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表忠心的嬷嬷
苏月月皱了皱眉头，她起身走出凉亭，拿起一旁放着的鱼饲料，往池子里丢了一把，霎时，一大群锦鲤蜂拥而至，色彩斑斓，好看极了。
“三妹妹，你看这些鱼儿，在水里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这日子过得多惬意！”
“可咱们就不行，我们姐妹几个是庶出的，身份卑微，上头有嫡出的大小姐挡着，还有嫡母压着。我们的命运就根那纸鸢一样被人用线抓在手里，被人掌控不说还随时可能跌落下来。这就是咱们作为庶女的悲哀！”
她回头看了眼苏青青，见她木讷的面色终于有了些波澜，便弯了弯唇角接着直言，“虽说有父亲疼爱，嫡母也没有苛待，可这只是眼前，将来呢？我们要往长远的看。太远的不说就说当前，我和三妹妹都到了要议亲的年纪，以咱们的身份，能议个什么样的好人家？嫡母又能给我们多少嫁妆？”
“若是往后父亲的眼里只有那位，以她的心计，过些日子再得了嫡母的欢心，岂不是有了好亲事先让她占了便宜？这府里还有我们姐妹的立足之地吗？”她拉着苏青青的手，言辞语重心长。
对于谈及婚嫁之事，她的脸上没有任何女儿家的娇羞和贵女的矜持，而是明显的一脸不甘心，眼睛里有一缕缕凛凛寒光。
反倒是苏青青明显的有些不好意思，耳根子泛红。
她低着头红着脸，小声道：“二姐姐，我姨娘说了，苏府这样的家族，根基浅，能有今日来之不易，我们的婚事自有父亲和嫡母做主，他们定会谨慎的为我们挑选亲事。”
苏月月：“……”
简直是鸡同鸭讲！
气结心塞！
苏月月觉得胸腔里有一股热火，快速地往上汇集，直冲她的天灵盖。
她垂下眼眸，咬了咬牙，拼命地压下心里的躁动。
苏青青偷偷抬了抬视线，见她脸色委实难看，生怕惹火上身，赶紧寻了个理由，“二姐姐，我出来许久了，该回去了！我今日还没去探望嫡母呢！”
话音刚落，苏月月的眼睛突然亮了，细看之下，目光里透露着一股子狡猾和算计，她温柔优雅地笑了笑。
“姐姐今日也还没有去给母亲请安，我与妹妹一块去吧！”
死丫头！总算说了句有用的话！
……
苏菀青吃了一道有些迟但很丰盛的早膳。
一碗清粥五碟小菜，两盘点心。
明显可以看出来，饭菜和点心都是精心制作的，色香味俱全，这才应该是一个主子的规制。
不光她自己，几个嬷嬷和婢女们的早膳也比前两日改善了许多。
天气晴好，云卷云舒。
院子里这会儿堆放了各种物件儿，把本就不大的小院儿塞得满满当当。下人们进进出出忙得热火朝天，但一点儿也不喧嚣嘈杂反而井然有序。
西厢房，小厮们忙着改造厨房，将各种用具和食材摆放得整整齐齐。
东厢房，嬷嬷婢女们喜滋滋地将布匹、首饰、器物等清点后造册入库。
原本光秃秃的院子里，还多了几盆花草。
人多好办事，等晌午时，小院儿已经焕然一新。
在厨房忙活了大半辈子的图嬷嬷，午膳时终于可以正式大展身手，把自己的十八般武艺都用了出来。
苏菀青吃素，在她的准许下，鱼肉鸡蛋这类荤腥成了嬷嬷婢女们的盘中餐，每个人的脸上无不笑意盎然。
她们这几日里，心情接连着峰回路转了好几道，如今终于柳暗花明。
但愿这种好日子可以一直持续下去。
“大小姐。”图嬷嬷站在书房外，恭敬地行礼请安。
苏菀青安静地写着字，没有抬头，语气也是平平淡淡的，“嬷嬷有何事？”
“婢子感谢大小姐！昨天替奴婢几人惩罚了姚嬷嬷，今日……婢子的丈夫重新掌了大管家一职。”图嬷嬷一脸的感激之情。
她向来是个心思通透的人。
虽然大小姐不曾说过一字一句，但她心里清楚着，大小姐私下里定是做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否则怎么会一日之内让刘元姚氏二人接连吃了大亏。
她一早去厨房取早膳的时候，路上碰见了自己的丈夫，才得知刘元一事。她们一家人这几年夹着尾巴做人，憋屈死了，得知自己的丈夫重新做了管家，那姚氏二人也受了惩罚，别提她有多高兴了。
大小姐用实际行动证明，她会像第一天晚上说的那样，不让自己的人受欺负。
这样的主子，值得她忠心耿耿。
图嬷嬷想了想又接着道：“大小姐有事尽管吩咐婢子，婢子一定尽心尽力服侍大小姐。”
这个图氏是个聪明人！
苏菀青并没有立即接话。
屋子里的安静，持续了好一会儿。
直到她写完了最后一个字。
“嬷嬷请坐。”苏菀青面无表情地走出书房，坐在堂屋的椅子上。
一直有些紧张不安的图嬷嬷哪里敢真的坐下，只按规矩站在了不远处。
苏菀青没有勉强，抬头问她：“图嬷嬷可知道红儿是谁？”
“回大小姐，婢子也是刚听说她叫瑞红，是内院负责洒扫的小婢女，对她没有任何印象。”这个人还是她今儿早上第一次听说。
苏菀青沉吟不语。
昨晚上她听声音，十有八九是个十几岁的女子，而刘元可是五十多岁了，正值妙龄的小婢女怎会无缘无故看上一个年逾半百之人？
图色？
无稽之谈！
图财？
就凭姚嬷嬷那个视财如命的吝啬鬼？
虽不知其中缘由，可她要查曲氏，查七月香雪兰，无从下手的情况下，哪怕是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也不能错过。
“可需要婢子去查一查此人？”图嬷嬷见她面色凝重，估摸着里面有什么门道，试探着问道。
苏菀青点了点头，“查仔细些。”
“是，大小姐还有其他事吗？”图嬷嬷这会儿是由衷地高兴，她可以替大小姐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了，这说明大小姐是信任她的。
这种感觉让她很满足。
“没有，你去忙吧！”
“是。”图嬷嬷领了差事便马不停蹄地忙去了。
……
正院，熙和堂。
已是巳时，阳光明媚地洒在大地上，草丛深处还有未散去的晨露悠闲地躺在草叶上，风吹过时，滴滴清澈水润颤巍巍地滚动着，似落非落。
锦绣奢华的内室里，数名婢女端着各式用具鱼贯而入，由一名嬷嬷打头，服侍着夫人郭氏更衣洗漱。
待一番梳妆打扮，又用完膳食，已经是一个多时辰后，早就过了晌午。
贴身服侍郭氏的吴嬷嬷，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缓步至廊下的软塌上靠着，婢女们赶紧抬过来一张黄金牡丹屏风，立在迎风处。
下人们的动作有条不紊，脸色平淡无奇，仿佛已经习以为常。
“这两日府里可有什么事情发生？”郭氏眯着眼扶着额，懒懒地问道。
吴嬷嬷神情有些不自在。
这两日，郭氏身体抱恙，卧床静养，她便刻意隐瞒了姚氏那两口子的事情，也不准下人们七嘴八舌，只道姚氏染了风寒。
这会儿郭氏身子好多了，又主动提及，她便不好再遮遮掩掩了。想到郭氏的脾气，她在心里暗自叹气，也为自己捏了把汗。
于是惴惴不安地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
果不其然。
郭氏睁大了眼睛，脸色骤然大变，一张脸已经气得变了样。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还当我是你的主子吗？”
吴嬷嬷惭愧地低下了头，但说话的语气不卑不亢，“回夫人，老奴知晓的时候，姚氏已经挨过打回去养着了。你身子虚弱，受不得操劳，老奴只好先瞒下来了。至于刘元一事，消息传来的时候，老爷已经将他们夫妻二人赶出去了，老奴就是想拦着也来不及了。”
“你还觉得自己有理！还想狡辩！你别跟我说是为了我好！我看你就是看不惯他们，巴不得他们被赶走！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子？你哪里来的胆子敢替我做主？”
郭氏气急败坏，怒目圆睁，她的声音由低变高，渐渐吼叫起来，脸色涨的通红，眼睛里像冒了火一样。
周围的婢女们脑袋压得低低的，一动不动地定在原地，生怕波及了自己。
“夫人息怒！老奴不敢！”吴嬷嬷恭敬地匍匐在地上。
“你不敢？”郭氏冷笑，脸色红一阵白一阵，颤抖着手指着地上的吴嬷嬷，“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你明知道他们两个人是母亲留给我的陪嫁仆人，还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赶出去！你就是这样回报我母亲的？”
这话搁在以前，吴嬷嬷定会辩解一二，倒不是为了自己。但是这会儿，她无力辩解，因为她确实忤逆了，所以默不作声地承受着郭氏的滔滔怒火。
“你们这些人，一个个的都来跟我作对。那个丧门星！野丫头！才回来就敢跟我过不去，当我是个死人！果真是没教养！真以为自己姓苏了，就是苏府的大小姐！”
“还有那个苏承望！没良心的负心汉！用着我的银子，还敢把我的人赶出去！以为自己当了大官就了不起了！我呸！”
“你们快去！把那丧门星和负心汉都给我叫来！我要跟他们好好理论！”
郭氏的怒火彻底爆发，歇斯底里的叫骂声一阵盖过一阵。
下人们的腿直哆嗦，没人敢动，吴嬷嬷使了个眼色，才有婢女慌张地出去请人。
“三妹妹，你看这些鱼儿，在水里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这日子过得多惬意！”
“可咱们就不行，我们姐妹几个是庶出的，身份卑微，上头有嫡出的大小姐挡着，还有嫡母压着。我们的命运就根那纸鸢一样被人用线抓在手里，被人掌控不说还随时可能跌落下来。这就是咱们作为庶女的悲哀！”
她回头看了眼苏青青，见她木讷的面色终于有了些波澜，便弯了弯唇角接着直言，“虽说有父亲疼爱，嫡母也没有苛待，可这只是眼前，将来呢？我们要往长远的看。太远的不说就说当前，我和三妹妹都到了要议亲的年纪，以咱们的身份，能议个什么样的好人家？嫡母又能给我们多少嫁妆？”
“若是往后父亲的眼里只有那位，以她的心计，过些日子再得了嫡母的欢心，岂不是有了好亲事先让她占了便宜？这府里还有我们姐妹的立足之地吗？”她拉着苏青青的手，言辞语重心长。
对于谈及婚嫁之事，她的脸上没有任何女儿家的娇羞和贵女的矜持，而是明显的一脸不甘心，眼睛里有一缕缕凛凛寒光。
反倒是苏青青明显的有些不好意思，耳根子泛红。
她低着头红着脸，小声道：“二姐姐，我姨娘说了，苏府这样的家族，根基浅，能有今日来之不易，我们的婚事自有父亲和嫡母做主，他们定会谨慎的为我们挑选亲事。”
苏月月：“……”
简直是鸡同鸭讲！
气结心塞！
苏月月觉得胸腔里有一股热火，快速地往上汇集，直冲她的天灵盖。
她垂下眼眸，咬了咬牙，拼命地压下心里的躁动。
苏青青偷偷抬了抬视线，见她脸色委实难看，生怕惹火上身，赶紧寻了个理由，“二姐姐，我出来许久了，该回去了！我今日还没去探望嫡母呢！”
话音刚落，苏月月的眼睛突然亮了，细看之下，目光里透露着一股子狡猾和算计，她温柔优雅地笑了笑。
“姐姐今日也还没有去给母亲请安，我与妹妹一块去吧！”
死丫头！总算说了句有用的话！
……
苏菀青吃了一道有些迟但很丰盛的早膳。
一碗清粥五碟小菜，两盘点心。
明显可以看出来，饭菜和点心都是精心制作的，色香味俱全，这才应该是一个主子的规制。
不光她自己，几个嬷嬷和婢女们的早膳也比前两日改善了许多。
天气晴好，云卷云舒。
院子里这会儿堆放了各种物件儿，把本就不大的小院儿塞得满满当当。下人们进进出出忙得热火朝天，但一点儿也不喧嚣嘈杂反而井然有序。
西厢房，小厮们忙着改造厨房，将各种用具和食材摆放得整整齐齐。
东厢房，嬷嬷婢女们喜滋滋地将布匹、首饰、器物等清点后造册入库。
原本光秃秃的院子里，还多了几盆花草。
人多好办事，等晌午时，小院儿已经焕然一新。
在厨房忙活了大半辈子的图嬷嬷，午膳时终于可以正式大展身手，把自己的十八般武艺都用了出来。
苏菀青吃素，在她的准许下，鱼肉鸡蛋这类荤腥成了嬷嬷婢女们的盘中餐，每个人的脸上无不笑意盎然。
她们这几日里，心情接连着峰回路转了好几道，如今终于柳暗花明。
但愿这种好日子可以一直持续下去。
“大小姐。”图嬷嬷站在书房外，恭敬地行礼请安。
苏菀青安静地写着字，没有抬头，语气也是平平淡淡的，“嬷嬷有何事？”
“婢子感谢大小姐！昨天替奴婢几人惩罚了姚嬷嬷，今日……婢子的丈夫重新掌了大管家一职。”图嬷嬷一脸的感激之情。
她向来是个心思通透的人。
虽然大小姐不曾说过一字一句，但她心里清楚着，大小姐私下里定是做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否则怎么会一日之内让刘元姚氏二人接连吃了大亏。
她一早去厨房取早膳的时候，路上碰见了自己的丈夫，才得知刘元一事。她们一家人这几年夹着尾巴做人，憋屈死了，得知自己的丈夫重新做了管家，那姚氏二人也受了惩罚，别提她有多高兴了。
大小姐用实际行动证明，她会像第一天晚上说的那样，不让自己的人受欺负。
这样的主子，值得她忠心耿耿。
图嬷嬷想了想又接着道：“大小姐有事尽管吩咐婢子，婢子一定尽心尽力服侍大小姐。”
这个图氏是个聪明人！
苏菀青并没有立即接话。
屋子里的安静，持续了好一会儿。
直到她写完了最后一个字。
“嬷嬷请坐。”苏菀青面无表情地走出书房，坐在堂屋的椅子上。
一直有些紧张不安的图嬷嬷哪里敢真的坐下，只按规矩站在了不远处。
苏菀青没有勉强，抬头问她：“图嬷嬷可知道红儿是谁？”
“回大小姐，婢子也是刚听说她叫瑞红，是内院负责洒扫的小婢女，对她没有任何印象。”这个人还是她今儿早上第一次听说。
苏菀青沉吟不语。
昨晚上她听声音，十有八九是个十几岁的女子，而刘元可是五十多岁了，正值妙龄的小婢女怎会无缘无故看上一个年逾半百之人？
图色？
无稽之谈！
图财？
就凭姚嬷嬷那个视财如命的吝啬鬼？
虽不知其中缘由，可她要查曲氏，查七月香雪兰，无从下手的情况下，哪怕是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也不能错过。
“可需要婢子去查一查此人？”图嬷嬷见她面色凝重，估摸着里面有什么门道，试探着问道。
苏菀青点了点头，“查仔细些。”
“是，大小姐还有其他事吗？”图嬷嬷这会儿是由衷地高兴，她可以替大小姐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了，这说明大小姐是信任她的。
这种感觉让她很满足。
“没有，你去忙吧！”
“是。”图嬷嬷领了差事便马不停蹄地忙去了。
……
正院，熙和堂。
已是巳时，阳光明媚地洒在大地上，草丛深处还有未散去的晨露悠闲地躺在草叶上，风吹过时，滴滴清澈水润颤巍巍地滚动着，似落非落。
锦绣奢华的内室里，数名婢女端着各式用具鱼贯而入，由一名嬷嬷打头，服侍着夫人郭氏更衣洗漱。
待一番梳妆打扮，又用完膳食，已经是一个多时辰后，早就过了晌午。
贴身服侍郭氏的吴嬷嬷，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缓步至廊下的软塌上靠着，婢女们赶紧抬过来一张黄金牡丹屏风，立在迎风处。
下人们的动作有条不紊，脸色平淡无奇，仿佛已经习以为常。
“这两日府里可有什么事情发生？”郭氏眯着眼扶着额，懒懒地问道。
吴嬷嬷神情有些不自在。
这两日，郭氏身体抱恙，卧床静养，她便刻意隐瞒了姚氏那两口子的事情，也不准下人们七嘴八舌，只道姚氏染了风寒。
这会儿郭氏身子好多了，又主动提及，她便不好再遮遮掩掩了。想到郭氏的脾气，她在心里暗自叹气，也为自己捏了把汗。
于是惴惴不安地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
果不其然。
郭氏睁大了眼睛，脸色骤然大变，一张脸已经气得变了样。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还当我是你的主子吗？”
吴嬷嬷惭愧地低下了头，但说话的语气不卑不亢，“回夫人，老奴知晓的时候，姚氏已经挨过打回去养着了。你身子虚弱，受不得操劳，老奴只好先瞒下来了。至于刘元一事，消息传来的时候，老爷已经将他们夫妻二人赶出去了，老奴就是想拦着也来不及了。”
“你还觉得自己有理！还想狡辩！你别跟我说是为了我好！我看你就是看不惯他们，巴不得他们被赶走！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子？你哪里来的胆子敢替我做主？”
郭氏气急败坏，怒目圆睁，她的声音由低变高，渐渐吼叫起来，脸色涨的通红，眼睛里像冒了火一样。
周围的婢女们脑袋压得低低的，一动不动地定在原地，生怕波及了自己。
“夫人息怒！老奴不敢！”吴嬷嬷恭敬地匍匐在地上。
“你不敢？”郭氏冷笑，脸色红一阵白一阵，颤抖着手指着地上的吴嬷嬷，“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你明知道他们两个人是母亲留给我的陪嫁仆人，还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赶出去！你就是这样回报我母亲的？”
这话搁在以前，吴嬷嬷定会辩解一二，倒不是为了自己。但是这会儿，她无力辩解，因为她确实忤逆了，所以默不作声地承受着郭氏的滔滔怒火。
“你们这些人，一个个的都来跟我作对。那个丧门星！野丫头！才回来就敢跟我过不去，当我是个死人！果真是没教养！真以为自己姓苏了，就是苏府的大小姐！”
“还有那个苏承望！没良心的负心汉！用着我的银子，还敢把我的人赶出去！以为自己当了大官就了不起了！我呸！”
“你们快去！把那丧门星和负心汉都给我叫来！我要跟他们好好理论！”
郭氏的怒火彻底爆发，歇斯底里的叫骂声一阵盖过一阵。
下人们的腿直哆嗦，没人敢动，吴嬷嬷使了个眼色，才有婢女慌张地出去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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