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人心之恶
“我，是我江浩，快开门。”
听到声音，江浩眉头一挑：“李桧？”
来人不是谁，正是此前还在想为何没有按时上值的李桧，等江浩打开门之后，就看到他正嘿嘿笑着站在门外。
江浩侧身让他进屋，一边往位置走去，一边问道：
“怎么了你这是，没按时上值，去那了？”
李桧微微侧着身子，这是他的习惯。
聋了一只耳朵，每次听人说话他都会这样，目的是为了用仅剩的右耳听的更清楚点，避免出差错。
“我..我和衙役大人打过招呼了，说今儿个晚点。”
“这样。”
江浩点头，如果是提前禀报过，就能说得通。
秉着不多打听的原则，他也没多问。
反倒是李桧错搓了搓手，脸色有些不自然。
把他这一幕看在眼里，江浩头也不抬：
“看你这样子，有事呀？”
虽然两人打交道的次数并不是特别多，但终究也算熟人，再加上李桧也没什么遮掩，一眼就能看出来。
“嗯..是，是有点事。”
李桧没有坐下，犹豫了会还是笑道：“那个江浩，你能不能再借我点银子？”
说完，似乎生怕江浩拒绝，又立马解释道：
“你放心，等过段时日我一定连着之前借的一起还你。”
“借钱？”
江浩手中穿针引线的动作一顿，没有说话，沉默了会之后才问道：
“前段时日不是才借了你一两吗，怎么这么快就花完了，而且你说还，也没见你还我啊。”
时间往回倒，十二天前，李桧找上门说是手头上没带钱，急着要买个东西，让江浩借一两银子给他，等回家拿了还他。
当时江浩也没多想，虽然他自己家底所剩也不多，可一来念着自己刚穿越，此人于他有照料之恩，二来以李桧的家底，区区一两银子绝对不会不还和还不起，也就给借了。
但第二天，李桧并没有按所说的把钱还回来。
这无疑让江浩略感不满，心中暗自决定找个时间说一下借钱的事。
结果就是连续好几天因为缝尸量过大，两个人都疲于干活，好几天没见着面。
再后面，江浩又遇上了秘籍一事，一门心思扑到了练武上，就把这事给忘了。
直到这会李桧上门又提出借钱，这才想起来他此前借的钱都还没还。
借钱没按约定还的事被揭穿，李桧脸色一红，可还是一咬牙恳求道：
“我..我知道没还，我不是故意的，只是遇上了点事，江浩你放心我一定会还的，你就再我点吧，我...”
他没能把话说完，因为江浩打断了他，语气冰冷：
“李桧，你是不是去赌钱了？”
声音还没完全落下，李桧却是立马摇头，大声否认道：
“没有，我没有江浩！”
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江浩轻轻摇头，抬头看着那双充满渴望的眸子，一字一句道：
“抱歉，实不相瞒我也揭不开锅了。今夜你不来找我，明日我也会去找你，还劳烦你把之前借给你的一两银子还我。”
“江浩....”
李桧脸色微变，可还是强笑着开口：
“别开玩笑了，你就再借我点吧，我发誓，一定会还你的，你相信我。”
知道他还没死心，江浩最后说了一句：
“我没开玩笑，也没骗你李桧，别说一两银子了，我现在就连100文铜钱都拿不出来。”
江浩说的真诚而认真，却没想落在李桧眼中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就见他沉默过后深深地看了眼江浩，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才笑着说道：
“好...好吧，那我在想想别的办法，欠你的那一两银子，改明儿我就还你行吧？”
“行。”
得到答复，李桧拱手抱拳，随即不再逗留转身离去，等出了八号缝尸铺的大门之后，脸上那还有半分笑容，只剩下一脸的怨恨之意：
“江浩江浩，你明明有钱可为何不愿意借我？”
“就这么不相信我李桧吗？既如此，可就别怪我了！”
自言自语的呢喃声落下，他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江浩眉头微皱，关上了缝尸铺的大门。
半刻钟之后
李桧的身影出现在了城南某栋石宅的门口：
“咚咚！”
敲门声响起，很快就有声音从里面传出：
“谁啊？”
“大人，是我缝尸铺的李桧，小的深夜来访，有要事禀报。”
“李桧？”
屋里面的人似乎想了一下，然后才喊道：“门没锁死，你进来吧。”
“谢大人！”
闻言，李桧用力一推就走了进去。
灯火摇曳的屋内，就见一头戴方巾帽，留着一撇山羊胡的中年男人高坐于主位，时不时会咳嗽几下，脸色亦随之变的苍白起来。
此人正是李家三代在衙门攀上关系的仵作，冯永信。
“你是说，那江浩半夜擅离职守被你瞧见了？”
李桧站在他面前，微微弓着身子，添油加醋的将此前自己深夜所见一幕和盘托出：
“是的大人，我不知道他跑去干嘛了，但肯定没什么好事。上值时间擅离职守，这是触犯衙门规则，大人您可一定不能放过他啊。”
虽然仵作同样是个贱役，但终究要压缝尸人和衙役一头，所以李桧表现的极为恭敬。
至于冯永信在听完之后，则是面无表情的用手指敲了敲椅子扶手，然后斜了他一眼：“你那点心思我已经知晓，无非就是看上他那八号缝尸铺了吧？”
李桧脸上陪着笑：
“大人英明，不敢欺瞒你，我虽然有过这个心思，但也就只敢想想。现在主要是这家伙触犯了衙门规则，而大人您又是负责监管缝尸铺的人，换句话说这简直就是不把您放在眼里。就算是您宽宏大量不与他们计较，我也不会放过他！”
“你倒是会说话。”
显然被李桧的马屁拍的很舒服，冯永信嘴角勾起，忍不住又咳嗽了一声才说道：
“既然如此，你想我怎么惩治他？”
李桧嘿嘿一笑：
“这个简单大人，我有一计您听听看，咱这样...”
片刻后，冯永信深深地看了眼李桧，随意的一摆手道：
“既如此，那便按你说的来办，回去吧。”
听到声音，江浩眉头一挑：“李桧？”
来人不是谁，正是此前还在想为何没有按时上值的李桧，等江浩打开门之后，就看到他正嘿嘿笑着站在门外。
江浩侧身让他进屋，一边往位置走去，一边问道：
“怎么了你这是，没按时上值，去那了？”
李桧微微侧着身子，这是他的习惯。
聋了一只耳朵，每次听人说话他都会这样，目的是为了用仅剩的右耳听的更清楚点，避免出差错。
“我..我和衙役大人打过招呼了，说今儿个晚点。”
“这样。”
江浩点头，如果是提前禀报过，就能说得通。
秉着不多打听的原则，他也没多问。
反倒是李桧错搓了搓手，脸色有些不自然。
把他这一幕看在眼里，江浩头也不抬：
“看你这样子，有事呀？”
虽然两人打交道的次数并不是特别多，但终究也算熟人，再加上李桧也没什么遮掩，一眼就能看出来。
“嗯..是，是有点事。”
李桧没有坐下，犹豫了会还是笑道：“那个江浩，你能不能再借我点银子？”
说完，似乎生怕江浩拒绝，又立马解释道：
“你放心，等过段时日我一定连着之前借的一起还你。”
“借钱？”
江浩手中穿针引线的动作一顿，没有说话，沉默了会之后才问道：
“前段时日不是才借了你一两吗，怎么这么快就花完了，而且你说还，也没见你还我啊。”
时间往回倒，十二天前，李桧找上门说是手头上没带钱，急着要买个东西，让江浩借一两银子给他，等回家拿了还他。
当时江浩也没多想，虽然他自己家底所剩也不多，可一来念着自己刚穿越，此人于他有照料之恩，二来以李桧的家底，区区一两银子绝对不会不还和还不起，也就给借了。
但第二天，李桧并没有按所说的把钱还回来。
这无疑让江浩略感不满，心中暗自决定找个时间说一下借钱的事。
结果就是连续好几天因为缝尸量过大，两个人都疲于干活，好几天没见着面。
再后面，江浩又遇上了秘籍一事，一门心思扑到了练武上，就把这事给忘了。
直到这会李桧上门又提出借钱，这才想起来他此前借的钱都还没还。
借钱没按约定还的事被揭穿，李桧脸色一红，可还是一咬牙恳求道：
“我..我知道没还，我不是故意的，只是遇上了点事，江浩你放心我一定会还的，你就再我点吧，我...”
他没能把话说完，因为江浩打断了他，语气冰冷：
“李桧，你是不是去赌钱了？”
声音还没完全落下，李桧却是立马摇头，大声否认道：
“没有，我没有江浩！”
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江浩轻轻摇头，抬头看着那双充满渴望的眸子，一字一句道：
“抱歉，实不相瞒我也揭不开锅了。今夜你不来找我，明日我也会去找你，还劳烦你把之前借给你的一两银子还我。”
“江浩....”
李桧脸色微变，可还是强笑着开口：
“别开玩笑了，你就再借我点吧，我发誓，一定会还你的，你相信我。”
知道他还没死心，江浩最后说了一句：
“我没开玩笑，也没骗你李桧，别说一两银子了，我现在就连100文铜钱都拿不出来。”
江浩说的真诚而认真，却没想落在李桧眼中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就见他沉默过后深深地看了眼江浩，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才笑着说道：
“好...好吧，那我在想想别的办法，欠你的那一两银子，改明儿我就还你行吧？”
“行。”
得到答复，李桧拱手抱拳，随即不再逗留转身离去，等出了八号缝尸铺的大门之后，脸上那还有半分笑容，只剩下一脸的怨恨之意：
“江浩江浩，你明明有钱可为何不愿意借我？”
“就这么不相信我李桧吗？既如此，可就别怪我了！”
自言自语的呢喃声落下，他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江浩眉头微皱，关上了缝尸铺的大门。
半刻钟之后
李桧的身影出现在了城南某栋石宅的门口：
“咚咚！”
敲门声响起，很快就有声音从里面传出：
“谁啊？”
“大人，是我缝尸铺的李桧，小的深夜来访，有要事禀报。”
“李桧？”
屋里面的人似乎想了一下，然后才喊道：“门没锁死，你进来吧。”
“谢大人！”
闻言，李桧用力一推就走了进去。
灯火摇曳的屋内，就见一头戴方巾帽，留着一撇山羊胡的中年男人高坐于主位，时不时会咳嗽几下，脸色亦随之变的苍白起来。
此人正是李家三代在衙门攀上关系的仵作，冯永信。
“你是说，那江浩半夜擅离职守被你瞧见了？”
李桧站在他面前，微微弓着身子，添油加醋的将此前自己深夜所见一幕和盘托出：
“是的大人，我不知道他跑去干嘛了，但肯定没什么好事。上值时间擅离职守，这是触犯衙门规则，大人您可一定不能放过他啊。”
虽然仵作同样是个贱役，但终究要压缝尸人和衙役一头，所以李桧表现的极为恭敬。
至于冯永信在听完之后，则是面无表情的用手指敲了敲椅子扶手，然后斜了他一眼：“你那点心思我已经知晓，无非就是看上他那八号缝尸铺了吧？”
李桧脸上陪着笑：
“大人英明，不敢欺瞒你，我虽然有过这个心思，但也就只敢想想。现在主要是这家伙触犯了衙门规则，而大人您又是负责监管缝尸铺的人，换句话说这简直就是不把您放在眼里。就算是您宽宏大量不与他们计较，我也不会放过他！”
“你倒是会说话。”
显然被李桧的马屁拍的很舒服，冯永信嘴角勾起，忍不住又咳嗽了一声才说道：
“既然如此，你想我怎么惩治他？”
李桧嘿嘿一笑：
“这个简单大人，我有一计您听听看，咱这样...”
片刻后，冯永信深深地看了眼李桧，随意的一摆手道：
“既如此，那便按你说的来办，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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