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选择法术
十月十五，阴，微风。
凡小落吃过早饭，一路小跑到讲学堂，一下子就发现了今日的讲学堂格外热闹。他大概听了几句，恍然大悟，原来是第二批断乾坤的同门已经稳固好了境界，今天下午就可以和他们一样去修炼了。
他出神地望着屋顶，想到了十多天前的自己，那个时候的他，刚刚知道了自己的资质，经过李长青和花小漪的安慰才走出低谷。那个时候的他，也是对卦师的修炼充满了向往。没想到，时间转瞬即逝，现在的自己已经是一阶卦师了，马上就能够选择自己所心仪的法术了。
讲学堂的同门还在叽叽喳喳地讲着最近发生的事情，互相讨论着第二批的资质，说到重点处，有人兴奋，有人激动，有人悲伤。第二批二十人，最好的资质是坎资质，这是当初排第二十的那人，本来应该是第一批断乾坤的，可惜比凡小落晚了几天达到圆满状态，所以便只能排到第二批，直到最近才完成断乾坤。除了此人，这批还有一个坎资质，四个离资质，九个兑资质，五个艮资质，刚刚好二十人。
刚完成断乾坤不久的二十人兴奋地请教着师兄师姐，询问他们卦师的修炼在哪里，是否有趣。被询问之人，目光复杂地瞅了凡小落这边一眼，兴致不高地敷衍着他们，对他们说下午就知道了。见师兄师姐们没有多少说话的兴致，萌新宝宝们只好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暗暗期待着下午快点到来。
突然，像是约好了一般，讲学堂瞬间静了下来，众人左右观望了一眼，均是有些愣住了。好了一会，窸窸窣窣之声才慢慢蔓延开来，蔓延到整个讲学堂又开始变得嘈杂。直到李长青和炼器的秦山长联袂走来。
“凡小落，你和学正出去一下。”秦山长对凡小落微笑：“上午的课程你可以不用参加了。”
“是，山长。”凡小落仿佛早就知道一般，对身边刚刚抬起头的少女道：“那个，能帮我记录一下今天的课程吗？”
花小漪翻了个白眼，都求我了，还这个那个的喊我，像什么样子。于是她斜着眼挑眉道：“叫师姐。”
“呃，师姐。”
凡小落喊了一句，花小漪这才心满意足。她挥了挥手：“去吧，听李爷爷的话。”
“哦哦，好的。”凡小落放下心来，跟着李长青走了。
“轰~”两人刚踏出大门，花小漪就感觉讲学堂像是爆炸了一般，巨大的喧哗声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她也恍惚了一下，旋即笑了笑，苦瓜也是能让人吃惊的嘛。
此时讲学堂的众人却没有如花小漪这般淡定，第一批二十人知道他是去选择法术了，但其他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连忙问师兄师姐们，在更复杂的眼光中，他们得到了一个惊人的答案：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子竟然是本届同门中第一个一阶卦师。
“不可能，怎么可能，他是最后一个圆满的人，怎么可能会是第一个进阶的。”被凡小落顶掉的那人神情带着明显的不信，之前他就对凡小落有些意见，他一直认为如果没有凡小落，自己肯定是第一批断乾坤的人。原本他心中的不满还不是很强，现在突然听到这个消息，他整个人都有些癫狂了，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当反复确认过之后，他的懊悔和嫉妒再也压制不住，不断地在他心中滋长，最终全部转变为对凡小落的憎恨。
此时的凡小落不知道已经有人对他产生了强烈的憎恨，即使知道了，他除了多加防范之外也不会做些什么，毕竟他是凭借自己的努力才赶上第一批断乾坤的。哦，当然，还有花小漪的帮助。此时，又得到花小漪的承诺之后，他放心地跟李长青走向学苑的最北面，也就是用被围墙隔着有着茂密植物的那个区域。
凡小落跟随着李长青踏过月门，他一时呆住了。来到此处，就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这里的温度比外面要高上很多，如果说外面是深秋，那这里就是孟夏。墙外是萧瑟的，这里则是生机盎然的。这里满是花草树木，满是莺声燕语，身处其中，一片勃勃生机扑面而来。凡小落放眼望去，在这生机勃勃之中，一座八层大殿，两座八层高楼静静伏在草木之内，好似有无数的秘密等待着他人探寻。
“别发呆了，走吧，以后你有的是机会过来，那时候你就会习惯了。”李长青见凡小落停下脚步，他语无波澜地催促道。
凡小落闻言立时回过神来，但仍难掩心中惊讶：“山长，这里是怎么了，怎么和外面完全不一样？”
“这里就是传承之地，是天师阁命无极院建造的，每个县只有一处，用作篆刻传承灵印。”李长青脚步不停，介绍道：“那两座楼叫传承楼，东边那座楼存放着一阶到三阶法术，西面那座则是有四阶、五阶法术，再往上的法术这里没有，郡城和王城才有。除了这两座楼，中间那个大殿是传承殿，在传承楼选择好法术之后，带着法术灵玉去传承大殿才能获得灵印。这里为什么和别的地方不一样，那是因为整个传承之地都有大阵看护，大阵既能够防止外人入侵，同时还可以保证此处四季如常，这个温度是最适宜保存法术灵玉的。”
凡小落点了点头，好奇地看向东边的传承楼，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的法术。
李长青偏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看向东边的传承楼，笑道：“你小子还算有自知之明。”
凡小落挠挠头：“我也想去看看四五阶的法术，但是那些法术我选了又用不了，还是不去看了，等以后能用的时候再去看好了。”
“明智的选择。”李长青赞叹道：“你小子看着憨厚，这方面倒是精明得很。”
凡小落笑呵呵地没有说话，老老实实地跟着李长青走到东侧的传承楼。
走到近处，才发现此处竟然是有人把守的，而那人正是自己的山长，宋礼。
凡小落连忙抱拳施礼：“见过宋山长。”
“不用多礼。”宋礼满意地道：“小落，说实话，一开始你的众多山长，包括我，是没有想到第一个来此的弟子会是你的。不得不说，你给了我们很大的惊喜。山长在此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介意。”
凡小落连连摆手，真挚地道：“山长莫要如此，若不是你们毫无保留地悉心教导，弟子此时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弟子应该感谢众位山长才是。”
待两人见过礼，李长青插嘴道：“好了，闲话休说，抓紧来选择法术，下午你们还有课呢！”
凡小落继续跟上李长青的脚步，走进传承楼，李长青突然笑了：“这次倒是省你的事了，有关雷系的法术都在第一层了。”
凡小落向前走了两步，便看见前面一个又一个的书架密密麻麻地整齐排开，每个书架上面有着数十本竹简，整个一层凡小落大致估计了下，应该有不下千本竹简。上前随手拿起一本，他掂量了一番，还行，不算太重。他轻轻将竹简摆在一旁的书案之上，缓缓推开。
打开竹简，凡小落首先看到了竹简的名称，他继续观摩，卷名之后是有关法术的介绍，包括创始之人，完善之人，以及法术的作用。
他看着雷触，发现此法术是由灵祖秦天所创立，由风雷天师所完善。是一阶法术，此法术修炼之后，可以从掌中发出一道白色雷光，此光速度极快，一旦接触到敌人，敌人会全身如遭雷击，动弹不得。但是这个法术对敌没有伤害，只能让敌人暂时无法动弹，随着对这个法术的熟练以及真气水平的提升，敌人麻痹的时间会更长一点。这便是整个雷触的法术介绍，再往下则是真气运行线路以及施放方式。
看过整个竹简，凡小落轻轻将之合上放在原来的位置，他转身问道：“山长，这么多法术，要每个都看上一遍吗？”
“不用都看，这里面很多法术都是重复的，区别在于他们运行线路和施放方式，至于作用倒没有什么区别。”
说完，李长青伸出双手，在他伸出双手的刹那，凡小落感觉周围有风在流动，还没等他仔细感受，李长青刷地一挥手，只见一层之内，在不同的书架上有竹简缓缓升起。接着，李长青并指为剑，食指中指伸直，其余手指弯曲，两支指剑在胸前相对而立，形成一个人字。当人字成型之后，凡小落看见那些升起的竹简从不同的方向，激射而至，最终全部浮于李长青面前，他将胸前人字指剑缓缓向前推去，这些竹简也随着他的动作缓缓向前漂浮，最终落于刚才的书案之上。
凡小落惊呆了，平时李长青让衣服胡子飘起的不算在内，这是他第一次看见真正的法术运用，李长青突如其来的这一手就彻底震住了他，他这时才意识到，平时这个嘻嘻哈哈地山长也是一个六阶高手。
见镇住了现在越来越不太尊敬他的凡小落，李长青得意万分，他对凡小落淡淡说道：“这是为师特地选出的三十本法术，一到三阶各十本，你可以从中选出三本，将之篆刻于你的人爻之上。要注意的是，以你现在的真气，一阶只能放出两次，二阶需要你真气达到五百，三阶则是需要一千，所以如果你选择了后面这两种，暂时是没法施放的。”
凡小落点点头，一本本地推开书案上的法术，每看过一本，他都深深感慨创始者的奇思妙想，如果是自己，肯定是想不到这些的。其实这只是他对整个体系的不了解才会这么想，随着自己的实力和眼界的提升，他也有可能想到一些不错的法术。当然由于五千年的积累，整个法术体系已经十分完备，再想有新的法术出现，还是有些困难的。
足足用了半个时辰，凡小落才将三十本法术全部看完，他闭上眼睛，想了一炷香的时间，最终他从中挑出三本，对李长青道：“山长，弟子决定就选择这三种法术了。”
李长青走到案前，摊开三本法术。
一二三级法术各一本，他仔细看了看法术的描述，回头看了凡小落许久，方才问道：“确定就选这三本了吗？你是怎么想的？”
凡小落挠了挠头，乐呵呵道：“山长，帝国会武需要两个人，对吧？”
李长青盯着他：“我知道你的意思，难道你就没有为自己想一下吗？”
凡小落这才严肃起来：“山长，我这也是为自己着想啊。你看，花小漪肯定是走破坏的，我只要控制住对方的人，我们赢面肯定会很大吧。而且，我后面还有六个灵印，到时候也可以选择一些破坏法术的。”
李长青摇摇头：“没有六个，你得空出一个来以备不时之需。”
凡小落不解：“额，山长此话怎讲？”
“你看过陛下的自传，也知道他有很多奇遇，难道你以为陛下的奇遇就只有那些神兽灵草吗？”李长青语带羡慕地道：“有一种法术，叫做本源法术，带有这种法术的印记称之为本源灵印，这种灵印是绝命天师魂归无边天地前同本源灵珠一起留下来的，这种法术强过所有法术，因为它包含着绝命天师对自身本源属性最深刻的了解，所以也是威力最大的一种，施放它们所需要的灵力值仅是他们生前所需灵气值的一半。唯一缺点就是如果一旦探查过这个本源灵印，它只能保持一个时辰。而我们的陛下就碰到过两次本源灵印，因为有了这两种法术，陛下后来才能在各种高强度战斗中一直保持着胜利。正因为如此，一旦碰到这种本源灵印，不管如何，都要先接受传承再说。所以，一个有追求的大荒人，自始至终都要留下一个空白灵印位，以期碰到本源灵印，即使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李长青的讲解让凡小落再次了解到了一个大荒之秘，他牢牢记住此事，立志做一个有追求的大荒人。他顺着李长青的话道：“这样依旧还有五个灵印，同样还有很多的选择嘛。”
李长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笑了：“行吧，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说完，他再次立起人字指剑，将所有的法术送回原地，对凡小落道：“你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去就回。”
凡小落应声称是，目送着李长青走到楼梯之上。他想着自己选择的三种法术，轻轻笑了，后悔是不可能后悔的，因为拿不到会武优胜，便不会得到那些能够提升自己实力的东西。以自己的家境和资质，更不可能买到，这样的话，又怎么在以后同他们相提并论呢。
失去现在，遑论未来！他如是想着。
凡小落吃过早饭，一路小跑到讲学堂，一下子就发现了今日的讲学堂格外热闹。他大概听了几句，恍然大悟，原来是第二批断乾坤的同门已经稳固好了境界，今天下午就可以和他们一样去修炼了。
他出神地望着屋顶，想到了十多天前的自己，那个时候的他，刚刚知道了自己的资质，经过李长青和花小漪的安慰才走出低谷。那个时候的他，也是对卦师的修炼充满了向往。没想到，时间转瞬即逝，现在的自己已经是一阶卦师了，马上就能够选择自己所心仪的法术了。
讲学堂的同门还在叽叽喳喳地讲着最近发生的事情，互相讨论着第二批的资质，说到重点处，有人兴奋，有人激动，有人悲伤。第二批二十人，最好的资质是坎资质，这是当初排第二十的那人，本来应该是第一批断乾坤的，可惜比凡小落晚了几天达到圆满状态，所以便只能排到第二批，直到最近才完成断乾坤。除了此人，这批还有一个坎资质，四个离资质，九个兑资质，五个艮资质，刚刚好二十人。
刚完成断乾坤不久的二十人兴奋地请教着师兄师姐，询问他们卦师的修炼在哪里，是否有趣。被询问之人，目光复杂地瞅了凡小落这边一眼，兴致不高地敷衍着他们，对他们说下午就知道了。见师兄师姐们没有多少说话的兴致，萌新宝宝们只好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暗暗期待着下午快点到来。
突然，像是约好了一般，讲学堂瞬间静了下来，众人左右观望了一眼，均是有些愣住了。好了一会，窸窸窣窣之声才慢慢蔓延开来，蔓延到整个讲学堂又开始变得嘈杂。直到李长青和炼器的秦山长联袂走来。
“凡小落，你和学正出去一下。”秦山长对凡小落微笑：“上午的课程你可以不用参加了。”
“是，山长。”凡小落仿佛早就知道一般，对身边刚刚抬起头的少女道：“那个，能帮我记录一下今天的课程吗？”
花小漪翻了个白眼，都求我了，还这个那个的喊我，像什么样子。于是她斜着眼挑眉道：“叫师姐。”
“呃，师姐。”
凡小落喊了一句，花小漪这才心满意足。她挥了挥手：“去吧，听李爷爷的话。”
“哦哦，好的。”凡小落放下心来，跟着李长青走了。
“轰~”两人刚踏出大门，花小漪就感觉讲学堂像是爆炸了一般，巨大的喧哗声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她也恍惚了一下，旋即笑了笑，苦瓜也是能让人吃惊的嘛。
此时讲学堂的众人却没有如花小漪这般淡定，第一批二十人知道他是去选择法术了，但其他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连忙问师兄师姐们，在更复杂的眼光中，他们得到了一个惊人的答案：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子竟然是本届同门中第一个一阶卦师。
“不可能，怎么可能，他是最后一个圆满的人，怎么可能会是第一个进阶的。”被凡小落顶掉的那人神情带着明显的不信，之前他就对凡小落有些意见，他一直认为如果没有凡小落，自己肯定是第一批断乾坤的人。原本他心中的不满还不是很强，现在突然听到这个消息，他整个人都有些癫狂了，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当反复确认过之后，他的懊悔和嫉妒再也压制不住，不断地在他心中滋长，最终全部转变为对凡小落的憎恨。
此时的凡小落不知道已经有人对他产生了强烈的憎恨，即使知道了，他除了多加防范之外也不会做些什么，毕竟他是凭借自己的努力才赶上第一批断乾坤的。哦，当然，还有花小漪的帮助。此时，又得到花小漪的承诺之后，他放心地跟李长青走向学苑的最北面，也就是用被围墙隔着有着茂密植物的那个区域。
凡小落跟随着李长青踏过月门，他一时呆住了。来到此处，就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这里的温度比外面要高上很多，如果说外面是深秋，那这里就是孟夏。墙外是萧瑟的，这里则是生机盎然的。这里满是花草树木，满是莺声燕语，身处其中，一片勃勃生机扑面而来。凡小落放眼望去，在这生机勃勃之中，一座八层大殿，两座八层高楼静静伏在草木之内，好似有无数的秘密等待着他人探寻。
“别发呆了，走吧，以后你有的是机会过来，那时候你就会习惯了。”李长青见凡小落停下脚步，他语无波澜地催促道。
凡小落闻言立时回过神来，但仍难掩心中惊讶：“山长，这里是怎么了，怎么和外面完全不一样？”
“这里就是传承之地，是天师阁命无极院建造的，每个县只有一处，用作篆刻传承灵印。”李长青脚步不停，介绍道：“那两座楼叫传承楼，东边那座楼存放着一阶到三阶法术，西面那座则是有四阶、五阶法术，再往上的法术这里没有，郡城和王城才有。除了这两座楼，中间那个大殿是传承殿，在传承楼选择好法术之后，带着法术灵玉去传承大殿才能获得灵印。这里为什么和别的地方不一样，那是因为整个传承之地都有大阵看护，大阵既能够防止外人入侵，同时还可以保证此处四季如常，这个温度是最适宜保存法术灵玉的。”
凡小落点了点头，好奇地看向东边的传承楼，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的法术。
李长青偏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看向东边的传承楼，笑道：“你小子还算有自知之明。”
凡小落挠挠头：“我也想去看看四五阶的法术，但是那些法术我选了又用不了，还是不去看了，等以后能用的时候再去看好了。”
“明智的选择。”李长青赞叹道：“你小子看着憨厚，这方面倒是精明得很。”
凡小落笑呵呵地没有说话，老老实实地跟着李长青走到东侧的传承楼。
走到近处，才发现此处竟然是有人把守的，而那人正是自己的山长，宋礼。
凡小落连忙抱拳施礼：“见过宋山长。”
“不用多礼。”宋礼满意地道：“小落，说实话，一开始你的众多山长，包括我，是没有想到第一个来此的弟子会是你的。不得不说，你给了我们很大的惊喜。山长在此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介意。”
凡小落连连摆手，真挚地道：“山长莫要如此，若不是你们毫无保留地悉心教导，弟子此时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弟子应该感谢众位山长才是。”
待两人见过礼，李长青插嘴道：“好了，闲话休说，抓紧来选择法术，下午你们还有课呢！”
凡小落继续跟上李长青的脚步，走进传承楼，李长青突然笑了：“这次倒是省你的事了，有关雷系的法术都在第一层了。”
凡小落向前走了两步，便看见前面一个又一个的书架密密麻麻地整齐排开，每个书架上面有着数十本竹简，整个一层凡小落大致估计了下，应该有不下千本竹简。上前随手拿起一本，他掂量了一番，还行，不算太重。他轻轻将竹简摆在一旁的书案之上，缓缓推开。
打开竹简，凡小落首先看到了竹简的名称，他继续观摩，卷名之后是有关法术的介绍，包括创始之人，完善之人，以及法术的作用。
他看着雷触，发现此法术是由灵祖秦天所创立，由风雷天师所完善。是一阶法术，此法术修炼之后，可以从掌中发出一道白色雷光，此光速度极快，一旦接触到敌人，敌人会全身如遭雷击，动弹不得。但是这个法术对敌没有伤害，只能让敌人暂时无法动弹，随着对这个法术的熟练以及真气水平的提升，敌人麻痹的时间会更长一点。这便是整个雷触的法术介绍，再往下则是真气运行线路以及施放方式。
看过整个竹简，凡小落轻轻将之合上放在原来的位置，他转身问道：“山长，这么多法术，要每个都看上一遍吗？”
“不用都看，这里面很多法术都是重复的，区别在于他们运行线路和施放方式，至于作用倒没有什么区别。”
说完，李长青伸出双手，在他伸出双手的刹那，凡小落感觉周围有风在流动，还没等他仔细感受，李长青刷地一挥手，只见一层之内，在不同的书架上有竹简缓缓升起。接着，李长青并指为剑，食指中指伸直，其余手指弯曲，两支指剑在胸前相对而立，形成一个人字。当人字成型之后，凡小落看见那些升起的竹简从不同的方向，激射而至，最终全部浮于李长青面前，他将胸前人字指剑缓缓向前推去，这些竹简也随着他的动作缓缓向前漂浮，最终落于刚才的书案之上。
凡小落惊呆了，平时李长青让衣服胡子飘起的不算在内，这是他第一次看见真正的法术运用，李长青突如其来的这一手就彻底震住了他，他这时才意识到，平时这个嘻嘻哈哈地山长也是一个六阶高手。
见镇住了现在越来越不太尊敬他的凡小落，李长青得意万分，他对凡小落淡淡说道：“这是为师特地选出的三十本法术，一到三阶各十本，你可以从中选出三本，将之篆刻于你的人爻之上。要注意的是，以你现在的真气，一阶只能放出两次，二阶需要你真气达到五百，三阶则是需要一千，所以如果你选择了后面这两种，暂时是没法施放的。”
凡小落点点头，一本本地推开书案上的法术，每看过一本，他都深深感慨创始者的奇思妙想，如果是自己，肯定是想不到这些的。其实这只是他对整个体系的不了解才会这么想，随着自己的实力和眼界的提升，他也有可能想到一些不错的法术。当然由于五千年的积累，整个法术体系已经十分完备，再想有新的法术出现，还是有些困难的。
足足用了半个时辰，凡小落才将三十本法术全部看完，他闭上眼睛，想了一炷香的时间，最终他从中挑出三本，对李长青道：“山长，弟子决定就选择这三种法术了。”
李长青走到案前，摊开三本法术。
一二三级法术各一本，他仔细看了看法术的描述，回头看了凡小落许久，方才问道：“确定就选这三本了吗？你是怎么想的？”
凡小落挠了挠头，乐呵呵道：“山长，帝国会武需要两个人，对吧？”
李长青盯着他：“我知道你的意思，难道你就没有为自己想一下吗？”
凡小落这才严肃起来：“山长，我这也是为自己着想啊。你看，花小漪肯定是走破坏的，我只要控制住对方的人，我们赢面肯定会很大吧。而且，我后面还有六个灵印，到时候也可以选择一些破坏法术的。”
李长青摇摇头：“没有六个，你得空出一个来以备不时之需。”
凡小落不解：“额，山长此话怎讲？”
“你看过陛下的自传，也知道他有很多奇遇，难道你以为陛下的奇遇就只有那些神兽灵草吗？”李长青语带羡慕地道：“有一种法术，叫做本源法术，带有这种法术的印记称之为本源灵印，这种灵印是绝命天师魂归无边天地前同本源灵珠一起留下来的，这种法术强过所有法术，因为它包含着绝命天师对自身本源属性最深刻的了解，所以也是威力最大的一种，施放它们所需要的灵力值仅是他们生前所需灵气值的一半。唯一缺点就是如果一旦探查过这个本源灵印，它只能保持一个时辰。而我们的陛下就碰到过两次本源灵印，因为有了这两种法术，陛下后来才能在各种高强度战斗中一直保持着胜利。正因为如此，一旦碰到这种本源灵印，不管如何，都要先接受传承再说。所以，一个有追求的大荒人，自始至终都要留下一个空白灵印位，以期碰到本源灵印，即使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李长青的讲解让凡小落再次了解到了一个大荒之秘，他牢牢记住此事，立志做一个有追求的大荒人。他顺着李长青的话道：“这样依旧还有五个灵印，同样还有很多的选择嘛。”
李长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笑了：“行吧，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说完，他再次立起人字指剑，将所有的法术送回原地，对凡小落道：“你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去就回。”
凡小落应声称是，目送着李长青走到楼梯之上。他想着自己选择的三种法术，轻轻笑了，后悔是不可能后悔的，因为拿不到会武优胜，便不会得到那些能够提升自己实力的东西。以自己的家境和资质，更不可能买到，这样的话，又怎么在以后同他们相提并论呢。
失去现在，遑论未来！他如是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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