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土归土
第二天一大早，青牛村的村民才敢从屋里面走出，来到田家前查看情况。
昨晚闹出来的动静不小，村民们被吓得根本不敢出门，紧紧缩着房门，生怕一不小心就大祸临头。
村民们惊讶地发现田家早已人去楼空，连那名捕快都已经消失不见。
.........
青牛村，十几里外的一处清幽的小山坡，不知不觉间多了两个小土坟。
白色的蜡烛正在徐徐燃烧，纸钱散落了一地。
林白点上三根细香，轻声道：“这个世界对你们母子来说太残忍了，去到另外一个世界，或许也不是什么坏事。”
不知为何，从来不信有极乐世界或者天堂之类存在的林白此刻却忽然明白过来，为何人们总是期待着有这么一个世界存在。
这是受尽苦难的人们，唯一能幻想出来的美好愿望。
哪怕知道这世界并不存在，林白也期待着芳姑母子能到达这么一个美好的地方。
在这充满苦难的世界之中，总要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才能让人坚持地活下去。
呼~
白色蜡烛燃烧殆尽。
林白沉默片刻，转身离去。
................
刚回到县衙内，石勇便立马迎了上来。
看着石勇那深深的黑眼眶，林白心中清楚他一夜也没有睡。
“说实话，我昨晚一回到县里就后悔让你一个人留下，如果你出了事，我都不知道怎么像老师交待。”
石勇看见林白安然无恙地回来，心中的大石头总量落下。
林白先回家里换了身衣服，遮住肩膀上那狰狞的伤口才回到县衙，石勇一时间也没看出林白受了伤。
“我这不是好端端地回来了吗？”
林白轻松道。
石勇这才问道：“青牛村那案子，怎么说？”
这案子在他心目中，基本上和那些脏东西脱不了关系。
就在昨晚，他从青牛村拉回来的四具孩童尸体，就在验尸房神秘消失，化作了一滩清水。
林白想了想，斟酌一下言辞：“这样的案子，不会再发生了。”
芳姑母子的事，他决定不说出去。
石勇也不追问，他只是认真地再问了一遍：“你确定？”
“我确定。”林白肯定道。
“我明白了。”石勇也没有怀疑林白。“我会和县尉说明的。”
他很清楚林白的为人，性子从小就成熟稳重，从不说没有把握的话。
“多谢石大哥了。”
林白感谢道。
他还真不想跟上司打交道，太过麻烦。
有石勇从中发言，他也省去许多不必要的报告。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石勇微微摆手，旋即疑惑道：“不过，林白，我发现你从幽州回来后，本事涨了不少，连那种脏东西都能解决。”
往常遇见这样的案件，基本上都是请和尚道士来做场法事，实在不行就上报府衙，让他们派人解决。
让县衙的人自己解决，根本没有这个能力。
“侥幸而已。”
林白回忆起昨晚的凶险，也是心有余悸。
若不是那木钉能镇住鬼魂，他根本不是水鬼的对手。
“对了，那三家人交待了吗？”林白问道。
石勇轻笑道：“不过是些村民罢了，在村子里还能嚣张一会，来到县衙随便吓唬几句，全都招了。”
不过，说着说着，石勇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据这些人交待，那几个小孩是受了他们母亲的指使去教训小虎，没想到.......”
“为什么？”
“这些村妇都以为当初玷污芳姑的人便是自己的男人，所以越看芳姑一家越不顺眼。
“这些村妇愚昧善妒，闲着没事干，干脆联合在一起想要给小虎一个教训。”
“当小虎被他们小孩溺死后，这些村妇慌了，这才告诉她们的丈夫，随后的一切你都知道了，这些人想尽一切方法，掩埋小虎真正死亡的真阳。”
“这样吗？”
林白喃喃自语，他完全没有想到真相竟然会是这样。
起初，他以为只是那几个孩子对小虎有意见，想要抓弄小虎。
那几家大人不过是为了掩饰小孩的罪行，才会隐瞒真相。
不料，真相竟是如此荒诞，那种人性的不可理喻，那种自私，那种野蛮，那种........愚蠢。
明明是她们丈夫的错，为何要怪罪在芳姑她们这对可怜的母子上呢？
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理由，教唆自己的孩子去杀人....
林白从未感觉到如此可笑。
“我累了，先回去了。”
林白叹息一声道。
石勇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头，“行，熬了一宿，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就交给我来处理。”
虽然青牛村的脏东西没了，可这件案子的真相不能是邪物作祟。
具体怎么解释，还要和县尉、县令商量一番。
林白应了声，便离开了县衙。
“这小子，到底经历了什么？”石勇看着林白远去的背影，嘀咕一声。
林白还是以前的林白，可不知为何，石勇竟然感到一丝陌生。
.....
离开的县衙的林白并没有直接回家，他肩膀上的伤口还要处理一下。
毕竟他只是略粗地包扎一下，不能起到很好的愈合效果。
来到城南的百草堂中，这算县城中算数一数二的医馆了。
一进入，林白便闻到一阵浓郁的药香。
坐堂的医师是位头发花白，留着山羊胡的老者。
当林白脱下身上衣物，露出那狰狞的伤口之时，饶是见多识广的医师，也被吓了一跳。
“小伙子，你这伤口......”
医师迟疑道。
林白这伤口不像刀兵造成的，更像是被人的手掌洞穿。
可什么样的手掌才能洞穿一个人的肩膀，这需要多大的力量？
“在下乃县衙之人，昨日与贼人争斗，不小心被受伤。”
林白掏出自己的身份令牌，解释道。
一般的医馆对这种重伤之人的医治十分谨慎，深怕对方是什么通缉犯。
“你这伤，恐怕不是人造成的吧。”
医师忽然说道。
“大夫，你这是什么意思？”林白皱眉。
“你的伤口呈乌黑发紫之色，散发着淡淡的腐臭味，血肉也不能愈合，这是被鬼抓伤了。邪祟鬼气还停留在伤口内。”
医师摸着山羊胡子，侃侃而谈。
昨晚闹出来的动静不小，村民们被吓得根本不敢出门，紧紧缩着房门，生怕一不小心就大祸临头。
村民们惊讶地发现田家早已人去楼空，连那名捕快都已经消失不见。
.........
青牛村，十几里外的一处清幽的小山坡，不知不觉间多了两个小土坟。
白色的蜡烛正在徐徐燃烧，纸钱散落了一地。
林白点上三根细香，轻声道：“这个世界对你们母子来说太残忍了，去到另外一个世界，或许也不是什么坏事。”
不知为何，从来不信有极乐世界或者天堂之类存在的林白此刻却忽然明白过来，为何人们总是期待着有这么一个世界存在。
这是受尽苦难的人们，唯一能幻想出来的美好愿望。
哪怕知道这世界并不存在，林白也期待着芳姑母子能到达这么一个美好的地方。
在这充满苦难的世界之中，总要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才能让人坚持地活下去。
呼~
白色蜡烛燃烧殆尽。
林白沉默片刻，转身离去。
................
刚回到县衙内，石勇便立马迎了上来。
看着石勇那深深的黑眼眶，林白心中清楚他一夜也没有睡。
“说实话，我昨晚一回到县里就后悔让你一个人留下，如果你出了事，我都不知道怎么像老师交待。”
石勇看见林白安然无恙地回来，心中的大石头总量落下。
林白先回家里换了身衣服，遮住肩膀上那狰狞的伤口才回到县衙，石勇一时间也没看出林白受了伤。
“我这不是好端端地回来了吗？”
林白轻松道。
石勇这才问道：“青牛村那案子，怎么说？”
这案子在他心目中，基本上和那些脏东西脱不了关系。
就在昨晚，他从青牛村拉回来的四具孩童尸体，就在验尸房神秘消失，化作了一滩清水。
林白想了想，斟酌一下言辞：“这样的案子，不会再发生了。”
芳姑母子的事，他决定不说出去。
石勇也不追问，他只是认真地再问了一遍：“你确定？”
“我确定。”林白肯定道。
“我明白了。”石勇也没有怀疑林白。“我会和县尉说明的。”
他很清楚林白的为人，性子从小就成熟稳重，从不说没有把握的话。
“多谢石大哥了。”
林白感谢道。
他还真不想跟上司打交道，太过麻烦。
有石勇从中发言，他也省去许多不必要的报告。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石勇微微摆手，旋即疑惑道：“不过，林白，我发现你从幽州回来后，本事涨了不少，连那种脏东西都能解决。”
往常遇见这样的案件，基本上都是请和尚道士来做场法事，实在不行就上报府衙，让他们派人解决。
让县衙的人自己解决，根本没有这个能力。
“侥幸而已。”
林白回忆起昨晚的凶险，也是心有余悸。
若不是那木钉能镇住鬼魂，他根本不是水鬼的对手。
“对了，那三家人交待了吗？”林白问道。
石勇轻笑道：“不过是些村民罢了，在村子里还能嚣张一会，来到县衙随便吓唬几句，全都招了。”
不过，说着说着，石勇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据这些人交待，那几个小孩是受了他们母亲的指使去教训小虎，没想到.......”
“为什么？”
“这些村妇都以为当初玷污芳姑的人便是自己的男人，所以越看芳姑一家越不顺眼。
“这些村妇愚昧善妒，闲着没事干，干脆联合在一起想要给小虎一个教训。”
“当小虎被他们小孩溺死后，这些村妇慌了，这才告诉她们的丈夫，随后的一切你都知道了，这些人想尽一切方法，掩埋小虎真正死亡的真阳。”
“这样吗？”
林白喃喃自语，他完全没有想到真相竟然会是这样。
起初，他以为只是那几个孩子对小虎有意见，想要抓弄小虎。
那几家大人不过是为了掩饰小孩的罪行，才会隐瞒真相。
不料，真相竟是如此荒诞，那种人性的不可理喻，那种自私，那种野蛮，那种........愚蠢。
明明是她们丈夫的错，为何要怪罪在芳姑她们这对可怜的母子上呢？
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理由，教唆自己的孩子去杀人....
林白从未感觉到如此可笑。
“我累了，先回去了。”
林白叹息一声道。
石勇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头，“行，熬了一宿，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就交给我来处理。”
虽然青牛村的脏东西没了，可这件案子的真相不能是邪物作祟。
具体怎么解释，还要和县尉、县令商量一番。
林白应了声，便离开了县衙。
“这小子，到底经历了什么？”石勇看着林白远去的背影，嘀咕一声。
林白还是以前的林白，可不知为何，石勇竟然感到一丝陌生。
.....
离开的县衙的林白并没有直接回家，他肩膀上的伤口还要处理一下。
毕竟他只是略粗地包扎一下，不能起到很好的愈合效果。
来到城南的百草堂中，这算县城中算数一数二的医馆了。
一进入，林白便闻到一阵浓郁的药香。
坐堂的医师是位头发花白，留着山羊胡的老者。
当林白脱下身上衣物，露出那狰狞的伤口之时，饶是见多识广的医师，也被吓了一跳。
“小伙子，你这伤口......”
医师迟疑道。
林白这伤口不像刀兵造成的，更像是被人的手掌洞穿。
可什么样的手掌才能洞穿一个人的肩膀，这需要多大的力量？
“在下乃县衙之人，昨日与贼人争斗，不小心被受伤。”
林白掏出自己的身份令牌，解释道。
一般的医馆对这种重伤之人的医治十分谨慎，深怕对方是什么通缉犯。
“你这伤，恐怕不是人造成的吧。”
医师忽然说道。
“大夫，你这是什么意思？”林白皱眉。
“你的伤口呈乌黑发紫之色，散发着淡淡的腐臭味，血肉也不能愈合，这是被鬼抓伤了。邪祟鬼气还停留在伤口内。”
医师摸着山羊胡子，侃侃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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