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船回上古 黄河有鲸
“船..船家，你是来接我去地府的？是不是搞错了？”
“我应该是还不能死的。”
想要过去拍拍船家的肩膀，但最后陆吾只是小声的提醒。
希望他不要认错了自己的寿命。
他记得自己一直很善良来着，还记得他每天夜晚都会取出铜钱前去关照关照那些无家可归、夜里乞讨的女子来着。
她们真的很可怜。
寂静。
那船家在陆吾出声之后便僵直不动了，手中的木浆更是一把被扔掉。
随后便在陆吾惊骇的眼神中化作成了一滩软烂之物，那居然是黄泥巴和粪草杂糅之物。
好家伙、这船夫直接摊牌了，他不装了，他是一堆泥巴。
“官人，他真的死了。”
青灯儿一声尖叫，小船彻底昏暗，她居然是被吓的直接熄灭了。
陆吾哆嗦着想要把她重新点燃，奈何这家伙吓的厉害，死也不肯在出来。
每每他把棉芯重新烧起，就被青灯儿憋着嘴巴吹灭。
“可恶，你这贪生怕死的家伙，居然让我一个面对这种情况。”
陆吾牙都气歪了，说好的娇俏可爱、善解人衣小妖精呢。
这和志异小说上写的完全不一样，她简直比自己还怕死。
“我算是记住你了。”陆吾嘴上骂咧咧的，他也怕的厉害。
所以想让青灯儿燃起来陪他一下，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这么不讲义气。
小船在黄河之上飘停。
一眼看去伸手不见五指，整天天地也在这个时候旋转、迷离了起来。
风卷黄尘已去，花败彼岸驻留，峰峦倒转颠回。
碧波起纹荡漾，云散梦恋阳跌，雾聚重楼再现。
彼岸花瓣如烟如雾，卷起千层重叠、万道水浪，胆怯的褐色水蝎由此起尘破土，拨开浑浊的两岸之水，慌慌措措的藏入了林木草叶之中。
尖嘴烂牙的老鸹则零零散散的立在古槐干枝边，深陷的眼眶四向寻找着方圆的残食，蓦地惊叫几声。
是水浪打断了老鸹停驻的枝干，它扑腾的翅风在斩破了些许腐叶，最后便落立在了几遵半塌的墓碑上口。
幽幽光芒、于黄尘老叶中绽放，陆吾再次按住自己跳动的心脏，避免他从自己嗓子眼中蹦跶出来。
这里已经不再是他熟知的河道了，这里或许是古往，这里或许是过去！
他穿越时间长河了？是逆流而上还是顺流而下，亦或是在同一时间线反复横跳？
该死，说书老头卖的志异小说怎么没有些详细的穿越手册，他一点准备都没有导致了他现在的被动…
看着眼前的一大片蛮荒，陆吾惊惶不定，立马捡起木浆就要往岸边划靠而去。
他可不想自己就这么稀里糊涂死在了这里。
河岸在眼中倒影、陆吾的胸口像是风车在进行拉扯。
火辣辣的疼痛之感让陆吾的手臂都开始发麻，还好..这里离水岸并不是很远。
就在陆吾把心落下之时，河水翻涌沸腾，浑浊的水面之下有一巨大的阴影正在笼罩而来。
鲸！
是一只血肉腐烂，皮骨脱落的百米大鲸，是一只在黄泉游荡的寻魂大鲸。
愤恨、怨仇似隐于深山中少女，空旷孤独的声音从黄河之地响彻。
两岸的花石剧碎，呜咽悲呛的呐喊让陆吾亡魂直冒，三魂七魄都差点舍他而去。
浑浊的河水搅弄着百米大鲸那没有筋骨粘连的血肉，每一次的翻滚、每一次的挣扎都有腐烂的皮肉被甩落。
白骨森森、大鲸的皮肉像是斑驳陈旧的碎布，能够被河水轻易的洗碎。
黄河变的猩红与恶臭、苍凉低沉的鲸叫已经让陆吾的五脏六腑颤动，口鼻当中更有血液喷出。
牙关上下紧咬，因为过度的用力导致陆吾的骨节发白。
腐骨大鲸离陆吾越来越近了，河面更像是被煮沸一般有密密麻麻的气泡炸裂。
实则在那气泡当中是一只只肉白色的六角蛆虫。
它们不止依附于腐古大鲸更是在啃食那大鲸的血肉与筋骨。
河浪一涌高过一涌，刺耳但又空旷幽独的鲸鸣之声让陆吾体内的气血遏制不住的窜动。
不能在听下去了，否则必然会死在这里。
撕裂衣袖上的麻布，陆吾把它在耳朵上缠绕了一圈，作用不是很明显但也不至于那么胸闷了。
不远处。
百米长短的大鲸还在浑浊的河水中翻滚、哀鸣，血肉和筋骨仍然在脱落，鲜血染红了浑浊的河水。
“黄河中怎么会有这般尖牙烂嘴的六角蛆虫和腐骨大鲸？”
“不是听说现在黄河一带的妖魔已经被赤望城的‘武’卒们全部消灭了吗？不是说余下的都是有身份、有户籍的良妖吗？”
陆吾脸色发青，手中的木浆简直快被他抡出了残影，对于那大鲸鱼掀起的浪花已经让他冷汗出额，稍有不甚他就会被那浪花吞噬。
他要离开这里去到岸上。
可以想象如若船只被水浪打翻，他会被那些个在水里涌动的六角蛆虫啃食成什么模样，再不然也会被那大鲸鱼三下五除二给嚼巴嚼巴吞了。
“咔嚓~”
脆响尤如惊雷，手中的木浆从尾端折断，小船立马失去了前行的动力。
被腐骨大鲸顶起的河浪也在这时打上船只，让陆吾当场翻了一个跟头。
水浪越过船只、浑浊的河水涌进船舱，更恶心的是那腐烂鲸鱼的血肉更是有一块被冲了上来。密密麻麻、狂撕烂咬的六角蛆虫直让人遍体生寒。
陆吾被那特有的腥燥味道呛的难以呼吸。
而这时的腐骨大鲸也已经浮上了河面，阴冷血红的眼睛滴淌着黄稠的粘液，那满是锯齿的大口让陆吾怀疑它甚至可以嚼碎一座山，他的这点皮肉恐怕还不够它塞牙缝。
扔掉木浆，陆吾也顾不得在水跑里面扑腾的蛆虫了，屏住呼吸的他奋力向河岸跃去，小船在失去陆吾的重量之后立马飘摇不定，几个浪花打来彻底的沉入在河水当中。
腐骨大鲸依旧在不断的扭动着身上的皮肉，终于，它似乎发现了那在自己眼皮底下聒噪的小虫子。
“昂呜~”
腐骨大鲸内的须齿已经全部蜕成了比短刃还要锋锐的锯齿，成吨的河水伴随着它的鲸吞开始回流倒卷。
“你这臭鱼怕不是饿疯了，我这样子你也看得上。”
陆吾的身子在河流中不受控制开始倒退，不出意料他会被那臭鱼吞进口中嚼成碎末。
心神大骇的陆吾猛地抓住了垂岸的柳树，随即连滚带爬的往岸上滚去。
来不及抖掉衣服上的烂肉和蛆虫，他又马不停蹄的远离水岸。
这黄河当中居然有这种腐烂的鲸鱼以及肉虫，简直闻所未闻。
“真是骗煞我也，水道比陆地安全这话到底是谁说的。”
那些六角蛆虫很凶煞无比，几乎啃碎他的衣物已经触碰到了陆吾的皮肤想要往他的血肉里钻，但陆吾反应很快。
迅速的在沙岩上滚了几圈，把身上的蛆虫和臭味都悉数蹭掉，他拧着自己胸口咬牙切齿。
不过还好，现在这强烈的窒息之感让陆吾确信自己应该不是一只魂儿，而是正儿八经的活人。
只不过他仍然搞不清楚为什么好端端的水道会有如此恐怖的巨兽翻滚，难道真不怕刑天城的‘武’卒和战舰、战船吗？
陆吾气急、河面上的彼岸花经此一动已经消散了许多，他的眼中已经看不到任何小舟或是大船的踪迹。
这里..好像在这突然之间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而那腐骨大鲸在失去了陆吾这只打牙祭的小聒噪之后，也没继续浪费对陆吾发动攻击。
他继续的在黄河中翻滚鸣叫。
血肉和筋骨正被它一块块的剥落，大量乌黑的腐血染透了黄河水面。
“柳树老兄，今天的你的救命之恩真是无以为报，唯有以…”
“可惜了你这柳树身子，不然一定与你结成兄弟。”
陆吾想和柳树拜把子，但转念一想万一这柳树是个妹子怎么办，故而陆吾有些悻悻然。
待到自己身上的臭味以及自身的味道都彻底被泥土和草木掩盖，陆吾这才谨慎的向其它地方走去。
按照以往来说这里是黄河与刑天太华河的交接之处，再往上不远就是绝城赤望，可是眼前的一切都很陌生。
树木变的葱郁、有的居然高达百丈，山峰则更加陡峭嶙峋以及各异的钟乳巨石都让陆吾心中凌然。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场景。
“也不知道有没有老爷爷什么的出来救一下，按照街角老头说书的套路，现在也应该出来了。”
咽下一口唾沫、四周漆黑的可怕、若有若无的兽吼不断的刺激着陆吾的心脏。
也就是他的眼神极好，若是换做别人恐怕就完全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摸着刚才慌乱之下塞进兜里的青灯儿，现在里面的火油已经全部倾撒完了。
先不说能不能点，现在就是想点也点不着、那灯简直胆小的可恶。
“为今之计应该是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现在正是各种野兽大肆出没的时辰。”
不管再怎么害怕，但终究是要面对，陆吾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开始在群山中摸索匍匐。
他的动作很轻、生怕惊扰了某些吃人的猛兽然后莫名其妙的被玷..吃掉。
“我应该是还不能死的。”
想要过去拍拍船家的肩膀，但最后陆吾只是小声的提醒。
希望他不要认错了自己的寿命。
他记得自己一直很善良来着，还记得他每天夜晚都会取出铜钱前去关照关照那些无家可归、夜里乞讨的女子来着。
她们真的很可怜。
寂静。
那船家在陆吾出声之后便僵直不动了，手中的木浆更是一把被扔掉。
随后便在陆吾惊骇的眼神中化作成了一滩软烂之物，那居然是黄泥巴和粪草杂糅之物。
好家伙、这船夫直接摊牌了，他不装了，他是一堆泥巴。
“官人，他真的死了。”
青灯儿一声尖叫，小船彻底昏暗，她居然是被吓的直接熄灭了。
陆吾哆嗦着想要把她重新点燃，奈何这家伙吓的厉害，死也不肯在出来。
每每他把棉芯重新烧起，就被青灯儿憋着嘴巴吹灭。
“可恶，你这贪生怕死的家伙，居然让我一个面对这种情况。”
陆吾牙都气歪了，说好的娇俏可爱、善解人衣小妖精呢。
这和志异小说上写的完全不一样，她简直比自己还怕死。
“我算是记住你了。”陆吾嘴上骂咧咧的，他也怕的厉害。
所以想让青灯儿燃起来陪他一下，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这么不讲义气。
小船在黄河之上飘停。
一眼看去伸手不见五指，整天天地也在这个时候旋转、迷离了起来。
风卷黄尘已去，花败彼岸驻留，峰峦倒转颠回。
碧波起纹荡漾，云散梦恋阳跌，雾聚重楼再现。
彼岸花瓣如烟如雾，卷起千层重叠、万道水浪，胆怯的褐色水蝎由此起尘破土，拨开浑浊的两岸之水，慌慌措措的藏入了林木草叶之中。
尖嘴烂牙的老鸹则零零散散的立在古槐干枝边，深陷的眼眶四向寻找着方圆的残食，蓦地惊叫几声。
是水浪打断了老鸹停驻的枝干，它扑腾的翅风在斩破了些许腐叶，最后便落立在了几遵半塌的墓碑上口。
幽幽光芒、于黄尘老叶中绽放，陆吾再次按住自己跳动的心脏，避免他从自己嗓子眼中蹦跶出来。
这里已经不再是他熟知的河道了，这里或许是古往，这里或许是过去！
他穿越时间长河了？是逆流而上还是顺流而下，亦或是在同一时间线反复横跳？
该死，说书老头卖的志异小说怎么没有些详细的穿越手册，他一点准备都没有导致了他现在的被动…
看着眼前的一大片蛮荒，陆吾惊惶不定，立马捡起木浆就要往岸边划靠而去。
他可不想自己就这么稀里糊涂死在了这里。
河岸在眼中倒影、陆吾的胸口像是风车在进行拉扯。
火辣辣的疼痛之感让陆吾的手臂都开始发麻，还好..这里离水岸并不是很远。
就在陆吾把心落下之时，河水翻涌沸腾，浑浊的水面之下有一巨大的阴影正在笼罩而来。
鲸！
是一只血肉腐烂，皮骨脱落的百米大鲸，是一只在黄泉游荡的寻魂大鲸。
愤恨、怨仇似隐于深山中少女，空旷孤独的声音从黄河之地响彻。
两岸的花石剧碎，呜咽悲呛的呐喊让陆吾亡魂直冒，三魂七魄都差点舍他而去。
浑浊的河水搅弄着百米大鲸那没有筋骨粘连的血肉，每一次的翻滚、每一次的挣扎都有腐烂的皮肉被甩落。
白骨森森、大鲸的皮肉像是斑驳陈旧的碎布，能够被河水轻易的洗碎。
黄河变的猩红与恶臭、苍凉低沉的鲸叫已经让陆吾的五脏六腑颤动，口鼻当中更有血液喷出。
牙关上下紧咬，因为过度的用力导致陆吾的骨节发白。
腐骨大鲸离陆吾越来越近了，河面更像是被煮沸一般有密密麻麻的气泡炸裂。
实则在那气泡当中是一只只肉白色的六角蛆虫。
它们不止依附于腐古大鲸更是在啃食那大鲸的血肉与筋骨。
河浪一涌高过一涌，刺耳但又空旷幽独的鲸鸣之声让陆吾体内的气血遏制不住的窜动。
不能在听下去了，否则必然会死在这里。
撕裂衣袖上的麻布，陆吾把它在耳朵上缠绕了一圈，作用不是很明显但也不至于那么胸闷了。
不远处。
百米长短的大鲸还在浑浊的河水中翻滚、哀鸣，血肉和筋骨仍然在脱落，鲜血染红了浑浊的河水。
“黄河中怎么会有这般尖牙烂嘴的六角蛆虫和腐骨大鲸？”
“不是听说现在黄河一带的妖魔已经被赤望城的‘武’卒们全部消灭了吗？不是说余下的都是有身份、有户籍的良妖吗？”
陆吾脸色发青，手中的木浆简直快被他抡出了残影，对于那大鲸鱼掀起的浪花已经让他冷汗出额，稍有不甚他就会被那浪花吞噬。
他要离开这里去到岸上。
可以想象如若船只被水浪打翻，他会被那些个在水里涌动的六角蛆虫啃食成什么模样，再不然也会被那大鲸鱼三下五除二给嚼巴嚼巴吞了。
“咔嚓~”
脆响尤如惊雷，手中的木浆从尾端折断，小船立马失去了前行的动力。
被腐骨大鲸顶起的河浪也在这时打上船只，让陆吾当场翻了一个跟头。
水浪越过船只、浑浊的河水涌进船舱，更恶心的是那腐烂鲸鱼的血肉更是有一块被冲了上来。密密麻麻、狂撕烂咬的六角蛆虫直让人遍体生寒。
陆吾被那特有的腥燥味道呛的难以呼吸。
而这时的腐骨大鲸也已经浮上了河面，阴冷血红的眼睛滴淌着黄稠的粘液，那满是锯齿的大口让陆吾怀疑它甚至可以嚼碎一座山，他的这点皮肉恐怕还不够它塞牙缝。
扔掉木浆，陆吾也顾不得在水跑里面扑腾的蛆虫了，屏住呼吸的他奋力向河岸跃去，小船在失去陆吾的重量之后立马飘摇不定，几个浪花打来彻底的沉入在河水当中。
腐骨大鲸依旧在不断的扭动着身上的皮肉，终于，它似乎发现了那在自己眼皮底下聒噪的小虫子。
“昂呜~”
腐骨大鲸内的须齿已经全部蜕成了比短刃还要锋锐的锯齿，成吨的河水伴随着它的鲸吞开始回流倒卷。
“你这臭鱼怕不是饿疯了，我这样子你也看得上。”
陆吾的身子在河流中不受控制开始倒退，不出意料他会被那臭鱼吞进口中嚼成碎末。
心神大骇的陆吾猛地抓住了垂岸的柳树，随即连滚带爬的往岸上滚去。
来不及抖掉衣服上的烂肉和蛆虫，他又马不停蹄的远离水岸。
这黄河当中居然有这种腐烂的鲸鱼以及肉虫，简直闻所未闻。
“真是骗煞我也，水道比陆地安全这话到底是谁说的。”
那些六角蛆虫很凶煞无比，几乎啃碎他的衣物已经触碰到了陆吾的皮肤想要往他的血肉里钻，但陆吾反应很快。
迅速的在沙岩上滚了几圈，把身上的蛆虫和臭味都悉数蹭掉，他拧着自己胸口咬牙切齿。
不过还好，现在这强烈的窒息之感让陆吾确信自己应该不是一只魂儿，而是正儿八经的活人。
只不过他仍然搞不清楚为什么好端端的水道会有如此恐怖的巨兽翻滚，难道真不怕刑天城的‘武’卒和战舰、战船吗？
陆吾气急、河面上的彼岸花经此一动已经消散了许多，他的眼中已经看不到任何小舟或是大船的踪迹。
这里..好像在这突然之间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而那腐骨大鲸在失去了陆吾这只打牙祭的小聒噪之后，也没继续浪费对陆吾发动攻击。
他继续的在黄河中翻滚鸣叫。
血肉和筋骨正被它一块块的剥落，大量乌黑的腐血染透了黄河水面。
“柳树老兄，今天的你的救命之恩真是无以为报，唯有以…”
“可惜了你这柳树身子，不然一定与你结成兄弟。”
陆吾想和柳树拜把子，但转念一想万一这柳树是个妹子怎么办，故而陆吾有些悻悻然。
待到自己身上的臭味以及自身的味道都彻底被泥土和草木掩盖，陆吾这才谨慎的向其它地方走去。
按照以往来说这里是黄河与刑天太华河的交接之处，再往上不远就是绝城赤望，可是眼前的一切都很陌生。
树木变的葱郁、有的居然高达百丈，山峰则更加陡峭嶙峋以及各异的钟乳巨石都让陆吾心中凌然。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场景。
“也不知道有没有老爷爷什么的出来救一下，按照街角老头说书的套路，现在也应该出来了。”
咽下一口唾沫、四周漆黑的可怕、若有若无的兽吼不断的刺激着陆吾的心脏。
也就是他的眼神极好，若是换做别人恐怕就完全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摸着刚才慌乱之下塞进兜里的青灯儿，现在里面的火油已经全部倾撒完了。
先不说能不能点，现在就是想点也点不着、那灯简直胆小的可恶。
“为今之计应该是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现在正是各种野兽大肆出没的时辰。”
不管再怎么害怕，但终究是要面对，陆吾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开始在群山中摸索匍匐。
他的动作很轻、生怕惊扰了某些吃人的猛兽然后莫名其妙的被玷..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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