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鬼门：传播
说实话，夜宸一开始没谋划那么多，她只是想着借机降服韩忠的心智，给自己找一个方便使唤的人。毕竟，压制厉鬼复苏靠的是鬼烛烛火自然逸散出的死灵之力，和信不信什么的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但在韩忠的视角，正是因为他虔诚的信仰，才有了体内厉鬼被压制的赐福，这是有因果关系的。
他是真的信了。
就是这番机缘巧合，因果汇聚，给了夜宸一个意外的惊喜——信仰之力。
夜宸是秉承宇宙规则和世界法则所晋升的真神，和依靠信仰香火存在，失去信徒则陨落的伪神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但这并不代表她对信仰之神一点儿都不懂。毕竟都是“神”，收集和使用信仰之力属于基本技能。只是夜宸作为真神，不太熟练罢了。
现在既然意识到可以在这个世界收集信仰之力，那么可操作的空间就大了。
几天后，韩忠再次拜访夜宸。
依然是鬼域中万年不变的阴沉天气，四合小院，枯藤之下，两人在石桌旁落座。
寒风凛冽，但韩忠难掩内心的兴奋激动，说道：“宸小姐，之前那些人的尝试都错了，这个世界上是有神的！你看看，有了神灵的赐福，我体内的厉鬼已经被完全压制住了。”
虽然依旧枯瘦，脸色依然蜡黄，韩忠确实没有了之前的咳嗽症状，他体内的咳嗽鬼已经陷入到了沉眠之中。
夜宸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温热的白开水，面露笑意，说道：“或者，你可以称我为导师，毕竟我算是这条路的先行者。”
导师？先行者？什么意思？韩忠脑子里冒出疑惑。
突然，一点灵光闪现，他好像明白了，微微躬身，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宸小姐，你也信仰着……烛火？”他并不清楚所信仰神灵的名讳，只能依据表象将其称之为“烛火”。
夜宸放下杯子，笑意如温煦的阳光：“这并不奇怪，不是吗？”
韩忠稍稍思考，恍然大悟。
很早之前，从枫琳那里得知鬼烛的存在，并且验证了其惊人的效果，栾市调查局就对鬼烛小铺，以及它的老板宸小姐做了一番调查，并进行了多次探讨。
那位宸小姐是驭鬼者吗？应该不是。枫琳也多次强调，夜宸并不是驭鬼者。为此，钟毅局长还专门安排人去试探了一番，哪怕在危急时刻，她体内依然没有一点儿厉鬼力量的迹象。
那么，宸小姐就真的是个普通人吗？也不像。在钟毅局长安排的那次试探中，意识到生命受到威胁，她拿出了不少特别的灵异装备，其中就包括鬼烛。
能制作出鬼烛这么强大的装备，这可能是普通人吗？
宸小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拥有怎样的能力，这个问题一直悬而未决。现在，韩忠知道了，宸小姐践行的是伟大的神路，成为了神灵的信徒。甚至，他大胆猜测，宸小姐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信仰“烛火”神灵的圣徒。
神灵的信徒，多么伟大，多么荣耀，怪不得宸小姐这么厉害！
……
既然已经压制住了体内的厉鬼，夜宸就没有再留韩忠，让他离去。
走之前，韩忠想着把那根蜡烛带出去，方便日后参拜。但奇怪的是，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带不走，一走出太平镇入口处的牌坊，蜡烛就消失了——这其实很简单，那根蜡烛是烛火鬼域里鬼烛的投影，本来就不是实际存在了，一旦脱离了太平镇的范围，自然就消散了。
最后，还是在夜宸的提醒下，韩忠从外面找了个白色蜡烛，就着鬼烛的烛火将其点燃，相当于从太平镇借了个火种。
果然，只是借火种是可行的，外面带进来的那根蜡烛并没有消失。
回到家里，韩忠将那根蜡烛供奉在客厅正位，还在前面供奉了一碗清水：主要是因为他从夜宸那儿领悟到烛火真谛时，桌子上正好有两碗白开水——虽然说夜宸都不知道所谓的烛火真谛是什么。
当天晚上，韩忠守在烛火前，彻夜祷告，主要是他不清楚承接烛火的普通蜡烛能烧多久。结果一晚上过去了，灰绿色的烛火兀自燃烧，而那根白色蜡烛，几乎没有消耗。
“这就是心诚则灵吗？”韩忠跪在烛火前，脸上夹杂着兴奋和感慨。
……
将韩忠送走后，夜宸就没再关注外界，而是继续未完成的事情，将精力放在了她从三叶草商城拿回来的那件衣鬼上。
四朵烛火飘荡在衣鬼附近，用逸散的死灵之力洗涤着这个沉眠中的厉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烛火太过灼热，一个不小心，衣服被烧出了两个洞。
这该怎么办？是需要修补吗？用什么来补？就在夜宸紧锁眉头，愁眉苦脸的时候，韩忠又过来了。
还是四合小院的石桌旁，两人落座。这次连白开水都没了，夜宸压住烦躁，问道：“这次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似乎是感受到了导师的不虞，韩忠小心说道：“我已经回到调查局工作了……”
驭鬼者能够借助体内厉鬼的力量，拥有强大的力量，但这是透支生命换来的。哪怕一点儿诡异之力都不动用，一般的驭鬼者也活不过一两年。
厉鬼复苏，是所有驭鬼者最害怕的事。
别看韩忠一直阴沉着脸，其实他的性格坚韧，内心善良。他以自身为实验，已经验证了信仰烛火之神，是可以压制住厉鬼复苏，为什么不推广起来？
就算那些民间的驭鬼者心思驳杂，有好有坏不能分辨，至少调查局内部的调查员是靠谱的吧？
“……为了维护栾市的社会秩序，保证基本的生产，调查员都是拿命在拼，没有谁因为害怕厉鬼复苏而畏惧退缩，栾市调查局所有的调查员都是好样的，都是英雄。”说到这儿，耿直的韩忠语气中带出了怨恨，“但是，钟毅局长就是不允许他们信仰烛火之神，说什么不靠谱，有没有用我不知道吗？”
“不靠谱”和“没有用”可不是一回事，夜宸心中的烦躁消失，脸上露出温和笑意，说道：“对于普通人来说，神灵之说确实太过玄妙，钟毅局长没有切身的体会，只是凭过往经验行事，也可以理解。”
但在韩忠的视角，正是因为他虔诚的信仰，才有了体内厉鬼被压制的赐福，这是有因果关系的。
他是真的信了。
就是这番机缘巧合，因果汇聚，给了夜宸一个意外的惊喜——信仰之力。
夜宸是秉承宇宙规则和世界法则所晋升的真神，和依靠信仰香火存在，失去信徒则陨落的伪神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但这并不代表她对信仰之神一点儿都不懂。毕竟都是“神”，收集和使用信仰之力属于基本技能。只是夜宸作为真神，不太熟练罢了。
现在既然意识到可以在这个世界收集信仰之力，那么可操作的空间就大了。
几天后，韩忠再次拜访夜宸。
依然是鬼域中万年不变的阴沉天气，四合小院，枯藤之下，两人在石桌旁落座。
寒风凛冽，但韩忠难掩内心的兴奋激动，说道：“宸小姐，之前那些人的尝试都错了，这个世界上是有神的！你看看，有了神灵的赐福，我体内的厉鬼已经被完全压制住了。”
虽然依旧枯瘦，脸色依然蜡黄，韩忠确实没有了之前的咳嗽症状，他体内的咳嗽鬼已经陷入到了沉眠之中。
夜宸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温热的白开水，面露笑意，说道：“或者，你可以称我为导师，毕竟我算是这条路的先行者。”
导师？先行者？什么意思？韩忠脑子里冒出疑惑。
突然，一点灵光闪现，他好像明白了，微微躬身，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宸小姐，你也信仰着……烛火？”他并不清楚所信仰神灵的名讳，只能依据表象将其称之为“烛火”。
夜宸放下杯子，笑意如温煦的阳光：“这并不奇怪，不是吗？”
韩忠稍稍思考，恍然大悟。
很早之前，从枫琳那里得知鬼烛的存在，并且验证了其惊人的效果，栾市调查局就对鬼烛小铺，以及它的老板宸小姐做了一番调查，并进行了多次探讨。
那位宸小姐是驭鬼者吗？应该不是。枫琳也多次强调，夜宸并不是驭鬼者。为此，钟毅局长还专门安排人去试探了一番，哪怕在危急时刻，她体内依然没有一点儿厉鬼力量的迹象。
那么，宸小姐就真的是个普通人吗？也不像。在钟毅局长安排的那次试探中，意识到生命受到威胁，她拿出了不少特别的灵异装备，其中就包括鬼烛。
能制作出鬼烛这么强大的装备，这可能是普通人吗？
宸小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拥有怎样的能力，这个问题一直悬而未决。现在，韩忠知道了，宸小姐践行的是伟大的神路，成为了神灵的信徒。甚至，他大胆猜测，宸小姐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信仰“烛火”神灵的圣徒。
神灵的信徒，多么伟大，多么荣耀，怪不得宸小姐这么厉害！
……
既然已经压制住了体内的厉鬼，夜宸就没有再留韩忠，让他离去。
走之前，韩忠想着把那根蜡烛带出去，方便日后参拜。但奇怪的是，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带不走，一走出太平镇入口处的牌坊，蜡烛就消失了——这其实很简单，那根蜡烛是烛火鬼域里鬼烛的投影，本来就不是实际存在了，一旦脱离了太平镇的范围，自然就消散了。
最后，还是在夜宸的提醒下，韩忠从外面找了个白色蜡烛，就着鬼烛的烛火将其点燃，相当于从太平镇借了个火种。
果然，只是借火种是可行的，外面带进来的那根蜡烛并没有消失。
回到家里，韩忠将那根蜡烛供奉在客厅正位，还在前面供奉了一碗清水：主要是因为他从夜宸那儿领悟到烛火真谛时，桌子上正好有两碗白开水——虽然说夜宸都不知道所谓的烛火真谛是什么。
当天晚上，韩忠守在烛火前，彻夜祷告，主要是他不清楚承接烛火的普通蜡烛能烧多久。结果一晚上过去了，灰绿色的烛火兀自燃烧，而那根白色蜡烛，几乎没有消耗。
“这就是心诚则灵吗？”韩忠跪在烛火前，脸上夹杂着兴奋和感慨。
……
将韩忠送走后，夜宸就没再关注外界，而是继续未完成的事情，将精力放在了她从三叶草商城拿回来的那件衣鬼上。
四朵烛火飘荡在衣鬼附近，用逸散的死灵之力洗涤着这个沉眠中的厉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烛火太过灼热，一个不小心，衣服被烧出了两个洞。
这该怎么办？是需要修补吗？用什么来补？就在夜宸紧锁眉头，愁眉苦脸的时候，韩忠又过来了。
还是四合小院的石桌旁，两人落座。这次连白开水都没了，夜宸压住烦躁，问道：“这次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似乎是感受到了导师的不虞，韩忠小心说道：“我已经回到调查局工作了……”
驭鬼者能够借助体内厉鬼的力量，拥有强大的力量，但这是透支生命换来的。哪怕一点儿诡异之力都不动用，一般的驭鬼者也活不过一两年。
厉鬼复苏，是所有驭鬼者最害怕的事。
别看韩忠一直阴沉着脸，其实他的性格坚韧，内心善良。他以自身为实验，已经验证了信仰烛火之神，是可以压制住厉鬼复苏，为什么不推广起来？
就算那些民间的驭鬼者心思驳杂，有好有坏不能分辨，至少调查局内部的调查员是靠谱的吧？
“……为了维护栾市的社会秩序，保证基本的生产，调查员都是拿命在拼，没有谁因为害怕厉鬼复苏而畏惧退缩，栾市调查局所有的调查员都是好样的，都是英雄。”说到这儿，耿直的韩忠语气中带出了怨恨，“但是，钟毅局长就是不允许他们信仰烛火之神，说什么不靠谱，有没有用我不知道吗？”
“不靠谱”和“没有用”可不是一回事，夜宸心中的烦躁消失，脸上露出温和笑意，说道：“对于普通人来说，神灵之说确实太过玄妙，钟毅局长没有切身的体会，只是凭过往经验行事，也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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