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鬼门：神灵
在夜宸这里领悟到行事真谛，回去后的韩忠立刻着手安排。
石粮是个很大的集团公司，涉及到石化、农药、化肥、育种等多个重要民生领域，属于栾市的支柱性企业。但其股权成分极其复杂，在公开的报表中，没有一家公司的占股达到10%，最多的个人占股是石粮的董事长，占股3.2%。
这么一个涉及民生的重要企业，要是放在以前，别说整个领导层了，就是某个重要懂事离奇死亡，绝对会引发动乱。
不过那是以前。现在，虽然股权未变，但企业下属的各个工厂已经被栾市市政厅接手。这么个社会秩序不稳的年代，生产什么，生产多少哪能依据市场来定？市场反馈可是有滞后性的，更别说资本逐利带来的囤积居奇等恶劣行为。
现在的社会经不起这么折腾了，全部按计划走。
韩忠是做过调查的，按照他的推算，哪怕把石粮集团的领导层清洗一遍，也影响不到工厂的生产。
……
无论外界如何纷扰，太平镇依然死寂安静，唯有呼啸的寒风呜咽不断。
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夜宸的身体恢复了个大概，此时，她正依靠在四合小院院子的枯藤上，悠悠然然地看着杨柳忙来忙去。
“今天是小年，辛苦你了。”夜宸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
平日里，杨柳好穿长裙，束腰纤美，仙气飘飘。不过此时，她穿着黑色的围裙，套着碎花的袖套，正在用劈柴生火蒸馒头，脸上还有一抹黑色的烟灰，显得颇为狼狈。
感觉火烧的差不多了，杨柳站了起来，拍打了下手和落在身上的浮灰，没好气地说道：“你要是不找我来干这些活儿，就更好了。”
关键是太平镇什么都没有，没水没电没气，什么都停了。要用水得从井里面打，要蒸馍得劈柴生火，做饭本来就麻烦，再叠加上这里太过简陋的条件，工作量不知道增加了多少倍。
夜宸眼睛弯弯，笑着说道：“可是我认识的人之中，就你会做饭啊！”
杨柳翻了个白眼，走到案板前，掀开笼布，戳了几下面盆里的面团，感觉醒发的差不多，可以开始做馒头了。
一边揉面，她一边很是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最近栾市挺乱的，你知道吗？”
“不知道啊，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夜宸好奇问道。
杨柳抬头观察着夜宸脸上的表情，貌似随意实则认真说道：“据传言，以韩忠为首的烛火教派正在大肆屠杀栾市重要企业的领导层，你没听说？”
据杨柳所知，已经有几个石粮集团的重要股东被暗杀，而且明显就是驭鬼者的手段。
夜宸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看吧，你还是对我有误解。之前就说过，我不管这些事情，也管不了，他们闹成什么样，纯是依照个人意愿。”
杨柳脸上带着怀疑和疑惑：“那你怎么看韩忠他们的行为。”
“需要我怎么看？我需要怎么看？”夜宸颇有玄机地反问了一句，“他们依照本心本性行事，不需要我怎么看待。”
“那你不管？”
“为什么要管？我又有什么资格去管？”
“我听说……”杨柳揉面团的速度都慢了下来，带着小心试探道，“我听说，栾市调查局打算将烛火教派定为非法组织。”
“哦……”夜宸依然是那么云淡风轻，“调查局这么做，想必也是出于本心本性，挺好的。”
“那你怎么看？”
夜宸笑了起来，如春绽鲜花，夏雨扶风，问道：“你为什么要一直问我的看法？我说了，我没什么看法，对于这个世界的所有事情都没有看法。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依照着本心本性而运行，不需要我有什么看法。”
不知道怎么回事，夜宸越是表现的云淡风轻，杨柳越是感到心惊胆战。
“你在害怕？”夜宸奇怪地问道。
杨柳强压着低头躲避的冲动，抬起头，看着夜宸的眼睛，没有反驳。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只是有模糊的感应，就是感觉强烈的不安，仿佛面对天灾之祸，马上就要大难临头了。
夜宸上下打量着杨柳，表情愈发的疑惑。突然，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玩味地看向杨柳，说道：“放心，我毕竟是栾市人。”
听到这句极其含糊的“承诺”，杨柳好像溺水的人得救，大口地喘息着。
这时候她才想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害怕。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她很清楚夜宸的强大。这没什么，在这个乱世，强者辈出，不乏英雄之辈、枭雄之流，各有各的精彩，每个人都可以引领风流，开创一个新的时代。但是，就在今天，她才意识到栾市出现的这位强者，是多么冷漠。
回想起来有点儿好笑，她刚才呆愣住的那一瞬，幻想出了一个恐怖的画面：为了某种目的，这位宸小姐要献祭栾市千万生灵，整座城市死尸遍地，流血漂橹……在一片血泊中，她的表情，依然是那么云淡风轻，恬然自得。
喘息了好一阵，杨柳才缓过劲来，她喃喃自语，似乎又是在抱怨，说道：“你简直不像个人。”
可怕的不像人，冷漠的不像人。
这句话倒是一点儿都没错。
启迪任务中，夜宸曾在那棵梣树上倒吊了数百年，这期间她的灵魂沉浸在无尽死亡之中。在死亡的冲刷和侵蚀下，她的灵魂破碎不堪，丢失了大量的记忆和情感。当生命将死亡唤醒，夜宸恢复意识后，她过往的记忆基本丢失殆尽，能记住自己的名字就不错了。
也就是说，夜宸成神之前的记忆几乎完全丢失，从她“有记忆”开始，就是以神灵的身份存在着。
神和人，可不是一个物种。虽然从外表看不出明显区别，但夜宸和人的思维方式有着根本性的不同。
见杨柳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夜宸提醒道：“水都快烧干了，是不是该蒸馒头了？”
石粮是个很大的集团公司，涉及到石化、农药、化肥、育种等多个重要民生领域，属于栾市的支柱性企业。但其股权成分极其复杂，在公开的报表中，没有一家公司的占股达到10%，最多的个人占股是石粮的董事长，占股3.2%。
这么一个涉及民生的重要企业，要是放在以前，别说整个领导层了，就是某个重要懂事离奇死亡，绝对会引发动乱。
不过那是以前。现在，虽然股权未变，但企业下属的各个工厂已经被栾市市政厅接手。这么个社会秩序不稳的年代，生产什么，生产多少哪能依据市场来定？市场反馈可是有滞后性的，更别说资本逐利带来的囤积居奇等恶劣行为。
现在的社会经不起这么折腾了，全部按计划走。
韩忠是做过调查的，按照他的推算，哪怕把石粮集团的领导层清洗一遍，也影响不到工厂的生产。
……
无论外界如何纷扰，太平镇依然死寂安静，唯有呼啸的寒风呜咽不断。
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夜宸的身体恢复了个大概，此时，她正依靠在四合小院院子的枯藤上，悠悠然然地看着杨柳忙来忙去。
“今天是小年，辛苦你了。”夜宸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
平日里，杨柳好穿长裙，束腰纤美，仙气飘飘。不过此时，她穿着黑色的围裙，套着碎花的袖套，正在用劈柴生火蒸馒头，脸上还有一抹黑色的烟灰，显得颇为狼狈。
感觉火烧的差不多了，杨柳站了起来，拍打了下手和落在身上的浮灰，没好气地说道：“你要是不找我来干这些活儿，就更好了。”
关键是太平镇什么都没有，没水没电没气，什么都停了。要用水得从井里面打，要蒸馍得劈柴生火，做饭本来就麻烦，再叠加上这里太过简陋的条件，工作量不知道增加了多少倍。
夜宸眼睛弯弯，笑着说道：“可是我认识的人之中，就你会做饭啊！”
杨柳翻了个白眼，走到案板前，掀开笼布，戳了几下面盆里的面团，感觉醒发的差不多，可以开始做馒头了。
一边揉面，她一边很是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最近栾市挺乱的，你知道吗？”
“不知道啊，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夜宸好奇问道。
杨柳抬头观察着夜宸脸上的表情，貌似随意实则认真说道：“据传言，以韩忠为首的烛火教派正在大肆屠杀栾市重要企业的领导层，你没听说？”
据杨柳所知，已经有几个石粮集团的重要股东被暗杀，而且明显就是驭鬼者的手段。
夜宸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看吧，你还是对我有误解。之前就说过，我不管这些事情，也管不了，他们闹成什么样，纯是依照个人意愿。”
杨柳脸上带着怀疑和疑惑：“那你怎么看韩忠他们的行为。”
“需要我怎么看？我需要怎么看？”夜宸颇有玄机地反问了一句，“他们依照本心本性行事，不需要我怎么看待。”
“那你不管？”
“为什么要管？我又有什么资格去管？”
“我听说……”杨柳揉面团的速度都慢了下来，带着小心试探道，“我听说，栾市调查局打算将烛火教派定为非法组织。”
“哦……”夜宸依然是那么云淡风轻，“调查局这么做，想必也是出于本心本性，挺好的。”
“那你怎么看？”
夜宸笑了起来，如春绽鲜花，夏雨扶风，问道：“你为什么要一直问我的看法？我说了，我没什么看法，对于这个世界的所有事情都没有看法。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依照着本心本性而运行，不需要我有什么看法。”
不知道怎么回事，夜宸越是表现的云淡风轻，杨柳越是感到心惊胆战。
“你在害怕？”夜宸奇怪地问道。
杨柳强压着低头躲避的冲动，抬起头，看着夜宸的眼睛，没有反驳。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只是有模糊的感应，就是感觉强烈的不安，仿佛面对天灾之祸，马上就要大难临头了。
夜宸上下打量着杨柳，表情愈发的疑惑。突然，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玩味地看向杨柳，说道：“放心，我毕竟是栾市人。”
听到这句极其含糊的“承诺”，杨柳好像溺水的人得救，大口地喘息着。
这时候她才想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害怕。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她很清楚夜宸的强大。这没什么，在这个乱世，强者辈出，不乏英雄之辈、枭雄之流，各有各的精彩，每个人都可以引领风流，开创一个新的时代。但是，就在今天，她才意识到栾市出现的这位强者，是多么冷漠。
回想起来有点儿好笑，她刚才呆愣住的那一瞬，幻想出了一个恐怖的画面：为了某种目的，这位宸小姐要献祭栾市千万生灵，整座城市死尸遍地，流血漂橹……在一片血泊中，她的表情，依然是那么云淡风轻，恬然自得。
喘息了好一阵，杨柳才缓过劲来，她喃喃自语，似乎又是在抱怨，说道：“你简直不像个人。”
可怕的不像人，冷漠的不像人。
这句话倒是一点儿都没错。
启迪任务中，夜宸曾在那棵梣树上倒吊了数百年，这期间她的灵魂沉浸在无尽死亡之中。在死亡的冲刷和侵蚀下，她的灵魂破碎不堪，丢失了大量的记忆和情感。当生命将死亡唤醒，夜宸恢复意识后，她过往的记忆基本丢失殆尽，能记住自己的名字就不错了。
也就是说，夜宸成神之前的记忆几乎完全丢失，从她“有记忆”开始，就是以神灵的身份存在着。
神和人，可不是一个物种。虽然从外表看不出明显区别，但夜宸和人的思维方式有着根本性的不同。
见杨柳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夜宸提醒道：“水都快烧干了，是不是该蒸馒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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