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湘竹往事
在书桌前入定的狄蜂，的确陷入了过去的回忆，眼前不断浮现那些看似偶然，实则必然的选择。
那时狄蜂已经二十九岁了，可是依然整天呆在云云山上，拾掇不开花也不结果的桃林，虽然狄家是无薪村最大的地主，可也是村里经济状况最不富裕的家庭，由于狄家族制，云云山只允许种桃树，而且即使种别的作物也没有任何收成，还会导致极其可怕的后果。
那年就是因为大字不识一个的狄秀才不信邪，在整座山最肥沃的一块地上种下了花生，而那块地正是‘老祖宗’所在的位于山顶中间的平台，狄家所拥有的云云山林地，其实很方正，东西和南北都是一千丈，云云山的山体由石灰岩构成，呈南北走向，共有三座顶部平台，分别是首顶、胸顶和藏顶；首顶上是石砌狄家祠，藏顶是狄家私酿桃花酒的地窖，而最大的胸顶则是‘’老祖宗‘’的所在地。
‘老祖宗’则是在狄家还没有拥有此山时，就存在的一株老桃树，传说其与天地同寿，狄家的祖先也是因此桃树，才决定定居于此，历经几代人才将大部分山体都是石头的云云山买断，作为狄家的基业经营下去。
云云山北面、东面和南面都是遍地石梁，且遍布荆棘，无法行人；只有西面山坡稍微肥沃一些，所以桃林绝大部分都是种植在这一区域，也就是山区唯一的正规出入口，位于103洲际公路的东侧。山区的东侧紧挨着的是甘露溪，甘璐溪是由南边的晓岚湖汇向县城北面的大汶河方向，而西面越过公路和村子，则是几乎与之平行的羽落溪和无薪湖，也是在北面汇入大汶河，然后向东流入大海。
大约一亩地大小的胸顶，除“老祖宗”之外别无其它，而‘老祖宗’则是狄蜂玩耍的乐园，这也是八岁的狄蜂被暴雨中闪电击中的客观原因之一。因为是第一次在山上种桃花以外的作物，所以狄秀才夫妇格外小心，每天都要带着暑假在家的狄蜂去山顶照顾。狄蜂被雷击的那次，也是随父母一起来到山顶，父母在锄草，他则躲在‘老祖宗’树上乘凉，突然一度乌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北面袭来，天色立刻漆黑无比，正在商量要不要立即下山的狄氏夫妇，就被一道炸雷给吓晕了，只见一道有水桶粗的紫红色闪电直接击在了‘老祖宗’上，而在其上乘凉的狄蜂直接躺倒在地，没等夫妻二人缓过神来，接着又是数道相似的闪电击在了已经燃烧起来的‘老祖宗’和昏迷的狄蜂身上，等夫妻俩舍命奔向自己的儿子时，硕大的雨点就像天被捅破了似的倾盆而下，此时狄蜂额头全是鲜血，全身不住抽搐，而‘老祖宗’不顾倾盆大雨依然噼啪的燃烧着，好像这天上落下的不是水，而是油。夫妻二人抱着狄蜂飞奔向村内的徐大夫家，徐大夫也是村里的老熟人，自然赶紧救治，清理完狄蜂脸上的血污后，发现只是在额头的天庭处有一个一寸来长的伤口，用手掀开看了看，上了点外伤药，又把了把脉，然后对二人说，没啥大事，抱回去养养就好了。夫妻二人面对大夫的轻描淡写，手足无措，只得蔫蔫地回到家中。
夫妻二人一合计，可能种花生真惹得祖先生气，所以狄秀才连夜跑到山顶，将种的花生把了个干干净净，对着‘老祖宗’磕了几十个头，收拾了‘老祖宗’残存下的一些桃木条和木珠子放在半山腰的山洞里，之后，夫妻二人再也没上过山。可是狄家不能无后呀，在一位狄家远亲打算以“换亲”的方式给已经二十九岁的狄蜂介绍对象时，一向沉默寡言的狄蜂爆发了，第二天就只身去往了湘竹洲，在金沙市的帝国税务局应聘做了一名门房。
做门房的狄蜂，先是见到了惊为天人的蒋云裳，在得知其名字后，更是深深的迷恋上了这位异常精致娴雅的美人儿。之后又与同事和舍友的甄宝玉成了铁哥们，甄宝玉更是带着涉世未深的狄蜂大开了眼界，见识了各种各样城里人的玩意儿，两人一起当班，一起玩游戏，一起去爬山、玩水，去洗脚、按摩、养生馆等等，就差穿一条裤子了。当甄宝玉被家族接回去后，逐渐熟络起来的前台赵姐才向他透漏，之前一直怀疑他俩在搞基。
因为迷恋着蒋云裳，狄蜂继续在税务局工作，赵姐也对这个既可以玩的不羁，又可以安静看书的小伙熟络起来，经常听着狄蜂说些根本不懂的胡言乱语，也开始用过来人的语气劝他早点结婚生子，在得知狄蜂是因为不喜父母用“换亲”的方式介绍对象后，便热心起来，要给他介绍，结果换来一句“心有所属”，赵姐好奇的八卦道，“谁呀？说出来我给你参谋参谋。”
起初，狄蜂只是笑笑不语，然后就岔开话题。赵姐不死心，有意无意就向这个问题上引，在某次闲聊时，发现本来无精打采的狄蜂，突然坐直了身体，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刚从门外走进大厅，到电梯前等电梯的蒋处长，脸上显出一种炙热的神情，整个人仿佛要燃烧起来似的，便对狄蜂道：“你来这么久了。难道还不认识蒋处长吗？不过，她到时不经常来局里，听说她背景可不简单呢！平时，可没人敢招惹，在外面还有自己开的公司呢？可厉害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别看人家长得漂亮，本事也大着呢！”
“喂！~~喂！~~赵姐用手在狄蜂眼前上下摆动，似乎唉解除被催眠的狄蜂；狄蜂看着进入电梯，逐渐消失的蒋云裳，才对赵姐道：“赵姐，你刚才说谁本事大？说我吗？我的确本身不小，打算先统一世界，在征服宇宙。”
赵姐不耐烦道：“是~是~是~。知道你志向远大；我是问你知不知道蒋处长的情况，你刚才的眼珠都快掉出来了，还漏出一副猪哥表情，也不怕吓着人家。”
“放心吧！我带着眼镜呢，眼珠掉不出来的。”狄蜂笑嘻嘻地插科打诨。
赵姐一脸严肃地问道：“蒋处长，好看吗？”
狄蜂想也不想道：“好看！非常好看！再好看也没有了！”
赵姐接着问，“喜欢吗？”
狄蜂点头道：“喜欢。非常喜欢。应该是最喜欢的了。”
赵姐突然一巴掌拍到狄蜂的脑袋上，警告道：‘不许你喜欢她。我可是听小柳说起过她，连局里的大老板见了她，都客客气气的，咱老百姓可惹不起那样的大人物，看看就行了，你可别瞎搞呀！到时，神仙都救不了你。听见没？’
狄蜂也郑重道：“嗯。我知道的。放心吧，赵姐。谢谢……”
赵姐无可奈何道：“你呀！真是的，都没法说你。你还是想法统一世界吧！别惦记人家有夫之妇了，再说了，人家的双胞胎女儿都四五岁了，你就断了那种念想吧！”
狄蜂很自然地接话道：“女儿好呀！双胞胎女儿更好！多可爱呀！……”
赵姐又是一巴掌拍在狄蜂的脑袋上，怒道：“好呀!我看你是跟着那‘宝二爷’学坏了，相当曹阿瞒了，是吧?”
狄蜂揉揉脑袋，惊讶道：“厉害呀！赵姐，你现在连曹阿瞒的嗜好都知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呀！”
赵姐依然抬手要打，“还不是你天天念叨这些个历史名人的各种八卦，我耳朵都出茧子了，就是再笨也能记住几个人物了。”
狄蜂高兴道：“不错呀！看来，我每天的对牛弹琴有效果了，以后继续努力呀！”
赵姐摆手道：“谁要努力呀！我又不要考大学，知道这些干啥？~~嗯？你这小子，说谁是牛呢？骂我笨是不？”
狄蜂连忙逃开了，告饶道：“是我笨。我去顶岗了，拜拜！”
赵姐慢条斯理地自语道：“算你小子跑的快。”接着，拿起手机，继续看起了在《起点中文网》上追的女频小说，不一会儿就沉浸其中了。
对于在税务局已经工作四年的狄蜂来说，工作日反倒轻松一些，每当周六或周日的值班才是最头疼的，周末来访的人员虽然少，但是各个都不简单，都是与局里的某位领导约好了来玩的，既要履行职责，又不能得罪任何一位客人，还得清楚认得谁是找谁的，有时还得替人跑跑腿，还不能看见啥、听见啥；实在是不好伺候。
这其中，赵姐提到的柳青淽是最好相处的，人不仅长得丰姿绰约，待人更是和蔼可亲，不仅对领导笑容可掬，就是对狄蜂这些后勤服务人员同样礼貌有加，多有照拂。所以，赵姐亲切得喊其‘小柳’，狄蜂则称呼为‘柳姐’。狄蜂虽然极其迷恋蒋云裳，但是见到容貌不输于蒋云裳的柳青淽同样神魂颠倒，每次被赵姐发现都是口诛手打，嘲笑道“你是为了美女才要统一世界的吧？见到个美女，就目不转睛、魂不守舍，你是色胚转世吗？”
每当遇到这种质问，狄蜂都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赵姐看，只看的赵姐悲愤莫名，怅然到：“你这怨妇似的眼神跟谁学的？真受不了你这样的无赖，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别看了，看你的书去吧！”
想起那些和宝玉一起探过的店，被赵姐纠正过的不良思想，想起那绝世容颜，忆起那微醺笑容，都仿佛发生在昨天。
回到山洞的腾云裳，看着一脸迷醉继续神游天外的狄蜂，顿时有了主意；一边瞄着入定的表哥，一边继续蹑手蹑脚地拿起放在书桌上的桃木酒壶，想用手指沾点酒，发现已经没有了，赶紧抱起边上的酒坛往里添，结果也是空空如也，不甘心放过眼前这难得的机会，抱着坛子终于沥出了大约两三口酒，但是依然够不到，思索片刻，索性直接自己给喝了，不过没有咽下去，而是张嘴把自己的右手食指含进了嘴里，然后把沾满酒液的食指抿向狄蜂的嘴唇，已经许久未动的狄蜂感到嘴唇的湿意，下意识地抿了抿，感觉道些许缓解了的渴意，嘴唇微张，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此时的腾云裳满脸得意，又用食指在口腔内沾了一些酒液，打算再抿到狄蜂的嘴唇上，不成想已经极度口渴的狄蜂，下巴一挺，直接含住了沾满酒液的手指，遭逢此变的腾云裳如触电般得一颤，一声‘呀’字出口，满口的桃花酿全部喷在了狄蜂的脸上；狄蜂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云裳正打算张口解释，狄蜂却‘嗖’的一下，撞入洞壁闪开的通道，然后丢下一句：“赶紧下山去，这里危险，快走！”就消失在深邃的洞道里。
还没搞清楚状况的腾云裳愣了愣，然后懊恼道：“哼！想吓唬本仙子，门都没有。你这次可别想耍赖，喝了我的酒，你的陪我一坛。不，得陪两坛。”说着也追入了桃花洞里的暗道。
那时狄蜂已经二十九岁了，可是依然整天呆在云云山上，拾掇不开花也不结果的桃林，虽然狄家是无薪村最大的地主，可也是村里经济状况最不富裕的家庭，由于狄家族制，云云山只允许种桃树，而且即使种别的作物也没有任何收成，还会导致极其可怕的后果。
那年就是因为大字不识一个的狄秀才不信邪，在整座山最肥沃的一块地上种下了花生，而那块地正是‘老祖宗’所在的位于山顶中间的平台，狄家所拥有的云云山林地，其实很方正，东西和南北都是一千丈，云云山的山体由石灰岩构成，呈南北走向，共有三座顶部平台，分别是首顶、胸顶和藏顶；首顶上是石砌狄家祠，藏顶是狄家私酿桃花酒的地窖，而最大的胸顶则是‘’老祖宗‘’的所在地。
‘老祖宗’则是在狄家还没有拥有此山时，就存在的一株老桃树，传说其与天地同寿，狄家的祖先也是因此桃树，才决定定居于此，历经几代人才将大部分山体都是石头的云云山买断，作为狄家的基业经营下去。
云云山北面、东面和南面都是遍地石梁，且遍布荆棘，无法行人；只有西面山坡稍微肥沃一些，所以桃林绝大部分都是种植在这一区域，也就是山区唯一的正规出入口，位于103洲际公路的东侧。山区的东侧紧挨着的是甘露溪，甘璐溪是由南边的晓岚湖汇向县城北面的大汶河方向，而西面越过公路和村子，则是几乎与之平行的羽落溪和无薪湖，也是在北面汇入大汶河，然后向东流入大海。
大约一亩地大小的胸顶，除“老祖宗”之外别无其它，而‘老祖宗’则是狄蜂玩耍的乐园，这也是八岁的狄蜂被暴雨中闪电击中的客观原因之一。因为是第一次在山上种桃花以外的作物，所以狄秀才夫妇格外小心，每天都要带着暑假在家的狄蜂去山顶照顾。狄蜂被雷击的那次，也是随父母一起来到山顶，父母在锄草，他则躲在‘老祖宗’树上乘凉，突然一度乌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北面袭来，天色立刻漆黑无比，正在商量要不要立即下山的狄氏夫妇，就被一道炸雷给吓晕了，只见一道有水桶粗的紫红色闪电直接击在了‘老祖宗’上，而在其上乘凉的狄蜂直接躺倒在地，没等夫妻二人缓过神来，接着又是数道相似的闪电击在了已经燃烧起来的‘老祖宗’和昏迷的狄蜂身上，等夫妻俩舍命奔向自己的儿子时，硕大的雨点就像天被捅破了似的倾盆而下，此时狄蜂额头全是鲜血，全身不住抽搐，而‘老祖宗’不顾倾盆大雨依然噼啪的燃烧着，好像这天上落下的不是水，而是油。夫妻二人抱着狄蜂飞奔向村内的徐大夫家，徐大夫也是村里的老熟人，自然赶紧救治，清理完狄蜂脸上的血污后，发现只是在额头的天庭处有一个一寸来长的伤口，用手掀开看了看，上了点外伤药，又把了把脉，然后对二人说，没啥大事，抱回去养养就好了。夫妻二人面对大夫的轻描淡写，手足无措，只得蔫蔫地回到家中。
夫妻二人一合计，可能种花生真惹得祖先生气，所以狄秀才连夜跑到山顶，将种的花生把了个干干净净，对着‘老祖宗’磕了几十个头，收拾了‘老祖宗’残存下的一些桃木条和木珠子放在半山腰的山洞里，之后，夫妻二人再也没上过山。可是狄家不能无后呀，在一位狄家远亲打算以“换亲”的方式给已经二十九岁的狄蜂介绍对象时，一向沉默寡言的狄蜂爆发了，第二天就只身去往了湘竹洲，在金沙市的帝国税务局应聘做了一名门房。
做门房的狄蜂，先是见到了惊为天人的蒋云裳，在得知其名字后，更是深深的迷恋上了这位异常精致娴雅的美人儿。之后又与同事和舍友的甄宝玉成了铁哥们，甄宝玉更是带着涉世未深的狄蜂大开了眼界，见识了各种各样城里人的玩意儿，两人一起当班，一起玩游戏，一起去爬山、玩水，去洗脚、按摩、养生馆等等，就差穿一条裤子了。当甄宝玉被家族接回去后，逐渐熟络起来的前台赵姐才向他透漏，之前一直怀疑他俩在搞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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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狄蜂只是笑笑不语，然后就岔开话题。赵姐不死心，有意无意就向这个问题上引，在某次闲聊时，发现本来无精打采的狄蜂，突然坐直了身体，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刚从门外走进大厅，到电梯前等电梯的蒋处长，脸上显出一种炙热的神情，整个人仿佛要燃烧起来似的，便对狄蜂道：“你来这么久了。难道还不认识蒋处长吗？不过，她到时不经常来局里，听说她背景可不简单呢！平时，可没人敢招惹，在外面还有自己开的公司呢？可厉害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别看人家长得漂亮，本事也大着呢！”
“喂！~~喂！~~赵姐用手在狄蜂眼前上下摆动，似乎唉解除被催眠的狄蜂；狄蜂看着进入电梯，逐渐消失的蒋云裳，才对赵姐道：“赵姐，你刚才说谁本事大？说我吗？我的确本身不小，打算先统一世界，在征服宇宙。”
赵姐不耐烦道：“是~是~是~。知道你志向远大；我是问你知不知道蒋处长的情况，你刚才的眼珠都快掉出来了，还漏出一副猪哥表情，也不怕吓着人家。”
“放心吧！我带着眼镜呢，眼珠掉不出来的。”狄蜂笑嘻嘻地插科打诨。
赵姐一脸严肃地问道：“蒋处长，好看吗？”
狄蜂想也不想道：“好看！非常好看！再好看也没有了！”
赵姐接着问，“喜欢吗？”
狄蜂点头道：“喜欢。非常喜欢。应该是最喜欢的了。”
赵姐突然一巴掌拍到狄蜂的脑袋上，警告道：‘不许你喜欢她。我可是听小柳说起过她，连局里的大老板见了她，都客客气气的，咱老百姓可惹不起那样的大人物，看看就行了，你可别瞎搞呀！到时，神仙都救不了你。听见没？’
狄蜂也郑重道：“嗯。我知道的。放心吧，赵姐。谢谢……”
赵姐无可奈何道：“你呀！真是的，都没法说你。你还是想法统一世界吧！别惦记人家有夫之妇了，再说了，人家的双胞胎女儿都四五岁了，你就断了那种念想吧！”
狄蜂很自然地接话道：“女儿好呀！双胞胎女儿更好！多可爱呀！……”
赵姐又是一巴掌拍在狄蜂的脑袋上，怒道：“好呀!我看你是跟着那‘宝二爷’学坏了，相当曹阿瞒了，是吧?”
狄蜂揉揉脑袋，惊讶道：“厉害呀！赵姐，你现在连曹阿瞒的嗜好都知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呀！”
赵姐依然抬手要打，“还不是你天天念叨这些个历史名人的各种八卦，我耳朵都出茧子了，就是再笨也能记住几个人物了。”
狄蜂高兴道：“不错呀！看来，我每天的对牛弹琴有效果了，以后继续努力呀！”
赵姐摆手道：“谁要努力呀！我又不要考大学，知道这些干啥？~~嗯？你这小子，说谁是牛呢？骂我笨是不？”
狄蜂连忙逃开了，告饶道：“是我笨。我去顶岗了，拜拜！”
赵姐慢条斯理地自语道：“算你小子跑的快。”接着，拿起手机，继续看起了在《起点中文网》上追的女频小说，不一会儿就沉浸其中了。
对于在税务局已经工作四年的狄蜂来说，工作日反倒轻松一些，每当周六或周日的值班才是最头疼的，周末来访的人员虽然少，但是各个都不简单，都是与局里的某位领导约好了来玩的，既要履行职责，又不能得罪任何一位客人，还得清楚认得谁是找谁的，有时还得替人跑跑腿，还不能看见啥、听见啥；实在是不好伺候。
这其中，赵姐提到的柳青淽是最好相处的，人不仅长得丰姿绰约，待人更是和蔼可亲，不仅对领导笑容可掬，就是对狄蜂这些后勤服务人员同样礼貌有加，多有照拂。所以，赵姐亲切得喊其‘小柳’，狄蜂则称呼为‘柳姐’。狄蜂虽然极其迷恋蒋云裳，但是见到容貌不输于蒋云裳的柳青淽同样神魂颠倒，每次被赵姐发现都是口诛手打，嘲笑道“你是为了美女才要统一世界的吧？见到个美女，就目不转睛、魂不守舍，你是色胚转世吗？”
每当遇到这种质问，狄蜂都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赵姐看，只看的赵姐悲愤莫名，怅然到：“你这怨妇似的眼神跟谁学的？真受不了你这样的无赖，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别看了，看你的书去吧！”
想起那些和宝玉一起探过的店，被赵姐纠正过的不良思想，想起那绝世容颜，忆起那微醺笑容，都仿佛发生在昨天。
回到山洞的腾云裳，看着一脸迷醉继续神游天外的狄蜂，顿时有了主意；一边瞄着入定的表哥，一边继续蹑手蹑脚地拿起放在书桌上的桃木酒壶，想用手指沾点酒，发现已经没有了，赶紧抱起边上的酒坛往里添，结果也是空空如也，不甘心放过眼前这难得的机会，抱着坛子终于沥出了大约两三口酒，但是依然够不到，思索片刻，索性直接自己给喝了，不过没有咽下去，而是张嘴把自己的右手食指含进了嘴里，然后把沾满酒液的食指抿向狄蜂的嘴唇，已经许久未动的狄蜂感到嘴唇的湿意，下意识地抿了抿，感觉道些许缓解了的渴意，嘴唇微张，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此时的腾云裳满脸得意，又用食指在口腔内沾了一些酒液，打算再抿到狄蜂的嘴唇上，不成想已经极度口渴的狄蜂，下巴一挺，直接含住了沾满酒液的手指，遭逢此变的腾云裳如触电般得一颤，一声‘呀’字出口，满口的桃花酿全部喷在了狄蜂的脸上；狄蜂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云裳正打算张口解释，狄蜂却‘嗖’的一下，撞入洞壁闪开的通道，然后丢下一句：“赶紧下山去，这里危险，快走！”就消失在深邃的洞道里。
还没搞清楚状况的腾云裳愣了愣，然后懊恼道：“哼！想吓唬本仙子，门都没有。你这次可别想耍赖，喝了我的酒，你的陪我一坛。不，得陪两坛。”说着也追入了桃花洞里的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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