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神话起源 第一大劫
“欸？一般杂役，你怎么不继续说书？小心姑奶奶找你麻烦。”
一大群公子、大小姐都差不多走完了，这时华装妇人开口了。
她还坐在那张小板凳儿上面，看着那群莺莺燕燕的公子小姐很是不爽。
“是呀，大侠你继续呀，她们不想听了，我可还没听够呢！”
或许是看出了陆吾神情的低落，吴所衣对着陆吾做了一个鬼脸“浮云、都是浮云呀！”
她提高自己的衣领，作的很是深沉。
“你们不走吗？”
陆吾平息着自己心中的不愤，挤出了一个笑脸。
“干嘛要走？本小姐又不是和他们一起的，他们听不听和我们又没有关系。”
吴所衣很是疑惑。
“啊？可是我讲的并不好，你们如果要听的话可以去街角，我好多东西都是从他那里听来的。”
“不想去，待会儿我们就要去水林的楼船上听临座启明啦！”
吴所衣解释道。
“那，那好吧！”
陆吾点着头，又重新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虽然只有两个听众，可这时竟然也觉得也蛮好。
平复情绪，陆吾接着说道。
“逐鹿之争到达后期，那是整个大陆最为惨烈的时候、万千种族十不存一，被磨灭了大半，这时有一天纵之才横空出世，据说师承五位盖代大能。”
“他无敌天下百州、纵横四方无极、拨动山川湖海、缭乱宇宙八荒，他统一了五位盖代大能的武学，最终以一手至刚至阳的承武大经镇压和平复了那个逆乱的时代。”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厉害，没有人知道他的实力究竟有多么强大，他犹如璀璨的流星，忽然就闪耀了整个世界。”
“万年的征战，最后那个超越盖代大能的强者成为了整个大陆的主宰、成为了当之无愧的无冕之王，最后他甚至开创了人族战法中的七障八劫体系，彻底的在五名盖代大能之上颠覆了神道。”
陆吾吸取许倩之前的吐槽，他抑扬顿挫。
说实在的，他没有了最开始的那种紧张和不安，有些事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一旦迈出了步伐，其实也不过如此。
单纯的就说书而言，陆吾现在觉得自己是合格的。
嗯～他又进步了。
“由此又过十万年、蛮古大陆空前的璀璨和繁荣、就战力方面来说已经不弱于当初诸神传法的时代，万千种族都在膜拜五名创立武录的盖代大能，以及那名已然超脱盖代之人。”
“可..这时比鲁临渊、昔日的神土又近，神明们在这个时候重返百洲大陆，看着已经被颠覆的神道秩序十分的愤怒。”
“他们用无上的神力打碎了整片大陆，先是穷尽一切的手段镇压了创出武书的五名盖代大能，又剥去万族之神骨。”
“使蛮古的先民再也不能借此使用出任何的力量，传说诸神更是找到了那名创立战法体系的大能与之相战，并最终打败了他、磨灭了武道的痕迹。”
“此次浩劫在《汉水往书》上称之为第一大劫，是所有神话志异的起源。”
“至此，万族先民之智虽然已开，但却失去了古之神力，悠悠万载寿命缩短至不足百载千轮，那些纵天横地的本领亦是不在，开始生老病死，花开花复。”
“...”
月色以水成双，浊火用影成对。
悬天阁边角一个可爱灵动的小丫头捧着自己小手，侧着耳朵一副纠心认真分模样，好像不敢有半点走神，生怕自己听漏任何一段精彩的故事。
夜幕更深了，陆吾已经讲了很久，久到月落东山、久到太阳又被神通者们按在了常阳山中。
而在一旁的许倩端着板凳儿，一双妩媚的桃花眼中则越发疑惑和不解了，这和她了解的汉水往书怎么有这么多不同的地方？
虽然她让这一般杂役讲点新意出来，倒也没想到居然这么新。
“欸？小杂役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怎么和我印象中的汉水往书有很大的差别。”
心里犹如猫爪子在挠似的，许倩终于忍不住向陆吾问道。
“这其中有三四分是我润笔过后的，我可没有篡改史记，这是书中的神话志异。”
陆吾停下声音，以为这妇人又是要找自己的麻烦，他赶紧解释。
“是瞎..瞎编的？你..你还是挺有才华的。”
还想问些什么，就见一旁的衣丫头睁着水灵的眼睛使劲的瞪着她，底气不足的许倩赶紧收言。
不过兴许是觉得自己这般作为有失作为小姨的身份，随即她也不甘示弱瞪着吴所衣。
“如果你们不喜欢的话，我就照原来的汉水往书讲就好了。”
脑中灵光一闪，陆吾突然想到张林林给自己的心中说，若是看到有阿猫阿狗之类发生矛盾可以进行劝解一番。
不过这来两名大小姐不是阿猫阿狗，但陆吾也不想让她们心生间隙故而小心的转移着话题。
“谁说不喜欢，以前的书我都听腻了，大侠你不要理会我小姨，你继续就好了。”
“你放心，有我在，小姨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她就是有点老年痴呆了。”
很显然，经过不长不短的相处，吴所衣有压制住这便宜小姨的意思，她已经在挑战许倩的威严了。
许倩外强中干，不是这个外表清纯乖巧实则内心捣蛋的野丫头的对手。
“你..衣丫头我可是你小姨，你..你要尊敬长辈。”
许倩气的胸脯一鼓一鼓，她有点恨铁不成钢，恨自己的嘴巴为什么这么笨。
“大侠你快讲吧，可别浪费时间，待会儿我给你买糖葫芦。”
吴所以吹着额头上的发梢，从这也可以看出一点她真实的性格，绝对不是表面那乖乖女的模样。
“嗯，这就讲。”
陆吾对吴所衣的感官还是非常好的，她在陆吾的眼中现在就是很有礼貌和教养的姑娘。
“小杂役你还继续说书吧！”
一旁的许倩见吴所衣和陆吾有聊的火热，完全把她晾在了一边，这让她很不爽。
所以许倩又拿出了自己作为长辈的威严，也跟着催促一声。
“这就讲，这就讲。”
许倩的威风对吴所衣起不到什么作用，但对陆吾来说那可是威慑十足。
“哼，最好是快讲。”
妇人的脸蛋儿很精致也很有韵味，衣襟鼓囊囊的，但应该和之前那只蝙蝠有区别，碎大石什么的别想。
得到陆吾答复的她傲娇的抬起了头，然后作的凶恶，狠狠的瞪了吴所衣一眼。
这可恶的丫头让她一点当小姨的体验感都没有了，就在昨天她还非常期盼来着，想体验体验姨慈子孝，没想到这才半天的功夫就让她破了防。
这丫头根本没有现在这样子看起来那么乖巧，她阴戳戳的已经给自己挖了好几个坑了，真是可恶。
吴所衣也不甘示弱，同样把眼睛睁的老大，眼见她们有打起来的意思。
为避免她们当街撕扯衣服，陆吾赶紧把音量提高了半分:
“话说第一次大劫开始之际，诸神之怒不可承受，蛮古破碎、文明断缺，整个盘古大陆一分为五，分未央、原神、尘仙、坠魔、无欲五界，大星远去，神明又失，不过这次却没有再传下任何神法和登神之道。”
“数万年弹指即过，一切都好像是轮回，大陆的先民得到了许多又好像什么都没得到，而因寿命骤短的万族先民渐渐惶恐不安、惧意横生。”
“他们一边寻找着五名上古盖代大能的踪迹和那名至高的无冕之王，期望获得那传世的五部经书，重得昔日纵天横地的本领，一边设巫祭祀、试图沟通离去的神明，祈求诸神的原谅。”
“可惜长歌万载，先民们不仅未曾找到半点与五名盖代大能以及那位无敌大能任何相关的线索，甚至连神明的回音也没有得到半点，直到如今，蛮古之事已然消逝在时间的长河之中，不被后民所记，仍然未有所获。”
陆吾的声音还略带着青涩，他不自然的压低了声音：
“在被诸神剃去神骨之后，失去了神之伟力，神之术法，重回凡体凡躯的蛮古先民绝望无比，但..见证了强大力量的万族决不可能就此罢休，他们必须要寻回旧日的长生之法。”
“于是他们开始迁怒五名撰写出武经以及创立战法体系大能们的族群，因为正是他们先祖擅改神道，才会惹得神明动怒，才会惹得大陆生灵涂炭。”
“而人族属于五族中的一支，在经历了诸神大战之后，顶尖战力皆被神明杀死，不可避免开始走向衰弱，整个族群孱弱无比。
数多而不强乃被万族所辱所欺，蟒龙捕人族幼儿为食、金鹏杀人族战士取乐、伪神、狂魔更欺人族之妇。”
“呜呼，呜呼，何等悲乎？何等苦呼？”
陆吾讲到此处又陡然拔高了音调、有点尬，但不甚影响。
“不过万载，人族数量锐减，濒临灭绝，有惊艳才绝，天赋英情之辈，愤而起之，效仿古之大能在摸索中探寻前路。”
“沧海桑田，数十万载之后，积百世怒威的人族先辈终创阵、甲、兵、并且找到昔日因诸神大战而丢失的战法体系。”
“自此人族立铁甲猛骑、造攻城巨械、布天下绝阵、起悍卒能将，战凶魔、戮妖首、败仙佛，令伪神臣服。”
“先辈们厉兵秣马，欲除五界七十二州三千五百六十九族，杀尽大陆之亿万生灵，唯留人族永存大陆中央，以报数十万载之仇，之苦，之痛。”
“如此这般，百洲万族尽在人族之威下恐颤，实力不计的它们有许多被人族的先辈们断了种，仅些残存也只能在荒漠孤苦之地苟延残喘。”
“最至巅峰之际，人族先辈们甚至找到了渊穹旧地，探寻到了诸神的故土尼比鲁，要诸神对人族数十万载的惨痛视而不见给个说法，因为他们从未生出任何不敬神明之心。”
“比鲁诸神见此，又恐又怒，只好重传万族新法，以抗人族。”
“仙，在上古先民中诞生，其道由诸神所授，一生主讲微风无起，波澜不惊，虚空甯宓，浑然无物，意在云迟，心不赘物，遨游四海，长生天下。”
“他们掌握天地奥秘，引动世间秩序之链，三千大道近于他们，世间法则亲于他们，使其修行之路一日千里，自启之日，便成了人族最为古老的敌人之一。”
“仙族视人族之法为糟糠，视人族之人为叛逆，他们裹同万族要绝人族根基，至于其余四族也在摇摆不定中弃了人族。”
“于此，人族聚族之雄兵亿万在逐鹿与之相战，此战山河皆碎，峰海皆枯，穹天相覆，尸骨累于野，兵戈填满渊，亡魂散于天，血作海，皮成路，骨立城墙，阴风存天。”
“历千年，经万战，人族大能捉星拿月，翻江倒海终将仙族之帝，毙于亿万朽骨之下，仙族恐乱，求来诸神。
诸神中的绝世强者不计其数，横江沃野而来，欲去人族不敬之意，欲杀人族大能之命。”
“诸神未至之际，各族中的擎天巨擘相继陨落，元气大伤，诸神临至洪荒之时，万族残孽亦并入诸神，要葬人族之路。”
“帝夋、东皇、共工、祝融等十数位巅峰神明与人族的大能相峙。”
“日月无光苍天不明，星辰陨落天海干枯，人族亿万依旧不敌诸族之威，神明之势，遂，人族各部大能怒而齐力，拔山倒海，将天穹的支柱不周折断、使上河之水从天倾而来，没了百洲亿万生灵。”
陆吾讲到此处干咳了两声，有点喘不过气:
“此法同归于尽，一举将百洲万族的有生战力尽数坑没，蛮古人族借此开始了史无前例的超级大反攻。”
“诸神不敌，由此避退，此战，百洲人族胜了，百洲肥沃之地十之七八尽归人族。”
“一战万代安，从此屹立于绝顶之上，百洲人族再无祸事。”
陆吾言尽话毕，抽着鼻子，脸色潮红，他也被《汉水往书》上的故事震撼到了。
其上的所有篇幅就属这一回最为大气磅礴，他甚至可以想象到书中那种悲壮以及漫天的豪情与惨烈。
“然..然后呢？”
吴所衣眨了眨眼睛。
大侠讲的跟她以往所听的汉水往书都要精彩的多。
她端着下巴，看着陆吾，如同是在看一个个亮晶晶的宝藏。
一大群公子、大小姐都差不多走完了，这时华装妇人开口了。
她还坐在那张小板凳儿上面，看着那群莺莺燕燕的公子小姐很是不爽。
“是呀，大侠你继续呀，她们不想听了，我可还没听够呢！”
或许是看出了陆吾神情的低落，吴所衣对着陆吾做了一个鬼脸“浮云、都是浮云呀！”
她提高自己的衣领，作的很是深沉。
“你们不走吗？”
陆吾平息着自己心中的不愤，挤出了一个笑脸。
“干嘛要走？本小姐又不是和他们一起的，他们听不听和我们又没有关系。”
吴所衣很是疑惑。
“啊？可是我讲的并不好，你们如果要听的话可以去街角，我好多东西都是从他那里听来的。”
“不想去，待会儿我们就要去水林的楼船上听临座启明啦！”
吴所衣解释道。
“那，那好吧！”
陆吾点着头，又重新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虽然只有两个听众，可这时竟然也觉得也蛮好。
平复情绪，陆吾接着说道。
“逐鹿之争到达后期，那是整个大陆最为惨烈的时候、万千种族十不存一，被磨灭了大半，这时有一天纵之才横空出世，据说师承五位盖代大能。”
“他无敌天下百州、纵横四方无极、拨动山川湖海、缭乱宇宙八荒，他统一了五位盖代大能的武学，最终以一手至刚至阳的承武大经镇压和平复了那个逆乱的时代。”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厉害，没有人知道他的实力究竟有多么强大，他犹如璀璨的流星，忽然就闪耀了整个世界。”
“万年的征战，最后那个超越盖代大能的强者成为了整个大陆的主宰、成为了当之无愧的无冕之王，最后他甚至开创了人族战法中的七障八劫体系，彻底的在五名盖代大能之上颠覆了神道。”
陆吾吸取许倩之前的吐槽，他抑扬顿挫。
说实在的，他没有了最开始的那种紧张和不安，有些事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一旦迈出了步伐，其实也不过如此。
单纯的就说书而言，陆吾现在觉得自己是合格的。
嗯～他又进步了。
“由此又过十万年、蛮古大陆空前的璀璨和繁荣、就战力方面来说已经不弱于当初诸神传法的时代，万千种族都在膜拜五名创立武录的盖代大能，以及那名已然超脱盖代之人。”
“可..这时比鲁临渊、昔日的神土又近，神明们在这个时候重返百洲大陆，看着已经被颠覆的神道秩序十分的愤怒。”
“他们用无上的神力打碎了整片大陆，先是穷尽一切的手段镇压了创出武书的五名盖代大能，又剥去万族之神骨。”
“使蛮古的先民再也不能借此使用出任何的力量，传说诸神更是找到了那名创立战法体系的大能与之相战，并最终打败了他、磨灭了武道的痕迹。”
“此次浩劫在《汉水往书》上称之为第一大劫，是所有神话志异的起源。”
“至此，万族先民之智虽然已开，但却失去了古之神力，悠悠万载寿命缩短至不足百载千轮，那些纵天横地的本领亦是不在，开始生老病死，花开花复。”
“...”
月色以水成双，浊火用影成对。
悬天阁边角一个可爱灵动的小丫头捧着自己小手，侧着耳朵一副纠心认真分模样，好像不敢有半点走神，生怕自己听漏任何一段精彩的故事。
夜幕更深了，陆吾已经讲了很久，久到月落东山、久到太阳又被神通者们按在了常阳山中。
而在一旁的许倩端着板凳儿，一双妩媚的桃花眼中则越发疑惑和不解了，这和她了解的汉水往书怎么有这么多不同的地方？
虽然她让这一般杂役讲点新意出来，倒也没想到居然这么新。
“欸？小杂役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怎么和我印象中的汉水往书有很大的差别。”
心里犹如猫爪子在挠似的，许倩终于忍不住向陆吾问道。
“这其中有三四分是我润笔过后的，我可没有篡改史记，这是书中的神话志异。”
陆吾停下声音，以为这妇人又是要找自己的麻烦，他赶紧解释。
“是瞎..瞎编的？你..你还是挺有才华的。”
还想问些什么，就见一旁的衣丫头睁着水灵的眼睛使劲的瞪着她，底气不足的许倩赶紧收言。
不过兴许是觉得自己这般作为有失作为小姨的身份，随即她也不甘示弱瞪着吴所衣。
“如果你们不喜欢的话，我就照原来的汉水往书讲就好了。”
脑中灵光一闪，陆吾突然想到张林林给自己的心中说，若是看到有阿猫阿狗之类发生矛盾可以进行劝解一番。
不过这来两名大小姐不是阿猫阿狗，但陆吾也不想让她们心生间隙故而小心的转移着话题。
“谁说不喜欢，以前的书我都听腻了，大侠你不要理会我小姨，你继续就好了。”
“你放心，有我在，小姨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她就是有点老年痴呆了。”
很显然，经过不长不短的相处，吴所衣有压制住这便宜小姨的意思，她已经在挑战许倩的威严了。
许倩外强中干，不是这个外表清纯乖巧实则内心捣蛋的野丫头的对手。
“你..衣丫头我可是你小姨，你..你要尊敬长辈。”
许倩气的胸脯一鼓一鼓，她有点恨铁不成钢，恨自己的嘴巴为什么这么笨。
“大侠你快讲吧，可别浪费时间，待会儿我给你买糖葫芦。”
吴所以吹着额头上的发梢，从这也可以看出一点她真实的性格，绝对不是表面那乖乖女的模样。
“嗯，这就讲。”
陆吾对吴所衣的感官还是非常好的，她在陆吾的眼中现在就是很有礼貌和教养的姑娘。
“小杂役你还继续说书吧！”
一旁的许倩见吴所衣和陆吾有聊的火热，完全把她晾在了一边，这让她很不爽。
所以许倩又拿出了自己作为长辈的威严，也跟着催促一声。
“这就讲，这就讲。”
许倩的威风对吴所衣起不到什么作用，但对陆吾来说那可是威慑十足。
“哼，最好是快讲。”
妇人的脸蛋儿很精致也很有韵味，衣襟鼓囊囊的，但应该和之前那只蝙蝠有区别，碎大石什么的别想。
得到陆吾答复的她傲娇的抬起了头，然后作的凶恶，狠狠的瞪了吴所衣一眼。
这可恶的丫头让她一点当小姨的体验感都没有了，就在昨天她还非常期盼来着，想体验体验姨慈子孝，没想到这才半天的功夫就让她破了防。
这丫头根本没有现在这样子看起来那么乖巧，她阴戳戳的已经给自己挖了好几个坑了，真是可恶。
吴所衣也不甘示弱，同样把眼睛睁的老大，眼见她们有打起来的意思。
为避免她们当街撕扯衣服，陆吾赶紧把音量提高了半分:
“话说第一次大劫开始之际，诸神之怒不可承受，蛮古破碎、文明断缺，整个盘古大陆一分为五，分未央、原神、尘仙、坠魔、无欲五界，大星远去，神明又失，不过这次却没有再传下任何神法和登神之道。”
“数万年弹指即过，一切都好像是轮回，大陆的先民得到了许多又好像什么都没得到，而因寿命骤短的万族先民渐渐惶恐不安、惧意横生。”
“他们一边寻找着五名上古盖代大能的踪迹和那名至高的无冕之王，期望获得那传世的五部经书，重得昔日纵天横地的本领，一边设巫祭祀、试图沟通离去的神明，祈求诸神的原谅。”
“可惜长歌万载，先民们不仅未曾找到半点与五名盖代大能以及那位无敌大能任何相关的线索，甚至连神明的回音也没有得到半点，直到如今，蛮古之事已然消逝在时间的长河之中，不被后民所记，仍然未有所获。”
陆吾的声音还略带着青涩，他不自然的压低了声音：
“在被诸神剃去神骨之后，失去了神之伟力，神之术法，重回凡体凡躯的蛮古先民绝望无比，但..见证了强大力量的万族决不可能就此罢休，他们必须要寻回旧日的长生之法。”
“于是他们开始迁怒五名撰写出武经以及创立战法体系大能们的族群，因为正是他们先祖擅改神道，才会惹得神明动怒，才会惹得大陆生灵涂炭。”
“而人族属于五族中的一支，在经历了诸神大战之后，顶尖战力皆被神明杀死，不可避免开始走向衰弱，整个族群孱弱无比。
数多而不强乃被万族所辱所欺，蟒龙捕人族幼儿为食、金鹏杀人族战士取乐、伪神、狂魔更欺人族之妇。”
“呜呼，呜呼，何等悲乎？何等苦呼？”
陆吾讲到此处又陡然拔高了音调、有点尬，但不甚影响。
“不过万载，人族数量锐减，濒临灭绝，有惊艳才绝，天赋英情之辈，愤而起之，效仿古之大能在摸索中探寻前路。”
“沧海桑田，数十万载之后，积百世怒威的人族先辈终创阵、甲、兵、并且找到昔日因诸神大战而丢失的战法体系。”
“自此人族立铁甲猛骑、造攻城巨械、布天下绝阵、起悍卒能将，战凶魔、戮妖首、败仙佛，令伪神臣服。”
“先辈们厉兵秣马，欲除五界七十二州三千五百六十九族，杀尽大陆之亿万生灵，唯留人族永存大陆中央，以报数十万载之仇，之苦，之痛。”
“如此这般，百洲万族尽在人族之威下恐颤，实力不计的它们有许多被人族的先辈们断了种，仅些残存也只能在荒漠孤苦之地苟延残喘。”
“最至巅峰之际，人族先辈们甚至找到了渊穹旧地，探寻到了诸神的故土尼比鲁，要诸神对人族数十万载的惨痛视而不见给个说法，因为他们从未生出任何不敬神明之心。”
“比鲁诸神见此，又恐又怒，只好重传万族新法，以抗人族。”
“仙，在上古先民中诞生，其道由诸神所授，一生主讲微风无起，波澜不惊，虚空甯宓，浑然无物，意在云迟，心不赘物，遨游四海，长生天下。”
“他们掌握天地奥秘，引动世间秩序之链，三千大道近于他们，世间法则亲于他们，使其修行之路一日千里，自启之日，便成了人族最为古老的敌人之一。”
“仙族视人族之法为糟糠，视人族之人为叛逆，他们裹同万族要绝人族根基，至于其余四族也在摇摆不定中弃了人族。”
“于此，人族聚族之雄兵亿万在逐鹿与之相战，此战山河皆碎，峰海皆枯，穹天相覆，尸骨累于野，兵戈填满渊，亡魂散于天，血作海，皮成路，骨立城墙，阴风存天。”
“历千年，经万战，人族大能捉星拿月，翻江倒海终将仙族之帝，毙于亿万朽骨之下，仙族恐乱，求来诸神。
诸神中的绝世强者不计其数，横江沃野而来，欲去人族不敬之意，欲杀人族大能之命。”
“诸神未至之际，各族中的擎天巨擘相继陨落，元气大伤，诸神临至洪荒之时，万族残孽亦并入诸神，要葬人族之路。”
“帝夋、东皇、共工、祝融等十数位巅峰神明与人族的大能相峙。”
“日月无光苍天不明，星辰陨落天海干枯，人族亿万依旧不敌诸族之威，神明之势，遂，人族各部大能怒而齐力，拔山倒海，将天穹的支柱不周折断、使上河之水从天倾而来，没了百洲亿万生灵。”
陆吾讲到此处干咳了两声，有点喘不过气:
“此法同归于尽，一举将百洲万族的有生战力尽数坑没，蛮古人族借此开始了史无前例的超级大反攻。”
“诸神不敌，由此避退，此战，百洲人族胜了，百洲肥沃之地十之七八尽归人族。”
“一战万代安，从此屹立于绝顶之上，百洲人族再无祸事。”
陆吾言尽话毕，抽着鼻子，脸色潮红，他也被《汉水往书》上的故事震撼到了。
其上的所有篇幅就属这一回最为大气磅礴，他甚至可以想象到书中那种悲壮以及漫天的豪情与惨烈。
“然..然后呢？”
吴所衣眨了眨眼睛。
大侠讲的跟她以往所听的汉水往书都要精彩的多。
她端着下巴，看着陆吾，如同是在看一个个亮晶晶的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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