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祖 龙

    听到祖龙的名字，姒启失声叫道：“祖龙，正是祖龙逼死了我父王，姨娘，请您告诉我这祖龙到底是谁。”看着姒启咬着牙，声音一字一顿在嘴里蹦出来，胡贞拍着姒启的肩膀宽慰道：“儿呀，事情皆有因果，有些事情并不是爱、恨、恩、仇这么简单。”说到此胡贞的眼神便有些散，讲解也停了下来，姒启注视着胡贞，等着她继续说。

    顿了一顿，胡贞回过神来继续说道：“启儿，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想必你也清楚我胡族是何物所化。”“是灵狐所化吗？”姒启试探着答道。胡贞微微点头：“那我就同你说说我胡族的起源。”姒启有些疑惑，不清楚这胡族与祖龙有何联系，只能一头雾水的听胡贞讲下去。

    胡贞继续说道：“涂山之大绵延千里，聚风藏气，在涂山腹地深处有一飞瀑，名为流云瀑，瀑下有一深潭名为化龙池。化龙池中有白鱼无数，岸上长有各种奇珍异果，其中有一种名为朱果，不仅可以强身健体，长期食用还可提升灵力。”听到此姒启觉得胡贞说所说的似乎就是胡生带他去过的那道瀑布，但姒启并未向胡贞求证，而是继续听着胡贞说道：“我家先祖无意中发现了此处所在，便经常在此地修行，于是灵力大增。他也会偶尔会带些异果回去分给大家，在族中颇有威信，便被推为族长。在潭边异果的加持下，经过千百年的修行我家先祖终得大成，之后他汇聚涂山灵气创造了胡家秘境，将族人迁入其中，族人盟约世代奉我家为宗家，我家家主便为族中宗主，进出秘境的通道也由宗家掌管。并且只有宗家能到化龙池边采果也成了族中默认的规矩。而宗家会定期将果子采回分给族人。又过了近千年，宗主的位子传给了我姐姐也就是你母亲女娇。”

    “一日姐姐去化龙池采果，远远瞥见池边金光闪闪。往前走几步，便见一庞然大物，上半身伏于池边，下半身没于水中，身上长着金黄色的鳞甲，头上长着长角，身下长着利爪，鳞甲在阳光的映照下烁烁放光。姐姐不知这是何物，见如此庞大便不敢再上前，转身欲走，但想到果子还未采，又心有不甘，便躲在一旁，暗中观察。许久此物一动未动，仿佛并非活物。姐姐便炸着胆子，来到此物近前。这时姐姐才发现，这个庞然大物的身上密密麻麻的遍布伤痕，多处鳞甲已经脱落露出红嫩的肉，鼻孔微微在呼吸，十分微弱，已经命在旦夕。姐姐于心不忍，便采了些朱果给他服下，又弄了些草药敷在他的伤口上，这池边的异果仙草功效神妙，加上这大物根基深厚，不多时便醒来，见是姐姐救了他，对姐姐十分感激。他说他是万龙之祖，是龙族的首领，姐姐不知龙为何物，他便解释道，龙生长在天河之中，可控制世间云雨变化，而这飞云瀑上接天河，如果天河中的龙不甚顺着飞云瀑跌落人间，便会化作白鱼进入化龙池中，化龙池联通四海，是世间水系的源头。千百年来，无数龙族跌落人间，祖龙深感心痛，便冒险顺着飞云瀑进入人间，想带领他的子孙重回天界。但是有天界至人间高逾千里，虽然祖龙根基深厚，保住了真身，未化作白鱼，但也是遍体鳞伤，奄奄一息，恰巧被姐姐所救。”

    听到此，姒启微微叹气，说道：“这祖龙确是一个有担当的首领。”胡贞看着姒启，嘴角微微上扬继续说道：“是呀，姐姐当时也对祖龙十分佩服，便问祖龙如何再回天界。祖龙告诉姐姐，每到月圆，乌云遮月之时，这飞云瀑的水便会倒流回天河，到时他便带着他的族人返回天界。姐姐感到祖龙说的话匪夷所思，将信将疑的看着祖龙。祖龙看出了姐姐的怀疑便邀姐姐到时过来见证此事，姐姐欣然同意。终于到了月圆之夜，姐姐应邀而来，祖龙已等候多时，祖龙身上的伤已经痊愈，精神饱满，英姿勃发。祖龙见到姐姐也十分高兴，祖龙再次感谢姐姐的救命之恩，便与姐姐相互道别。紧接着，祖龙一声龙吟，顷刻间空中乌云汇聚，遮住了月亮，飞云瀑果然倒流。无数的白鱼附在祖龙的身上，祖龙一跃而起，顺着飞云瀑向天空游去，但祖龙显然是低估了此事的难度，不多时便重重的跌落下来，往复几次的未能成功，直至东方露白，飞云瀑的水又恢复了原状，此时的祖龙已经筋疲力尽。姐姐走到祖龙的身边拿出朱果给他服下，并且鼓励祖龙不要放弃。祖龙笑着对姐姐说为了族人他是不会放弃的。并且祖龙还看穿了姐姐是狐狸所化，这让姐姐十分吃惊。祖龙解释到龙族是唯一生长再天界的灵族，为万灵之首，世间一切变化均不能瞒过他的眼睛。本来姐姐也无意隐瞒，于是便向祖龙说了自己的身世。从此以后，每当月圆姐姐便会到飞云瀑见证祖龙飞升，二人的情谊不断加深，成了朋友。每一次姐姐都会由衷的祝愿祖龙能够成功，但每一次都事与愿违。”

    “直到又一个月圆夜，姐姐再次来到化龙池边，但这次祖龙神情落寞，姐姐见状便问祖龙为何如此，祖龙告诉姐姐经过这多次的尝试，已经明白以他的能力是无法在回天界了。经过无数次的见证，姐姐也知道事实也确如祖龙所说。祖龙想到自己将远离族人，独自一人留在人间，不禁黯然神伤。姐姐便对祖龙说从今天起，她便是祖龙的族人，祖龙听后很是感动，便和姐姐结为了兄妹。为了重燃祖龙的斗志，姐姐便对祖龙讲，天下能人异士甚多，说不定会有人，能将祖龙那些跌落化龙池的族人再恢复龙身。祖龙听后觉得很有道理，便遍寻天下，最终找到了白家，逼迫白家宗主白久为其配药，白久无奈只得依从。白久经过多次尝试，终于制成了一种丹药，但药效并不稳定，最终只另四只白鱼恢复了龙身。祖龙认为定是白久未尽全力，要杀白久，幸得姐姐求情，白久才逃得一死。祖龙认为龙族为万灵之首，当为世间之主，如今有了四条龙的助力，祖龙便想征服天下。祖龙欲让姐姐率领族人助他一臂之力，姐姐并未答应，并劝谏祖龙不要扰乱人间，祖龙虽未强逼姐姐，但也未听姐姐的劝说，开始了征伐。”

    “祖龙一一征服了除胡家外的其它四家秘境，又造成滔天洪水灌入人间，欲逼迫人族屈服。但人族并不屈服，而是齐心协力，应对洪水。四灵族本就不愿受龙族统治，见人族人多势众又敢于对抗祖龙，就纷纷逃出秘境与人族结盟。无奈人族与其他四族联合，也不足以对抗龙族，于是白久便建议人族首领上涂山联合我胡家，于是人族首领便派出使者来到涂山，而这使者便是你的父亲大禹以及伯益和姬弃。然而此事如何瞒得过祖龙，于是祖龙便派人于半路截杀，幸得被你母亲相救。祖龙知道后，便向你母亲要人，你母亲执意不肯，祖龙念在你母亲对其又救命之恩，二人又有兄妹之情，不忍相逼，但确将你父亲围困再涂山。你父母二人初次见面本就互有好感，加之祖龙围困日紧，二人便结为夫妇，如此一来你父亲便也成了祖龙的族人，祖龙无奈只得放你父亲下山。而你父亲并未离开，而是与你母亲，共同劝说祖龙止戈息争，并承诺推举祖龙为各族盟主，祖龙看在你母亲的面上，加之你父亲言辞恳切，便答应了与各族停战。”

    “于是人族与龙族及五族在涂山会盟，公推你父与祖龙同为盟主，你父本欲推脱，但祖龙说道：“为了我妹子有个好的归宿，我愿与你共为盟主。”你父只得接受，并于与祖龙结为兄弟。于是祖龙便止了洪水的来势，但此时世间已有的洪水已是怀山襄陵。你父便带领各族，开凿九河倒洪水入海，平息了水患。世间又重获太平，但其它四族依然忌惮祖龙，便找你父商议对策，你父虽不忍心背义，但无奈祖龙实在强大，怕其万民再造涂炭，权衡之下只好与四灵族议定，由灰家在海外龙华岛挖一暗室，隔绝水汽。再由你父已会盟的名义，请祖龙上龙华岛，趁其不备将其关于暗室，祖龙与水隔绝灵力大减，再由柳家放出毒雾使祖龙昏睡，柳家本欲毒死祖龙，但你父执意不肯，柳家只得妥协。”

    “困住祖龙后，你父与各灵族划定疆域，约定互不侵犯，四族为表对你父得感谢，仍遵其为盟主，并将各自秘境进出奥秘告知你父。而你母亲此时已有身孕，得知你父亲与四灵族暗算了祖龙，一怒之下，动了胎气，立时就要分娩，早产加上为祖龙的担心耗光了你母亲得精力，你母亲在生下你后便灵气四散，离开了人世。你父知道后悲痛欲绝为了不负你母亲同时也是为了安抚我胡族，当即便立了你为太子。而对于剩下得四条龙，你父委托他们掌管四海，并世代受人族供奉，他们人单势孤也只得同意。几年后人族首领病逝，因你父治水的功绩，被人族推为首领。之后的十年间，天下在你父亲的治理下国泰民安，各灵族也恪守盟约，互不侵扰。直到今夏海水暴涨，将龙华岛淹没，海水灌入岛中暗室，祖龙遇水灵力恢复，方才得脱，之后得事情，你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