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舞会（一）
这个世界总是需要一些有着光和热的东西来穿透些什么，粉碎些什么。
但那绝不能是战争。
半大的小屁孩懵懂地问道，“为什么呢？”
“因为没人能在战争下独善其身。”，青年微笑着回答，俯身揉了揉小孩光秃秃的脑袋。
“因为我们不需要战争。”
他直起身子，透过贴上倒写着“福”的窗户看向天空，视线中粗壮老迈的梧桐被风斩下几枚枯叶，飘飘荡荡地落下。
又看着一屋子小屁孩，不免叹气。
现在的天气还算暖和，但要不了多久，冬季就会裹着鹅毛大雪封锁整座城市。
他这所小小学堂，可养不活这么多大佛。
咚咚咚。
“我去开门！”，学堂里最跳脱的孩子一下弹了起来，飞也似的窜出房间，连房梁都在颤动。
青年跟在孩子后面，老妈子似的絮叨，“慢点，别摔……”
“易东谋叔叔！”，小孩尖叫一声，把两位喜好安静的青年扎够呛。
青年留着刺手葵般尖锐浓密的胡茬，手里头拎着大包小包的零嘴，一把塞在小孩怀里，笑呵呵的道，“去吧，拿过去和同学们分一下，我找你们封淼老师有点事。”
封淼疑惑地看着眼前与自己年纪相仿的青年人，而对方只是用眼神指向那老砖房里挤满窗户的孩子。
“去吧，别慢点跑。”，他拍了拍身边孩子的背，嘱咐道，给他的只有孩子狂奔的背影和兴高采烈地大喊。
“知道啦！”
看着孩子们的注意力从他们转移到那大包小包的零嘴，封淼让开身子，把易东谋请进院子，一面熟练地从衣兜中掏出香烟盒递到他面前。
易东谋也毫不客气，抽出一根后为二人都点上火。
背靠在老梧桐树下，封淼吐出一口烟雾，等待着面前人的开口。
“组织有事安排给你。”
“说点有用的。”封淼平淡道，“没事你还能来找我？”
易东谋呵呵笑道，“也是，这次是我们在边城的人报上来的，说有个人，对今晚的舞会非常有兴趣，希望可以和我们合作，并提供些帮助，就是他。”
说完将一份文件递给封淼。
接过文件，封淼便皱起了眉。
姓名：目正（自称，真实姓名未知）
性别：推测为男
样貌：未知
年龄：推测三十岁以下
身份：未知
社交人群：未知
“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他熄灭烟头，远远的抛进垃圾桶里，恼火地道，“一年要那么多经费结果连个人都查不到，他们干什么吃的？”
“还有，这个目正是怎么找到他们的？酒馆里外全是他们的眼线打手，你是不是要告诉我这个人还活着？”
易东谋耸肩，玩笑似的说道，“恭喜，你猜对了，不然这份废纸也不会到你我手上，他们倒是给了些解释，反正就是这人反侦察如何如何，实力如何如何，那大胡子酒保是这么说的。”
“所以？他们就把这么个什么都是空白的人推到我们面前，你知不知道…”
易东谋打断了他，反问道，“我当然知道，今晚的行动一旦失败结果便只有战争，但他能找到我们，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没等封淼回答，他平缓地说道，“第一，他的利益或者目的与我们不冲突，第二，他起码认得这个。”
易东谋撸起衣袖，露出那枚刺青，“这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你视线里的原因，火种不需要理解，但需要朋友。”
“去你*……”封淼咬着牙骂了一句，疲惫道，“时间不多，一切尽快。”
“好。”，易东谋点头。
风卷起枯叶抛向天空，宛若浪潮般升起又徐徐落下，几乎要将穿着校服的辰羽吞没。
而浪潮之后只剩下一枚黄叶在辰羽指间摇晃，两指一松，放任它去追逐它的“人群”。
抛开战斗力这固有短板不谈，金刚境的各项能力都非常方便，起码不用担心树叶落在头顶后颈，前者还略有风味，后者便只剩下一点“惊喜”。
操纵着内气隔开风流，辰羽看着前方那位扭成奇行种的男生终于抖出落入衣服的树叶，居然莫名有些庆幸。
“还真是安逸日子过太久了啊。”，他理了理因连续两天熬夜而打结的长发，开始思索起更重要的事情。
“舞会就在今天晚上了，尽管暗巷的大部分势力都被这一手好棋排除在外，但仍然有许多势力留下，诸多势力各有所图，人多眼杂…”
舞会可是不能一身黑袍一副面具的站在那里，又不是假面舞会。
思索着便回了寝室，辰羽向龙芹请了几天短假，虽然多少都有点不要脸不要皮的意思，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总感觉她那时候眼神怪得很…”，摇了摇头，甩出开与事情无关的回忆，一转身拐进修炼房，席地而坐。
“一个不需要外物的藏匿身份的方法，这是现在需要的。”
辰羽的任务只是保护目标，不是应对一群敌人的追杀，也不是一场灭门的屠戮。
“我想我有理由相信，保护的意思是：不惜一切代价让目标毫发无损。”，他咧开嘴角，恶劣地笑着。
他就是那个代价。
“目前有两个具备可行性的方案：第一，学院内部贩卖的星能机械中不乏便携式易容装置，优点是立杆见影，省时省事，缺点就是贵，不，这好像是我的缺点……”
所以辰羽很果断地否决了第一个方案，不只是因为贵，更是因为他并不认为连倪明峰都要遵守的【隔阂】会被一台小机器打破，更何况他并不知道【隔阂】以什么形式存在。
人造的律法，心照不宣的默契，亦或者…是作用于万物的“规则”？
无论是那种，辰羽都没有必要去以身犯这种毫无意义的险。
“那么，方案二。”
他摊开手掌，莹白星印便于掌心显化，微笑道，“既然我可以用精神力操纵内气到细致入微，控制星能入体修炼，那么，为什么不能直接控制空气中的星能，以此操纵光线呢？”
自从真正开辟无有乡之后，精神力离体便不在需要星能如影随形时刻安抚，也给了辰羽尝试的理由。
精神力自无有乡之中喷涌而出，顺应着辰羽的意志铺开，随着额间纹路化为全金，精神扫描同时展露，只是被辰羽限制了范围以减小消耗。
修炼房内的星能浓度比外界更高，尝试难度也就更低。
被捕捉的星能无法顺着空气流动，在辰羽周身宛若一块透明凝胶。
“最简单的部分完成了。”
凭借着精神扫描提供的无数信息，辰羽知道在什么地方需要加大力度，什么地方需要减小控制。
而随着他调律乐器般入微的控制，星能构筑的无形镜面不断控制光线折射，最终在他的面前呈现出另一个与他极为相似的身影。
说是极为相似，却又有诸多不同：头发由深蓝缀金变成了黑色，肤色不似原本那陶瓷般的白，而是华国人普遍的偏黄肤色，额间也少了竖眼纹路。
辰羽晃了晃手臂，他也做出了一样的动作。
这是一个辰羽的镜像！
擦去额前细汗，辰羽解除了对星能的控制，眼前的镜像也一同消失了。
“消耗甚巨啊…”，他揉着太阳穴，放松精神力大量消耗带来的疲惫。
“不过相当成功，本质上是以精神力操纵空气中的星能，应该足够避开隔阂，操纵难度大，需要精神扫描进行辅助，要运用于实战则必须在效果与消耗间取舍。”
站起身来，辰羽换上一身便装。
是时候做些其他的准备了。
但那绝不能是战争。
半大的小屁孩懵懂地问道，“为什么呢？”
“因为没人能在战争下独善其身。”，青年微笑着回答，俯身揉了揉小孩光秃秃的脑袋。
“因为我们不需要战争。”
他直起身子，透过贴上倒写着“福”的窗户看向天空，视线中粗壮老迈的梧桐被风斩下几枚枯叶，飘飘荡荡地落下。
又看着一屋子小屁孩，不免叹气。
现在的天气还算暖和，但要不了多久，冬季就会裹着鹅毛大雪封锁整座城市。
他这所小小学堂，可养不活这么多大佛。
咚咚咚。
“我去开门！”，学堂里最跳脱的孩子一下弹了起来，飞也似的窜出房间，连房梁都在颤动。
青年跟在孩子后面，老妈子似的絮叨，“慢点，别摔……”
“易东谋叔叔！”，小孩尖叫一声，把两位喜好安静的青年扎够呛。
青年留着刺手葵般尖锐浓密的胡茬，手里头拎着大包小包的零嘴，一把塞在小孩怀里，笑呵呵的道，“去吧，拿过去和同学们分一下，我找你们封淼老师有点事。”
封淼疑惑地看着眼前与自己年纪相仿的青年人，而对方只是用眼神指向那老砖房里挤满窗户的孩子。
“去吧，别慢点跑。”，他拍了拍身边孩子的背，嘱咐道，给他的只有孩子狂奔的背影和兴高采烈地大喊。
“知道啦！”
看着孩子们的注意力从他们转移到那大包小包的零嘴，封淼让开身子，把易东谋请进院子，一面熟练地从衣兜中掏出香烟盒递到他面前。
易东谋也毫不客气，抽出一根后为二人都点上火。
背靠在老梧桐树下，封淼吐出一口烟雾，等待着面前人的开口。
“组织有事安排给你。”
“说点有用的。”封淼平淡道，“没事你还能来找我？”
易东谋呵呵笑道，“也是，这次是我们在边城的人报上来的，说有个人，对今晚的舞会非常有兴趣，希望可以和我们合作，并提供些帮助，就是他。”
说完将一份文件递给封淼。
接过文件，封淼便皱起了眉。
姓名：目正（自称，真实姓名未知）
性别：推测为男
样貌：未知
年龄：推测三十岁以下
身份：未知
社交人群：未知
“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他熄灭烟头，远远的抛进垃圾桶里，恼火地道，“一年要那么多经费结果连个人都查不到，他们干什么吃的？”
“还有，这个目正是怎么找到他们的？酒馆里外全是他们的眼线打手，你是不是要告诉我这个人还活着？”
易东谋耸肩，玩笑似的说道，“恭喜，你猜对了，不然这份废纸也不会到你我手上，他们倒是给了些解释，反正就是这人反侦察如何如何，实力如何如何，那大胡子酒保是这么说的。”
“所以？他们就把这么个什么都是空白的人推到我们面前，你知不知道…”
易东谋打断了他，反问道，“我当然知道，今晚的行动一旦失败结果便只有战争，但他能找到我们，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没等封淼回答，他平缓地说道，“第一，他的利益或者目的与我们不冲突，第二，他起码认得这个。”
易东谋撸起衣袖，露出那枚刺青，“这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你视线里的原因，火种不需要理解，但需要朋友。”
“去你*……”封淼咬着牙骂了一句，疲惫道，“时间不多，一切尽快。”
“好。”，易东谋点头。
风卷起枯叶抛向天空，宛若浪潮般升起又徐徐落下，几乎要将穿着校服的辰羽吞没。
而浪潮之后只剩下一枚黄叶在辰羽指间摇晃，两指一松，放任它去追逐它的“人群”。
抛开战斗力这固有短板不谈，金刚境的各项能力都非常方便，起码不用担心树叶落在头顶后颈，前者还略有风味，后者便只剩下一点“惊喜”。
操纵着内气隔开风流，辰羽看着前方那位扭成奇行种的男生终于抖出落入衣服的树叶，居然莫名有些庆幸。
“还真是安逸日子过太久了啊。”，他理了理因连续两天熬夜而打结的长发，开始思索起更重要的事情。
“舞会就在今天晚上了，尽管暗巷的大部分势力都被这一手好棋排除在外，但仍然有许多势力留下，诸多势力各有所图，人多眼杂…”
舞会可是不能一身黑袍一副面具的站在那里，又不是假面舞会。
思索着便回了寝室，辰羽向龙芹请了几天短假，虽然多少都有点不要脸不要皮的意思，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总感觉她那时候眼神怪得很…”，摇了摇头，甩出开与事情无关的回忆，一转身拐进修炼房，席地而坐。
“一个不需要外物的藏匿身份的方法，这是现在需要的。”
辰羽的任务只是保护目标，不是应对一群敌人的追杀，也不是一场灭门的屠戮。
“我想我有理由相信，保护的意思是：不惜一切代价让目标毫发无损。”，他咧开嘴角，恶劣地笑着。
他就是那个代价。
“目前有两个具备可行性的方案：第一，学院内部贩卖的星能机械中不乏便携式易容装置，优点是立杆见影，省时省事，缺点就是贵，不，这好像是我的缺点……”
所以辰羽很果断地否决了第一个方案，不只是因为贵，更是因为他并不认为连倪明峰都要遵守的【隔阂】会被一台小机器打破，更何况他并不知道【隔阂】以什么形式存在。
人造的律法，心照不宣的默契，亦或者…是作用于万物的“规则”？
无论是那种，辰羽都没有必要去以身犯这种毫无意义的险。
“那么，方案二。”
他摊开手掌，莹白星印便于掌心显化，微笑道，“既然我可以用精神力操纵内气到细致入微，控制星能入体修炼，那么，为什么不能直接控制空气中的星能，以此操纵光线呢？”
自从真正开辟无有乡之后，精神力离体便不在需要星能如影随形时刻安抚，也给了辰羽尝试的理由。
精神力自无有乡之中喷涌而出，顺应着辰羽的意志铺开，随着额间纹路化为全金，精神扫描同时展露，只是被辰羽限制了范围以减小消耗。
修炼房内的星能浓度比外界更高，尝试难度也就更低。
被捕捉的星能无法顺着空气流动，在辰羽周身宛若一块透明凝胶。
“最简单的部分完成了。”
凭借着精神扫描提供的无数信息，辰羽知道在什么地方需要加大力度，什么地方需要减小控制。
而随着他调律乐器般入微的控制，星能构筑的无形镜面不断控制光线折射，最终在他的面前呈现出另一个与他极为相似的身影。
说是极为相似，却又有诸多不同：头发由深蓝缀金变成了黑色，肤色不似原本那陶瓷般的白，而是华国人普遍的偏黄肤色，额间也少了竖眼纹路。
辰羽晃了晃手臂，他也做出了一样的动作。
这是一个辰羽的镜像！
擦去额前细汗，辰羽解除了对星能的控制，眼前的镜像也一同消失了。
“消耗甚巨啊…”，他揉着太阳穴，放松精神力大量消耗带来的疲惫。
“不过相当成功，本质上是以精神力操纵空气中的星能，应该足够避开隔阂，操纵难度大，需要精神扫描进行辅助，要运用于实战则必须在效果与消耗间取舍。”
站起身来，辰羽换上一身便装。
是时候做些其他的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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