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法术选择
一夜秋雨，天南县碧空如洗，令人心旷神怡。
凡小落没有心思去欣赏优美的风景，他只感觉天南县的气温更低了，即使他已经成为卦师，能够隔绝部分冷热之气，然而雨后的秋天，仍旧让他感觉到了一丝丝寒冷。每日例行的基础技法修炼后，他一路小跑着奔向讲学堂，直到踏进大门，他方才感受到温暖。
“那个，昨天傍晚谢谢你了。”甫一落座，他连忙对无聊趴在桌上的花小漪道谢。
花小漪在桌上滚动螓首，好奇道：“谢我做什么？”
凡小落挠挠脑袋，小声地道：“就是关于我资质的事。”
“哦~~”花小漪恍然：“你说那个啊，没事，举手之劳，只是看你不大想说，所以帮你稍微拖延一下。我也只能帮你掩盖一时，等你选择了法术之后，他们自然而然地就会知道。”
“嗯，我知道的。”凡小落有些苦恼：“要是有什么办法不让他们知道就好了。”
花小漪皱眉：“怎么，还有了包袱不成？”
凡小落摇摇头：“我也说不上来，就是不想让他们知道。”
“怕他们看低了你吗？”花小漪坐直了身子，对着他严肃地道：“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不要小瞧任何人，同样也不要小瞧自己，因为你不知道努力的人最终能达到什么样的高度。”凡小落脱口而出。
花小漪秀眉一挑，有些惊讶：“你这不是记得很清楚嘛。”
凡小落有些烦闷：“可是说起来和做起来是两码事啊。”
花小漪脑海极速旋转，她突然想起一个事情，遂问道：“你之前有没有想过你能在卦师榜排第一？”
凡小落连连摇头：“怎么可能想过，有你还有孙玉他们，我只想着不被落下就不错了。”
“你看吧，我们同时修炼，用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心法，结果你自己都没敢想你会排名第一。这不就和你的资质一样吗，你怎么就知道最终不如我们呢，说不定你会在前面一直碾压我们呢。”花小漪总结道：“不要因为你的资质而苦恼，只要努力修炼，一切都有可能的。”
凡小落叹了口气：“你说的也有些道理，我再努力适应试试看吧。”
花小漪眉毛一竖，有些生气地道：“什么叫有些道理，是很有道理好不好！”
凡小落立即改口：“嗯嗯，很有道理。”
“敷衍。”花小漪翻了一个可爱的白眼；“你记住我的话就好，不要管他们怎么看你，你终究都是榜首。”
“嗯。”凡小落用力地点头：“一直记着的。”
“对了，我问一下，你的法术打算选择什么样的？”花小漪知道他对这些东西都不是很了解，于是将昨日父亲讲给她们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凡小落之后，她颇有兴趣的问道。
极致、均衡，破坏、控制、保护，五个词语不断地在凡小落脑中如走马灯般旋转，他一时拿不准到底应该选择哪种，只好如实说道：“我还都不大了解，我得问过山长再说。”
“也对，这样是最稳妥的。”花小漪也没有逼他非得做出一个选择，她只是出于好奇才问了一句，现在明白他一时半会肯定没有主意，便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深入下去。
此后的几天，众人按部就班地依据县学的课程提升着自己。
上午的课程，除了葛山长还有其他的几位山长，轮流给众人讲述大荒和灵域的一些基础知识，从植物到丹药，从矿石到锻造，五花八门的知识让凡小落深感灵域神秘而有趣，他像一片填不满的海，如饥似渴地吸收着新的知识。
下午的课程，因为第二组还要几天才能凑够二十人断乾坤，所以暂时还是花小漪这二十人进行御灵心法的修炼。而每到此时，都是凡小落感觉最为舒服的时候，他全身心地投入到修炼之中，安静地享受着实力的提升。
有了第三天的惊艳，其余众人对凡小落的关注多了一些。于是，在接下来的七天内，他们亲眼见证了大荒历史上最传奇卦师的惊艳的晋级之旅。
第四天，凡小落，气78，力42；
第五天，气97，力0；
第六天，气116，力0；
第七天，气134，力88；
第八天，气152，力0；
第九天，气169，力0；
第十天，气186，力110。
就这样，在他们的一路目送之下，凡小落以创纪录的速度提升着，在进入七星院的第十天，凡小落以186的真气值雄踞卦师榜榜首，此时的花小漪依旧位列第二，真气值亦是突破了170，达到了177，同凡小落仅有九点的差距。第三名的孙玉与两人的差距进一步拉大，到今天，他才仅仅有149点真气值。
十月十四日，天气晴，无风，温度稍有回升。
结束了上午陶山长的课程，凡小落没有如往常一般奔向伙房，而是转向了学正府，他急需向李长青请教关于法术的事情，因为他有预感，今天下午结束修炼之后，他的真气能够到达200，正式晋阶卦师一段。
学正府，李长青躺在摇椅上，美滋滋地来回晃动。听见门口传来的急促脚步声，他嘿嘿笑了，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听到声音渐进，他立马收敛自己的笑容，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高人状。
“你来了。”他说。
“是，山长。”凡小落放慢脚步，恭敬施礼。
“坐。”李长青一指身后，一张木椅自正屋疾飞而出，稳稳降在凡小落的身前。
“……”虽然知道这是李长青刻意展示高人风范，但凡小落依旧无比羡慕他这一手。
当凡小落落座后，李长青依旧没有睁眼，他淡淡地道：“是法术吗？”
“是，山长，弟子感觉今日便要晋升卦师一段了，关于法术的事情还有些不解，特来请山长赐教。”
“那你说一下你都知道些什么。”李长青依旧神色淡淡。
认认真真想了一番，凡小落发现自己对于法术的了解只是来自于花小漪，他挠了挠头，只好把花小漪讲给他的又说了一遍。
“呦呵，知道的还不少嘛，连极致流和均衡流都知道。”李长青有些意外，揶揄道：“花小漪告诉你的吧。”
凡小落笑了笑，没有说话。
李长青随口一问，接着道：“既然你已经知道这么多了，那么很明显，你是拿不准极致和均衡应该选择哪一种，对吧？”
“山长说的对，弟子正是纠结于此。”
李长青没有正面答他，而是问道：“你知道我们和灵能者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凡小落眨眨眼睛，小心翼翼地道：“不能幻化？只能修炼到驭灵者？”
“呸呸呸，这算什么区别！”李长青气急，他站起身来重重打了凡小落脑袋：“是法术，法术才是最大的区别。”
“啊？”
“啊什么啊！驭灵者以后的事情，因为没有人知道我们一旦超过驭灵者之后会有什么样的成就，与普通灵能者无从对比，因此也就算不上区别。”李长青狡辩着：“所以只有我们和普通灵能者都会的事情，能有所比较的，才能看得出来区别，否则根本就是没有区别。”
“这……”凡小落呆住了，还可以这样解释的吗？虽然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是为什么就这么别扭呢？
李长青训斥完凡小落，心情十分舒畅，他得意洋洋地说道：“本命卦象不谈，你已经知道了，每个人都能篆刻九个灵印。其余卦象，根据我们所使用灵珠的不同，能够篆刻的灵印各不相同，如果卦象以下阶灵珠为引，那么此卦象我们可以篆刻六个灵印，中阶灵珠为引，则是七个。上阶和本源灵珠不明，据我推测，上阶应是八个，而本源灵珠则是九个。”
凡小落闻言十分激动：“那我们岂不是比他们至少多出二十一个灵印？”
“对喽，至少二十一个。”李长青一捋胡须：“这就是我们五行灵能者的优势所在，我们不用去太过于纠结是极致还是均衡，我们只走均衡。”
“均衡吗？”凡小落低头认真思索。
“没错。”李长青不管他是否在思考，继续道：“因为这二十一个灵印，所以我们有了更多的选择，这种选择不是极致还是均衡的选择，而是均衡中要以破坏、控制还是保护为主。”
“依山长之见该如何选择？”
李长青毫不犹豫地道：“控制为主，破坏、保护为辅。”
“为何要如此选择？”凡小落追问。
“最主要的，你要弄明白一个问题，你的这一身本领将用于何处？现在最明显的，最为迫切的，便是帝国会武。像你们这种卦师、灵师大多依靠自身真气和身体来对抗，但你们体内真气太少，所以施放不出太多法术，一个顶阶卦师的真气水平，普通的一阶法术能施放三十二次左右，二阶法术则能施放六次，三阶法术只能施放三次，四阶法术想都不要想，卦师压根就无法施放，即使传承到灵印，也只能干看着。”
凡小落听到了新的术语，他连忙问道：“法术也分阶吗，他们是怎么分的？”
“法术施放流程越简单，耗费的真气或者灵气越少，等阶就越低；流程越复杂，耗费的真气或灵气越多，那么等阶就越高。”李长青稍微解释了下，接着道：“平日里我们只有在选择或者修行的时候才称之为功法，大部分时候我们都会叫它们为法术。功法是你需要学习或者直接传承的，通过灵印施放出来的功法则称之为法术，几阶功法对应着几阶法术。但法术的威力并不是严格按照这个等阶来算的，虽然大致上一样，不过还是要看施法之人。比如你和我，我的一阶法术威力，肯定要大于你的三阶法术，你能理解吗？”
凡小落点头，这是很简单的道理。
“那我该如何选择呢，全部都是控制吗？”
“我先来问你，如果两个差不多水平的人对战，你认为怎么样才能胜出？”李长青反问道。
凡小落略一思索，回道：“呃，如果我的比对方快，或者力气比他大，打在对方身上，应该可以赢的吧？”
“差不多是如此。”李长青补充道：“其实有四个因素决定胜负，速度、力度、准度、角度，速度包括身体速度和施法速度，力度同样如此，准度则是你的招式是否能准确打在敌人身上，而角度说的是你的招式以何种方式打向敌人，打在敌人哪里。如果你同时兼具了极快的速度、超强的力度、极佳的准度、完美的角度，那么无论何时，对战都是无往而不利的。”
“速度、力度、准度、角度吗？”凡小落自言自语，双手情不自禁地比划了起来，他发现确实如山长所言，如果自己的出拳更快、更强、更准更刁钻，那么对手有可能在自己的第一次攻击下就再无还手之力。
双手比划了一阵，他兴奋地道：“我知道了，要想赢，我需要做到这四点，同时限制对手这四种因素。”
“对喽，孺子可教。”李长青欣慰地道：“法术便是依据此来选择，我建议你多选择控制法术。”
“为什么？”凡小落不解，不应该是均衡选择吗？
“你们这个阶段，没有什么生死之战，基本上不会有危及性命的战斗，大部分都是切磋或者表演性质的对战，而这些对战大都在擂台之上。在擂台上，闪转腾挪的地方有限，能够比较容易地控制住对方，只要控制住对方，那么就差不多胜利了一半。”李长青点出卦师段的特点，继续道：“其实说起来，所有的法术的威力都是随着你们的成长而不断增加的，有的时候，低阶的法术更为好用一些，因为施放速度更快，所以低阶法术也并不是一无是处的。”
控制吗？凡小落仔细权衡着利弊。
此时，李长青又开口了：“小落啊，你不要忘记了你最大的优势。”
我最大的优势，那是什么？凡小落疑惑。
“基础技法。”李长青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斩钉截铁道：“你的基础技法是我见过的同龄人中最扎实，最熟练的，这就给你了很大的优势。法术不一定会击中对方，但是基础技法一定可以。法术有可能会被对方法术所中和，但是基础技法不会。在卦师阶段，你的基础技法就已经相当于一个破坏灵印，还是一个非常强力的灵印，所以控制是你现在最好的选择。”
凡小落沉声静气，心中的天平逐渐倾斜。李长青的话犹如拨开云雾一般，让凡小落更加清晰地看到了自己修炼的道路。
凡小落没有心思去欣赏优美的风景，他只感觉天南县的气温更低了，即使他已经成为卦师，能够隔绝部分冷热之气，然而雨后的秋天，仍旧让他感觉到了一丝丝寒冷。每日例行的基础技法修炼后，他一路小跑着奔向讲学堂，直到踏进大门，他方才感受到温暖。
“那个，昨天傍晚谢谢你了。”甫一落座，他连忙对无聊趴在桌上的花小漪道谢。
花小漪在桌上滚动螓首，好奇道：“谢我做什么？”
凡小落挠挠脑袋，小声地道：“就是关于我资质的事。”
“哦~~”花小漪恍然：“你说那个啊，没事，举手之劳，只是看你不大想说，所以帮你稍微拖延一下。我也只能帮你掩盖一时，等你选择了法术之后，他们自然而然地就会知道。”
“嗯，我知道的。”凡小落有些苦恼：“要是有什么办法不让他们知道就好了。”
花小漪皱眉：“怎么，还有了包袱不成？”
凡小落摇摇头：“我也说不上来，就是不想让他们知道。”
“怕他们看低了你吗？”花小漪坐直了身子，对着他严肃地道：“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不要小瞧任何人，同样也不要小瞧自己，因为你不知道努力的人最终能达到什么样的高度。”凡小落脱口而出。
花小漪秀眉一挑，有些惊讶：“你这不是记得很清楚嘛。”
凡小落有些烦闷：“可是说起来和做起来是两码事啊。”
花小漪脑海极速旋转，她突然想起一个事情，遂问道：“你之前有没有想过你能在卦师榜排第一？”
凡小落连连摇头：“怎么可能想过，有你还有孙玉他们，我只想着不被落下就不错了。”
“你看吧，我们同时修炼，用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心法，结果你自己都没敢想你会排名第一。这不就和你的资质一样吗，你怎么就知道最终不如我们呢，说不定你会在前面一直碾压我们呢。”花小漪总结道：“不要因为你的资质而苦恼，只要努力修炼，一切都有可能的。”
凡小落叹了口气：“你说的也有些道理，我再努力适应试试看吧。”
花小漪眉毛一竖，有些生气地道：“什么叫有些道理，是很有道理好不好！”
凡小落立即改口：“嗯嗯，很有道理。”
“敷衍。”花小漪翻了一个可爱的白眼；“你记住我的话就好，不要管他们怎么看你，你终究都是榜首。”
“嗯。”凡小落用力地点头：“一直记着的。”
“对了，我问一下，你的法术打算选择什么样的？”花小漪知道他对这些东西都不是很了解，于是将昨日父亲讲给她们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凡小落之后，她颇有兴趣的问道。
极致、均衡，破坏、控制、保护，五个词语不断地在凡小落脑中如走马灯般旋转，他一时拿不准到底应该选择哪种，只好如实说道：“我还都不大了解，我得问过山长再说。”
“也对，这样是最稳妥的。”花小漪也没有逼他非得做出一个选择，她只是出于好奇才问了一句，现在明白他一时半会肯定没有主意，便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深入下去。
此后的几天，众人按部就班地依据县学的课程提升着自己。
上午的课程，除了葛山长还有其他的几位山长，轮流给众人讲述大荒和灵域的一些基础知识，从植物到丹药，从矿石到锻造，五花八门的知识让凡小落深感灵域神秘而有趣，他像一片填不满的海，如饥似渴地吸收着新的知识。
下午的课程，因为第二组还要几天才能凑够二十人断乾坤，所以暂时还是花小漪这二十人进行御灵心法的修炼。而每到此时，都是凡小落感觉最为舒服的时候，他全身心地投入到修炼之中，安静地享受着实力的提升。
有了第三天的惊艳，其余众人对凡小落的关注多了一些。于是，在接下来的七天内，他们亲眼见证了大荒历史上最传奇卦师的惊艳的晋级之旅。
第四天，凡小落，气78，力42；
第五天，气97，力0；
第六天，气116，力0；
第七天，气134，力88；
第八天，气152，力0；
第九天，气169，力0；
第十天，气186，力110。
就这样，在他们的一路目送之下，凡小落以创纪录的速度提升着，在进入七星院的第十天，凡小落以186的真气值雄踞卦师榜榜首，此时的花小漪依旧位列第二，真气值亦是突破了170，达到了177，同凡小落仅有九点的差距。第三名的孙玉与两人的差距进一步拉大，到今天，他才仅仅有149点真气值。
十月十四日，天气晴，无风，温度稍有回升。
结束了上午陶山长的课程，凡小落没有如往常一般奔向伙房，而是转向了学正府，他急需向李长青请教关于法术的事情，因为他有预感，今天下午结束修炼之后，他的真气能够到达200，正式晋阶卦师一段。
学正府，李长青躺在摇椅上，美滋滋地来回晃动。听见门口传来的急促脚步声，他嘿嘿笑了，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听到声音渐进，他立马收敛自己的笑容，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高人状。
“你来了。”他说。
“是，山长。”凡小落放慢脚步，恭敬施礼。
“坐。”李长青一指身后，一张木椅自正屋疾飞而出，稳稳降在凡小落的身前。
“……”虽然知道这是李长青刻意展示高人风范，但凡小落依旧无比羡慕他这一手。
当凡小落落座后，李长青依旧没有睁眼，他淡淡地道：“是法术吗？”
“是，山长，弟子感觉今日便要晋升卦师一段了，关于法术的事情还有些不解，特来请山长赐教。”
“那你说一下你都知道些什么。”李长青依旧神色淡淡。
认认真真想了一番，凡小落发现自己对于法术的了解只是来自于花小漪，他挠了挠头，只好把花小漪讲给他的又说了一遍。
“呦呵，知道的还不少嘛，连极致流和均衡流都知道。”李长青有些意外，揶揄道：“花小漪告诉你的吧。”
凡小落笑了笑，没有说话。
李长青随口一问，接着道：“既然你已经知道这么多了，那么很明显，你是拿不准极致和均衡应该选择哪一种，对吧？”
“山长说的对，弟子正是纠结于此。”
李长青没有正面答他，而是问道：“你知道我们和灵能者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凡小落眨眨眼睛，小心翼翼地道：“不能幻化？只能修炼到驭灵者？”
“呸呸呸，这算什么区别！”李长青气急，他站起身来重重打了凡小落脑袋：“是法术，法术才是最大的区别。”
“啊？”
“啊什么啊！驭灵者以后的事情，因为没有人知道我们一旦超过驭灵者之后会有什么样的成就，与普通灵能者无从对比，因此也就算不上区别。”李长青狡辩着：“所以只有我们和普通灵能者都会的事情，能有所比较的，才能看得出来区别，否则根本就是没有区别。”
“这……”凡小落呆住了，还可以这样解释的吗？虽然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是为什么就这么别扭呢？
李长青训斥完凡小落，心情十分舒畅，他得意洋洋地说道：“本命卦象不谈，你已经知道了，每个人都能篆刻九个灵印。其余卦象，根据我们所使用灵珠的不同，能够篆刻的灵印各不相同，如果卦象以下阶灵珠为引，那么此卦象我们可以篆刻六个灵印，中阶灵珠为引，则是七个。上阶和本源灵珠不明，据我推测，上阶应是八个，而本源灵珠则是九个。”
凡小落闻言十分激动：“那我们岂不是比他们至少多出二十一个灵印？”
“对喽，至少二十一个。”李长青一捋胡须：“这就是我们五行灵能者的优势所在，我们不用去太过于纠结是极致还是均衡，我们只走均衡。”
“均衡吗？”凡小落低头认真思索。
“没错。”李长青不管他是否在思考，继续道：“因为这二十一个灵印，所以我们有了更多的选择，这种选择不是极致还是均衡的选择，而是均衡中要以破坏、控制还是保护为主。”
“依山长之见该如何选择？”
李长青毫不犹豫地道：“控制为主，破坏、保护为辅。”
“为何要如此选择？”凡小落追问。
“最主要的，你要弄明白一个问题，你的这一身本领将用于何处？现在最明显的，最为迫切的，便是帝国会武。像你们这种卦师、灵师大多依靠自身真气和身体来对抗，但你们体内真气太少，所以施放不出太多法术，一个顶阶卦师的真气水平，普通的一阶法术能施放三十二次左右，二阶法术则能施放六次，三阶法术只能施放三次，四阶法术想都不要想，卦师压根就无法施放，即使传承到灵印，也只能干看着。”
凡小落听到了新的术语，他连忙问道：“法术也分阶吗，他们是怎么分的？”
“法术施放流程越简单，耗费的真气或者灵气越少，等阶就越低；流程越复杂，耗费的真气或灵气越多，那么等阶就越高。”李长青稍微解释了下，接着道：“平日里我们只有在选择或者修行的时候才称之为功法，大部分时候我们都会叫它们为法术。功法是你需要学习或者直接传承的，通过灵印施放出来的功法则称之为法术，几阶功法对应着几阶法术。但法术的威力并不是严格按照这个等阶来算的，虽然大致上一样，不过还是要看施法之人。比如你和我，我的一阶法术威力，肯定要大于你的三阶法术，你能理解吗？”
凡小落点头，这是很简单的道理。
“那我该如何选择呢，全部都是控制吗？”
“我先来问你，如果两个差不多水平的人对战，你认为怎么样才能胜出？”李长青反问道。
凡小落略一思索，回道：“呃，如果我的比对方快，或者力气比他大，打在对方身上，应该可以赢的吧？”
“差不多是如此。”李长青补充道：“其实有四个因素决定胜负，速度、力度、准度、角度，速度包括身体速度和施法速度，力度同样如此，准度则是你的招式是否能准确打在敌人身上，而角度说的是你的招式以何种方式打向敌人，打在敌人哪里。如果你同时兼具了极快的速度、超强的力度、极佳的准度、完美的角度，那么无论何时，对战都是无往而不利的。”
“速度、力度、准度、角度吗？”凡小落自言自语，双手情不自禁地比划了起来，他发现确实如山长所言，如果自己的出拳更快、更强、更准更刁钻，那么对手有可能在自己的第一次攻击下就再无还手之力。
双手比划了一阵，他兴奋地道：“我知道了，要想赢，我需要做到这四点，同时限制对手这四种因素。”
“对喽，孺子可教。”李长青欣慰地道：“法术便是依据此来选择，我建议你多选择控制法术。”
“为什么？”凡小落不解，不应该是均衡选择吗？
“你们这个阶段，没有什么生死之战，基本上不会有危及性命的战斗，大部分都是切磋或者表演性质的对战，而这些对战大都在擂台之上。在擂台上，闪转腾挪的地方有限，能够比较容易地控制住对方，只要控制住对方，那么就差不多胜利了一半。”李长青点出卦师段的特点，继续道：“其实说起来，所有的法术的威力都是随着你们的成长而不断增加的，有的时候，低阶的法术更为好用一些，因为施放速度更快，所以低阶法术也并不是一无是处的。”
控制吗？凡小落仔细权衡着利弊。
此时，李长青又开口了：“小落啊，你不要忘记了你最大的优势。”
我最大的优势，那是什么？凡小落疑惑。
“基础技法。”李长青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斩钉截铁道：“你的基础技法是我见过的同龄人中最扎实，最熟练的，这就给你了很大的优势。法术不一定会击中对方，但是基础技法一定可以。法术有可能会被对方法术所中和，但是基础技法不会。在卦师阶段，你的基础技法就已经相当于一个破坏灵印，还是一个非常强力的灵印，所以控制是你现在最好的选择。”
凡小落沉声静气，心中的天平逐渐倾斜。李长青的话犹如拨开云雾一般，让凡小落更加清晰地看到了自己修炼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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