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暴雨前奏

    不说侯府诸人，单说那日赵衙内，见老爷子这就把人放这，气得是捶胸顿足，口中嗔恨道:“怀宁诸人，欺我太甚。“旁边伴当见此劝道：“少爷息怒，便这怀宁府，树大根深，老爷怕也是没办法。“衙内又道：“偏这京城便没有制得了怀宁府之人？“伴当回道：“坊间传闻，原大学士页府，五城兵马司霞府，与那怀宁素有纠葛，武林中号京门第一的央师付还打伤过怀宁侯大师兄，这几家来头俱各不小。“衙内闻此喜笑颜开，又道：“即如此，何不挚此上等礼品，过府交结一番？“伴当应诺退去，俟收拾停当，主仆二人便奔霞府而去，长浩此时正在家中与人斗鸡取乐，闻大理寺丞家公子来拜，当下也不敢怠慢，引入府厅，寒喧礼毕，衙内表明来意，长浩闻听，正一拍两合，又遣人请之臣来府，须臾之臣到府，三人交头接耳，沆瀣一气，订下那攻守同盟，长浩又道：“向者听老父言，朝中功臣宿将以西昌和怀宁为尊，听坊间说这二府有些陈年怨隙，我等与怀宁周旋，少不得找这西昌为援。“二人闻听都表赞成，长浩又云：“便那西昌府长史麻雨云，我恰是识得，此人阳为侯府长史，私下倒做些贩卖福寿膏的勾当，每有货件于九门通往，少不得央我行个方便，因些颇为熟络。“众人闻听此说，当下计议一番，便推长浩出头，寻那麻雨云去了。

    是日晚间鄂香楼蜀锦厅里，一干男女觥筹交错，交头接耳，正是长浩，之臣，赵衙内与那麻雨云几人，说到日间所议之事，雨云道：“要说这个怀宁与我家主公却是有些怨隙，原来侯爷有个表兄，随伺老怀宁平定安南，后不知犯了军中甚么规矩，被老怀宁法办，只老主母娘家只此一个骨血，气得是当场晕厥，便今时还瘫在床上，也有十几年了，我家主公是气愤难平早想报仇，只是无从下手，今儿个大家这一聚，倒是找到了朋友，同声一气，迟早报那当年仇怨，想侯爷闻知，必是欢心，我这回去便向侯爷禀报，得了信再来知会你们怎样？“众人闻听都说：“要的。“

    俟至晚间回府，雨云叩高侯于内室，密报席间之事，高侯沉凝半霎道：“我朝有律，凡功臣宿将阴养死士，便是图谋不轨，若得佐证，叁上一本，便是抄家灭族之罪，只这中间干系重大，那几个人不必相见，凡事由汝全权，但有证据，拿来报我。“雨云闻此顿首叩退。

    翌日，雨云找到长浩几个告之侯爷态度，几人闻听气焰顿时嚣张，只之臣虑道:“只这京城豪门谁家不养些看家护院的武师，这阴养死士之罪又如何坐实？“众人闻听倒也面面相觑，一时亦想不出甚么谋划，长浩见此沉声道：“不管怎样，这结盟西昌之事，总算顺利，至于找寻罪证之事，还是从长计议。“诸人闻听点头称善，便如此四人又再计议一番才各自散去。

    再说之臣回到府中迟迟不肯睡去，心中只想着如何对付怀宁诸人，正思虑间，耳后忽感一阵声啸，谅之臣何人？听风辨物，侧身闪避，仓促间凌空跃至青龙刀案，只瞬间，青龙刀己护在胸前，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快如电闪，再看对面，不知何时已站立一黑衣之人，之臣喝道:“又是你？“正欲纵刀取之，对面传来一声娇嗔：“且慢，“鳜生“，刚才不过试试你的功夫。“之臣闻此人呼自己“鳜生“，心中惊愕，手中刀顿时垂下，口中问道：“你是左莲使？“只见那人厉声道：“即知莲使，还不跪下？“之臣见果是莲使，忙撩衣跪倒，口称：“不知上使在此，属下万死。“黑衣女子又道：“免了罢！教主交代之事如何？“

    之臣回道：“正筹划间。“

    黑衣女子闻言沉吟片刻道：“十日后，十三路鹰使会猎怀宁侯府，你要相机行事！“

    “属下遵命。“言讫，再看黑衣女子已是不知踪迹，之臣见此心中暗道：“等我学全易髓经，必手刃你这贼秃。“想到这咬碎钢牙，生吞心中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