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首都的相亲对象
大屏幕上镜头开始香艳起来，男女裸身亲热的镜头开始了。录像厅里也有人开始吹起了口哨。舒小舍不禁转头一看，张雨博坐不住站了起来，李德福问了句：“怎么了？”
“我去上一下厕所。”张雨博说了一句，走了出去。
李德福没有再说什么了，继续坐下来看。舒小舍心里犯起嘀咕，也悄悄起身出门。看见张雨博蹲在门口，就走到她旁边说：“额，这片子……确实有点……你们女生不太合适。”
张雨博笑着摇摇头：“我不是因为这个，我是怕传回去，说是我带着你们一群小孩子看黄色录像。”
舒小舍心里默然，也蹲在张雨博旁边，问道：“真的要回老家了吗？”
“嗯。”
“是不是因为厂里人议论的缘故？”
“这也是一个原因。”
“其实最近这几天，好像不怎么说你了，估计也就是一时传个新鲜。”
“那是我这段时间很少出来的原因。”
“也是。那天电话里我就想问你，会不会因此一气之下回到老家，再也不来了。”
张雨博沉寂了一会，然后说：“有个亲戚给介绍了一个对象。”
“啊！是干什么的？”舒小舍忙问。
“我也不大清楚，说是在首都开了个装修公司，我说那样的话我怎么高攀得起。我是要学历没学历，要工作没工作。”
“首都的怎么会在这里找对象？”舒小舍不解。
“是你们这县城的，我姐夫家亲戚介绍的。前几天来过这边见过一面。我没同意，我姐也看不上，但她说这事随我。别的人都劝我同意，我姐夫还要我答应和他去首都玩几天，先加深了解，感情再慢慢培养，还说你不是早就想去首都玩嘛。”
“那你不回湖南，要去首都了吗？”舒小舍问。
“我不想去的，可他们都劝我去。”
“你去过首都还会回来这里吗？”
“不会了。”张雨博简单的说了三个字。
舒小舍也沉默无语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问道：“那你留一个你老家的地址给我好吗？”
“叶明秋知道，你问他要吧。”
“我和你姐夫不熟。”
“那李德福也有。”
“那他要是不给怎么办。”舒小舍大着胆子步步追要。
张雨博抬起头看了舒小舍一眼，然后说：“明天还书给你的时候我和你说吧。”
“那你的相片洗出来后，留一张给我行吗？”舒小舍又加要求。
“还不知道照的怎么样呢！”张雨博笑着答应了。
两人说说笑笑的聊了几句，过了半个小时，李德福高盛也出来了。舒小舍问看完了吗。两人说还没结束，不过你们都出来了，我们也不看了。反正也快到晚饭时间了，于是几人也没再管没有出来的赵勇，直接回家了。
…………
第二天下午，张雨博敲了舒小舍家的门，过来还书。
“还看吗？”舒小舍接过书问。
“再拿一本吧，不过也许看不完了。”
张雨博挑了一本《中华传奇》，舒小舍递过一支冰棍说：“坐会吧。”
“今天那男的到这儿来了。”张雨博坐下说。
“到这里？从县城过来的？”
“不是，从首都来的，说是昨天下的火车，说这次来要接我去首都玩。”
舒小舍想起昨天看到的火车，默然说道：“现在还在你姐家吗？”
“上午来的，现在回家去了。”
“怎么样？”舒小舍问。
张雨博说，那人是叶明秋妹妹的婆婆介绍的，30岁多点，叶明秋对此事大加赞同，说他人长的虽然不怎么样，但经济条件好，叫她答应一起去首都玩。那个人说是在首都开公司，后来又说只是搞个装修队，算是个包工头。至于学历，开始说是大学毕业，后来又说是在自学。见面的时候，摆出一副好学上进的样子，说现在在学英语呢。这次来，是请她一起到首都去玩去看看。而且说是叶明秋已经跟人家说张雨博同意去首都玩，结果把人家从首都叫了回来，现在不去也不好，搞得张雨博就是左右为难。既不想去，又不能说害的人家空跑一趟。
舒小舍就说实在不想去就不去，谁也不能强迫她啊。张雨博说叶明秋和姐姐的公婆都劝她先去再说，而姐姐骂叶明秋自作主张，吵了一架。张雨博自己对那人也没有什么好感，问舒小舍第一面没有好感的人，以后会改变吗？而且自己有手有脚，又不会饿死，干嘛为了钱委屈自己。但现在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心里烦的很。
舒小舍问：“这事你父母知道吗？”
张雨博说，自己父母不知道，而且也不怎么管她。都是这个姐姐管的多，她姐姐的要求，第一是想她能留住自己身边，第二起码对方长的不差。
舒小舍心想这倒是，张鲁冰自己挑人就是要长的帅的，否则怎么会找了叶明秋。长得丑，肯定也看不上。又问张雨博，之前在老家不是谈过一个。
张雨博却说，那个是老家本地人，但后来说是要做生意，找了她借了一万块钱，却又不还。自己实在是心软。说了这些，张雨博又嘱咐舒小舍不要把这些话对李德福他们说，最后又留下了老家的地址。
张雨博走了以后，舒小舍一夜无眠。好不容易睡着，一会梦见张雨博结婚了，自己在婚礼看着她，结果张雨博突然过来拉着自己就跑，跑着跑着后面一堆人在追。一会又梦见张雨博对自己说，你还是个小孩子，就要谈恋爱结婚了？那样可不好……
迷迷糊糊的，早上也起不来了，倒是多睡了会。起来的时候看表已经9点了，匆匆穿衣洗漱后，跑去李德福家，李德福一见他就还了他五块钱，说自己只有这么多。舒小舍问相片取了？李德福说取回来了，但大部分都张雨博都拿走了。而他手里的那几张相片，只有两张是张雨博分别与他和高盛的合影。舒小舍问怎么可能只有一张合影，李德福说这要怪高盛，自己给高盛照的时候都挺好，但高盛给他照的时候好多都坏了，大概是仓门没有开。
李德福又说起刘海燕，说自己昨晚去了她那儿，但尴尬的很。看着刘海燕和陈滨姐弟玩牌，自己在一边坐着没人理。当时刘海燕喊了一句，李德福还以为是喊自己，答应了一声，结果却不是，搞得很尴尬。不过趁他们打牌，偷偷翻了下她桌子上的一些本子，知道她有个笔名叫林美倩。
傍晚在阳台洗衣服的时候，张伟又过来找舒小舍，舒小舍让他在三岔口等一下。自己洗完衣服出来的时候，又碰见了李德福，李德福说自己家里也要装分机电话了，而且现在便宜，只要三百五十块钱。
舒小舍说怎么这么便宜，之前自己家装了七百五十块钱。李德福却确定的说：“厂里好几个人都不装，留了空位，发票我都看过了，就是三百五。回头我去要张雨博姐姐家的分机号是多少。”
告别李德福，舒小舍走出厂门的时候，又迎面碰到陈滨带着一个人从下面上来，互相说了几句话。陈滨说话的时候，舒小舍远远的看到张雨博也出来了，李德福一溜小跑的跑到张雨博那边。
陈滨也看见李德福了，笑着对舒小舍说：“这个李德福，天天要我把他带到海燕那里去。”
“昨天你们是不是去过，还打牌了。”舒小舍正好问。
“是啊，李德福跟个傻子一样，腆着脸跟海燕套近乎的说，我有好多磁带呢，你要不要听？海燕随手一指说，你瞧，我这有好多呢。”陈滨笑着说。
舒小舍知道李德福昨天很尴尬，没想到是这么个热脸贴冷屁股的状况。一会儿陈芳也下来了，彼此打了个招呼，他们三人下坡而去。
舒小舍则走到李德福张雨博那边，李德福说在等高盛，高盛说好今晚要约他们去吃夜宵，张雨博说不想去。
又说了几句，李德福说：“怎么还不来？”就往镇上那边去看。
舒小舍对张雨博说：“我们别站着了，去下面走走吧。”
张雨博便跟着舒小舍往下慢慢走去。
“我去上一下厕所。”张雨博说了一句，走了出去。
李德福没有再说什么了，继续坐下来看。舒小舍心里犯起嘀咕，也悄悄起身出门。看见张雨博蹲在门口，就走到她旁边说：“额，这片子……确实有点……你们女生不太合适。”
张雨博笑着摇摇头：“我不是因为这个，我是怕传回去，说是我带着你们一群小孩子看黄色录像。”
舒小舍心里默然，也蹲在张雨博旁边，问道：“真的要回老家了吗？”
“嗯。”
“是不是因为厂里人议论的缘故？”
“这也是一个原因。”
“其实最近这几天，好像不怎么说你了，估计也就是一时传个新鲜。”
“那是我这段时间很少出来的原因。”
“也是。那天电话里我就想问你，会不会因此一气之下回到老家，再也不来了。”
张雨博沉寂了一会，然后说：“有个亲戚给介绍了一个对象。”
“啊！是干什么的？”舒小舍忙问。
“我也不大清楚，说是在首都开了个装修公司，我说那样的话我怎么高攀得起。我是要学历没学历，要工作没工作。”
“首都的怎么会在这里找对象？”舒小舍不解。
“是你们这县城的，我姐夫家亲戚介绍的。前几天来过这边见过一面。我没同意，我姐也看不上，但她说这事随我。别的人都劝我同意，我姐夫还要我答应和他去首都玩几天，先加深了解，感情再慢慢培养，还说你不是早就想去首都玩嘛。”
“那你不回湖南，要去首都了吗？”舒小舍问。
“我不想去的，可他们都劝我去。”
“你去过首都还会回来这里吗？”
“不会了。”张雨博简单的说了三个字。
舒小舍也沉默无语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问道：“那你留一个你老家的地址给我好吗？”
“叶明秋知道，你问他要吧。”
“我和你姐夫不熟。”
“那李德福也有。”
“那他要是不给怎么办。”舒小舍大着胆子步步追要。
张雨博抬起头看了舒小舍一眼，然后说：“明天还书给你的时候我和你说吧。”
“那你的相片洗出来后，留一张给我行吗？”舒小舍又加要求。
“还不知道照的怎么样呢！”张雨博笑着答应了。
两人说说笑笑的聊了几句，过了半个小时，李德福高盛也出来了。舒小舍问看完了吗。两人说还没结束，不过你们都出来了，我们也不看了。反正也快到晚饭时间了，于是几人也没再管没有出来的赵勇，直接回家了。
…………
第二天下午，张雨博敲了舒小舍家的门，过来还书。
“还看吗？”舒小舍接过书问。
“再拿一本吧，不过也许看不完了。”
张雨博挑了一本《中华传奇》，舒小舍递过一支冰棍说：“坐会吧。”
“今天那男的到这儿来了。”张雨博坐下说。
“到这里？从县城过来的？”
“不是，从首都来的，说是昨天下的火车，说这次来要接我去首都玩。”
舒小舍想起昨天看到的火车，默然说道：“现在还在你姐家吗？”
“上午来的，现在回家去了。”
“怎么样？”舒小舍问。
张雨博说，那人是叶明秋妹妹的婆婆介绍的，30岁多点，叶明秋对此事大加赞同，说他人长的虽然不怎么样，但经济条件好，叫她答应一起去首都玩。那个人说是在首都开公司，后来又说只是搞个装修队，算是个包工头。至于学历，开始说是大学毕业，后来又说是在自学。见面的时候，摆出一副好学上进的样子，说现在在学英语呢。这次来，是请她一起到首都去玩去看看。而且说是叶明秋已经跟人家说张雨博同意去首都玩，结果把人家从首都叫了回来，现在不去也不好，搞得张雨博就是左右为难。既不想去，又不能说害的人家空跑一趟。
舒小舍就说实在不想去就不去，谁也不能强迫她啊。张雨博说叶明秋和姐姐的公婆都劝她先去再说，而姐姐骂叶明秋自作主张，吵了一架。张雨博自己对那人也没有什么好感，问舒小舍第一面没有好感的人，以后会改变吗？而且自己有手有脚，又不会饿死，干嘛为了钱委屈自己。但现在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心里烦的很。
舒小舍问：“这事你父母知道吗？”
张雨博说，自己父母不知道，而且也不怎么管她。都是这个姐姐管的多，她姐姐的要求，第一是想她能留住自己身边，第二起码对方长的不差。
舒小舍心想这倒是，张鲁冰自己挑人就是要长的帅的，否则怎么会找了叶明秋。长得丑，肯定也看不上。又问张雨博，之前在老家不是谈过一个。
张雨博却说，那个是老家本地人，但后来说是要做生意，找了她借了一万块钱，却又不还。自己实在是心软。说了这些，张雨博又嘱咐舒小舍不要把这些话对李德福他们说，最后又留下了老家的地址。
张雨博走了以后，舒小舍一夜无眠。好不容易睡着，一会梦见张雨博结婚了，自己在婚礼看着她，结果张雨博突然过来拉着自己就跑，跑着跑着后面一堆人在追。一会又梦见张雨博对自己说，你还是个小孩子，就要谈恋爱结婚了？那样可不好……
迷迷糊糊的，早上也起不来了，倒是多睡了会。起来的时候看表已经9点了，匆匆穿衣洗漱后，跑去李德福家，李德福一见他就还了他五块钱，说自己只有这么多。舒小舍问相片取了？李德福说取回来了，但大部分都张雨博都拿走了。而他手里的那几张相片，只有两张是张雨博分别与他和高盛的合影。舒小舍问怎么可能只有一张合影，李德福说这要怪高盛，自己给高盛照的时候都挺好，但高盛给他照的时候好多都坏了，大概是仓门没有开。
李德福又说起刘海燕，说自己昨晚去了她那儿，但尴尬的很。看着刘海燕和陈滨姐弟玩牌，自己在一边坐着没人理。当时刘海燕喊了一句，李德福还以为是喊自己，答应了一声，结果却不是，搞得很尴尬。不过趁他们打牌，偷偷翻了下她桌子上的一些本子，知道她有个笔名叫林美倩。
傍晚在阳台洗衣服的时候，张伟又过来找舒小舍，舒小舍让他在三岔口等一下。自己洗完衣服出来的时候，又碰见了李德福，李德福说自己家里也要装分机电话了，而且现在便宜，只要三百五十块钱。
舒小舍说怎么这么便宜，之前自己家装了七百五十块钱。李德福却确定的说：“厂里好几个人都不装，留了空位，发票我都看过了，就是三百五。回头我去要张雨博姐姐家的分机号是多少。”
告别李德福，舒小舍走出厂门的时候，又迎面碰到陈滨带着一个人从下面上来，互相说了几句话。陈滨说话的时候，舒小舍远远的看到张雨博也出来了，李德福一溜小跑的跑到张雨博那边。
陈滨也看见李德福了，笑着对舒小舍说：“这个李德福，天天要我把他带到海燕那里去。”
“昨天你们是不是去过，还打牌了。”舒小舍正好问。
“是啊，李德福跟个傻子一样，腆着脸跟海燕套近乎的说，我有好多磁带呢，你要不要听？海燕随手一指说，你瞧，我这有好多呢。”陈滨笑着说。
舒小舍知道李德福昨天很尴尬，没想到是这么个热脸贴冷屁股的状况。一会儿陈芳也下来了，彼此打了个招呼，他们三人下坡而去。
舒小舍则走到李德福张雨博那边，李德福说在等高盛，高盛说好今晚要约他们去吃夜宵，张雨博说不想去。
又说了几句，李德福说：“怎么还不来？”就往镇上那边去看。
舒小舍对张雨博说：“我们别站着了，去下面走走吧。”
张雨博便跟着舒小舍往下慢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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