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鬼门：神灵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钟局长要是不放心，可以稳妥着来，先让厉鬼复苏程度比较深的调查员试一试，确实有效果了再推广，这样总可以吧？”韩忠右手锤了一下石桌，表情愤恨以至扭曲狰狞，“但他不，连尝试都不允许！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同事牺牲掉？”
夜宸颦眉说道：“这确实有点儿不讲道理了。”
寒风呼啸如同呜咽，沉默片刻，夜宸说道：“这样吧，我们自己来。”
“什么？怎么自己来？”韩忠没明白。
“钟毅局长的顾虑太深，那就算了。”夜宸缓缓叙说着刚才想到的计划，“我们可以向其他人，特别是那些即将面临体内厉鬼彻底复苏的驭鬼者，向他们传播烛火之神的光辉。当然，这些接受神灵赐福的驭鬼者应该是正直且善良的人。你认识这样的人吗？”
当然认识了！栾市调查局不过二三十个调查员，这座城市可远不止这点儿驭鬼者，很多驭鬼者或是不喜欢被约束，或者不满那位钟毅局长的做法……总之，没有选择加入调查局。但也不是说他们就是坏人，就是作恶多端之徒。
就像枫琳，还认识一个杨柳呢。韩忠作为资历最老的调查员，绝对认识一些靠谱的民间驭鬼者。
夜宸这句话让钟毅的思路彻底打开了，他激动地拍了下手，说道：“那太好了，先不管调查局，我是认识一些驭鬼者，让我想想……对了，小马。”
小马，道上人称马三儿，自小就是个孤儿，于街头混迹，干的尽是些打架斗殴，小偷小摸的事。但本性还不算太坏，赚到钱了，知道接济养他长大的孤儿院。
今年年初的时候，灵异爆发，机缘巧合下，马三儿也成了驭鬼者。
驭鬼者嘛，只要舍得拼命，赚钱是很简单的事，接受一起有钱人的委托，大几十万轻轻松松。结果只接了一单生意，就被韩忠给拦住了：辛苦赚钱是应该的，但拿命赚钱，不值当！留的命在，什么都有可能，连命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韩忠简单说了下马三儿的情况，带着小心问道：“导师，可以让小马也沐浴烛火之神的光辉吗？”
“当然可以了。”夜宸很爽快地说道，“你也说了，小马本性良善，只是自小命奇，受了不少的苦，沾染上了一些毛病。相信在神灵的庇护下，他能够洗去铅华，绽放心灵之美。”
“那就好，那就好。”韩忠连忙说道。
夜宸面露纠结，思忖一番后才说道：“其实，你可以试着向普通人传道，毕竟这混乱的局势下，普通人才是最惨的，而那点点烛火，除了能压制邪恶，也能对抗邪恶，保护纯良。”
所谓的邪恶，当然是指肆虐的厉鬼，或者其他助纣为虐之人；所谓的纯良，自然是信仰烛火之神的信徒。
将烛火信仰推广至普通人，这是夜宸一开始就计划好的，现在提出来，显得有些操之过急了。
只是……她内心的不安始终挥之不去。
灵异爆发最开始几个月，人们面临的是对未知的巨大恐惧，那时候可谓众志成城，齐心协力。
到了后来，驭鬼者出现，人们有了反抗厉鬼的能力，绝望之中的一点光亮，足以让所有人欣喜。但这种欣喜未能持久，驭鬼者终究只能勉强维持基本的生活秩序，整体社会秩序仍然在不断恶化。一番大起大落，人心已然疲倦。
另一方面，灵异爆发快一年了，人们对灵异，对厉鬼也有了基本认知，恐惧稍有消退。各个势力，各个组织别样的心思都起来了。
夜宸有感觉，接下来社会秩序恐怕会受到极大的冲击，冲击不是来自于厉鬼，而是已经有做大迹象的驭鬼者组织。
这种情况下，激进就激进吧，还是要尽量壮大自身实力。
“啊？”韩忠愣了一下，才恍悟，“对，导师说的有道理，这座城市，最值得保护的是那些普通人。这方面您放心，我绝对会努力向他们传播烛火之神的光辉和荣耀。”
待满心欢喜，且斗志昂扬的韩忠离开后，四合小院西厢房的门打开，一身翠色长裙，束腰纤美的杨柳走了出来，脸色复杂的看向夜宸。
“怎么了，干嘛这么看我？”夜宸拿起屋檐下的暖水瓶，给自己倒了碗水。
“宸，你想要……”
见杨柳说到一半停下了，夜宸问道：“想要什么？”
杨柳深呼吸几下，才说出口：“你是想要成神？”
创立宗教，推广传教，历史上这么做的，要不是想造反，像最著名的黄巾白莲，要么是攫取财富。但看夜宸的样子，权势和钱财她都不怎么在乎，那么杨柳唯一能想到的，以前完全不可能，但在灵异爆发后变得有了一丝丝可能的猜测——成神！
“是啊，不可以吗？”夜宸端着盛有热水的碗，暖和着手，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杨柳心脏砰砰直跳，喉间吞咽，声音都带出了嘶哑：“这……可能吗？”
她有猜到这一点，但实在很难在理智上说服自己。
“当然可能了。”夜宸喝了口有点儿烫的白开水，感觉胃里暖和了不少，“只是可能性比较小罢了。”
其实，她这句话说保守了。在这个世界，成神的可能性可不止是比较小，而是非常非常小。但是，如果本来就是神，收集信仰之力得到这个世界一定程度的承认，可行性就比较高了。
见杨柳一副震惊到呆愣的样子，夜宸笑着说道：“怎么，愿意信奉烛火，成为信徒吗？”
冬日的寒风吹过，杨柳打了个寒颤：“还是算了，我可不想和那个叫韩忠的一样。”
“韩忠怎么了？”夜宸踱步过来，“你可不要有错误印象，以为我能以信仰左右他人的心智。事实上，韩忠现在很清醒，他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并且所做之事都是依凭本性……我可没办法让他违逆意愿，为非作歹。”
夜宸颦眉说道：“这确实有点儿不讲道理了。”
寒风呼啸如同呜咽，沉默片刻，夜宸说道：“这样吧，我们自己来。”
“什么？怎么自己来？”韩忠没明白。
“钟毅局长的顾虑太深，那就算了。”夜宸缓缓叙说着刚才想到的计划，“我们可以向其他人，特别是那些即将面临体内厉鬼彻底复苏的驭鬼者，向他们传播烛火之神的光辉。当然，这些接受神灵赐福的驭鬼者应该是正直且善良的人。你认识这样的人吗？”
当然认识了！栾市调查局不过二三十个调查员，这座城市可远不止这点儿驭鬼者，很多驭鬼者或是不喜欢被约束，或者不满那位钟毅局长的做法……总之，没有选择加入调查局。但也不是说他们就是坏人，就是作恶多端之徒。
就像枫琳，还认识一个杨柳呢。韩忠作为资历最老的调查员，绝对认识一些靠谱的民间驭鬼者。
夜宸这句话让钟毅的思路彻底打开了，他激动地拍了下手，说道：“那太好了，先不管调查局，我是认识一些驭鬼者，让我想想……对了，小马。”
小马，道上人称马三儿，自小就是个孤儿，于街头混迹，干的尽是些打架斗殴，小偷小摸的事。但本性还不算太坏，赚到钱了，知道接济养他长大的孤儿院。
今年年初的时候，灵异爆发，机缘巧合下，马三儿也成了驭鬼者。
驭鬼者嘛，只要舍得拼命，赚钱是很简单的事，接受一起有钱人的委托，大几十万轻轻松松。结果只接了一单生意，就被韩忠给拦住了：辛苦赚钱是应该的，但拿命赚钱，不值当！留的命在，什么都有可能，连命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韩忠简单说了下马三儿的情况，带着小心问道：“导师，可以让小马也沐浴烛火之神的光辉吗？”
“当然可以了。”夜宸很爽快地说道，“你也说了，小马本性良善，只是自小命奇，受了不少的苦，沾染上了一些毛病。相信在神灵的庇护下，他能够洗去铅华，绽放心灵之美。”
“那就好，那就好。”韩忠连忙说道。
夜宸面露纠结，思忖一番后才说道：“其实，你可以试着向普通人传道，毕竟这混乱的局势下，普通人才是最惨的，而那点点烛火，除了能压制邪恶，也能对抗邪恶，保护纯良。”
所谓的邪恶，当然是指肆虐的厉鬼，或者其他助纣为虐之人；所谓的纯良，自然是信仰烛火之神的信徒。
将烛火信仰推广至普通人，这是夜宸一开始就计划好的，现在提出来，显得有些操之过急了。
只是……她内心的不安始终挥之不去。
灵异爆发最开始几个月，人们面临的是对未知的巨大恐惧，那时候可谓众志成城，齐心协力。
到了后来，驭鬼者出现，人们有了反抗厉鬼的能力，绝望之中的一点光亮，足以让所有人欣喜。但这种欣喜未能持久，驭鬼者终究只能勉强维持基本的生活秩序，整体社会秩序仍然在不断恶化。一番大起大落，人心已然疲倦。
另一方面，灵异爆发快一年了，人们对灵异，对厉鬼也有了基本认知，恐惧稍有消退。各个势力，各个组织别样的心思都起来了。
夜宸有感觉，接下来社会秩序恐怕会受到极大的冲击，冲击不是来自于厉鬼，而是已经有做大迹象的驭鬼者组织。
这种情况下，激进就激进吧，还是要尽量壮大自身实力。
“啊？”韩忠愣了一下，才恍悟，“对，导师说的有道理，这座城市，最值得保护的是那些普通人。这方面您放心，我绝对会努力向他们传播烛火之神的光辉和荣耀。”
待满心欢喜，且斗志昂扬的韩忠离开后，四合小院西厢房的门打开，一身翠色长裙，束腰纤美的杨柳走了出来，脸色复杂的看向夜宸。
“怎么了，干嘛这么看我？”夜宸拿起屋檐下的暖水瓶，给自己倒了碗水。
“宸，你想要……”
见杨柳说到一半停下了，夜宸问道：“想要什么？”
杨柳深呼吸几下，才说出口：“你是想要成神？”
创立宗教，推广传教，历史上这么做的，要不是想造反，像最著名的黄巾白莲，要么是攫取财富。但看夜宸的样子，权势和钱财她都不怎么在乎，那么杨柳唯一能想到的，以前完全不可能，但在灵异爆发后变得有了一丝丝可能的猜测——成神！
“是啊，不可以吗？”夜宸端着盛有热水的碗，暖和着手，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杨柳心脏砰砰直跳，喉间吞咽，声音都带出了嘶哑：“这……可能吗？”
她有猜到这一点，但实在很难在理智上说服自己。
“当然可能了。”夜宸喝了口有点儿烫的白开水，感觉胃里暖和了不少，“只是可能性比较小罢了。”
其实，她这句话说保守了。在这个世界，成神的可能性可不止是比较小，而是非常非常小。但是，如果本来就是神，收集信仰之力得到这个世界一定程度的承认，可行性就比较高了。
见杨柳一副震惊到呆愣的样子，夜宸笑着说道：“怎么，愿意信奉烛火，成为信徒吗？”
冬日的寒风吹过，杨柳打了个寒颤：“还是算了，我可不想和那个叫韩忠的一样。”
“韩忠怎么了？”夜宸踱步过来，“你可不要有错误印象，以为我能以信仰左右他人的心智。事实上，韩忠现在很清醒，他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并且所做之事都是依凭本性……我可没办法让他违逆意愿，为非作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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