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女巫：创生
在夜宸的灵魂深处，有一个黯淡的光点，那是她作为世界主神的神格。透过其中可以看到，在无边混沌之中，有一棵孤零零的梣树，木叶尽脱，根系残破，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混沌风暴的摧残，时不时还有一些边缘的枝桠被吹断，卷进混沌之中。
梣树上倒吊着一具干枯的尸体，那是夜宸的本体——她现在的身体是由梣树树心炼化而成。
梣树早已枯死，不管是枝干还是根系都死透了。更糟糕的是，一抹寂灭的黑暗在梣树上蔓延，那是宇宙死亡规则的显化。死亡在同化夜宸，同时也在侵蚀属于她的这个破败世界。
夜宸现在最迫切的任务，是把这个只有一棵梣树构成的小小世界给救过来，重新点燃创生之火。
这需要一个引火之物。
她宁可签订契约为邓布利多“卖命”，也要拿到魔法石，就是想要魔法石中蕴含的无限生机作为引火物，重新恢复梣树世界的生机。
用了整整七天时间，在爱丽丝的协助下，夜宸总算将魔法石的外壳剥离，取出了核心。
关键时刻到了，她小心翼翼地把核心传送至梣树世界，放入了空荡荡的梣树树心，然后将一次性将魔法石蕴含的所有生机释放。
比预想中的更加顺利，一朵白色的火苗出现，代表着创造和生命的力量，残破的梣树世界再次焕发了生机。
太好了！夜宸连忙将散落在世界各地的死亡黑鸦召唤过来，传送至梣树世界，以灵魂为燃料，供养这一朵微弱的创生之火，让它慢慢壮大。
这个过程极其耗费心神。
她需要根据创生之火的燃烧情况，投入不同类型，不同数量的灵魂。历经九天九夜，燃烧了三亿八千八百八十万各类生灵的灵魂，总计三千轮回之元数，创生之火终于稳定了下来。
梣树世界终于活了过来！自己也有救了！
夜宸内心无比欣喜，一直压在心头的死亡威胁总算解除了。
就在这时，那抹黑暗侵入到梣树树心。创生之火剧烈抖动起来，火苗闪烁如豆大，在夜宸心惊胆战的注视下，创生之火总算没有熄灭。
只不过……这朵呈现灰黑色的火焰，还是创生之火吗？怎么散发着寂灭和死亡的韵律？
她将意识沉浸于其中，反复研究后最终确定，梣树世界确实恢复了生机，细小的树根在生长，它们将探到混沌之中，汲取物质和能量，供养整个世界。
只不过，梣树世界的本源遭到死亡污染，变得很特别，同时拥有创造、生命和死亡属性，还是以死亡为主，使得这个世界根本没办法自然孕育出任何生灵。
夜宸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释然了。没有生灵就没有吧，只要这个世界的主体，那棵梣树活着，进而保证自己活着，就可以了。她还为梣树世界蕴含的奇特力量命名，称之为死灵之力。
……
夜宸从深度冥想中醒来，已经过去二十多天了。没有摄入任何营养，这具身体已然死亡，化为了本质摸样，即一截干枯的树心，模糊地呈现出一个人的样子。
她的灵魂从梣树世界回到了这具身体里。长久以来压在心头的恐惧和绝望消失，她只觉得疲倦，灵魂上的深度疲倦。她什么都不想做，无论天崩还是地陷，就这样吧。
以一截枯木的样子，夜宸在维多利亚湖畔的草地上躺了三天，才慢慢缓了过来。
让梣树世界重新焕发生机，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根本目的已经达成。只是，她身上还背着几个契约没有完成，特别是和这个世界的因果需要慢慢了结——她可是借了这个世界的一缕生机本源（即魔法石的核心）才在梣树世界点燃了创生之火，之后又投入了数亿的灵魂为燃料。这些都是她欠这个世界的，得想办法还掉。
还有事情要做呢！夜宸打起精神，首先借助梣树世界焕发生机后蕴含的死灵之力，重新将树心活化，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注意到爱丽丝呆呆地站在自己旁边，茅草小屋的地面还散落着魔法石的外壳碎片，她脑子里冒出了个想法——毕竟是魔法石，外壳碎片也拥有强大的生机，说不定自己还真能用炼金术创造出一个生命来。
……
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副校长，主持学校日常事务的米勒娃·麦格教授，为夜宸在学校四楼找了个空房间，作为她的办公室。
学校开学前的几天，她一直忙着布置自己的新家。
房间面积不小，夜宸用木板墙隔开，里面布置成卧室，靠墙是一个六开门的衣柜，中间位置放了一张舒适的软床——这是她专门从伦敦威斯菲尔德购物中心买来的，靠窗的位置还摆放了一套桌椅，上面放着一面镜子，也可以当梳妆台。
外面则是办公室，厚实的地毯上是一个很大的红木办公桌，身后是书架，她不喜欢皮质家具，所以在靠墙的是一套浅灰色经典款布艺沙发。
另外，她还在办公室隔出了个小房间，放置魔法实验用到的坩埚、天平及各类原材料，和一些羊皮纸、羽毛笔之类的办公用品。
她负责出钱和规划家具布置，具体工作由爱丽丝完成。
和之前相比，爱丽丝最大的不同是身上有颜色了，雪白的皮肤，金黄的卷发，以及粉色的长裙，她一直是飘在半空中，可以看到脚上穿着白色的袜子。另外，她可以做出不同的表情，动作流畅自然。
但她并不是一个真正的生命，更类似于……科幻小说里的强人工智能，有着逻辑推理能力，也可以思考和学习，但并没有明确的本我意识。
用炼金术来创造生命，似乎真的是在窃取神的权柄，异乎寻常的艰难。夜宸还是取了个巧，她是以灵魂为原料，意图创造一个全新的灵魂，类似于用巧克力来做巧克力，就这样，她依然没有成功。
……
在众多小巫师的期盼中，日历翻到了九月一日这一天，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开学了。
为表示尊重，夜宸专门换了一套华丽的暗紫色巫师长袍参加开学宴会，她来到大礼堂的时候，已经有不少教授入席，下面则是乱哄哄的学生。
她和教授们分别打了个招呼。大部分教授都很友善，拉文克劳学院的院长，菲利乌斯·弗立维教授还和她闲聊了几句。他们之前就认识，十五年前，夜宸在霍格沃茨魔法学习当交换生，就是住在拉文克劳塔楼。
教授之中唯有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只是以冷哼为回应，十分冷漠。
因为是助教，夜宸的座位在最边上，旁边就是今年邓布利多校长新招的黑魔法防御课老师，奎里纳斯·奇洛教授。
不知道什么缘故，奇洛教授对夜宸很是疏远，甚至透露着一丝畏惧，好像有什么秘密，生怕被她发现了。
她倒是无所谓，生死危机消除，她现在的心态很放松。
虽然说她是助教，但又没有规定助教需要完成什么教学任务，她完全可以宅在办公室，只要不长时间离开霍格沃茨魔法学校，足以让那位操心不断的邓布利多校长放下心来。
夜宸轻声嘀咕了一句：“加了紫根番茄汁的黄油啤酒。”然后用叉子轻轻敲了下面前的杯子。很快，一杯温热香甜的黄油啤酒出现在桌子上，她喝了一小口，一脸的满足——很美味，很正宗，不愧是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在厨艺上有着卓越的天赋。
看着礼堂里青春洋溢、活力四射的学生，感觉自己也年轻了不少呢，真是惬意的生活啊！
夜宸一时没有收敛自身气息。
大礼堂中，不管是教授还是学生，都莫名感觉到很轻松，很快乐，脸上的笑意更加热烈了。
唯有一直谨慎小心的斯内普教授，察觉到了异样，看了夜宸一眼，眼底闪现出一丝恐惧——万灵巫师，能够以自身影响万灵？古籍中根本不是这么记载的啊！
当邓布利多校长入席落座，夜宸连忙正襟危坐，开学宴会正式开始。
首先是分院仪式。样式古旧而破烂的分院帽编了一首并不好听，旋律奇怪的歌，唱出自己的来历、四个学院的创始人及其看重的特质。
夜宸饶有兴致地盯着分院帽，这也是个类生命体魔法造物，据说是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四位创始巫师制作的，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炼金手法，最好能拆开看看。
被一双充满灵魂威压的目光注视着，分院帽感觉压力山大，不小心唱错了好几个音符。
等麦格教授察觉到异样，朝自己看过来，她才收敛了目光。
歌唱结束，一年级的新生在麦格教授的带领下，依次戴上分院帽，由这个神奇的魔法造物来决定孩子进入哪个学院。
当分院帽高声喊出新生所在的学院，会让相应学院的学生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刚刚入学的一年级学生在欢呼声中，或紧张、或坦然、或激动地走到相应学院长桌上就坐。
特别是那位刚刚出生没多久就成为了著名传奇巫师的哈利·波特，当他被分到格兰芬多学院时，更是让那些小家伙陷入到疯狂的欢呼中，一对红头发的双胞胎还跳到了桌子上。在麦格教授的注视下，这群有着无限精力的小狮子才稍稍安静下来。
“很有意思，不是吗？”
因为在教授席的最边上，夜宸只能和奇洛教授闲聊。
“什么？”
奇洛教授好像受到了惊吓，紧张甚至有点儿惊慌失措。
“那个小男孩儿。”夜宸用眼神朝格兰芬多的长桌那儿示意了下，“很有意思。”
作为专精灵魂巫术的万灵巫师，她隐约感觉出，哈利·波特的灵魂有些特别。
“啊？啊，是啊，是啊。”奇洛教授不安地嘟囔着，“毕竟是‘大难不死的男孩儿’。”
夜宸用纯粹墨色的眼睛看了奇洛教授一眼，心里说道：你的灵魂同样很有意思。
好在这时，分院仪式结束，邓布利多校长介绍起了今年新入职的教授，让奇洛松了口气。这位死亡女巫的墨色眼睛带给人的压力实在太大，让他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对于新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学生们表现的意兴阑珊。毕竟每年都要换一个，而且有越来越不靠谱的趋势，他们已经认命了。连带着，新入职的黑魔法防御课助理教授，他们同样提不起兴趣，最多对这位新教授特殊的眼睛有一丝好奇。
倒是斯莱特林长桌，一年级新生德拉科·马尔福在看清楚那位助理教授的眼睛后，面露惊慌。
北美的《新巫师日报》并没有全球发行，在英国，只有一些纯血家族和对“危险巫师”感兴趣的人会想办法订阅，马尔福家族恰好两者兼备。
出生于纯血家族，家族成员都是崇尚力量和血统的斯莱特林，德拉科很小的时候就对《新巫师日报》副刊的危险巫师专栏感兴趣，年幼的时候甚至很崇拜这些厉害的家伙。
不过，卢修斯·马尔福，也就是德拉科的父亲，为了避免自家孩子跑去当海盗，或者干其他见不得人的阴暗勾当，找来了一大堆或真或假的危险巫师事迹报道，让德拉科充分意识到这是一群多么恐怖的家伙，简直是杀人如麻，恶贯满盈——最关键的是，成为海盗、劫匪和走私犯，并不能彰显家族的荣耀。
于是，德拉科对危险巫师的印象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崇拜变为了恐惧。
当他认出那位气质清冷的助理教授是位列危险巫师榜单第十三位的死亡女巫时，心脏被惊骇给牢牢抓住，让他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显得面无血色。
邓布利多是真的老糊涂了吗？怎么把这种危险的家伙招进了学校，一定要告诉爸爸！
“德拉科，你怎么了？”
坐在德拉科对面潘西·帕金森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很是关切地询问。
“没有，没什么。”
德拉科慌乱地眼神乱飘，四顾左右，结果发现他的两个跟班，文森特·克拉布和格雷戈里·高尔正在大口吃着烤牛排和康沃尔馅饼，立刻气不打一处来，用力拍了下两人的后脑勺。
梣树上倒吊着一具干枯的尸体，那是夜宸的本体——她现在的身体是由梣树树心炼化而成。
梣树早已枯死，不管是枝干还是根系都死透了。更糟糕的是，一抹寂灭的黑暗在梣树上蔓延，那是宇宙死亡规则的显化。死亡在同化夜宸，同时也在侵蚀属于她的这个破败世界。
夜宸现在最迫切的任务，是把这个只有一棵梣树构成的小小世界给救过来，重新点燃创生之火。
这需要一个引火之物。
她宁可签订契约为邓布利多“卖命”，也要拿到魔法石，就是想要魔法石中蕴含的无限生机作为引火物，重新恢复梣树世界的生机。
用了整整七天时间，在爱丽丝的协助下，夜宸总算将魔法石的外壳剥离，取出了核心。
关键时刻到了，她小心翼翼地把核心传送至梣树世界，放入了空荡荡的梣树树心，然后将一次性将魔法石蕴含的所有生机释放。
比预想中的更加顺利，一朵白色的火苗出现，代表着创造和生命的力量，残破的梣树世界再次焕发了生机。
太好了！夜宸连忙将散落在世界各地的死亡黑鸦召唤过来，传送至梣树世界，以灵魂为燃料，供养这一朵微弱的创生之火，让它慢慢壮大。
这个过程极其耗费心神。
她需要根据创生之火的燃烧情况，投入不同类型，不同数量的灵魂。历经九天九夜，燃烧了三亿八千八百八十万各类生灵的灵魂，总计三千轮回之元数，创生之火终于稳定了下来。
梣树世界终于活了过来！自己也有救了！
夜宸内心无比欣喜，一直压在心头的死亡威胁总算解除了。
就在这时，那抹黑暗侵入到梣树树心。创生之火剧烈抖动起来，火苗闪烁如豆大，在夜宸心惊胆战的注视下，创生之火总算没有熄灭。
只不过……这朵呈现灰黑色的火焰，还是创生之火吗？怎么散发着寂灭和死亡的韵律？
她将意识沉浸于其中，反复研究后最终确定，梣树世界确实恢复了生机，细小的树根在生长，它们将探到混沌之中，汲取物质和能量，供养整个世界。
只不过，梣树世界的本源遭到死亡污染，变得很特别，同时拥有创造、生命和死亡属性，还是以死亡为主，使得这个世界根本没办法自然孕育出任何生灵。
夜宸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释然了。没有生灵就没有吧，只要这个世界的主体，那棵梣树活着，进而保证自己活着，就可以了。她还为梣树世界蕴含的奇特力量命名，称之为死灵之力。
……
夜宸从深度冥想中醒来，已经过去二十多天了。没有摄入任何营养，这具身体已然死亡，化为了本质摸样，即一截干枯的树心，模糊地呈现出一个人的样子。
她的灵魂从梣树世界回到了这具身体里。长久以来压在心头的恐惧和绝望消失，她只觉得疲倦，灵魂上的深度疲倦。她什么都不想做，无论天崩还是地陷，就这样吧。
以一截枯木的样子，夜宸在维多利亚湖畔的草地上躺了三天，才慢慢缓了过来。
让梣树世界重新焕发生机，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根本目的已经达成。只是，她身上还背着几个契约没有完成，特别是和这个世界的因果需要慢慢了结——她可是借了这个世界的一缕生机本源（即魔法石的核心）才在梣树世界点燃了创生之火，之后又投入了数亿的灵魂为燃料。这些都是她欠这个世界的，得想办法还掉。
还有事情要做呢！夜宸打起精神，首先借助梣树世界焕发生机后蕴含的死灵之力，重新将树心活化，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注意到爱丽丝呆呆地站在自己旁边，茅草小屋的地面还散落着魔法石的外壳碎片，她脑子里冒出了个想法——毕竟是魔法石，外壳碎片也拥有强大的生机，说不定自己还真能用炼金术创造出一个生命来。
……
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副校长，主持学校日常事务的米勒娃·麦格教授，为夜宸在学校四楼找了个空房间，作为她的办公室。
学校开学前的几天，她一直忙着布置自己的新家。
房间面积不小，夜宸用木板墙隔开，里面布置成卧室，靠墙是一个六开门的衣柜，中间位置放了一张舒适的软床——这是她专门从伦敦威斯菲尔德购物中心买来的，靠窗的位置还摆放了一套桌椅，上面放着一面镜子，也可以当梳妆台。
外面则是办公室，厚实的地毯上是一个很大的红木办公桌，身后是书架，她不喜欢皮质家具，所以在靠墙的是一套浅灰色经典款布艺沙发。
另外，她还在办公室隔出了个小房间，放置魔法实验用到的坩埚、天平及各类原材料，和一些羊皮纸、羽毛笔之类的办公用品。
她负责出钱和规划家具布置，具体工作由爱丽丝完成。
和之前相比，爱丽丝最大的不同是身上有颜色了，雪白的皮肤，金黄的卷发，以及粉色的长裙，她一直是飘在半空中，可以看到脚上穿着白色的袜子。另外，她可以做出不同的表情，动作流畅自然。
但她并不是一个真正的生命，更类似于……科幻小说里的强人工智能，有着逻辑推理能力，也可以思考和学习，但并没有明确的本我意识。
用炼金术来创造生命，似乎真的是在窃取神的权柄，异乎寻常的艰难。夜宸还是取了个巧，她是以灵魂为原料，意图创造一个全新的灵魂，类似于用巧克力来做巧克力，就这样，她依然没有成功。
……
在众多小巫师的期盼中，日历翻到了九月一日这一天，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开学了。
为表示尊重，夜宸专门换了一套华丽的暗紫色巫师长袍参加开学宴会，她来到大礼堂的时候，已经有不少教授入席，下面则是乱哄哄的学生。
她和教授们分别打了个招呼。大部分教授都很友善，拉文克劳学院的院长，菲利乌斯·弗立维教授还和她闲聊了几句。他们之前就认识，十五年前，夜宸在霍格沃茨魔法学习当交换生，就是住在拉文克劳塔楼。
教授之中唯有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只是以冷哼为回应，十分冷漠。
因为是助教，夜宸的座位在最边上，旁边就是今年邓布利多校长新招的黑魔法防御课老师，奎里纳斯·奇洛教授。
不知道什么缘故，奇洛教授对夜宸很是疏远，甚至透露着一丝畏惧，好像有什么秘密，生怕被她发现了。
她倒是无所谓，生死危机消除，她现在的心态很放松。
虽然说她是助教，但又没有规定助教需要完成什么教学任务，她完全可以宅在办公室，只要不长时间离开霍格沃茨魔法学校，足以让那位操心不断的邓布利多校长放下心来。
夜宸轻声嘀咕了一句：“加了紫根番茄汁的黄油啤酒。”然后用叉子轻轻敲了下面前的杯子。很快，一杯温热香甜的黄油啤酒出现在桌子上，她喝了一小口，一脸的满足——很美味，很正宗，不愧是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在厨艺上有着卓越的天赋。
看着礼堂里青春洋溢、活力四射的学生，感觉自己也年轻了不少呢，真是惬意的生活啊！
夜宸一时没有收敛自身气息。
大礼堂中，不管是教授还是学生，都莫名感觉到很轻松，很快乐，脸上的笑意更加热烈了。
唯有一直谨慎小心的斯内普教授，察觉到了异样，看了夜宸一眼，眼底闪现出一丝恐惧——万灵巫师，能够以自身影响万灵？古籍中根本不是这么记载的啊！
当邓布利多校长入席落座，夜宸连忙正襟危坐，开学宴会正式开始。
首先是分院仪式。样式古旧而破烂的分院帽编了一首并不好听，旋律奇怪的歌，唱出自己的来历、四个学院的创始人及其看重的特质。
夜宸饶有兴致地盯着分院帽，这也是个类生命体魔法造物，据说是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四位创始巫师制作的，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炼金手法，最好能拆开看看。
被一双充满灵魂威压的目光注视着，分院帽感觉压力山大，不小心唱错了好几个音符。
等麦格教授察觉到异样，朝自己看过来，她才收敛了目光。
歌唱结束，一年级的新生在麦格教授的带领下，依次戴上分院帽，由这个神奇的魔法造物来决定孩子进入哪个学院。
当分院帽高声喊出新生所在的学院，会让相应学院的学生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刚刚入学的一年级学生在欢呼声中，或紧张、或坦然、或激动地走到相应学院长桌上就坐。
特别是那位刚刚出生没多久就成为了著名传奇巫师的哈利·波特，当他被分到格兰芬多学院时，更是让那些小家伙陷入到疯狂的欢呼中，一对红头发的双胞胎还跳到了桌子上。在麦格教授的注视下，这群有着无限精力的小狮子才稍稍安静下来。
“很有意思，不是吗？”
因为在教授席的最边上，夜宸只能和奇洛教授闲聊。
“什么？”
奇洛教授好像受到了惊吓，紧张甚至有点儿惊慌失措。
“那个小男孩儿。”夜宸用眼神朝格兰芬多的长桌那儿示意了下，“很有意思。”
作为专精灵魂巫术的万灵巫师，她隐约感觉出，哈利·波特的灵魂有些特别。
“啊？啊，是啊，是啊。”奇洛教授不安地嘟囔着，“毕竟是‘大难不死的男孩儿’。”
夜宸用纯粹墨色的眼睛看了奇洛教授一眼，心里说道：你的灵魂同样很有意思。
好在这时，分院仪式结束，邓布利多校长介绍起了今年新入职的教授，让奇洛松了口气。这位死亡女巫的墨色眼睛带给人的压力实在太大，让他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对于新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学生们表现的意兴阑珊。毕竟每年都要换一个，而且有越来越不靠谱的趋势，他们已经认命了。连带着，新入职的黑魔法防御课助理教授，他们同样提不起兴趣，最多对这位新教授特殊的眼睛有一丝好奇。
倒是斯莱特林长桌，一年级新生德拉科·马尔福在看清楚那位助理教授的眼睛后，面露惊慌。
北美的《新巫师日报》并没有全球发行，在英国，只有一些纯血家族和对“危险巫师”感兴趣的人会想办法订阅，马尔福家族恰好两者兼备。
出生于纯血家族，家族成员都是崇尚力量和血统的斯莱特林，德拉科很小的时候就对《新巫师日报》副刊的危险巫师专栏感兴趣，年幼的时候甚至很崇拜这些厉害的家伙。
不过，卢修斯·马尔福，也就是德拉科的父亲，为了避免自家孩子跑去当海盗，或者干其他见不得人的阴暗勾当，找来了一大堆或真或假的危险巫师事迹报道，让德拉科充分意识到这是一群多么恐怖的家伙，简直是杀人如麻，恶贯满盈——最关键的是，成为海盗、劫匪和走私犯，并不能彰显家族的荣耀。
于是，德拉科对危险巫师的印象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崇拜变为了恐惧。
当他认出那位气质清冷的助理教授是位列危险巫师榜单第十三位的死亡女巫时，心脏被惊骇给牢牢抓住，让他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显得面无血色。
邓布利多是真的老糊涂了吗？怎么把这种危险的家伙招进了学校，一定要告诉爸爸！
“德拉科，你怎么了？”
坐在德拉科对面潘西·帕金森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很是关切地询问。
“没有，没什么。”
德拉科慌乱地眼神乱飘，四顾左右，结果发现他的两个跟班，文森特·克拉布和格雷戈里·高尔正在大口吃着烤牛排和康沃尔馅饼，立刻气不打一处来，用力拍了下两人的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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