了遍地狼烟的战场上。
袁可立道：“陛下乃天纵奇才也，以先哲的军法要义，辅以振奋军心的战歌，假以时日，勇卫营必是天下强军也。”
朱由检道：“留给朕的时间不多了。”
“朕要卿等，打牢士兵的基础训练后，立刻进入实战演习，越逼近战争情景越好，必要的时候，可以让将士们见见血。”
“朕的勇卫营里，只留下勇敢、忠心的勇者。”
袁可立道，“既如此，老臣保证在三个月内，让勇卫营成为陛下心目中的强军。”
“如此，朕就托付与卿等了。”
“吾皇万岁，万万岁！”勇卫营全体将士齐声呼喝。
朱由检从怀里掏出来七份手抄的武侯军法，一笔一划，中正有力：
一：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
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三：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斩之。
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
五：扬声笑语，蔑视禁约，驰突军门，此谓轻军，犯者斩之。
六：所用兵器，弓弩绝弦，箭无羽镞，剑戟不利，旗帜凋弊，此谓欺军，犯者斩之。
七：谣言诡语，捏造鬼神，假托梦寐，大肆邪说，蛊惑军士，此谓淫军，犯者斩之。
八：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此谓谤军，犯者斩之。
九：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逼淫妇女，此谓奸军，犯者斩之。
十：窃人财物，以为己利，夺人首级，以为己功，此谓盗军，犯者斩之。
十一：军民聚众议事，私进帐下，探听军机，此谓探军，犯者斩之。
十二：或闻所谋，及闻号令，漏泄于外，使敌人知之，此谓背军，犯者斩之。
十三：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斩之。
十四：出越行伍，搀前越后，言语喧哗，不遵禁训，此谓乱军，犯者斩之。
十五：托伤作病，以避征伐，捏伤假死，因而逃避，此谓诈军，犯者斩之。
十六：主掌钱粮，给赏之时阿私所亲，使士卒结怨，此谓弊军，犯者斩之。
十七：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
朱由检和勇卫营众将官共进午饭，探讨军机，感觉心情舒畅了许多，淡化了刚刚失去至亲的哀伤感。
回到宫中后，朱由检直接倒头大睡。翌日醒来后，朱由检效法起万历皇帝，借口姐姐去世，直接暂时罢了上朝，不再去朝堂之上和众臣见面了，直到一个月之后......
“妾生来衣食无愁，较之夭亡之兄弟姊妹，和水深火热中的大明百姓，妾知足了。”
“妾活了二十又三年，除却少不更事的时光，满眼都是尔虞我诈，你死我活的斗争；满眼都是上天的怒吼，遍地的狼烟。”
“妾累了，也该走了，爷爷，父皇，由校哥都来接妾了......你们看，他们笑得多美啊......”
“姐姐！”“公主！”“婧儿！”场面一片嘈杂。
朱徽婧吃力的摆了摆手，道，“咱们都是一家人。妾希望，你们要听由检的话，由检他，不容易，而且由检变了，妾在由检身上，似乎找到了太祖高皇帝的影子......”
“吾等誓死效忠陛下！”众人匍匐在地，痛哭失声。
朱徽婧微微一笑，瘫倒在床上，手无力的垂了下去。
“姐姐！”“公主！”“婧儿！”全场痛哭流涕。
崇祯六年元旦（1633年正月初一，即1633年2月8日），泰昌皇弟朱常洛的第七个（也有说第六个）女儿，遂平公主朱徽婧因病薨逝，年二十三岁。
由是，朱由检停朝三日，百官戴孝。
第四日，朱由检心情不好，依旧没有去上朝，单独叫上于尽忠，直接来到了勇卫营秘密训练基地。
校场中，士兵们皆在队率的领导下忙碌着，有的在负重跑，有的在在练骑射，有的在练习射击火器。
朱由检没有出声，在于尽忠的陪同下，默默的在基地四周踱步。
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朱由检自然是和勇卫营将领们同席用餐。
“陛下千万要保重身体啊，”袁可立道，“吾观陛下气色欠佳，还请陛下节哀。”
“七姐走了，朕这些时日都开心不起来，”朱由检道，“这些时日兵士们训练的如何？”
“勇卫营士兵的底子还是很不错的，”袁可立道，“勇卫营的士兵作为军中精锐，比起京营那些老爷兵，素质何止强了百倍。”
“在老臣看来，无论这些兵士是否见过血，能够经受住每日四个时辰的训练，已可称为精锐。“
“不过这些兵尚未见过血，且受训不足十五日，无论是从时间上还是心理上，离百战之兵相差悬殊。”
“老大人所言，可谓是真知灼见，”朱由检道，“昔日诸葛武侯十七禁令五十四斩，朕看可作为勇卫营之军法，老大人可把诸葛武侯的原文改动通俗易懂些，让军士们记在心里，若有犯者，上至总兵，下至士卒，皆斩之。“
“勇卫营中，从参将级别以上的死刑，须报之朕朱批方可执行。“
“臣遵旨。”袁可立道。
朱由检摆了摆手，提起酒壶，饮了一大口酒，道：“军中怎可无振奋军心之战歌？”
“朕以为先秦的无衣，乃是上佳之作，卿等随朕一起唱：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高昂彪悍的《无衣》战歌响彻了整个营帐，人人情绪高涨，似乎来到了遍地狼烟的战场上。
袁可立道：“陛下乃天纵奇才也，以先哲的军法要义，辅以振奋军心的战歌，假以时日，勇卫营必是天下强军也。”
朱由检道：“留给朕的时间不多了。”
“朕要卿等，打牢士兵的基础训练后，立刻进入实战演习，越逼近战争情景越好，必要的时候，可以让将士们见见血。”
“朕的勇卫营里，只留下勇敢、忠心的勇者。”
袁可立道，“既如此，老臣保证在三个月内，让勇卫营成为陛下心目中的强军。”
“如此，朕就托付与卿等了。”
“吾皇万岁，万万岁！”勇卫营全体将士齐声呼喝。
朱由检从怀里掏出来七份手抄的武侯军法，一笔一划，中正有力：
一：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
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三：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斩之。
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
五：扬声笑语，蔑视禁约，驰突军门，此谓轻军，犯者斩之。
六：所用兵器，弓弩绝弦，箭无羽镞，剑戟不利，旗帜凋弊，此谓欺军，犯者斩之。
七：谣言诡语，捏造鬼神，假托梦寐，大肆邪说，蛊惑军士，此谓淫军，犯者斩之。
八：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此谓谤军，犯者斩之。
九：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逼淫妇女，此谓奸军，犯者斩之。
十：窃人财物，以为己利，夺人首级，以为己功，此谓盗军，犯者斩之。
十一：军民聚众议事，私进帐下，探听军机，此谓探军，犯者斩之。
十二：或闻所谋，及闻号令，漏泄于外，使敌人知之，此谓背军，犯者斩之。
十三：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斩之。
十四：出越行伍，搀前越后，言语喧哗，不遵禁训，此谓乱军，犯者斩之。
十五：托伤作病，以避征伐，捏伤假死，因而逃避，此谓诈军，犯者斩之。
十六：主掌钱粮，给赏之时阿私所亲，使士卒结怨，此谓弊军，犯者斩之。
十七：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
朱由检和勇卫营众将官共进午饭，探讨军机，感觉心情舒畅了许多，淡化了刚刚失去至亲的哀伤感。
回到宫中后，朱由检直接倒头大睡。翌日醒来后，朱由检效法起万历皇帝，借口姐姐去世，直接暂时罢了上朝，不再去朝堂之上和众臣见面了，直到一个月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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