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女巫：礼物
晚宴结束，邓布利多校长简单说了下新学年需要注意的事项，特别强调不要靠近四楼靠右边的走廊。
他把魔法石带回霍格沃茨城堡了？不知道学生们是怎么想的，夜宸觉得有点儿欲盖弥彰，真的能钓来伏地魔吗？
但这和自己没关系，不是吗？按照契约，寻找伏地魔的踪迹是邓布利多需要操心的事，她只需要享受平淡而安稳的生活就可以了。
作为黑魔法防御课的助教，理论上，夜宸应该做些辅助工作，比如准备上课材料，批改作业之类的。但她显然不会主动去揽这些无聊的活儿。奇洛教授则对她唯恐避之不及，尽可能地减少两人的接触，甚至都不怎么去礼堂吃饭了。
于是，夜宸就闲下来了。
……
今年，苏格兰高地的雨水偏多，连续很长时间都是细雨绵绵，或者是阴沉沉的天气，让人的心情都抑郁了起来。
好在十月末，一个星期四的下午，太阳难得出来，湛蓝的天空看起来那么的心旷神怡。
夜宸从二楼图书馆借到了一本《诗翁彼豆故事集》，打算在温煦的阳光下享受一番童趣。
来到霍格沃茨城堡前面的黑湖边上，夜宸发现没有坐的地方。
恰巧，格兰芬多学院一年级的新生，被很多教授称赞好学的赫敏·格兰杰从旁边走过，还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宸教授，下午好啊。”
“格兰杰小姐。”夜宸突然兴有所致，把小女孩儿叫住了，“我想要在这里休息一下，你能帮忙从礼堂搬一把椅子过来吗？”
这并不是一个礼貌的请求，不过赫敏是个尊重教授的好学生，稍稍迟疑了下，还是小跑着去到礼堂，把一个高背椅子拖了过来。相比于她的体型和力气，这个椅子太高太重了，把她累的气喘吁吁。
夜宸挥动魔杖，将椅子变成了一个躺椅，上面还铺着一条绣有乌鸦样式的羊毛毯子。
“谢谢，格兰杰小姐，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啊？”赫敏可没想过搬个椅子还有报酬，连忙摇头，“我不需要什么。”
夜宸坐在了躺椅上，语气温和，正如和煦的阳光。
“或者这么说吧，你有什么愿望吗？”
赫敏是麻瓜家庭出生，接触魔法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旺盛的好奇心让她恨不得每时每刻都沉浸于美妙而绚烂的魔法知识海洋之中。
于是她说出了自己的愿望。
“我想掌握所有的魔法知识！”
“真是个伟大的愿望。”夜宸的微笑中透露出赞许，“我没办法帮你实现这么伟大的愿望，但可以提供一些小小的帮助。”
一个空白的笔记本从赫敏的书包里飞出，在半空中剧烈翻动着。夜宸挥舞魔杖，绚烂的魔法光辉闪现，一个个深奥魔法被固着于其中，她还消耗了十三个灵魂，赋予了这个笔记本足够的灵性。
被改造为一件魔法装备的笔记本落在了赫敏怀里，夜宸解释道：“这个笔记本有近乎无限的容量，你可以把所有知识抄写在上面，还可以方便地检索。”
没想到被这么一个惊喜砸到了头上，赫敏连连道谢，然后快乐地朝猎场看守员海格所在的小木屋跑去。
夜宸变出了一个鹅绒内芯的枕头，躺在了软和的躺椅上。秋日的天空如旷野般辽阔高远，白马奔腾一样的云朵正在逍遥游荡，微风徐徐，湖面粼粼，就是有些寡淡。
正好，德拉科·马尔福低着头从不远处走过，一脸的忧愁苦闷。他不清楚，爸爸明明知道那个死亡女巫很危险，为什么还要同意她待在霍格沃茨，而不是召开学校董事会，取消她的教授资格，将其扫地出门，最好是把那个老糊涂的邓布利多也赶出学校。
“马尔福先生。”
“啊？”德拉科抬头，看到正是那位死亡女巫叫住了自己，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教……教授……”
“可以帮我去厨房拿一杯黄油啤酒吗？加了紫根番茄汁的那种。”
“好……好的……”
沉浸在恐惧中的德拉科根本没有勇气拒绝，他只能努力露出笑脸，腿脚僵硬地朝城堡跑去。
十几分钟后，脸色涨红的德拉科把一大杯黄油啤酒送了过来，哼哧哼哧剧烈地喘息着。
夜宸接过啤酒，问了同样的问题。
“马尔福先生，你有什么愿望吗？”
“为家族带来荣耀！”
德拉科下意识地大声喊了出来，然后马上把肩膀缩了回去。
“很不错的愿望。”夜宸称赞了一句，“在魔法世界，要想彰显家族荣耀，往往需要强大的力量做支撑。这样吧，我教给你一个厉害的魔咒，怎么样？”
没来得及拒绝，德拉科感觉右手手背一阵灼痛。他低头一看，自己手背上出现了一个纹身：三支带血长箭交叉在一起，下面还有一串看不懂的符文。
“这个魔咒叫死亡之箭，是我发明的，可以将任何一个生灵杀死，包括那个不可一世的伏地魔。当你满怀仇恨和杀戮时，就能施放出这个强大的魔咒。”
连神秘人都能杀死？那能不能杀死邓布利多？德拉科内心深处生出黑暗的萌芽，虽然马上被他掐灭了，但对力量的渴望已经出现——要是自己有强大的力量，就算不把邓布利多赶出学校，起码也能让他懂得如何尊重纯血巫师的荣耀。
目送着德拉科患得患失地离开，夜宸重新躺下，小口地喝着香醇美味的黄油啤酒，享受着美好时光。
等夜宸把一大杯啤酒喝完，太阳已然西斜，从黑湖湖面吹来的风带来了明显的凉意。
“宸……教授……”
一个稍显紧张的声音出现。
夜宸坐了起来。在她面前站着一个女孩儿，她有着披肩的黑色柔顺长发和颇具东方特征的精致面容，黑色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如同明亮的星星。
“你是……拉文克劳学院的张秋？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有，没什么事。”张秋连连摆手，“我只是路过，看到教授在这儿，就打了个招呼……”
“真是有礼貌的孩子，别紧张。”夜宸注意到她手里拿着一把飞天扫帚，“你是刚刚训练完？”
“是的，我们刚刚完成魁地奇训练。”
说起自己喜欢的运动，张秋变得开朗了不少，声音都变得自信起来。前段时间，她通过选拔，加入了拉文克劳学院魁地奇球队，教授和同学们都夸赞她是极具天赋的优秀找球手，一定能帮助球队获取胜利。
“那么，祝你能取得好成绩。”
“谢谢。”张秋面露犹豫，小心地说道，“教授，需要我陪你坐会儿吗？”
“为什么这么说？”夜宸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我们……我们都是亚裔，说不定有什么共同话题……”
在开学宴会上，邓布利多校长明确宣布宸教授是黑魔法防御课的助理教授，但是一个多月过去，宸教授一节课都没上过，一直窝在办公室里，很少露面。
拉文克劳女生宿舍的睡前闲聊中有谈到这个话题，一番讨论之后，她们认为宸教授被排挤了，因为她的亚裔身份和眼睛残疾，她受到了孤立和排斥。
同为亚裔的张秋能够体会到这种少数族裔在生活中遇到的困境，她还向拉文克劳学院的院长，菲利乌斯·弗立维教授打听过，但他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弗立维教授确实不清楚夜宸为什么没有在黑魔法防御课上出现过。
张秋只是个二年级的学生，她没办法解决宸教授面临的问题，但至少可以在一起坐会儿，聊聊遥远故乡的事，说不定能让她心情好一点儿。
夜宸用纯粹墨色眼睛看着张秋，露出温柔的笑，整个黑湖都好像欢悦了起来。
“我能看到你内心的善良和纯洁，那么，你愿意陪在我身边吗？”
“愿意啊，当然愿意！”
“很好，很好，你将得到我的祝福。”夜宸脸上的笑意更甚，旁边的黑湖都跳跃出水花来了，“那么，你有什么愿望吗？”
张秋认为她们之间终于展开了话题，同样很开心。
“我希望能帮助到其他人，教授，刚刚训练的时候，戴维斯队长都受伤了，很大面积的擦伤，血淋淋的，看着就很疼。”
“这样啊……”夜宸稍稍思考，拿出了一枚木质的发卡，上面还缀着三片鲜活翠绿的叶子，“这个就送给你了，戴上它，你将获得治愈的力量。”
夜宸帮她把发卡别在头发上，好像记忆灌输，张秋瞬间学会了一个用于治疗的强大魔咒——神圣治愈。
这种学习魔咒的方法她从没有听说过，小鹿一样的眼睛看着宸教授，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好了，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张秋满怀疑惑地离开后，夜宸又坐了一会儿，在夕阳的余晖下打开那本《诗翁彼豆故事集》，读完了第五个故事，“三兄弟的传说”，才合上书本，挥动魔杖把椅子变了回去。
真是美好的一天啊，不是吗？夜宸露出死神一般的微笑，朝城堡走去。
……
得到“死神”礼物，三个低年级学生的人生轨迹变得完全不同了。
自从得到记忆笔记本，赫敏开始疯狂地抄书，先是各学科教材，然后是辅导书籍，最后是校图书馆如汪洋大海一般的各类图书、手稿及文件，她似乎想要把所有能接触到的魔法知识都抄在笔记本上。
德拉科则变得心神不宁，在斯内普教授的魔药课上都敢走神，被狠狠地训斥了一顿。他能感受到那个魔咒的强大，要是自己能掌握，该多好啊，但明明已经知道了咒语和手势，为什么就是施放不出来！内心充满仇恨和杀戮？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相比而言，张秋闹出的动静最大。当她在一次魁地奇训练中，施展新学到的治疗魔咒，用了不到一分钟就治好了同伴摔断的胳膊，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满脑子都是魁地奇比赛的戴维斯队长只想着球队有这么个医疗人员，就不会因为队员受伤而耽误训练了。在旁边观看他们训练的弗立维教授则清楚地意识到这个治疗魔咒的复杂和深奥。
这根本不是一个二年级的学生能掌握的！
……
“然后，教授带我去了校医院，当着麦格教授和庞弗雷夫人的面，施展神圣治愈魔咒。”
霍格沃茨城堡二楼，夜宸的办公室里，张秋正乖巧地坐在沙发上，一脸的忐忑不安。
“要喝点儿什么吗？”夜宸身穿华丽的黑色巫师长袍，站在办公桌旁边，语气温和地问道。
“不，不用了。”
“那来杯热可可吧，你这个年纪还不能喝黄油啤酒，要不然我绝对会推荐你尝尝，特别是加了紫根番茄汁的，别有风味。”
夜宸轻轻敲击办公桌面，两个杯子出现，除了张秋的热可可，还有她最喜欢的加了紫根番茄汁的黄油啤酒。
“我想……”眼见张秋神色放松了下来，夜宸继续说道，“弗立维教授他们一定很惊讶。”
“是的。”刚刚喝了一口热饮，张秋捧着杯子，“教授说，这种深奥的魔咒并不是一般人能够施放出来的，当他知道这个魔咒是您教给我的……”
张秋不知道该如何说了。当时弗立维教授和麦格教授的表情……说实话，让她感觉有点儿心寒，那是一种混杂着惊讶、无措，还有一点儿厌恶的复杂表情。果然，宸教授在学校受到了严重排挤，可以想象，她在煎熬中度过霍格沃茨城堡的每一天，每个教授都冷漠相对，学生们甚至忘了有这么一个助理教授，她如同孤魂野鬼，游荡在这个冰冷的城堡……实在是太惨了，宸教授明明没有任何错！
“是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教授让你过来的？”
夜宸仿佛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脸上露出古怪的笑意。
“是的……”
张秋低着头，不知道怎么面对宸教授。哪怕对那个魔咒有疑惑，教授们也不愿意亲自询问宸教授，而是把自己推了出来——他们完全不想和宸教授有任何接触。
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教授不应该是这样！
他把魔法石带回霍格沃茨城堡了？不知道学生们是怎么想的，夜宸觉得有点儿欲盖弥彰，真的能钓来伏地魔吗？
但这和自己没关系，不是吗？按照契约，寻找伏地魔的踪迹是邓布利多需要操心的事，她只需要享受平淡而安稳的生活就可以了。
作为黑魔法防御课的助教，理论上，夜宸应该做些辅助工作，比如准备上课材料，批改作业之类的。但她显然不会主动去揽这些无聊的活儿。奇洛教授则对她唯恐避之不及，尽可能地减少两人的接触，甚至都不怎么去礼堂吃饭了。
于是，夜宸就闲下来了。
……
今年，苏格兰高地的雨水偏多，连续很长时间都是细雨绵绵，或者是阴沉沉的天气，让人的心情都抑郁了起来。
好在十月末，一个星期四的下午，太阳难得出来，湛蓝的天空看起来那么的心旷神怡。
夜宸从二楼图书馆借到了一本《诗翁彼豆故事集》，打算在温煦的阳光下享受一番童趣。
来到霍格沃茨城堡前面的黑湖边上，夜宸发现没有坐的地方。
恰巧，格兰芬多学院一年级的新生，被很多教授称赞好学的赫敏·格兰杰从旁边走过，还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宸教授，下午好啊。”
“格兰杰小姐。”夜宸突然兴有所致，把小女孩儿叫住了，“我想要在这里休息一下，你能帮忙从礼堂搬一把椅子过来吗？”
这并不是一个礼貌的请求，不过赫敏是个尊重教授的好学生，稍稍迟疑了下，还是小跑着去到礼堂，把一个高背椅子拖了过来。相比于她的体型和力气，这个椅子太高太重了，把她累的气喘吁吁。
夜宸挥动魔杖，将椅子变成了一个躺椅，上面还铺着一条绣有乌鸦样式的羊毛毯子。
“谢谢，格兰杰小姐，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啊？”赫敏可没想过搬个椅子还有报酬，连忙摇头，“我不需要什么。”
夜宸坐在了躺椅上，语气温和，正如和煦的阳光。
“或者这么说吧，你有什么愿望吗？”
赫敏是麻瓜家庭出生，接触魔法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旺盛的好奇心让她恨不得每时每刻都沉浸于美妙而绚烂的魔法知识海洋之中。
于是她说出了自己的愿望。
“我想掌握所有的魔法知识！”
“真是个伟大的愿望。”夜宸的微笑中透露出赞许，“我没办法帮你实现这么伟大的愿望，但可以提供一些小小的帮助。”
一个空白的笔记本从赫敏的书包里飞出，在半空中剧烈翻动着。夜宸挥舞魔杖，绚烂的魔法光辉闪现，一个个深奥魔法被固着于其中，她还消耗了十三个灵魂，赋予了这个笔记本足够的灵性。
被改造为一件魔法装备的笔记本落在了赫敏怀里，夜宸解释道：“这个笔记本有近乎无限的容量，你可以把所有知识抄写在上面，还可以方便地检索。”
没想到被这么一个惊喜砸到了头上，赫敏连连道谢，然后快乐地朝猎场看守员海格所在的小木屋跑去。
夜宸变出了一个鹅绒内芯的枕头，躺在了软和的躺椅上。秋日的天空如旷野般辽阔高远，白马奔腾一样的云朵正在逍遥游荡，微风徐徐，湖面粼粼，就是有些寡淡。
正好，德拉科·马尔福低着头从不远处走过，一脸的忧愁苦闷。他不清楚，爸爸明明知道那个死亡女巫很危险，为什么还要同意她待在霍格沃茨，而不是召开学校董事会，取消她的教授资格，将其扫地出门，最好是把那个老糊涂的邓布利多也赶出学校。
“马尔福先生。”
“啊？”德拉科抬头，看到正是那位死亡女巫叫住了自己，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教……教授……”
“可以帮我去厨房拿一杯黄油啤酒吗？加了紫根番茄汁的那种。”
“好……好的……”
沉浸在恐惧中的德拉科根本没有勇气拒绝，他只能努力露出笑脸，腿脚僵硬地朝城堡跑去。
十几分钟后，脸色涨红的德拉科把一大杯黄油啤酒送了过来，哼哧哼哧剧烈地喘息着。
夜宸接过啤酒，问了同样的问题。
“马尔福先生，你有什么愿望吗？”
“为家族带来荣耀！”
德拉科下意识地大声喊了出来，然后马上把肩膀缩了回去。
“很不错的愿望。”夜宸称赞了一句，“在魔法世界，要想彰显家族荣耀，往往需要强大的力量做支撑。这样吧，我教给你一个厉害的魔咒，怎么样？”
没来得及拒绝，德拉科感觉右手手背一阵灼痛。他低头一看，自己手背上出现了一个纹身：三支带血长箭交叉在一起，下面还有一串看不懂的符文。
“这个魔咒叫死亡之箭，是我发明的，可以将任何一个生灵杀死，包括那个不可一世的伏地魔。当你满怀仇恨和杀戮时，就能施放出这个强大的魔咒。”
连神秘人都能杀死？那能不能杀死邓布利多？德拉科内心深处生出黑暗的萌芽，虽然马上被他掐灭了，但对力量的渴望已经出现——要是自己有强大的力量，就算不把邓布利多赶出学校，起码也能让他懂得如何尊重纯血巫师的荣耀。
目送着德拉科患得患失地离开，夜宸重新躺下，小口地喝着香醇美味的黄油啤酒，享受着美好时光。
等夜宸把一大杯啤酒喝完，太阳已然西斜，从黑湖湖面吹来的风带来了明显的凉意。
“宸……教授……”
一个稍显紧张的声音出现。
夜宸坐了起来。在她面前站着一个女孩儿，她有着披肩的黑色柔顺长发和颇具东方特征的精致面容，黑色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如同明亮的星星。
“你是……拉文克劳学院的张秋？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有，没什么事。”张秋连连摆手，“我只是路过，看到教授在这儿，就打了个招呼……”
“真是有礼貌的孩子，别紧张。”夜宸注意到她手里拿着一把飞天扫帚，“你是刚刚训练完？”
“是的，我们刚刚完成魁地奇训练。”
说起自己喜欢的运动，张秋变得开朗了不少，声音都变得自信起来。前段时间，她通过选拔，加入了拉文克劳学院魁地奇球队，教授和同学们都夸赞她是极具天赋的优秀找球手，一定能帮助球队获取胜利。
“那么，祝你能取得好成绩。”
“谢谢。”张秋面露犹豫，小心地说道，“教授，需要我陪你坐会儿吗？”
“为什么这么说？”夜宸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我们……我们都是亚裔，说不定有什么共同话题……”
在开学宴会上，邓布利多校长明确宣布宸教授是黑魔法防御课的助理教授，但是一个多月过去，宸教授一节课都没上过，一直窝在办公室里，很少露面。
拉文克劳女生宿舍的睡前闲聊中有谈到这个话题，一番讨论之后，她们认为宸教授被排挤了，因为她的亚裔身份和眼睛残疾，她受到了孤立和排斥。
同为亚裔的张秋能够体会到这种少数族裔在生活中遇到的困境，她还向拉文克劳学院的院长，菲利乌斯·弗立维教授打听过，但他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弗立维教授确实不清楚夜宸为什么没有在黑魔法防御课上出现过。
张秋只是个二年级的学生，她没办法解决宸教授面临的问题，但至少可以在一起坐会儿，聊聊遥远故乡的事，说不定能让她心情好一点儿。
夜宸用纯粹墨色眼睛看着张秋，露出温柔的笑，整个黑湖都好像欢悦了起来。
“我能看到你内心的善良和纯洁，那么，你愿意陪在我身边吗？”
“愿意啊，当然愿意！”
“很好，很好，你将得到我的祝福。”夜宸脸上的笑意更甚，旁边的黑湖都跳跃出水花来了，“那么，你有什么愿望吗？”
张秋认为她们之间终于展开了话题，同样很开心。
“我希望能帮助到其他人，教授，刚刚训练的时候，戴维斯队长都受伤了，很大面积的擦伤，血淋淋的，看着就很疼。”
“这样啊……”夜宸稍稍思考，拿出了一枚木质的发卡，上面还缀着三片鲜活翠绿的叶子，“这个就送给你了，戴上它，你将获得治愈的力量。”
夜宸帮她把发卡别在头发上，好像记忆灌输，张秋瞬间学会了一个用于治疗的强大魔咒——神圣治愈。
这种学习魔咒的方法她从没有听说过，小鹿一样的眼睛看着宸教授，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好了，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张秋满怀疑惑地离开后，夜宸又坐了一会儿，在夕阳的余晖下打开那本《诗翁彼豆故事集》，读完了第五个故事，“三兄弟的传说”，才合上书本，挥动魔杖把椅子变了回去。
真是美好的一天啊，不是吗？夜宸露出死神一般的微笑，朝城堡走去。
……
得到“死神”礼物，三个低年级学生的人生轨迹变得完全不同了。
自从得到记忆笔记本，赫敏开始疯狂地抄书，先是各学科教材，然后是辅导书籍，最后是校图书馆如汪洋大海一般的各类图书、手稿及文件，她似乎想要把所有能接触到的魔法知识都抄在笔记本上。
德拉科则变得心神不宁，在斯内普教授的魔药课上都敢走神，被狠狠地训斥了一顿。他能感受到那个魔咒的强大，要是自己能掌握，该多好啊，但明明已经知道了咒语和手势，为什么就是施放不出来！内心充满仇恨和杀戮？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相比而言，张秋闹出的动静最大。当她在一次魁地奇训练中，施展新学到的治疗魔咒，用了不到一分钟就治好了同伴摔断的胳膊，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满脑子都是魁地奇比赛的戴维斯队长只想着球队有这么个医疗人员，就不会因为队员受伤而耽误训练了。在旁边观看他们训练的弗立维教授则清楚地意识到这个治疗魔咒的复杂和深奥。
这根本不是一个二年级的学生能掌握的！
……
“然后，教授带我去了校医院，当着麦格教授和庞弗雷夫人的面，施展神圣治愈魔咒。”
霍格沃茨城堡二楼，夜宸的办公室里，张秋正乖巧地坐在沙发上，一脸的忐忑不安。
“要喝点儿什么吗？”夜宸身穿华丽的黑色巫师长袍，站在办公桌旁边，语气温和地问道。
“不，不用了。”
“那来杯热可可吧，你这个年纪还不能喝黄油啤酒，要不然我绝对会推荐你尝尝，特别是加了紫根番茄汁的，别有风味。”
夜宸轻轻敲击办公桌面，两个杯子出现，除了张秋的热可可，还有她最喜欢的加了紫根番茄汁的黄油啤酒。
“我想……”眼见张秋神色放松了下来，夜宸继续说道，“弗立维教授他们一定很惊讶。”
“是的。”刚刚喝了一口热饮，张秋捧着杯子，“教授说，这种深奥的魔咒并不是一般人能够施放出来的，当他知道这个魔咒是您教给我的……”
张秋不知道该如何说了。当时弗立维教授和麦格教授的表情……说实话，让她感觉有点儿心寒，那是一种混杂着惊讶、无措，还有一点儿厌恶的复杂表情。果然，宸教授在学校受到了严重排挤，可以想象，她在煎熬中度过霍格沃茨城堡的每一天，每个教授都冷漠相对，学生们甚至忘了有这么一个助理教授，她如同孤魂野鬼，游荡在这个冰冷的城堡……实在是太惨了，宸教授明明没有任何错！
“是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教授让你过来的？”
夜宸仿佛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脸上露出古怪的笑意。
“是的……”
张秋低着头，不知道怎么面对宸教授。哪怕对那个魔咒有疑惑，教授们也不愿意亲自询问宸教授，而是把自己推了出来——他们完全不想和宸教授有任何接触。
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教授不应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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