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宫赛蹴鞠生龃龉
等进宫学一段时间后，赵音渐渐熟悉了环境，才知道礼仪教授并不是每日都有的。大抵是一旬会有一两次，大多数时候，还都是一帮男孩学着四书五经的枯燥生活。虽然开始有所隔阂，但是他还是和宫学的大多数同学渐渐结识相熟。赵音能感受得到，镇国公的招牌还是颇有几分薄面的。唯一不一样的是宰相府的公子，崔谈待他恭谨又有几分冷淡。他暗自想了想，可能崔家作为文官之首，不愿与武将世家靠得太近吧。
如今边疆战事渐渐消停，带兵在外驻守的镇国公赵诚也回京述职复命。父亲回到府上，赵音的学习任务就加重了，不但需要完成宫学里的学业，回家后还需要听父亲讲授兵法，考校武功。一天中每每要熬到半夜精疲力竭方能睡下，让谢夫人心疼不已。或许是镇国公回朝的缘故，宫学里宗亲文官子弟的同学也渐渐和赵音亲近了起来，不过崔谈的态度仍旧不冷不淡。
清明节气后，春意盎然，正是阖家出门踏青郊游的时候。宫里按例请了凤旨，要办一场蹴鞠赛。这蹴鞠在当朝很是风靡，上至达官贵人，下至黎民百姓，都喜好参与。常日里的蹴鞠多是皮革缝制，内填充米糠等物；但闺房小姐贵妇女眷许多也很喜欢玩耍蹋鞠，往往会定制竹篾缝上绸布扎成，较汉子们使用的轻盈了许多。
蹴鞠赛无疑是小伙子们大展身手最好的时候，宫学里的这帮少年跃跃欲试，下了学也不回家，约上队友苦战一番，希望能拔得头筹。宫学里念书的学生不少，自行组成了好几队。太子殿下当仁不让，带着几个小王爷组了一队。那些个文官子弟虽然出自书香门第，但不都是弱不禁风，崔谈在他们中间声望最高，就被几个相熟的好友推着也组了一队。曹豹虽然学业不甚上进，但是为人豪迈讲义气，武将子弟们都很服他，赵音马遂他们也跟着他组了一队。当听说宫内的蹴鞠赛有那些贵族大小姐们参加的女赛后，小伙子们个个都摩拳擦掌很是兴奋。听太子在闲谈的时候无意透露到那位公主大人也是一把蹴鞠好手后，赵音眼前一亮，对这个传闻中的蹴鞠赛更加期待起来。
宫赛蹴鞠的日子被凤旨定在了谷雨当天。谷雨是春季的最后一个节气，大概是清明节半月之后。谷雨取自“雨生百谷”之意，意为时令多雨，正好滋润万物，催生谷物。民间习俗里有“走谷雨”的说法，正是指在谷雨时节多多走动，强身健体。不过倒是天气晴朗，前几日方才落过雨，空气清新得很，正是蹴鞠好时候。
宫赛在皇宫后花园的马场举行。望着边上威武肃立的禁军卫，赵音暗暗咋舌。虽然他的父亲是兵马的大帅，但是毕竟是外臣。而禁军相当于皇帝的私军，负责戍守宫城，等级森严，进禁军的许多都是勋贵之后。
等到众人集结完毕，转出来一个高帽太监，吊着嗓子喊道：“皇后娘娘到～”然后看见伞冕幢幢，一溜宫女开道，一身劲装的公主挽着皇后娘娘嬉笑地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排皇室贵妇。原本还有窃窃私语的宫赛队员们一下子安静了，向着皇后行了千岁大礼。
皇后娘娘诞下龙凤双子的时候才尚了如今的陛下不久，现在正是风华年纪，肤如凝脂，面似牡丹，和边上的文淑公主比也不遑多让。不过场下学子都恭谨地低着头，不敢直视台上的凤仪。皇后勉励了几句诸生，便宣布宫赛开始，接着领着一群夫人们落座观赛。
等公主从台上下来召集队伍后，赵音才知道，原来宫赛是女赛先开赛的。
双方队伍入了场，随着先前那个高帽太监一声重锣，蹴鞠赛就开始了。比赛开始后大家也就不那么拘谨，纷纷开始呼喝加油助威，就连台上皇后娘娘也是惊叫连连，气氛相当热闹。
赵音初入宫学，往常也不曾接触过各位大人家的闺秀，场上比试的只能是认识一位公主殿下，马遂靠近他开始给他介绍讲解起来。正好这时，公主殿下将蹴鞠高高踢起来准备接住刷一个“飞弄”，突然斜刺里杀出一位红带少女，硬生生挤开公主抢着接住了花绣球，引来场边阵阵叹息和欢呼。
马遂指着这位红带少女给赵音介绍道：“这就是二王爷的千金文德郡主，她是红队的队长。别的人可不敢这么凶地冲撞公主。”赵音暗道怪不得，随即细细地打量起来了这位勇猛的郡主。这个郡主比公主略矮一点，柳眉凤目，琼鼻小嘴，活脱脱的又是一个美人胚子。她因为剧烈奔跑脸蛋红彤彤的煞是可爱。边上的曹豹这时候插了一句：“以前我见过好几次郡主，平日里很文静的，没想到今天这么凶悍。”几人闻言哈哈一笑。
转眼场上形势有变，方才得势的红队连连丢球，公主率领的黄队把场面扭转了过来，几人配合着耍了几式漂亮的花招，接二连三地将绣球送进了风流眼。公主和队友们击掌相庆，那边的郡主她们倒是有点蔫了。沙漏流尽，时间到了，高帽太监又是一记重锣，宣告了蹴鞠赛的结束。公主兴高采烈地跑上主台，向母后讨要着奖赏。皇后也是高兴不已，重赏了一番黄队，落败的红队也有相应的赏赐。女赛结束了，各位小姐们纷纷回到了自己娘亲的身边，俟候接下来的重头戏。
抓了阄，太子带领的黄队对的是另一帮世家子弟，曹豹这队碰到的则是崔谈他们。
锣响赛开，太子党们气势如虹，连连得分。这回踢的蹴鞠就不是方才的绣球了，换成了结实的皮球，于是场上的“砰砰”声不绝于耳。这帮少年里可再也没有一个什么小王爷敢出来和太子叫板，气势就矮了一截。再者说，外廷大臣家的公子哥也不能真的和太子爷硬碰硬，除开太子，随便一个都有可能是小侯爷小公爷，这蹴鞠赛打着打着毫无意外就一边倒了。
皇后在台上是看得真切明白，情知这是不可避免的，就宽了心看自己的麒麟儿在场上大展拳脚。边上的公主小姐们倒也没想这么多，看着宗室的黄队一个个精彩的花招，兴奋不已，欢呼雀跃。公主帮她的兄长打气助威，喊得有点忘乎所以。灼热的氛围中，赵音倒是偷偷觑了台上几眼。台上皇后凤仪端庄，公主蹦跳得像个顽皮的精灵。令人讶异的是，边上落座的方才那位文德郡主，此时倒真如曹豹所说，文静恬然。赵音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恰巧文德郡主目光转过来，二人恰好对视。赵音吓了一跳，知道这可能不合礼法，慌忙撇开去。文德郡主皱了皱眉，也多看了这个陌生的公子哥两眼。
恰好这时，太子的黄队毫无悬念地拿下了比赛，大家欢呼一阵后，太子也来讨了赏。皇后慈爱地看着他，不免多嘉奖了几句。不过她也知道，场上的这些官宦子弟的父亲乃至家族，都是朝堂上的中流砥柱，绝计不能冷落，于是她也命人端来赏赐，皆有分发。
到了最后这场，曹豹这队分的也是红队，崔谈他们则分了绿队。两边整好队形，战局一触即发。
“咣”一声重锣，比赛开始。
礼部侍郎的公子哥秦昭开球，互相颠几次待稳当后便传给了崔谈，显然是让他来拿首个彩头。但红队可不会让他轻松如愿，曹豹迎面一拦阻了他的进路。曹少爷比崔公子壮了一圈，崔谈可没办法和他硬碰硬，无奈将蹴鞠踢给了队友。
拼抢了几个回合，绿队便丢了皮球。红队的几个兄弟颇为默契，杂耍般地传来递去，将球做给了赵音。赵音习玩蹴鞠时日不算长，这上中两截的解数耍不利索，但是自幼马步扎得稳，下盘够硬，这蹴鞠的脚头也够准。因此在训练的时候，赵音就被安排了射风流眼的得分手的角色。球甫一到脚上，赵音摆了一个回环，直接往风流眼射去，然后命中。
这一场双方可没这么多忌讳，实力也大抵相当，激烈厮杀了好多回合才进了这一个。场下观众和台上的贵人们一齐欢呼，和上场的健儿没什么亲疏关系的观众都看得津津有味。
这第一球显然点起了场上场下的气氛，场上两方有点剑拔弩张的态势。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两队队员的动作渐渐粗鲁蛮横了起来。赵音又射中了两记，绿队也扳了一个。崔谈哥们几个合计了下，派了两名队员专门紧紧盯防赵音。正好蹴鞠传到了赵音脚上，他刚准备射眼，砰一下被后方重重撞开，踉跄两步勉强没摔倒。
曹豹他们立马怒视撞人的绿队队员，正是开球手秦昭。蹴鞠场上气氛瞬间引爆，两边冲撞都用上了十二分力气，虽说踢的是蹴鞠，估摸只有三分冲球，倒有七分冲人去。眼见着场面将要失控，台上凤眉微蹙，示意稳住场上的态势，别出什么闪失。边上领头的老太监得了旨意，下了场就叫停了球赛。
皇后语气稍微严厉地训诫了一番两队，少年们虽然是初生牛犊，但是还是晓得利害，不敢触怒凤威。等一番申斥之后，皇后还是着宫人分赏了些礼物给他们。最后，皇后再对一众宫学学子勉励一番，气氛还是受方才冲突影响略显沉闷，稍感无味便草草摆凤驾回宫。
如今边疆战事渐渐消停，带兵在外驻守的镇国公赵诚也回京述职复命。父亲回到府上，赵音的学习任务就加重了，不但需要完成宫学里的学业，回家后还需要听父亲讲授兵法，考校武功。一天中每每要熬到半夜精疲力竭方能睡下，让谢夫人心疼不已。或许是镇国公回朝的缘故，宫学里宗亲文官子弟的同学也渐渐和赵音亲近了起来，不过崔谈的态度仍旧不冷不淡。
清明节气后，春意盎然，正是阖家出门踏青郊游的时候。宫里按例请了凤旨，要办一场蹴鞠赛。这蹴鞠在当朝很是风靡，上至达官贵人，下至黎民百姓，都喜好参与。常日里的蹴鞠多是皮革缝制，内填充米糠等物；但闺房小姐贵妇女眷许多也很喜欢玩耍蹋鞠，往往会定制竹篾缝上绸布扎成，较汉子们使用的轻盈了许多。
蹴鞠赛无疑是小伙子们大展身手最好的时候，宫学里的这帮少年跃跃欲试，下了学也不回家，约上队友苦战一番，希望能拔得头筹。宫学里念书的学生不少，自行组成了好几队。太子殿下当仁不让，带着几个小王爷组了一队。那些个文官子弟虽然出自书香门第，但不都是弱不禁风，崔谈在他们中间声望最高，就被几个相熟的好友推着也组了一队。曹豹虽然学业不甚上进，但是为人豪迈讲义气，武将子弟们都很服他，赵音马遂他们也跟着他组了一队。当听说宫内的蹴鞠赛有那些贵族大小姐们参加的女赛后，小伙子们个个都摩拳擦掌很是兴奋。听太子在闲谈的时候无意透露到那位公主大人也是一把蹴鞠好手后，赵音眼前一亮，对这个传闻中的蹴鞠赛更加期待起来。
宫赛蹴鞠的日子被凤旨定在了谷雨当天。谷雨是春季的最后一个节气，大概是清明节半月之后。谷雨取自“雨生百谷”之意，意为时令多雨，正好滋润万物，催生谷物。民间习俗里有“走谷雨”的说法，正是指在谷雨时节多多走动，强身健体。不过倒是天气晴朗，前几日方才落过雨，空气清新得很，正是蹴鞠好时候。
宫赛在皇宫后花园的马场举行。望着边上威武肃立的禁军卫，赵音暗暗咋舌。虽然他的父亲是兵马的大帅，但是毕竟是外臣。而禁军相当于皇帝的私军，负责戍守宫城，等级森严，进禁军的许多都是勋贵之后。
等到众人集结完毕，转出来一个高帽太监，吊着嗓子喊道：“皇后娘娘到～”然后看见伞冕幢幢，一溜宫女开道，一身劲装的公主挽着皇后娘娘嬉笑地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排皇室贵妇。原本还有窃窃私语的宫赛队员们一下子安静了，向着皇后行了千岁大礼。
皇后娘娘诞下龙凤双子的时候才尚了如今的陛下不久，现在正是风华年纪，肤如凝脂，面似牡丹，和边上的文淑公主比也不遑多让。不过场下学子都恭谨地低着头，不敢直视台上的凤仪。皇后勉励了几句诸生，便宣布宫赛开始，接着领着一群夫人们落座观赛。
等公主从台上下来召集队伍后，赵音才知道，原来宫赛是女赛先开赛的。
双方队伍入了场，随着先前那个高帽太监一声重锣，蹴鞠赛就开始了。比赛开始后大家也就不那么拘谨，纷纷开始呼喝加油助威，就连台上皇后娘娘也是惊叫连连，气氛相当热闹。
赵音初入宫学，往常也不曾接触过各位大人家的闺秀，场上比试的只能是认识一位公主殿下，马遂靠近他开始给他介绍讲解起来。正好这时，公主殿下将蹴鞠高高踢起来准备接住刷一个“飞弄”，突然斜刺里杀出一位红带少女，硬生生挤开公主抢着接住了花绣球，引来场边阵阵叹息和欢呼。
马遂指着这位红带少女给赵音介绍道：“这就是二王爷的千金文德郡主，她是红队的队长。别的人可不敢这么凶地冲撞公主。”赵音暗道怪不得，随即细细地打量起来了这位勇猛的郡主。这个郡主比公主略矮一点，柳眉凤目，琼鼻小嘴，活脱脱的又是一个美人胚子。她因为剧烈奔跑脸蛋红彤彤的煞是可爱。边上的曹豹这时候插了一句：“以前我见过好几次郡主，平日里很文静的，没想到今天这么凶悍。”几人闻言哈哈一笑。
转眼场上形势有变，方才得势的红队连连丢球，公主率领的黄队把场面扭转了过来，几人配合着耍了几式漂亮的花招，接二连三地将绣球送进了风流眼。公主和队友们击掌相庆，那边的郡主她们倒是有点蔫了。沙漏流尽，时间到了，高帽太监又是一记重锣，宣告了蹴鞠赛的结束。公主兴高采烈地跑上主台，向母后讨要着奖赏。皇后也是高兴不已，重赏了一番黄队，落败的红队也有相应的赏赐。女赛结束了，各位小姐们纷纷回到了自己娘亲的身边，俟候接下来的重头戏。
抓了阄，太子带领的黄队对的是另一帮世家子弟，曹豹这队碰到的则是崔谈他们。
锣响赛开，太子党们气势如虹，连连得分。这回踢的蹴鞠就不是方才的绣球了，换成了结实的皮球，于是场上的“砰砰”声不绝于耳。这帮少年里可再也没有一个什么小王爷敢出来和太子叫板，气势就矮了一截。再者说，外廷大臣家的公子哥也不能真的和太子爷硬碰硬，除开太子，随便一个都有可能是小侯爷小公爷，这蹴鞠赛打着打着毫无意外就一边倒了。
皇后在台上是看得真切明白，情知这是不可避免的，就宽了心看自己的麒麟儿在场上大展拳脚。边上的公主小姐们倒也没想这么多，看着宗室的黄队一个个精彩的花招，兴奋不已，欢呼雀跃。公主帮她的兄长打气助威，喊得有点忘乎所以。灼热的氛围中，赵音倒是偷偷觑了台上几眼。台上皇后凤仪端庄，公主蹦跳得像个顽皮的精灵。令人讶异的是，边上落座的方才那位文德郡主，此时倒真如曹豹所说，文静恬然。赵音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恰巧文德郡主目光转过来，二人恰好对视。赵音吓了一跳，知道这可能不合礼法，慌忙撇开去。文德郡主皱了皱眉，也多看了这个陌生的公子哥两眼。
恰好这时，太子的黄队毫无悬念地拿下了比赛，大家欢呼一阵后，太子也来讨了赏。皇后慈爱地看着他，不免多嘉奖了几句。不过她也知道，场上的这些官宦子弟的父亲乃至家族，都是朝堂上的中流砥柱，绝计不能冷落，于是她也命人端来赏赐，皆有分发。
到了最后这场，曹豹这队分的也是红队，崔谈他们则分了绿队。两边整好队形，战局一触即发。
“咣”一声重锣，比赛开始。
礼部侍郎的公子哥秦昭开球，互相颠几次待稳当后便传给了崔谈，显然是让他来拿首个彩头。但红队可不会让他轻松如愿，曹豹迎面一拦阻了他的进路。曹少爷比崔公子壮了一圈，崔谈可没办法和他硬碰硬，无奈将蹴鞠踢给了队友。
拼抢了几个回合，绿队便丢了皮球。红队的几个兄弟颇为默契，杂耍般地传来递去，将球做给了赵音。赵音习玩蹴鞠时日不算长，这上中两截的解数耍不利索，但是自幼马步扎得稳，下盘够硬，这蹴鞠的脚头也够准。因此在训练的时候，赵音就被安排了射风流眼的得分手的角色。球甫一到脚上，赵音摆了一个回环，直接往风流眼射去，然后命中。
这一场双方可没这么多忌讳，实力也大抵相当，激烈厮杀了好多回合才进了这一个。场下观众和台上的贵人们一齐欢呼，和上场的健儿没什么亲疏关系的观众都看得津津有味。
这第一球显然点起了场上场下的气氛，场上两方有点剑拔弩张的态势。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两队队员的动作渐渐粗鲁蛮横了起来。赵音又射中了两记，绿队也扳了一个。崔谈哥们几个合计了下，派了两名队员专门紧紧盯防赵音。正好蹴鞠传到了赵音脚上，他刚准备射眼，砰一下被后方重重撞开，踉跄两步勉强没摔倒。
曹豹他们立马怒视撞人的绿队队员，正是开球手秦昭。蹴鞠场上气氛瞬间引爆，两边冲撞都用上了十二分力气，虽说踢的是蹴鞠，估摸只有三分冲球，倒有七分冲人去。眼见着场面将要失控，台上凤眉微蹙，示意稳住场上的态势，别出什么闪失。边上领头的老太监得了旨意，下了场就叫停了球赛。
皇后语气稍微严厉地训诫了一番两队，少年们虽然是初生牛犊，但是还是晓得利害，不敢触怒凤威。等一番申斥之后，皇后还是着宫人分赏了些礼物给他们。最后，皇后再对一众宫学学子勉励一番，气氛还是受方才冲突影响略显沉闷，稍感无味便草草摆凤驾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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