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野兽人
两人把剑锋刺进了对方面对的那个野兽人喉咙，两只卑鄙而恶心的生物喷着血死掉了。
“你还好吗，小伙子？”博尔顿扭过头来看着他。
“没事……我想……”戴瑞奇喘着气，看着两人把野兽人的脑袋割下来。他摸到了自己的剑，扶着它站了起来。
“这些东西，是真实存在的？我一直以为……野兽人，混沌……都只是传说呢。”他看向中士。
“你在镇子里活得太久了，菜鸟，乡下人几乎每个秋天都要准备应对野兽人和绿皮，人类强盗都算是少见了。但是，我会告诉你真相，对，他们都是真实存在的，西格玛并没让这个世界变得圣洁无比，混沌能量总会把一些倒霉蛋扭曲成这样……”
贝格中士把一颗脑袋拿起来，往戴瑞奇脸上凑。
“你运气可真好，是不是？如果你没掉队，现在你就和他们四个一样了。我们受了伏击，野兽人从林子里冲出来解决了他们。”贝格中士抬抬下巴，指向了死在一边的那几个人。
“我……我……”戴瑞奇不说话，他明白这其实是个很严重的错误，只是刚好自己活了下来，才看起来是正确的行为。
“你违反军规，按理我该处罚你，但很可惜，现在开始你可能会成为我小队里的正式成员。无论如何，你还活着，所以，我暂时饶了你。”贝格中士叹了一口气。
“去吧，他们的盔甲和盾牌都归你了，我给你三分钟去取，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是，中士！”戴瑞奇答应着，去找那些东西。
“对了，你摸这块石头了吗？”贝格中士向他喊。
“没，没摸，怎么了？这块石头很怪……一般森林里见不到这样的空地……”
“哦，是啊，去吧，我和博尔顿在这里等你。”
贝格中士看着这块石头，然后看着一旁的尸体。
“你怎么看？”他问博尔顿。
“万魔岩，野兽人，不言而喻，中士。我们三个人能活着回去吗？昨晚看到莫尔布理斯变红的时候，我们就该有预感了。上周它还不在这，也许明天就会再往外生长。”
“邪月的满月总是会招致危险，菜鸟不信也是应该的，谁会知道地里能因为月亮长出石头呢？所以我才把巡逻提前了，没想到因为新兵迟到……算了，这没关系，只要有人能通告镇子，谁都行。这些卑劣野兽的伏击让我失去了四个人，他们都是我的兄弟，妈的，伯德里和赫姆加特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中士用脚踢着两具尸体。
“真的吗，贝格？这林子里或许有上千只，我们的镇子里的警备队也许不够用。而且如此大的兽群，一定有个兽王，我听说一个兽王就能对付我们上百人。”
“别被他们的玩笑骗了，这些只是些劣角兽，正面作战我们一个人就能对付至少两个。真要是有兽王，我们也并不会处于很大的劣势……但要是警备要塞还在，再来三倍的敌人也不成问题，现在我们得在无遮无掩的旷野上和他们打仗了，去他的赫尔穆特！”
“野兽人不喜欢森林外面，但这能为我们的弩手提供不少帮助。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活下来……”
“谁知道呢……”贝格中士看着中间这块被他们叫作万魔岩的发光岩石，“要是他刚才说自己碰了万魔岩，你会怎么做？”
“一剑砍下他的头，我不希望这孩子因为无知变异，让他在死的时候仍是个人类，这就好。”
“没错，没错……如果我们没通知到，或者赫姆加特没能守住，这整个地区所有的人都会变成头上张角的怪物或者尸体。”贝格中士从自己腰上拿出一把手枪，“要是他站得太远了，我还准备了这个。”
“他回来了。”博尔顿用身体把中士的手枪挡了起来。
中士扭过头去看，戴瑞奇已经拿上了一面盾牌，头上顶着旧钢盔。
“你没拆胸甲吗？”
“抱歉，中士，我不懂……”
“算了，我们得走了，如果你要吃什么喝什么，还是想去上厕所，都已经晚了，我们得连着奔跑两到三小时……”
一支箭射穿了博尔顿的喉咙，他试图去止血，可他从伤口里喷出来的血现出异样的绿色，没几秒钟，他就死去了。
“劣角兽突袭者！举盾，举盾！”中士的盾牌上插上了三支同样的箭矢。
“中士！我们怎么办？”戴瑞奇慌乱地把盾牌举起来，向四周张望。
“往后退！退到林子里，树木能成为我们的掩体，走，快走！”
中士抓住了戴瑞奇的腰带，让他站稳，然后推着他进了树林里。
两个人靠在树干上，中士用长剑的反射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有十几个……看来我们跑不了了……你看到那个大家伙了吗？”贝格中士对戴瑞奇说。
“看到了……他好像比我们见过的其他野兽人都高大，脸像马和羊，耳朵像驴子，不像人。”
“那是个正牌的角兽，比我们刚才杀掉的两个劣角兽强很多。他应该就是周围这些怪物的头目，我有个计划，等一下我用手枪射死他，然后我们两个就转身逃跑，这家伙的死能吓住他们一阵子。”
“是，中士！”
“我要你拿出你这辈子的所有力气跑，知道吗？除非你想去见西格玛，不然别停下。”
“是！”戴瑞奇的回答响亮得不合时宜。
中士把手枪举起来，瞄准了那个举着大斧的羊头人身的家伙。
贝格中士原本是没打算采取这么莽撞的行动的，可他不得不做。劣角兽出现不可怕，但要是有角兽出现，还是带着武装的，这又有块万魔岩。
博尔顿的猜测是正确的，有一个庞大的兽群正要接近赫姆加特，而他们可能是唯一知道这个危机的人。
这发子弹可以不留给自己或者戴瑞奇了，这就是最后了，接下来无论要牺牲他还是自己，都一定要有一个人跑回去。
“砰！”子弹打中了他的脑袋，他倒在地上，周围的野兽人先是看向了尸体，才开始向着四周寻找贝格中士与戴瑞奇。
“跑！”
两个人拔腿开始逃向森林外。
“把盾牌背起来！别被射中！”
戴瑞奇听着中士的话，把盾牌背到背上，但箭矢仍然不停地从他身边擦过。
“把头低下，小子，你要是能活下来，就是我唯一的队员了。”贝格中士把他的头按了下去，他的腕甲上接了一支箭，幸好弹开了。
“没问题吗，中士？我是说，我们能活下去，对不对？”
“别去怀疑这件事，你只管跑就是了。”
两个人跑着，身后传来了某种狗或者狼的声音。
战犬，贝格中士马上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些有着尖牙利齿的大狗连侦察骑兵都能追上，更别提两个步行的人。
贝格中士开始盘算着一些事情，他把一个包套在戴瑞奇的脖子上。
“我们分头跑，这样不容易被追上！快走，我们军营见！”
贝格中士往前推了一把戴瑞奇，自己转过身，把盾牌和剑举起来。
这是个必然的结果，戴瑞奇留下不能为他争取任何时间，但他留下能为戴瑞奇争取很多时间。两个人的奔跑速度差距不大，这是最有可能把消息传回去的方法。
他回头看了一眼，戴瑞奇头也没回地跑远了。
眼前有四个劣角兽，两条战犬，还有一个角兽。后面还有很多其他野兽人在追他们，如果他们逃掉，就意味着一支帝国军队或许会在几小时内回到这里，猎捕野兽人。
这对他们同样致命，可他们似乎没把戴瑞奇当成威胁。
“来啊，来这边！”
因为贝格中士主动暴露了自己的位置，还愿意以寡敌众。这种能活捉一个人类然后折磨一番的乐趣，把他们钉在了这里，没有一个跟上戴瑞奇离开。
“来吧，蠢货们，上前来！西格玛的子民会审判你们！”
劣角兽们先冲了上来，贝格中士轻巧地躲开了他们的第一轮攻击，然后用剑把其中两个砍成两半，又把第三个的眼窝刺穿，最后用盾牌打翻了第四个。
他用盾牌挡住战犬的尖牙，躺在地上刺穿了它们的心脏。
最后的角兽终于冲了上来。
贝格中士连续两次闪开他的大斧，然后用剑去砍角兽的手腕，但角兽用自己的肩膀撞开了贝格中士，他倒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
正当大斧要落在他头上的时候，一只手阻止了角兽。
从旁边走过来一个更高大的野兽人，长着两只卷曲的角，其中一只只留下一半，一身浅色的皮毛，头上戴着马或者羊的头骨。他一手拿着一把大砍刀，一手拿着一条长鞭。身上镶嵌着一些钢铁的甲片，那东西不是穿上去的，而是硬生生塞进了他的皮肉里。
那角兽在他阻拦之后并不罢手，推了他一把，再一次举起了斧头。
而这个高大一些的野兽人二话不说就斩下了角兽的头颅，把尸体像玩具一样丢在一边。
他身后跟着更多的野兽人，但他们都不上前，只有他一个靠近贝格中士。他把鞭子和砍刀都收在自己身后，蹲下来，饶有兴趣地看着贝格中士。
他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已经熄灭了。
贝格用剑去砍，但却被接住了，他的右手比贝格的力量大太多，捏得贝格的手指疼痛万分。
“卡扎克.......那个独眼的兽王.......你早就死在鲍里斯大人的手下了！”
“Ha！Zotolk！”
卡扎克把贝格的剑掰断了，然后丢在一边。
他给了贝格中士一拳，让他昏了过去，然后拖着贝格的身体离开了这个地方。
而戴瑞奇还在奔跑，他知道身后已经没有人在追他了，但还是跑得飞快。
“你还好吗，小伙子？”博尔顿扭过头来看着他。
“没事……我想……”戴瑞奇喘着气，看着两人把野兽人的脑袋割下来。他摸到了自己的剑，扶着它站了起来。
“这些东西，是真实存在的？我一直以为……野兽人，混沌……都只是传说呢。”他看向中士。
“你在镇子里活得太久了，菜鸟，乡下人几乎每个秋天都要准备应对野兽人和绿皮，人类强盗都算是少见了。但是，我会告诉你真相，对，他们都是真实存在的，西格玛并没让这个世界变得圣洁无比，混沌能量总会把一些倒霉蛋扭曲成这样……”
贝格中士把一颗脑袋拿起来，往戴瑞奇脸上凑。
“你运气可真好，是不是？如果你没掉队，现在你就和他们四个一样了。我们受了伏击，野兽人从林子里冲出来解决了他们。”贝格中士抬抬下巴，指向了死在一边的那几个人。
“我……我……”戴瑞奇不说话，他明白这其实是个很严重的错误，只是刚好自己活了下来，才看起来是正确的行为。
“你违反军规，按理我该处罚你，但很可惜，现在开始你可能会成为我小队里的正式成员。无论如何，你还活着，所以，我暂时饶了你。”贝格中士叹了一口气。
“去吧，他们的盔甲和盾牌都归你了，我给你三分钟去取，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是，中士！”戴瑞奇答应着，去找那些东西。
“对了，你摸这块石头了吗？”贝格中士向他喊。
“没，没摸，怎么了？这块石头很怪……一般森林里见不到这样的空地……”
“哦，是啊，去吧，我和博尔顿在这里等你。”
贝格中士看着这块石头，然后看着一旁的尸体。
“你怎么看？”他问博尔顿。
“万魔岩，野兽人，不言而喻，中士。我们三个人能活着回去吗？昨晚看到莫尔布理斯变红的时候，我们就该有预感了。上周它还不在这，也许明天就会再往外生长。”
“邪月的满月总是会招致危险，菜鸟不信也是应该的，谁会知道地里能因为月亮长出石头呢？所以我才把巡逻提前了，没想到因为新兵迟到……算了，这没关系，只要有人能通告镇子，谁都行。这些卑劣野兽的伏击让我失去了四个人，他们都是我的兄弟，妈的，伯德里和赫姆加特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中士用脚踢着两具尸体。
“真的吗，贝格？这林子里或许有上千只，我们的镇子里的警备队也许不够用。而且如此大的兽群，一定有个兽王，我听说一个兽王就能对付我们上百人。”
“别被他们的玩笑骗了，这些只是些劣角兽，正面作战我们一个人就能对付至少两个。真要是有兽王，我们也并不会处于很大的劣势……但要是警备要塞还在，再来三倍的敌人也不成问题，现在我们得在无遮无掩的旷野上和他们打仗了，去他的赫尔穆特！”
“野兽人不喜欢森林外面，但这能为我们的弩手提供不少帮助。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活下来……”
“谁知道呢……”贝格中士看着中间这块被他们叫作万魔岩的发光岩石，“要是他刚才说自己碰了万魔岩，你会怎么做？”
“一剑砍下他的头，我不希望这孩子因为无知变异，让他在死的时候仍是个人类，这就好。”
“没错，没错……如果我们没通知到，或者赫姆加特没能守住，这整个地区所有的人都会变成头上张角的怪物或者尸体。”贝格中士从自己腰上拿出一把手枪，“要是他站得太远了，我还准备了这个。”
“他回来了。”博尔顿用身体把中士的手枪挡了起来。
中士扭过头去看，戴瑞奇已经拿上了一面盾牌，头上顶着旧钢盔。
“你没拆胸甲吗？”
“抱歉，中士，我不懂……”
“算了，我们得走了，如果你要吃什么喝什么，还是想去上厕所，都已经晚了，我们得连着奔跑两到三小时……”
一支箭射穿了博尔顿的喉咙，他试图去止血，可他从伤口里喷出来的血现出异样的绿色，没几秒钟，他就死去了。
“劣角兽突袭者！举盾，举盾！”中士的盾牌上插上了三支同样的箭矢。
“中士！我们怎么办？”戴瑞奇慌乱地把盾牌举起来，向四周张望。
“往后退！退到林子里，树木能成为我们的掩体，走，快走！”
中士抓住了戴瑞奇的腰带，让他站稳，然后推着他进了树林里。
两个人靠在树干上，中士用长剑的反射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有十几个……看来我们跑不了了……你看到那个大家伙了吗？”贝格中士对戴瑞奇说。
“看到了……他好像比我们见过的其他野兽人都高大，脸像马和羊，耳朵像驴子，不像人。”
“那是个正牌的角兽，比我们刚才杀掉的两个劣角兽强很多。他应该就是周围这些怪物的头目，我有个计划，等一下我用手枪射死他，然后我们两个就转身逃跑，这家伙的死能吓住他们一阵子。”
“是，中士！”
“我要你拿出你这辈子的所有力气跑，知道吗？除非你想去见西格玛，不然别停下。”
“是！”戴瑞奇的回答响亮得不合时宜。
中士把手枪举起来，瞄准了那个举着大斧的羊头人身的家伙。
贝格中士原本是没打算采取这么莽撞的行动的，可他不得不做。劣角兽出现不可怕，但要是有角兽出现，还是带着武装的，这又有块万魔岩。
博尔顿的猜测是正确的，有一个庞大的兽群正要接近赫姆加特，而他们可能是唯一知道这个危机的人。
这发子弹可以不留给自己或者戴瑞奇了，这就是最后了，接下来无论要牺牲他还是自己，都一定要有一个人跑回去。
“砰！”子弹打中了他的脑袋，他倒在地上，周围的野兽人先是看向了尸体，才开始向着四周寻找贝格中士与戴瑞奇。
“跑！”
两个人拔腿开始逃向森林外。
“把盾牌背起来！别被射中！”
戴瑞奇听着中士的话，把盾牌背到背上，但箭矢仍然不停地从他身边擦过。
“把头低下，小子，你要是能活下来，就是我唯一的队员了。”贝格中士把他的头按了下去，他的腕甲上接了一支箭，幸好弹开了。
“没问题吗，中士？我是说，我们能活下去，对不对？”
“别去怀疑这件事，你只管跑就是了。”
两个人跑着，身后传来了某种狗或者狼的声音。
战犬，贝格中士马上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些有着尖牙利齿的大狗连侦察骑兵都能追上，更别提两个步行的人。
贝格中士开始盘算着一些事情，他把一个包套在戴瑞奇的脖子上。
“我们分头跑，这样不容易被追上！快走，我们军营见！”
贝格中士往前推了一把戴瑞奇，自己转过身，把盾牌和剑举起来。
这是个必然的结果，戴瑞奇留下不能为他争取任何时间，但他留下能为戴瑞奇争取很多时间。两个人的奔跑速度差距不大，这是最有可能把消息传回去的方法。
他回头看了一眼，戴瑞奇头也没回地跑远了。
眼前有四个劣角兽，两条战犬，还有一个角兽。后面还有很多其他野兽人在追他们，如果他们逃掉，就意味着一支帝国军队或许会在几小时内回到这里，猎捕野兽人。
这对他们同样致命，可他们似乎没把戴瑞奇当成威胁。
“来啊，来这边！”
因为贝格中士主动暴露了自己的位置，还愿意以寡敌众。这种能活捉一个人类然后折磨一番的乐趣，把他们钉在了这里，没有一个跟上戴瑞奇离开。
“来吧，蠢货们，上前来！西格玛的子民会审判你们！”
劣角兽们先冲了上来，贝格中士轻巧地躲开了他们的第一轮攻击，然后用剑把其中两个砍成两半，又把第三个的眼窝刺穿，最后用盾牌打翻了第四个。
他用盾牌挡住战犬的尖牙，躺在地上刺穿了它们的心脏。
最后的角兽终于冲了上来。
贝格中士连续两次闪开他的大斧，然后用剑去砍角兽的手腕，但角兽用自己的肩膀撞开了贝格中士，他倒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
正当大斧要落在他头上的时候，一只手阻止了角兽。
从旁边走过来一个更高大的野兽人，长着两只卷曲的角，其中一只只留下一半，一身浅色的皮毛，头上戴着马或者羊的头骨。他一手拿着一把大砍刀，一手拿着一条长鞭。身上镶嵌着一些钢铁的甲片，那东西不是穿上去的，而是硬生生塞进了他的皮肉里。
那角兽在他阻拦之后并不罢手，推了他一把，再一次举起了斧头。
而这个高大一些的野兽人二话不说就斩下了角兽的头颅，把尸体像玩具一样丢在一边。
他身后跟着更多的野兽人，但他们都不上前，只有他一个靠近贝格中士。他把鞭子和砍刀都收在自己身后，蹲下来，饶有兴趣地看着贝格中士。
他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已经熄灭了。
贝格用剑去砍，但却被接住了，他的右手比贝格的力量大太多，捏得贝格的手指疼痛万分。
“卡扎克.......那个独眼的兽王.......你早就死在鲍里斯大人的手下了！”
“Ha！Zotolk！”
卡扎克把贝格的剑掰断了，然后丢在一边。
他给了贝格中士一拳，让他昏了过去，然后拖着贝格的身体离开了这个地方。
而戴瑞奇还在奔跑，他知道身后已经没有人在追他了，但还是跑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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