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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晕倒了

    先生看着叶殿深要往外走,匆匆忙忙地站起来,左右为难地看了看太太,紧张地小声说:“殿深,你就要走了吗?”

    太太龇牙咧嘴地快速说道:“让他走,他早就不把自己当这个家里的人了,以后也不要再回来了。”说完,怒气冲冲地指着先生骂,“你怎么回事?居然敢背着我做事,他要回来也没和我吱一声,不妄想插手我的决定,要不是我文件落家里了,碰巧回来取,你们父子两背着我要翻天了?”

    先生敢怒不敢言地看着自己暴怒的妻子,唯唯诺诺地凑近她,弱弱地说:“你怎么这么说话呢?殿深还在这呢。”

    太太白了一眼先生,怒不可遏地说:“他在又怎么样?这个家现在还是我做主。我把话撂这了,我的目的就是要整垮你的公司,都怪我以前太放纵你了,你现在越来越胆大包天了,眼里都没有我这个母亲了。”说着,恶狠狠地盯着叶殿深的背影。

    叶殿深心如死灰地听着母亲的“义正言辞”,内心再也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刺骨寒凉,取而代之的是无声空洞,他打算置之不理,只想即刻逃离这个人间炼狱。但是他头痛欲裂,已经不容许他的思想去控制自己的行动,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纹丝不动的脚,须臾只觉得一阵阵头痛正以势不可挡的气势侵略过来,他试图为自己争取最后的一丝尊严,一丝能有堂堂正正走出家门、不至于在敌地倒下屈服的尊严,可是他的身体却给他发出来致命的警告,他痛苦地呻吟了一声,仅仅是挣扎着压抑着痛苦是不小心飘出轻微的一声,旁边的阿姨一直胆战心惊地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叶殿深的父母都未曾察觉他的异样,阿姨慌慌张张地走过来,不管不顾自己时时被太太嫌弃的卑微身份,踉踉跄跄地走到叶殿深身边,她原本想用手扶着叶殿深,可是她犹豫了,不安地扫了一眼太太,情不自禁地往后面退了一小步,担忧地说:“殿深,你没事吧?你的脸色不太好。”她的担忧和心疼已经藏不住地暴露出来。

    叶殿深的父亲也注意到了,走近他,不解地看着他的后背,而太太依旧一如既往地板着脸,嘲讽地说:“哼,就这点魄力,一点点挫折都经受不起。”

    叶殿深听到了阿姨熟悉的声音,脑海里的神经总算有所松弛,他用左手扶着自己的脑袋,右手紧紧地攥着阿姨,有气无力地说:“阿姨,我好难受。”

    他已经没有力气挣扎着抬起头来,脑袋似乎有千斤重,把一个庞大的身躯压得直不起背来,阿姨瞬间泪流满面,感到大事不妙,痛苦地抚摸着叶殿深的手,害怕地打量着叶殿深,颤颤巍巍地说:“小深,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先生也感到自己的孩子的后背一直不断地颤抖着,急忙走上前来,担心地问:“殿深,你怎么了?”

    叶殿深知道父亲走了过来,拼尽自己最后的一点点力气,把自己的头抬起来别到阿姨那边,阿姨看着叶殿深面无血色,犹如一张白纸,眼神涣散,急得哇哇大哭着说:“太太,求求你了,殿深他快要扛不住了,你不要逼他了。”

    叶殿深的身子突然倒下了,重重地倒下去了,他能做的最后的反抗只有把自己的脑袋倒在阿姨身上。

    叶殿深的妈妈终于有所动容,脸上浮现惊恐和不安,他的父亲眼里噙着泪,不停地嘶哑着叫唤着:“殿深,你怎么了?殿深,你不要吓爸爸?”

    太太踉踉跄跄地走过来,看着自己的孩子像一滩骨架子一般蜷缩在地上,怒吼了一声,随即拿出手机拨打了120,放下手机后,她的面孔逐渐苍白无力,悔恨的泪水划过脸颊,悲痛欲绝地缓缓蹲下身躯,用手颤抖着抚摸着叶殿深冰冷的脸蛋,失声痛哭。

    不久,刺耳嘹亮的救护车已经到达了别墅门口,一个担架迅速被推进来,几个医生把叶殿深抬上担架,推到了车上,叶殿深的父母和阿姨都站在救护车外面,一个医生正在给叶殿深进行紧急救护措施,太太眼神落寞地说:“阿姨,你陪着他吧。“说完,又看了叶殿深一眼就进去了,阿姨也来不及思考,快速地坐进救护车,伴着令人锥心悲痛的声音驶出别墅。

    先生依依不舍地看着救护车的离去,又朝自己妻子落寞的背影看去,追上去,无话可说,只是怒目而视,随后拽着此时此刻大脑一片空白的太太坐到了自己的车上,司机立刻心领神会,飞速地开向那家医院。由于街上川流不息的车流,到达医院时,只看到痛不欲生的阿姨束手无策地往手术室张望,时不时地抽噎几声。

    先生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冲动,跑向阿姨,紧张地问:“阿姨,殿深的情况怎么样?”

    阿姨哭哭啼啼地说:“医生说情况不容乐观,现在已经在做手术了。小深,小深,你一定要平安。”说着,哭得更难过,不断地擦拭着源源不断的眼泪。

    先生怒火中烧,转头看着失魂落魄的妻子,她正站在远远的一个角落里,似乎死神的气息缭绕在她身旁,他原本想将自己积攒已久的不满与怨气毫不留情地泼洒出来,但是他虽然不赞同自己妻子的做法却也理解她的望子成龙的执念,而且发泄并不能解决问题,于是他决定平心静气地和妻子好好谈谈。

    他轻轻地走进失魂落魄地曲着小腿努力撑着身子的妻子走去,无奈地叹了口气,静静地说:“欲雪,我们该好好谈谈了。”

    太太木讷地抬起头,神情麻木地望着先生,似乎恍如隔世,杂乱无章地狂点头,好似一个神志不清的病妇,丝毫没有之前的影子。

    再来说说还毫不知情的季霖霜,他按照叶殿深的要求去了解我的情况,但是他害怕直接问我会露馅引起我的怀疑,于是打算来一次曲线救国,他再三权衡利弊之下,于是拨通了邹煜滴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