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林
小川四郎没等鸡鸣便从床上爬起来，他从书桌掏出来一张纸，告诉家人不要担心，自己外出游历，不日便会回来。他又摸到厨房偷了两瓶清酒。
做完这一切，他兴奋地冲下山去，朱允炆早已等候多时，看着小川四郎手中的酒壶，眉开眼笑：“好好好，不愧是老夫的徒弟，今天我要带你去一处你费劲脑壳也想想不到的好地方。”
小川四郎连连应和，像是个小学生一样乖巧的跟在师父后面。
两人边走边聊，朱允炆问道：“听说你小子要订婚了，为什么没和老夫说到说到啊。”
小川四郎早就把这件事情忘在九霄云外去了，今天早上他还没等本久天空起床就溜了出来。“啊，是家族订婚了，政治工具罢了，对方是我的青梅，从小玩到大的，非要荒唐的给我们安排这样的婚姻。”
“呵呵，小四，家族订婚可不一定就是政治的工具，这件事情就算你想订也要订，不想订，那恐怕你的性命就危险了。东瀛人的性子非常的偏激，但你却不是这样的，金玉儿说你不是东瀛人，你有印象吗，自己在十八岁之前发生过什么大事吗？”
小川四郎踢着路边的碎石，检索了一下原主的记忆：“没有，我自记事以来就在小川家生活，十几年来都没有出过鸟取，从来没有到过别的地方。”
朱允炆觉得他的遭遇和自己一样，自小就呆在皇宫里，好不容易有了实权，居然被叔叔抢了去。“嗯，但我相信金玉儿的话是有一定道理的，毕竟他是仙人。”
“金玉儿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他自称孤？”
“哼哼，他是仙尊座下八十一弟子之一，实力仅仅是中等吧，仙尊的八十一个弟子有神兽修成精的，也有从凡间升入仙界的，当然了，据我所知，凡间不止有这一个世界。”
“啊？这个世界只是凡界之一？怎么可能。”四郎停下了脚步。
“有什么不可能的，老夫在太华松下读过仙界的史书，当然不止这一个凡界了。”朱允炆看着已从山顶升起的太阳，回忆着自己过往的生活。
“师父，我们到底要去哪里，能不能先给我说一下，这样我好做个准备。”四郎感觉很不安，走了约莫四个时辰了，期间只在一家小客栈歇歇脚。
此时正值午后，太阳懒洋洋的挂在天上。
不知家中的父母看没看到纸条，小川四郎回头望去，已经看不到镇子了，他们现在走在林间的小路，周围可以听到鸟的叫声。
“嗯……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我们短期内回不到家里就是了。”
正当四郎反抗时，朱允炆猛的停下，右手抬起，示意小川四郎不要出声。
“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朱允炆的声音非常警惕。
“哦吼吼，不要紧张，先生，我对你和你的朋友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和您身后的朋友说几句话。”小川四郎从朱允炆的身后看去，一个戴着半张笑脸面具的人正站在他们身前，听声音是一个男人。
男人并不高，六尺不足，五尺有余，他的身材很瘦，看起来比小川四郎都瘦，让人感觉就像一张纸，身上的青蓝色狩衣显得非常肥大。男子的声音并不像一个小孩，反而有些沙哑，他右手拿着一卷纸，看起来像是画，他的身后背着一个木笼子，小川四郎听到笼子里穿出幼兽的叫声。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警告你，不是什么人都动的了我的。”
小川四郎明显的感觉师父的气息变了，身边的绿草晃动起来。
“哦吼吼，先生，你的朋友是小川家的孩子吧。哦吼吼，我认为你这样的行为可能会找到小川家族的报复。我只是想找您的朋友问几个问题，真的不想大动干戈。”男子的声音越来越沙哑，肺部呼吸得很剧烈，好像是有哮喘。
小川四郎从后面戳了戳师父，朱允炆扭过头，四郎示意师父自己决定和那男子对话，朱允炆却摇了摇头。
“先生，你也看到了，这里没有任何人，我只是想找你的朋友问些问题，请你通融。”男子说话非常礼貌，但是是那种不怀好意的礼貌。
小川四郎忍不住了，“你有什么事情，现在就问，我师父是我的至亲，他可以旁听。”
男子见小川四郎终于答应，慢慢的将手中的纸展开。“哦吼吼，小川四郎先生，我们知道你患有渊，请和我一起回到组织中，组织会尽力的给予大家帮助，组织才是你的最终归宿。”
小川四郎赫然看到纸上画着的正是自己的画像，旁边用东瀛文介绍了自己“小川四郎，男，渊，五等，十八岁，通灵下阶。”
朱允炆看着画卷，厉声喝道：“滚！”
男子没有理会，自顾自的盯着小川四郎：“小川四郎先生，敝性村祖，卑名荣荣，是来邀请您回到组织中的，因为您是五等贵者，所以派我来。”
朱允炆忍无可忍，左手一挥，一道水刃扑向村祖荣荣。
村祖荣荣依然带着面具，没有面具的半边脸笑了起来，猥琐且诡异，他单手抓着画卷，右手向前虚点，两具死尸从地里直接立了起来。
两具死尸冲向水刃，在接触到水刃的瞬间就身首分离，水刃也瞬间破碎，破碎的水沫打在青绿的草上。
村祖荣荣继续说道：“小川四郎先生，您同意吗，如果真的同意，请到这边来。”村祖荣荣用他那恶心的笑容看着小川四郎。
小川四郎瞥了一眼朱允炆，看到他示意自己退到一边。四郎正要退向左侧的树林，村祖荣荣的面容狰狞起来，没等朱允炆反应过来，他直直地扑向四郎，“既然先生不同意，鄙人只能动硬功了！”
眼见小川四郎就要被扑倒，朱允炆右拳向前一挥，一道从天而降的拳状闪电砸在村祖荣荣身上，村祖荣荣一下子被砸倒地上，摔了个狗啃屎，闪电没有停止攻击，一个接着一个砸向村祖荣荣，像是拳头一样快速而有力。
村祖荣荣见形势不对，连忙翻起身来，左右手同时向前点，两具死尸像是被人直接拉过来一样，现到了村祖荣荣身前，一拳，两拳，全部都打在死尸身上，无头的死尸被打的血肉横飞，恶臭的气味迅速感染了战场。
小川四郎跑到林中，看到师父与村祖荣荣已经打起来，又停下来仔细观看。
朱允炆双手向前虚抓，一柄参天的巨剑被握在手里，巨剑直直通天，大约有十丈，通体都由坚实的陨铁打造，小川四郎很诧异为什么朱允炆能抓住巨剑而不倒，更惊讶的还在后面。
村祖荣荣见参天的巨剑将要砸在他那如纸单薄的身体，村祖荣荣好像胡乱的抵挡，两只手疯狂的挥舞，地上开始出现异样，无数的死尸从地上爬出来，朱允炆好像只是抓了一把纸做的剑，轻松的向下劈去。
血肉横飞，无数的死尸与巨剑接触，村祖荣荣显得很狼狈，边跑边向后挥手，死尸还在从地上钻上来，恶臭的气味弥漫的很快，小川四郎捏着鼻子，张着嘴干呕。
无法描述的场面，无数的死尸像疯了一样冲向巨剑，朱允炆轻松的挥着巨剑，左劈右砍，上提下斩，他的脸上露出疯狂的笑容，一口不符合他着装的白牙张狂的露着。“再来！再来！老夫多久没砍人了，多么酸爽！”
朱允炆不知疲倦的劈砍，死尸越来越少，片刻之后，最后一片死尸的头一起落地，终于将这场恶心的战斗结束了。
小川四郎没法忍受，呕呕的吐，朱允炆好像没有嗅觉一样，看着一落地就化为灰烬的一片片死尸，骄傲的大叫：“狗屁！都是狗屁！”村祖荣荣早就逃跑了，他将画卷落了下来，已经被黄土掩盖起来。
朱允炆的巨剑在斩杀掉最后一片死尸就消失不见了，他捡起画卷，抖了抖黄土，“嗯……果然，林。这个组织居然还在招人。”小川四郎强忍着呕吐，佝偻着背从树林中钻出来。“师父，好恶心，能不能让这股气味……”呕，四郎又吐了一地。
朱允炆扭过头，不忍直视，“快了，这种东西产生的气体虽然恶心，但由于它是仙源化成的，操纵者一离开气味就会消失了。”朱允炆咳嗽了一声，“你有那么大的反应，是因为你的渊正在吞噬这种气体，所以你会受不了。”
小川四郎根本来不及回应他，一直在呕呕的吐。过了几分钟，臭味终于消失了。“师父，你刚说什么林，是我们要去的地方吗？”
朱允炆摇摇头，“不是，这是一个组织，组织里全部都是患有邪病的人，就像刚刚那个村祖荣荣，很明显就是患失的人。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找上你了，怪不得金玉儿要提醒我。”
四郎不愿再想刚刚的事情，他现在只想赶路。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组织，“那人根本就没有使用圣灵和术，难道那些死尸非常厉害吗？”
“哼，作为逃跑的手段当然好用了。你不用多想，但凡有我，他们就抓不走你。”
小川四郎用水漱口，他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为什么那人带着面具？他为什么那么瘦？他背着什么东西？小川四郎最终还是把问题憋了回去。
朱允炆看他恢复过来，便招呼他赶路。
两个时辰又过去了，两人继续沿着林间的小路走，途中他们经过了一个小村庄，这下又回到了树林中。小川四郎只知道他们在向南走，但是并不熟悉东瀛地理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具体位置。
朱允炆看到前方的树林处有间茶馆，招呼小川四郎加快步伐。
“听说了吗？陛下最近正在全面征兵，好像是由于上杉家族的人想要征……国立！穷兵黩武啊，你听我说，我们以后可能没法去西明做生意了。”一个男人咗了一口茶，和旁边的人聊天。
“哼，那叫高丽，你懂什么，现在上杉家族和阪本家正争斗的火热，这只不过是上杉家的权谋之计，他要维护自己在陛下身边的口碑啊。”另一个男人对他的言论好像很不屑。
“你别说，上杉家最近又在阪本家的地盘闹事，听说是因为阪本家的二千金对阪本家的人不满，婆媳之间还因此大打出手呢。”一直在客人间忙里忙外的老板娘接应道。
朱允炆好像很享受这样的讨论，坐在凳子上慢慢的饮着酒。
“这位说说，上杉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一旁的男人突然转过身，手搭在朱允炆的肩上。
朱允炆笑笑，用不太标准的东瀛语说道：“哈哈，狗屁，都是狗屁，这帮人争来争去，还不是争出一身的毛病，东瀛人自古以来就搞不定内讧的毛病！”朱允炆狂妄的发言把周围人都搞得有些难堪。
“别别别，我师父不是那个意思，诸位莫要深究。”小川四郎看气氛不对，连忙给他打圆场。
男子顿失兴趣，转过头继续和朋友聊天，“听说了吗，小川家的四少主跑出来了，鸟取已经全面禁严了，戌时以后不准出家门，忍者已经出动去找了，真不知道这个四少主怎么想的，这不纯属给大家添乱吗。”
小川四郎听到这句话，不由得担心起来。
“快别说，听说那四公子是妖魔转世，他和羽佐凪斗武的时候一直在笑，活像一个疯子！”老板娘又插话。
“呵，亏他能活下来，能和羽佐凪打得如此胶着的人，我还真没见过几个。诶，我儿子可是在场的，听说打的非常激烈。”另一个男人连忙回应。
小川四郎不愿再听下去，想起身继续赶路，朱允炆见他有些不耐烦，只好将几块铜钱拍在桌上，“老板，走了呵。”他抖了抖手，把粘在手掌上的铜钱晃下去，铜钱掉在桌上，不停的转动。
两人继续赶路。“师父，我们走了一天了，差不多也该到了吧，再说这是哪儿？”
“嗯……差不多告诉你吧，我们现在还没出鸟取呢，再过一会儿天就黑了，城门就要关了，所以我们现在得找个客栈休息一会儿。”
小川四郎实在是对这个不靠谱的师父没办法，只好继续跟着他走。
做完这一切，他兴奋地冲下山去，朱允炆早已等候多时，看着小川四郎手中的酒壶，眉开眼笑：“好好好，不愧是老夫的徒弟，今天我要带你去一处你费劲脑壳也想想不到的好地方。”
小川四郎连连应和，像是个小学生一样乖巧的跟在师父后面。
两人边走边聊，朱允炆问道：“听说你小子要订婚了，为什么没和老夫说到说到啊。”
小川四郎早就把这件事情忘在九霄云外去了，今天早上他还没等本久天空起床就溜了出来。“啊，是家族订婚了，政治工具罢了，对方是我的青梅，从小玩到大的，非要荒唐的给我们安排这样的婚姻。”
“呵呵，小四，家族订婚可不一定就是政治的工具，这件事情就算你想订也要订，不想订，那恐怕你的性命就危险了。东瀛人的性子非常的偏激，但你却不是这样的，金玉儿说你不是东瀛人，你有印象吗，自己在十八岁之前发生过什么大事吗？”
小川四郎踢着路边的碎石，检索了一下原主的记忆：“没有，我自记事以来就在小川家生活，十几年来都没有出过鸟取，从来没有到过别的地方。”
朱允炆觉得他的遭遇和自己一样，自小就呆在皇宫里，好不容易有了实权，居然被叔叔抢了去。“嗯，但我相信金玉儿的话是有一定道理的，毕竟他是仙人。”
“金玉儿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他自称孤？”
“哼哼，他是仙尊座下八十一弟子之一，实力仅仅是中等吧，仙尊的八十一个弟子有神兽修成精的，也有从凡间升入仙界的，当然了，据我所知，凡间不止有这一个世界。”
“啊？这个世界只是凡界之一？怎么可能。”四郎停下了脚步。
“有什么不可能的，老夫在太华松下读过仙界的史书，当然不止这一个凡界了。”朱允炆看着已从山顶升起的太阳，回忆着自己过往的生活。
“师父，我们到底要去哪里，能不能先给我说一下，这样我好做个准备。”四郎感觉很不安，走了约莫四个时辰了，期间只在一家小客栈歇歇脚。
此时正值午后，太阳懒洋洋的挂在天上。
不知家中的父母看没看到纸条，小川四郎回头望去，已经看不到镇子了，他们现在走在林间的小路，周围可以听到鸟的叫声。
“嗯……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我们短期内回不到家里就是了。”
正当四郎反抗时，朱允炆猛的停下，右手抬起，示意小川四郎不要出声。
“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朱允炆的声音非常警惕。
“哦吼吼，不要紧张，先生，我对你和你的朋友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和您身后的朋友说几句话。”小川四郎从朱允炆的身后看去，一个戴着半张笑脸面具的人正站在他们身前，听声音是一个男人。
男人并不高，六尺不足，五尺有余，他的身材很瘦，看起来比小川四郎都瘦，让人感觉就像一张纸，身上的青蓝色狩衣显得非常肥大。男子的声音并不像一个小孩，反而有些沙哑，他右手拿着一卷纸，看起来像是画，他的身后背着一个木笼子，小川四郎听到笼子里穿出幼兽的叫声。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警告你，不是什么人都动的了我的。”
小川四郎明显的感觉师父的气息变了，身边的绿草晃动起来。
“哦吼吼，先生，你的朋友是小川家的孩子吧。哦吼吼，我认为你这样的行为可能会找到小川家族的报复。我只是想找您的朋友问几个问题，真的不想大动干戈。”男子的声音越来越沙哑，肺部呼吸得很剧烈，好像是有哮喘。
小川四郎从后面戳了戳师父，朱允炆扭过头，四郎示意师父自己决定和那男子对话，朱允炆却摇了摇头。
“先生，你也看到了，这里没有任何人，我只是想找你的朋友问些问题，请你通融。”男子说话非常礼貌，但是是那种不怀好意的礼貌。
小川四郎忍不住了，“你有什么事情，现在就问，我师父是我的至亲，他可以旁听。”
男子见小川四郎终于答应，慢慢的将手中的纸展开。“哦吼吼，小川四郎先生，我们知道你患有渊，请和我一起回到组织中，组织会尽力的给予大家帮助，组织才是你的最终归宿。”
小川四郎赫然看到纸上画着的正是自己的画像，旁边用东瀛文介绍了自己“小川四郎，男，渊，五等，十八岁，通灵下阶。”
朱允炆看着画卷，厉声喝道：“滚！”
男子没有理会，自顾自的盯着小川四郎：“小川四郎先生，敝性村祖，卑名荣荣，是来邀请您回到组织中的，因为您是五等贵者，所以派我来。”
朱允炆忍无可忍，左手一挥，一道水刃扑向村祖荣荣。
村祖荣荣依然带着面具，没有面具的半边脸笑了起来，猥琐且诡异，他单手抓着画卷，右手向前虚点，两具死尸从地里直接立了起来。
两具死尸冲向水刃，在接触到水刃的瞬间就身首分离，水刃也瞬间破碎，破碎的水沫打在青绿的草上。
村祖荣荣继续说道：“小川四郎先生，您同意吗，如果真的同意，请到这边来。”村祖荣荣用他那恶心的笑容看着小川四郎。
小川四郎瞥了一眼朱允炆，看到他示意自己退到一边。四郎正要退向左侧的树林，村祖荣荣的面容狰狞起来，没等朱允炆反应过来，他直直地扑向四郎，“既然先生不同意，鄙人只能动硬功了！”
眼见小川四郎就要被扑倒，朱允炆右拳向前一挥，一道从天而降的拳状闪电砸在村祖荣荣身上，村祖荣荣一下子被砸倒地上，摔了个狗啃屎，闪电没有停止攻击，一个接着一个砸向村祖荣荣，像是拳头一样快速而有力。
村祖荣荣见形势不对，连忙翻起身来，左右手同时向前点，两具死尸像是被人直接拉过来一样，现到了村祖荣荣身前，一拳，两拳，全部都打在死尸身上，无头的死尸被打的血肉横飞，恶臭的气味迅速感染了战场。
小川四郎跑到林中，看到师父与村祖荣荣已经打起来，又停下来仔细观看。
朱允炆双手向前虚抓，一柄参天的巨剑被握在手里，巨剑直直通天，大约有十丈，通体都由坚实的陨铁打造，小川四郎很诧异为什么朱允炆能抓住巨剑而不倒，更惊讶的还在后面。
村祖荣荣见参天的巨剑将要砸在他那如纸单薄的身体，村祖荣荣好像胡乱的抵挡，两只手疯狂的挥舞，地上开始出现异样，无数的死尸从地上爬出来，朱允炆好像只是抓了一把纸做的剑，轻松的向下劈去。
血肉横飞，无数的死尸与巨剑接触，村祖荣荣显得很狼狈，边跑边向后挥手，死尸还在从地上钻上来，恶臭的气味弥漫的很快，小川四郎捏着鼻子，张着嘴干呕。
无法描述的场面，无数的死尸像疯了一样冲向巨剑，朱允炆轻松的挥着巨剑，左劈右砍，上提下斩，他的脸上露出疯狂的笑容，一口不符合他着装的白牙张狂的露着。“再来！再来！老夫多久没砍人了，多么酸爽！”
朱允炆不知疲倦的劈砍，死尸越来越少，片刻之后，最后一片死尸的头一起落地，终于将这场恶心的战斗结束了。
小川四郎没法忍受，呕呕的吐，朱允炆好像没有嗅觉一样，看着一落地就化为灰烬的一片片死尸，骄傲的大叫：“狗屁！都是狗屁！”村祖荣荣早就逃跑了，他将画卷落了下来，已经被黄土掩盖起来。
朱允炆的巨剑在斩杀掉最后一片死尸就消失不见了，他捡起画卷，抖了抖黄土，“嗯……果然，林。这个组织居然还在招人。”小川四郎强忍着呕吐，佝偻着背从树林中钻出来。“师父，好恶心，能不能让这股气味……”呕，四郎又吐了一地。
朱允炆扭过头，不忍直视，“快了，这种东西产生的气体虽然恶心，但由于它是仙源化成的，操纵者一离开气味就会消失了。”朱允炆咳嗽了一声，“你有那么大的反应，是因为你的渊正在吞噬这种气体，所以你会受不了。”
小川四郎根本来不及回应他，一直在呕呕的吐。过了几分钟，臭味终于消失了。“师父，你刚说什么林，是我们要去的地方吗？”
朱允炆摇摇头，“不是，这是一个组织，组织里全部都是患有邪病的人，就像刚刚那个村祖荣荣，很明显就是患失的人。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找上你了，怪不得金玉儿要提醒我。”
四郎不愿再想刚刚的事情，他现在只想赶路。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组织，“那人根本就没有使用圣灵和术，难道那些死尸非常厉害吗？”
“哼，作为逃跑的手段当然好用了。你不用多想，但凡有我，他们就抓不走你。”
小川四郎用水漱口，他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为什么那人带着面具？他为什么那么瘦？他背着什么东西？小川四郎最终还是把问题憋了回去。
朱允炆看他恢复过来，便招呼他赶路。
两个时辰又过去了，两人继续沿着林间的小路走，途中他们经过了一个小村庄，这下又回到了树林中。小川四郎只知道他们在向南走，但是并不熟悉东瀛地理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具体位置。
朱允炆看到前方的树林处有间茶馆，招呼小川四郎加快步伐。
“听说了吗？陛下最近正在全面征兵，好像是由于上杉家族的人想要征……国立！穷兵黩武啊，你听我说，我们以后可能没法去西明做生意了。”一个男人咗了一口茶，和旁边的人聊天。
“哼，那叫高丽，你懂什么，现在上杉家族和阪本家正争斗的火热，这只不过是上杉家的权谋之计，他要维护自己在陛下身边的口碑啊。”另一个男人对他的言论好像很不屑。
“你别说，上杉家最近又在阪本家的地盘闹事，听说是因为阪本家的二千金对阪本家的人不满，婆媳之间还因此大打出手呢。”一直在客人间忙里忙外的老板娘接应道。
朱允炆好像很享受这样的讨论，坐在凳子上慢慢的饮着酒。
“这位说说，上杉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一旁的男人突然转过身，手搭在朱允炆的肩上。
朱允炆笑笑，用不太标准的东瀛语说道：“哈哈，狗屁，都是狗屁，这帮人争来争去，还不是争出一身的毛病，东瀛人自古以来就搞不定内讧的毛病！”朱允炆狂妄的发言把周围人都搞得有些难堪。
“别别别，我师父不是那个意思，诸位莫要深究。”小川四郎看气氛不对，连忙给他打圆场。
男子顿失兴趣，转过头继续和朋友聊天，“听说了吗，小川家的四少主跑出来了，鸟取已经全面禁严了，戌时以后不准出家门，忍者已经出动去找了，真不知道这个四少主怎么想的，这不纯属给大家添乱吗。”
小川四郎听到这句话，不由得担心起来。
“快别说，听说那四公子是妖魔转世，他和羽佐凪斗武的时候一直在笑，活像一个疯子！”老板娘又插话。
“呵，亏他能活下来，能和羽佐凪打得如此胶着的人，我还真没见过几个。诶，我儿子可是在场的，听说打的非常激烈。”另一个男人连忙回应。
小川四郎不愿再听下去，想起身继续赶路，朱允炆见他有些不耐烦，只好将几块铜钱拍在桌上，“老板，走了呵。”他抖了抖手，把粘在手掌上的铜钱晃下去，铜钱掉在桌上，不停的转动。
两人继续赶路。“师父，我们走了一天了，差不多也该到了吧，再说这是哪儿？”
“嗯……差不多告诉你吧，我们现在还没出鸟取呢，再过一会儿天就黑了，城门就要关了，所以我们现在得找个客栈休息一会儿。”
小川四郎实在是对这个不靠谱的师父没办法，只好继续跟着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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