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李德福的本事
回家看看书消磨时间，很快到了五点多，天色突然阴暗了下来。几声闷雷后，便爆下一阵急雨，大风也呼呼的刮了起来，一阵凉意席卷大地。暴雨只下了一会儿便停歇下来，但却多少驱走了这几日的闷热，叫人感觉十分凉爽。
八点出门的时候，坡路上又看到张雨博和她姐姐张鲁冰走下来。上次打牌的时候舒小舍知道了她姐姐的名字。
“下雨了，还下去走？”舒小舍望着天上不时低落的小雨点，心里捉摸不透到底是不是还会再下场暴雨。
“你一个人？”张鲁冰问道。
舒小舍点点头。
“我看到厂里那些男孩子在那边，怎么你们没在一起。”
“想一个人走走。”舒小舍笑了笑，刚才确实看见李德福和赵勇。
“你和我们交往，你爸妈不说什么吗？”
“没有呀。”舒小舍搞不懂怎么老是问这个问题。
“现在厂里说我坏话的是不是越来越多？”张雨博开口了。
“是有一些，不过他们说他们的，你不必在意的。”舒小舍安慰道。
在往回走的时候，迎面又碰到了李德福，张鲁冰又问：“你干嘛呢？”
“到下面玩去。”李德福四顾望了几眼，就匆匆走了，估计最近被人讲怕了，生怕又被人看见一样。
到了厂门口，张鲁冰让妹妹先进去看看，那些“长舌妇”们在不在那儿。据张鲁冰说，老韩的老婆最能说，很多事都是她瞎传的。
“真无聊，打牌也找不到人。舒小舍你找一个？”张鲁冰说。
“找不到呢。”舒小舍想了想，李德福刚下去，张伟不会玩“升级”，再说他妈妈也正闹着，可不想多事。
张鲁冰只好自己去找人了。
“你今天没上班吗？”张雨博没话找话问着。
“上夜班，检修期间夜班可以不上。”
“你现在也没什么事情，怎么不追个女孩。”张雨博突然问。
舒小舍正想说“没目标啊，要不我追你吧。”但话到嘴边又觉得有些轻佻，便只是笑笑，未置可否。
过了一会儿，突然听到张鲁冰在叫她，张雨博便跑过去应话，一会又跑回来说：“去打牌吧！”
“找着人了？”舒小舍问。
“应该是吧，我姐叫我呢！”
舒小舍犹豫了一下，张雨博忙问：“是不是怕别人说什么？”
“不是，不过我打牌技术太差了。”
“那有什么要紧，多打几次就熟了。”
舒小舍点点头，随她而去。进门后，原来是叫来了叶明秋的朋友小包，听说他昨天玩的时候老是输呢。
坐下舒小舍和小包对家，舒小舍说：“我技术不行，搞不好又要输了。”
“没关系，打着玩嘛。”
奇怪的是，接下来舒小舍和小包打的出奇的顺利，几局后叶明秋也回来了，站在老婆背后，指点了几牌，却又都出错牌了。张鲁冰骂了他几句，结果又把叶明秋骂跑了，溜别人家打麻将去了。
一轮之后，小包有事走了，张鲁冰出去找叶明秋回来充数。趁这个时候，张雨博又悄悄问舒小舍：“那些人都说些什么难听的话？”
“有些话是挺难听的，还是别说了吧。”舒小舍说。
“是哪些人？男的女的？”
“男的女的都有吧，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听我姐夫说的，其实我也无所谓，大不了回老家去。但觉得对我姐姐姐夫不公平。”
舒小舍安慰了几句，叶明秋也回来了，这一次，舒小舍和张鲁冰做对家，辛辛苦苦，最终艰难取胜。正好家里的电话也打过来了，收局回家。
一场雨后，天气算是凉爽一点了，这天晚饭后，舒小舍在阳台洗衣服，就看见张伟背着复读机，戴个耳机出门。到了楼下，仰起头看向舒小舍家阳台，舒小舍提起衣服给他看，张伟说：“那我先下去了。”
舒小舍洗完衣服下楼来，刚走出厂门，李德福跟了上来，一过来就说：“我知道小二楼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了！”
“你知道了？”舒小舍其实自己都不知道。
“姓刘，叫刘海燕，对不对。”
“你可真能打听，这么用心呢？是不是想追人家？”
“是啊，这几天我天天都在小二楼那边晃悠。”
“你和她搭上话了？”
“没有。”李德福有点惭愧，“你那天在叶明秋家打牌打的好晚吧？我从窗口都看到了。”
“是啊，不过我也就去过两次。”
“我现在都没去过了。”
“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怕别人说你，现在避免接触。再说，你也有新的目标了。”
“我现在非得把那个妹子追到手。”李德福信心满满。
“得了吧，硫酸车间那边多的是年轻小伙，哪儿轮得到你。”舒小舍给他泼冷水。
走到公路上，却没有看见张伟，舒小舍自言自语奇怪道：“张伟说到下面来了，怎么没看到人呢？”
“在这等会呗，一会不就过来了。反正就这两条路。”李德福说。
这时正刮着大风，感觉还是挺清爽的。李德福突然喊了一句：“她过来了！”
舒小舍还以为又是张雨博下来了，转头一看，却是那刘海燕骑了个自行车下来了，折向镇上的方向。
目送刘海燕走远，李德福转过头又说：“现在厂里说张雨博的话，是不是很多？”
“是呀。”舒小舍说，“有些话还挺难听的。”
“没说我什么吧？”李德福急忙问。
“没说你。”
“那你到她家打牌，她有没有说我什么？”
“说了。”舒小舍说。
“说些什么了？”李德福饶有兴趣。
“那可不能跟你说，要不然你又跟人家说出去，不得怪我多嘴了。再说，你和我说的话，我不也没和她说过。”
“我不会说的，她有没有说高盛？”
“没有，我和高盛又不熟，她不会跟我提高盛的。她就是问厂里人怎么说她的闲话，可能在叶明秋那里听到了一些。”
“厂里人怎么说的？是不是说她和街上人出去混，坐人家摩托出去玩，被人家玩了？”李德福问的挺多。
“还有比这更难听的吧。”
“她和高盛确实玩的挺多呢，几次坐高盛摩托车出去玩。高盛有一次打电话打到叶明秋手机上，叶明秋都不让转接。”
“高盛怎么会有叶明秋手机号码？他电话里怎么说的？”舒小舍好奇的问。
“张雨博曾经用叶明秋手机呼高盛的呼机，高盛打电话的时候，叶明秋问他是谁，高盛说是张雨博朋友，最普通最普通的朋友。”李德福倒是什么都清楚。
舒小舍听到高盛强调“普通”二字，笑的要命。
“对了，上次光头说的那些话，你没和张雨博说吧？”
“什么话？”
“就是我上次去你车间的时候。
“那些也没什么啊，你上次不也说我和陈滨堂姐什么的。”
“那你不也当着陈滨的面，说我追刘海燕的嘛。弄得后来张雨博老是问我追的怎么样了。我们算是扯平了。”
“那也是你先说的好吧。再说你不也是要我找陈滨给你搭桥认识人家。当然你自己也可以找陈滨去介绍嘛。”
“陈滨才不会，我上次都跟他说过，他说你自己去吧。”李德福忿忿的说，“那小子，我看他自己想追人家吧。”
“追刘海燕是不是比追张雨博安全多了？”舒小舍笑着说，“最起码厂里的那些人都没注意到刘海燕，不会说三道四。”
“可不是。”李德福说，“现在张雨博都成焦点了，到哪儿都有人盯着。”
“只怕厂里认得她的人比认得我们的都多。”舒小舍说，“只不过张嘴就是叶明秋小姨子，不知道她叫什么。”
“知道她名字的不多，就我们几个。”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却见刘海燕骑了车返回来了，轻盈而过。
李德福又盯着看着走远，忙说：“我先走了。”
舒小舍笑着说：“又想去那边晃悠？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你肯定追不上的。”
“谁说的，你是不知道我追女孩的本事！你瞧着吧，两个月我就能把她追到手。”李德福说。
“两个月？你顶多跟她搭上话吧。要追到，两年都不够。”
“打赌怎么样？十块钱！”李德福不服。
“十块钱？你有嘛！”
“你太小看我了，不跟你多说了。”说着，李德福便跑了，往小二楼而去，估摸又想去找找机会。
八点出门的时候，坡路上又看到张雨博和她姐姐张鲁冰走下来。上次打牌的时候舒小舍知道了她姐姐的名字。
“下雨了，还下去走？”舒小舍望着天上不时低落的小雨点，心里捉摸不透到底是不是还会再下场暴雨。
“你一个人？”张鲁冰问道。
舒小舍点点头。
“我看到厂里那些男孩子在那边，怎么你们没在一起。”
“想一个人走走。”舒小舍笑了笑，刚才确实看见李德福和赵勇。
“你和我们交往，你爸妈不说什么吗？”
“没有呀。”舒小舍搞不懂怎么老是问这个问题。
“现在厂里说我坏话的是不是越来越多？”张雨博开口了。
“是有一些，不过他们说他们的，你不必在意的。”舒小舍安慰道。
在往回走的时候，迎面又碰到了李德福，张鲁冰又问：“你干嘛呢？”
“到下面玩去。”李德福四顾望了几眼，就匆匆走了，估计最近被人讲怕了，生怕又被人看见一样。
到了厂门口，张鲁冰让妹妹先进去看看，那些“长舌妇”们在不在那儿。据张鲁冰说，老韩的老婆最能说，很多事都是她瞎传的。
“真无聊，打牌也找不到人。舒小舍你找一个？”张鲁冰说。
“找不到呢。”舒小舍想了想，李德福刚下去，张伟不会玩“升级”，再说他妈妈也正闹着，可不想多事。
张鲁冰只好自己去找人了。
“你今天没上班吗？”张雨博没话找话问着。
“上夜班，检修期间夜班可以不上。”
“你现在也没什么事情，怎么不追个女孩。”张雨博突然问。
舒小舍正想说“没目标啊，要不我追你吧。”但话到嘴边又觉得有些轻佻，便只是笑笑，未置可否。
过了一会儿，突然听到张鲁冰在叫她，张雨博便跑过去应话，一会又跑回来说：“去打牌吧！”
“找着人了？”舒小舍问。
“应该是吧，我姐叫我呢！”
舒小舍犹豫了一下，张雨博忙问：“是不是怕别人说什么？”
“不是，不过我打牌技术太差了。”
“那有什么要紧，多打几次就熟了。”
舒小舍点点头，随她而去。进门后，原来是叫来了叶明秋的朋友小包，听说他昨天玩的时候老是输呢。
坐下舒小舍和小包对家，舒小舍说：“我技术不行，搞不好又要输了。”
“没关系，打着玩嘛。”
奇怪的是，接下来舒小舍和小包打的出奇的顺利，几局后叶明秋也回来了，站在老婆背后，指点了几牌，却又都出错牌了。张鲁冰骂了他几句，结果又把叶明秋骂跑了，溜别人家打麻将去了。
一轮之后，小包有事走了，张鲁冰出去找叶明秋回来充数。趁这个时候，张雨博又悄悄问舒小舍：“那些人都说些什么难听的话？”
“有些话是挺难听的，还是别说了吧。”舒小舍说。
“是哪些人？男的女的？”
“男的女的都有吧，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听我姐夫说的，其实我也无所谓，大不了回老家去。但觉得对我姐姐姐夫不公平。”
舒小舍安慰了几句，叶明秋也回来了，这一次，舒小舍和张鲁冰做对家，辛辛苦苦，最终艰难取胜。正好家里的电话也打过来了，收局回家。
一场雨后，天气算是凉爽一点了，这天晚饭后，舒小舍在阳台洗衣服，就看见张伟背着复读机，戴个耳机出门。到了楼下，仰起头看向舒小舍家阳台，舒小舍提起衣服给他看，张伟说：“那我先下去了。”
舒小舍洗完衣服下楼来，刚走出厂门，李德福跟了上来，一过来就说：“我知道小二楼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了！”
“你知道了？”舒小舍其实自己都不知道。
“姓刘，叫刘海燕，对不对。”
“你可真能打听，这么用心呢？是不是想追人家？”
“是啊，这几天我天天都在小二楼那边晃悠。”
“你和她搭上话了？”
“没有。”李德福有点惭愧，“你那天在叶明秋家打牌打的好晚吧？我从窗口都看到了。”
“是啊，不过我也就去过两次。”
“我现在都没去过了。”
“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怕别人说你，现在避免接触。再说，你也有新的目标了。”
“我现在非得把那个妹子追到手。”李德福信心满满。
“得了吧，硫酸车间那边多的是年轻小伙，哪儿轮得到你。”舒小舍给他泼冷水。
走到公路上，却没有看见张伟，舒小舍自言自语奇怪道：“张伟说到下面来了，怎么没看到人呢？”
“在这等会呗，一会不就过来了。反正就这两条路。”李德福说。
这时正刮着大风，感觉还是挺清爽的。李德福突然喊了一句：“她过来了！”
舒小舍还以为又是张雨博下来了，转头一看，却是那刘海燕骑了个自行车下来了，折向镇上的方向。
目送刘海燕走远，李德福转过头又说：“现在厂里说张雨博的话，是不是很多？”
“是呀。”舒小舍说，“有些话还挺难听的。”
“没说我什么吧？”李德福急忙问。
“没说你。”
“那你到她家打牌，她有没有说我什么？”
“说了。”舒小舍说。
“说些什么了？”李德福饶有兴趣。
“那可不能跟你说，要不然你又跟人家说出去，不得怪我多嘴了。再说，你和我说的话，我不也没和她说过。”
“我不会说的，她有没有说高盛？”
“没有，我和高盛又不熟，她不会跟我提高盛的。她就是问厂里人怎么说她的闲话，可能在叶明秋那里听到了一些。”
“厂里人怎么说的？是不是说她和街上人出去混，坐人家摩托出去玩，被人家玩了？”李德福问的挺多。
“还有比这更难听的吧。”
“她和高盛确实玩的挺多呢，几次坐高盛摩托车出去玩。高盛有一次打电话打到叶明秋手机上，叶明秋都不让转接。”
“高盛怎么会有叶明秋手机号码？他电话里怎么说的？”舒小舍好奇的问。
“张雨博曾经用叶明秋手机呼高盛的呼机，高盛打电话的时候，叶明秋问他是谁，高盛说是张雨博朋友，最普通最普通的朋友。”李德福倒是什么都清楚。
舒小舍听到高盛强调“普通”二字，笑的要命。
“对了，上次光头说的那些话，你没和张雨博说吧？”
“什么话？”
“就是我上次去你车间的时候。
“那些也没什么啊，你上次不也说我和陈滨堂姐什么的。”
“那你不也当着陈滨的面，说我追刘海燕的嘛。弄得后来张雨博老是问我追的怎么样了。我们算是扯平了。”
“那也是你先说的好吧。再说你不也是要我找陈滨给你搭桥认识人家。当然你自己也可以找陈滨去介绍嘛。”
“陈滨才不会，我上次都跟他说过，他说你自己去吧。”李德福忿忿的说，“那小子，我看他自己想追人家吧。”
“追刘海燕是不是比追张雨博安全多了？”舒小舍笑着说，“最起码厂里的那些人都没注意到刘海燕，不会说三道四。”
“可不是。”李德福说，“现在张雨博都成焦点了，到哪儿都有人盯着。”
“只怕厂里认得她的人比认得我们的都多。”舒小舍说，“只不过张嘴就是叶明秋小姨子，不知道她叫什么。”
“知道她名字的不多，就我们几个。”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却见刘海燕骑了车返回来了，轻盈而过。
李德福又盯着看着走远，忙说：“我先走了。”
舒小舍笑着说：“又想去那边晃悠？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你肯定追不上的。”
“谁说的，你是不知道我追女孩的本事！你瞧着吧，两个月我就能把她追到手。”李德福说。
“两个月？你顶多跟她搭上话吧。要追到，两年都不够。”
“打赌怎么样？十块钱！”李德福不服。
“十块钱？你有嘛！”
“你太小看我了，不跟你多说了。”说着，李德福便跑了，往小二楼而去，估摸又想去找找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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