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找死
日升月落，夜尽天明。
一夜过去，八号缝尸铺内，江浩伸了个懒腰，目送着衙役把尸体拖走之后，关上门朝着王叔的早饭铺子走去。
和之前一样，还是买了两个馒头，一边走一边吃。
回到住处之后也没有急着睡觉，而是又练了几遍大力牛魔拳，直到微微冒汗之后才算作罢。
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除去缝尸、吃饭睡觉以外，其余所有时间都放在了练武一事上，有点走火入魔的意味。
所幸这样的付出下，大力牛魔拳也没让他失望，不愧是上等武学秘籍，如今拳势展开，他能清晰无比的感觉到浑身血液轰隆隆流转所带来的暖洋洋的感觉以及力量的提升。
就这样，时间又过去了两天。
最后一些碎银钱也彻底被江浩用完，真正意义上成了身无分文的存在。
换句话说，不管他愿不愿意，剑走偏锋搞钱一事迫在眉睫。
提着黑箱子出门的瞬间，江浩已然决定，今晚就行动。
虽然方法风险很大，但已经没办法了。
为了练武，为了变强，为了进军锻骨境，必须得这样做。
“还有那李桧，说是还钱，可这几日却连人都没看到，钱十有八九是没了。”
走在路上，江浩眉头微皱。
如果说此前他还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那么现在就极其笃定，当日在街上看到进入赌坊的人就是李桧。
借钱那晚虽然此人极力狡辩，可又怎么能逃得过江浩的眼神？
换而言之，这李桧赫然是不知进取，染上了赌瘾。
好好的一身家底，应该全没了，所以才会三番两次的找他借钱。
也不知其父亲和爷爷在九泉之下得知，是否还能安息？
但正所谓自作自受，在这个下层之人苟延残喘的乱世，此人还不知珍惜，完全就是咎由自取。
“还有我那一两银子，相当于一个月的俸禄！”
江浩右手握拳，打定注意明日就去找人把钱给要回来。
如今他铜皮有成，自认为只要不碰上衙门中那些大人物和真正的江湖客，对付普通流民或是县城之人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心中念头涌过，江浩加快脚步朝着缝尸铺走去。
不过很快，他的脚步一顿，抬头看去之时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前方八号缝尸铺内，油灯光芒闪烁间隐隐有着对话声传来。
等走近点，就能看到一个带着破帽子，身形魁梧之人站在铺子内满脸谄笑，如哈巴狗一般低头弯腰的比划着什么，正是李桧。
在他身前，站着两个衙役，赫然也是江浩的两个老熟人。
“两位大人，辛苦了，等今夜忙完，明儿个小的必定带上好酒登门道谢。”
李桧双手抱拳，脸上有着毫不隐藏的欣喜之色。
说完，又对着两个衙役深深的拜了下去。
“不用客气，要谢就谢冯仵作吧。”
两个衙役对视了一眼，眼含深意。
不远处
把这一幕看在眼里，江浩眉头一挑，想了想迈开脚步走进了缝尸铺。
“咦，江浩你来了啊？”
见到他到来，李桧似乎更兴奋了，但却没有多说。
反而是两个衙役中的其中一个站了出来，看着江浩冷声道：
“来了刚好，江浩通知你一下，从今夜开始八号缝尸铺就由李桧接手负责，这没你什么事，可以回去了。”
说完，也不等江浩回应，转身作势就要离开。
“大人...”
江浩刚喊出两个字，此前开口之人在门槛停下脚步，或许是念他平日里办事利落，稍稍犹豫了下还是说道：
“江浩，此事无须多说，你应该懂。”
态度坚定，毋庸置疑。
“小的不敢。”
闻言，江浩拱手行礼，在没人看到的地方，嘴角上扬，露出森白整齐的牙齿，他笑了。
“嗯，你好自为之吧。”
衙役眼底怜悯之色一闪而过，随即便不再搭理此事，两个人快速离去。
夜色寂静，许久才有着江浩的声音一字一句传出：
“所以，这是你做的？”
他抬头，脸色平静的看着眼前的李桧。
面对他的质问，李桧未曾开口，先是嘴角一咧，然后点点头：
“没错，就是我做的。”
说完，脸色猛地变的如厉鬼般狰狞扭曲，发出了歇斯底里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刺耳的笑声回荡开来，久久不散。
江浩脸色却是丝毫不变，无比认真的继续问道：
“就因为我没继续借你钱？”
让人听了毛骨悚然的笑声戛然而止，就见原本已经笑的直不起腰的李桧一听，猛地站了起来，脸色狰狞间看着江浩一字一句的大吼道：
“没错！”
“你为何不借我钱？为何不借我？”
“是怕我还不起？我李桧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在你浑浑噩噩之时，我还照顾过你，可你呢，就是这么回报恩人的？”
这一刻，李桧犹如疯了一般，满眼暴戾，尽情发泄着心中的怒火和怨恨。
把这一幕看在眼里，江浩不为所动，问出了第三个问题：
“所以你要断我生路，置我于死地？”
闻言，李桧毫不犹豫的转头暴吼一声：
“这都是你逼我的！”
话落，脸上阴森笑容涌现，看着江浩一字一句问道：
“怎么样江浩，现在后悔了吗？没了缝尸铺，你还怎么活？”
“几天前但凡你把钱借给我，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我就一定能把输的钱全部给赢回来，可你死活就是不借，不借！！既如此，那你也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哦对了，想知道我是用什么理由说服的冯大人吗？说起来还得谢谢你啊，要不是你半夜三更不好好缝尸，做出那擅离职守的事情，我还真有点无从下手。”
最后一句说完，李桧便又开始疯狂的大笑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
一直没出声的江浩抬头，眼中无悲无喜，轻声开口。
“对啊对啊，就是这样啊，怎么样，你是不是后..”
最后一个字李桧没能说出来，因为一只手掌猛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唔.....”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李桧完全未曾想到，整张脸因为缺氧而迅速变成了猪肝色，额头青筋根根扭动间下意识双手用力，想要把江浩的手给掰开。
可惜任凭他如何用力，那只手掌就如被锁死了一般岿然不动。
“放...放开...救...”
空气在喉咙里变得稀薄，李桧的双手在空中拼命地挥舞挣扎，试图抓住什么以减轻痛苦，脸部肌肉扭曲间双眼死死地瞪着，充满了恐惧与害怕。
“怎么，想我放过你？”
江浩脸色平静，就仿佛丝毫不曾动怒。
“呜...呜..”
李桧猛地点头，迎来的却是江浩越发温和的嗓音：
“好啊，那我放过你。”
声音落下，右手便猛地一握。
一夜过去，八号缝尸铺内，江浩伸了个懒腰，目送着衙役把尸体拖走之后，关上门朝着王叔的早饭铺子走去。
和之前一样，还是买了两个馒头，一边走一边吃。
回到住处之后也没有急着睡觉，而是又练了几遍大力牛魔拳，直到微微冒汗之后才算作罢。
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除去缝尸、吃饭睡觉以外，其余所有时间都放在了练武一事上，有点走火入魔的意味。
所幸这样的付出下，大力牛魔拳也没让他失望，不愧是上等武学秘籍，如今拳势展开，他能清晰无比的感觉到浑身血液轰隆隆流转所带来的暖洋洋的感觉以及力量的提升。
就这样，时间又过去了两天。
最后一些碎银钱也彻底被江浩用完，真正意义上成了身无分文的存在。
换句话说，不管他愿不愿意，剑走偏锋搞钱一事迫在眉睫。
提着黑箱子出门的瞬间，江浩已然决定，今晚就行动。
虽然方法风险很大，但已经没办法了。
为了练武，为了变强，为了进军锻骨境，必须得这样做。
“还有那李桧，说是还钱，可这几日却连人都没看到，钱十有八九是没了。”
走在路上，江浩眉头微皱。
如果说此前他还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那么现在就极其笃定，当日在街上看到进入赌坊的人就是李桧。
借钱那晚虽然此人极力狡辩，可又怎么能逃得过江浩的眼神？
换而言之，这李桧赫然是不知进取，染上了赌瘾。
好好的一身家底，应该全没了，所以才会三番两次的找他借钱。
也不知其父亲和爷爷在九泉之下得知，是否还能安息？
但正所谓自作自受，在这个下层之人苟延残喘的乱世，此人还不知珍惜，完全就是咎由自取。
“还有我那一两银子，相当于一个月的俸禄！”
江浩右手握拳，打定注意明日就去找人把钱给要回来。
如今他铜皮有成，自认为只要不碰上衙门中那些大人物和真正的江湖客，对付普通流民或是县城之人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心中念头涌过，江浩加快脚步朝着缝尸铺走去。
不过很快，他的脚步一顿，抬头看去之时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前方八号缝尸铺内，油灯光芒闪烁间隐隐有着对话声传来。
等走近点，就能看到一个带着破帽子，身形魁梧之人站在铺子内满脸谄笑，如哈巴狗一般低头弯腰的比划着什么，正是李桧。
在他身前，站着两个衙役，赫然也是江浩的两个老熟人。
“两位大人，辛苦了，等今夜忙完，明儿个小的必定带上好酒登门道谢。”
李桧双手抱拳，脸上有着毫不隐藏的欣喜之色。
说完，又对着两个衙役深深的拜了下去。
“不用客气，要谢就谢冯仵作吧。”
两个衙役对视了一眼，眼含深意。
不远处
把这一幕看在眼里，江浩眉头一挑，想了想迈开脚步走进了缝尸铺。
“咦，江浩你来了啊？”
见到他到来，李桧似乎更兴奋了，但却没有多说。
反而是两个衙役中的其中一个站了出来，看着江浩冷声道：
“来了刚好，江浩通知你一下，从今夜开始八号缝尸铺就由李桧接手负责，这没你什么事，可以回去了。”
说完，也不等江浩回应，转身作势就要离开。
“大人...”
江浩刚喊出两个字，此前开口之人在门槛停下脚步，或许是念他平日里办事利落，稍稍犹豫了下还是说道：
“江浩，此事无须多说，你应该懂。”
态度坚定，毋庸置疑。
“小的不敢。”
闻言，江浩拱手行礼，在没人看到的地方，嘴角上扬，露出森白整齐的牙齿，他笑了。
“嗯，你好自为之吧。”
衙役眼底怜悯之色一闪而过，随即便不再搭理此事，两个人快速离去。
夜色寂静，许久才有着江浩的声音一字一句传出：
“所以，这是你做的？”
他抬头，脸色平静的看着眼前的李桧。
面对他的质问，李桧未曾开口，先是嘴角一咧，然后点点头：
“没错，就是我做的。”
说完，脸色猛地变的如厉鬼般狰狞扭曲，发出了歇斯底里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刺耳的笑声回荡开来，久久不散。
江浩脸色却是丝毫不变，无比认真的继续问道：
“就因为我没继续借你钱？”
让人听了毛骨悚然的笑声戛然而止，就见原本已经笑的直不起腰的李桧一听，猛地站了起来，脸色狰狞间看着江浩一字一句的大吼道：
“没错！”
“你为何不借我钱？为何不借我？”
“是怕我还不起？我李桧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在你浑浑噩噩之时，我还照顾过你，可你呢，就是这么回报恩人的？”
这一刻，李桧犹如疯了一般，满眼暴戾，尽情发泄着心中的怒火和怨恨。
把这一幕看在眼里，江浩不为所动，问出了第三个问题：
“所以你要断我生路，置我于死地？”
闻言，李桧毫不犹豫的转头暴吼一声：
“这都是你逼我的！”
话落，脸上阴森笑容涌现，看着江浩一字一句问道：
“怎么样江浩，现在后悔了吗？没了缝尸铺，你还怎么活？”
“几天前但凡你把钱借给我，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我就一定能把输的钱全部给赢回来，可你死活就是不借，不借！！既如此，那你也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哦对了，想知道我是用什么理由说服的冯大人吗？说起来还得谢谢你啊，要不是你半夜三更不好好缝尸，做出那擅离职守的事情，我还真有点无从下手。”
最后一句说完，李桧便又开始疯狂的大笑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
一直没出声的江浩抬头，眼中无悲无喜，轻声开口。
“对啊对啊，就是这样啊，怎么样，你是不是后..”
最后一个字李桧没能说出来，因为一只手掌猛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唔.....”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李桧完全未曾想到，整张脸因为缺氧而迅速变成了猪肝色，额头青筋根根扭动间下意识双手用力，想要把江浩的手给掰开。
可惜任凭他如何用力，那只手掌就如被锁死了一般岿然不动。
“放...放开...救...”
空气在喉咙里变得稀薄，李桧的双手在空中拼命地挥舞挣扎，试图抓住什么以减轻痛苦，脸部肌肉扭曲间双眼死死地瞪着，充满了恐惧与害怕。
“怎么，想我放过你？”
江浩脸色平静，就仿佛丝毫不曾动怒。
“呜...呜..”
李桧猛地点头，迎来的却是江浩越发温和的嗓音：
“好啊，那我放过你。”
声音落下，右手便猛地一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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