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无皮无脸”
张雨博走了有两天了，大家好像不约而同的都不出来了。舒小舍偶尔上班打水碰到李德福，李德福也说去学校拿了技校毕业证就去广东中山打工，那边有亲戚。
张伟到车间来找过舒小舍一次，说准备二十号后就回校。看来，要不了几天，就差不多都要走了。
这天上班无事，舒小舍就去地磅房坐了一会。陈芳告诉他，前两天回家，在镇上转车的时候，到徐光做事的那个店里去玩了，李英也在那里做事，门店里卖空调。说李英也许也快要结婚了，男朋友是开出租车的。李英一个人在店里挺无聊的，让陈芳没事常来坐坐。
陈芳说哪天约舒小舍一起去镇上看徐光和李英，舒小舍答应了，聊了一会又回去车间。
中午休息回家，遇到李德福。李德福叫舒小舍去他家拿磁带，还神神秘秘的说，高盛打电话给他，说张雨博昨晚十一点呼他呼机。由于太晚，没有电话回。今天上午，打了几个电话，却都是关机的。
舒小舍心想，必定是张雨博找了机会打的电话，不过十一点也太晚了，看来是看的很紧。今天上午也许是出去玩了，所以又关机了。
吃过午饭休息一会又去上班，墙头上，舒小舍看见李德福和高盛晃了过来。李德福在墙下说：“刚从赵勇说，看到张伟了，张伟跟他说，张雨博早就走了，李德福还天天傍晚在这傻等。你说，张伟是不是知道我骗他，对我有意见了？”
舒小舍笑说：“张伟当然会知道她走了，他们住楼上楼下的，一点动静都知道。所以你把他当傻子，他又把你当傻子。”
“中午我打通高盛呼机那个号码了，不是张雨博的，是高盛姐姐从江苏打来的。”
“是么？这么说张雨博还没打电话来。”舒小舍心想，大概找不到电话。
“上来吗？”舒小舍又问。
“上去玩玩吧？”李德福对高盛说。
“从哪儿上？”高盛看看这堵不算矮的围墙。
“那你瞧我怎么上去的。”舒小舍伸手把李德福拉了上来，又把高盛也拉了上来，大家走到院子外的滤水池边坐着。
“赵勇说，你和舒小舍天天傻等，其实她早走了。我问他怎么知道的，你看见的？赵勇说，我这几天天天捯饬我的车子，哪有时间盯着你们，是张伟说的。”李德福说了来龙去脉。
“我天天上班啊，怎么扯到我头上了。”舒小舍无奈。
“你们是说那个大学生吗？”高盛问。
李德福点点头，又说：“其实张伟只是上个大专，骗人说是本科，很多人都知道的。”
“不会吧。是本科啊。”舒小舍不太信，一直以来张伟学习还是不错的。
“他自己当然会那样说。”李德福不屑的样子。
“不管专科本科，学个好专业也不错。”舒小舍圆场。
“学农业有什么用？”李德福说。
“农大又不是都学农业，他学的是园林专业。”舒小舍想起张伟和自己说过，自己的这个专业很好，现在环保行业好，自己的专业自带环保性质。
“我看他不顺眼。”高盛插了一句。
“张伟在的时候，张雨博都会别扭生分，很多话不敢说，是不是。”李德福也帮腔。
“那天你跑来问下雨打伞的事，是不是故意问的？”舒小舍突然想起那天的事情。
“是呀！”李德福说。
“是的呢，都把我给气死了。”高盛也说，“我回来就和李德福说了。”
“当时张伟也说了，送伞的反而没伞打，真不好意思。”舒小舍说。
“那是你傻呗。”李德福骂着高盛，又问，“他是怎么打伞的？”
“他说，这把伞还大吧，我躲一下，张雨博还没说话，他就钻进去了。”高盛回着。
“人家张伟说话就是有水平，你怎么就不知道说呢？”李德福又怪高盛。
“我哪儿知道，那么多人，不好意思呗。”高盛说，“我看伞挺小的，就给她一个人打了。”
几人又说了些话就走了，回到车间，苏小满又来找舒小舍给她代班，舒小舍为难的说，白班晚班一起上，感觉受不了。而且晚班好像要清理成化釜。苏小满只得作罢，另外去找人。
下班回家吃过晚饭。舒小舍又被李德福喊了出来。两人一起往外走，李德福一个劲的念叨张雨博怎么还不打电话过来。
李德福又问：“有人说，看见那天你和张雨博一起的时候，你还搂着她的腰了？”
“没有的事。”舒小舍哭笑不得，“再说那天没看见其他人，只看见你爸了，是不是你爸说的？”
“我爸不会和我说这些，我也是跟着一起玩的，他不会说的。”
下面随便晃了一下又往回走，碰到张伟提着个收音机正下来。舒小舍不想再下去，就说在上面等他。
进厂门后，李德福又说：“带我去刘海燕那儿好不好？”
“你自己去呀，你又不是没去过。你一敲门，她门一开，你不就进去了。”
李德福还未说话，前面电工吴卫国的老婆带着孩子走了过去。舒小舍便问：“那小孩是不是叫吴险？”
“不是，吴佬儿的儿子叫吴奇，他侄子才叫吴险。所以我们都喊‘无皮’‘无脸’。”李德福得意洋洋的说。
舒小舍笑的不行：“无皮无脸！你们也真能想得出来！”
“你是怎么知道吴险的？”李德福反问。
“有一次祝国生把他的暑假作业带去车间写的，上面一塌糊涂。”舒小舍举了几个好笑的例子。
李德福也不找刘海燕了，说要回家等高盛的电话。回家后只一会儿又出来了，说给高盛打过电话，说有急事找他，他姐说他带了把伞就出来了。
“他既然出来了，肯定是到我们这里来了。”舒小舍说。
“那也不一定，他到处跑的玩的。”李德福否认的说。
“那你现在回家打他呼机不就行了。”
“老头子在家，不好打。我今天打的电话太多了。”李德福说。
两人便又一起出门，往镇上方向走去迎一下。走了不到五百米，正碰到过来的高盛。
高盛忙说，他今天在镇上正好碰到叶明秋，大着胆子找叶明秋要那男的手机号码。没想到叶明秋二话不说，马上找出来抄给了他。他回去打了过去，找到了张雨博。张雨博还说你真挺有办法，还能打到这来。她说，这两天一直找不到公用电话，拿那男的电话打，人家肯定在旁边听着，说话不方便。
李德福马上找高盛要了号码，说要回去打电话。高盛也要跟过去一起听听。李德福死活不让，叫高盛现在就回去。高盛无奈的说：“我都大老远来了，玩会再走总可以吧。”
“你不是还没洗澡吗？赶紧回去洗澡去。”李德福催促着高盛回去。
“太没良心了，人家大老远送电话号码来，拿到号码你就赶人家走。”舒小舍笑说。
“他就是无皮无脸。”高盛无奈的说。
李德福和舒小舍听了这一句话，相视一下，都哈哈大笑，弄的高盛反而摸不着头脑。
回到生活区，李德福问：“你回去打不打？”
“今晚不打了，家里有人也不方便说话。”舒小舍说。
回家后，张伟又过来舒小舍家玩了会，最后带了几盘磁带走了，有几盘还是李德福的。舒小舍心想着如果李德福也要走了，什么时候把磁带还给他。至于给张雨博打电话的事情，仔细想了又想，还是没有下定决心给打出这个电话。
张伟到车间来找过舒小舍一次，说准备二十号后就回校。看来，要不了几天，就差不多都要走了。
这天上班无事，舒小舍就去地磅房坐了一会。陈芳告诉他，前两天回家，在镇上转车的时候，到徐光做事的那个店里去玩了，李英也在那里做事，门店里卖空调。说李英也许也快要结婚了，男朋友是开出租车的。李英一个人在店里挺无聊的，让陈芳没事常来坐坐。
陈芳说哪天约舒小舍一起去镇上看徐光和李英，舒小舍答应了，聊了一会又回去车间。
中午休息回家，遇到李德福。李德福叫舒小舍去他家拿磁带，还神神秘秘的说，高盛打电话给他，说张雨博昨晚十一点呼他呼机。由于太晚，没有电话回。今天上午，打了几个电话，却都是关机的。
舒小舍心想，必定是张雨博找了机会打的电话，不过十一点也太晚了，看来是看的很紧。今天上午也许是出去玩了，所以又关机了。
吃过午饭休息一会又去上班，墙头上，舒小舍看见李德福和高盛晃了过来。李德福在墙下说：“刚从赵勇说，看到张伟了，张伟跟他说，张雨博早就走了，李德福还天天傍晚在这傻等。你说，张伟是不是知道我骗他，对我有意见了？”
舒小舍笑说：“张伟当然会知道她走了，他们住楼上楼下的，一点动静都知道。所以你把他当傻子，他又把你当傻子。”
“中午我打通高盛呼机那个号码了，不是张雨博的，是高盛姐姐从江苏打来的。”
“是么？这么说张雨博还没打电话来。”舒小舍心想，大概找不到电话。
“上来吗？”舒小舍又问。
“上去玩玩吧？”李德福对高盛说。
“从哪儿上？”高盛看看这堵不算矮的围墙。
“那你瞧我怎么上去的。”舒小舍伸手把李德福拉了上来，又把高盛也拉了上来，大家走到院子外的滤水池边坐着。
“赵勇说，你和舒小舍天天傻等，其实她早走了。我问他怎么知道的，你看见的？赵勇说，我这几天天天捯饬我的车子，哪有时间盯着你们，是张伟说的。”李德福说了来龙去脉。
“我天天上班啊，怎么扯到我头上了。”舒小舍无奈。
“你们是说那个大学生吗？”高盛问。
李德福点点头，又说：“其实张伟只是上个大专，骗人说是本科，很多人都知道的。”
“不会吧。是本科啊。”舒小舍不太信，一直以来张伟学习还是不错的。
“他自己当然会那样说。”李德福不屑的样子。
“不管专科本科，学个好专业也不错。”舒小舍圆场。
“学农业有什么用？”李德福说。
“农大又不是都学农业，他学的是园林专业。”舒小舍想起张伟和自己说过，自己的这个专业很好，现在环保行业好，自己的专业自带环保性质。
“我看他不顺眼。”高盛插了一句。
“张伟在的时候，张雨博都会别扭生分，很多话不敢说，是不是。”李德福也帮腔。
“那天你跑来问下雨打伞的事，是不是故意问的？”舒小舍突然想起那天的事情。
“是呀！”李德福说。
“是的呢，都把我给气死了。”高盛也说，“我回来就和李德福说了。”
“当时张伟也说了，送伞的反而没伞打，真不好意思。”舒小舍说。
“那是你傻呗。”李德福骂着高盛，又问，“他是怎么打伞的？”
“他说，这把伞还大吧，我躲一下，张雨博还没说话，他就钻进去了。”高盛回着。
“人家张伟说话就是有水平，你怎么就不知道说呢？”李德福又怪高盛。
“我哪儿知道，那么多人，不好意思呗。”高盛说，“我看伞挺小的，就给她一个人打了。”
几人又说了些话就走了，回到车间，苏小满又来找舒小舍给她代班，舒小舍为难的说，白班晚班一起上，感觉受不了。而且晚班好像要清理成化釜。苏小满只得作罢，另外去找人。
下班回家吃过晚饭。舒小舍又被李德福喊了出来。两人一起往外走，李德福一个劲的念叨张雨博怎么还不打电话过来。
李德福又问：“有人说，看见那天你和张雨博一起的时候，你还搂着她的腰了？”
“没有的事。”舒小舍哭笑不得，“再说那天没看见其他人，只看见你爸了，是不是你爸说的？”
“我爸不会和我说这些，我也是跟着一起玩的，他不会说的。”
下面随便晃了一下又往回走，碰到张伟提着个收音机正下来。舒小舍不想再下去，就说在上面等他。
进厂门后，李德福又说：“带我去刘海燕那儿好不好？”
“你自己去呀，你又不是没去过。你一敲门，她门一开，你不就进去了。”
李德福还未说话，前面电工吴卫国的老婆带着孩子走了过去。舒小舍便问：“那小孩是不是叫吴险？”
“不是，吴佬儿的儿子叫吴奇，他侄子才叫吴险。所以我们都喊‘无皮’‘无脸’。”李德福得意洋洋的说。
舒小舍笑的不行：“无皮无脸！你们也真能想得出来！”
“你是怎么知道吴险的？”李德福反问。
“有一次祝国生把他的暑假作业带去车间写的，上面一塌糊涂。”舒小舍举了几个好笑的例子。
李德福也不找刘海燕了，说要回家等高盛的电话。回家后只一会儿又出来了，说给高盛打过电话，说有急事找他，他姐说他带了把伞就出来了。
“他既然出来了，肯定是到我们这里来了。”舒小舍说。
“那也不一定，他到处跑的玩的。”李德福否认的说。
“那你现在回家打他呼机不就行了。”
“老头子在家，不好打。我今天打的电话太多了。”李德福说。
两人便又一起出门，往镇上方向走去迎一下。走了不到五百米，正碰到过来的高盛。
高盛忙说，他今天在镇上正好碰到叶明秋，大着胆子找叶明秋要那男的手机号码。没想到叶明秋二话不说，马上找出来抄给了他。他回去打了过去，找到了张雨博。张雨博还说你真挺有办法，还能打到这来。她说，这两天一直找不到公用电话，拿那男的电话打，人家肯定在旁边听着，说话不方便。
李德福马上找高盛要了号码，说要回去打电话。高盛也要跟过去一起听听。李德福死活不让，叫高盛现在就回去。高盛无奈的说：“我都大老远来了，玩会再走总可以吧。”
“你不是还没洗澡吗？赶紧回去洗澡去。”李德福催促着高盛回去。
“太没良心了，人家大老远送电话号码来，拿到号码你就赶人家走。”舒小舍笑说。
“他就是无皮无脸。”高盛无奈的说。
李德福和舒小舍听了这一句话，相视一下，都哈哈大笑，弄的高盛反而摸不着头脑。
回到生活区，李德福问：“你回去打不打？”
“今晚不打了，家里有人也不方便说话。”舒小舍说。
回家后，张伟又过来舒小舍家玩了会，最后带了几盘磁带走了，有几盘还是李德福的。舒小舍心想着如果李德福也要走了，什么时候把磁带还给他。至于给张雨博打电话的事情，仔细想了又想，还是没有下定决心给打出这个电话。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