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蛇鳞
“现在，之前所有关于巧合的讨论，恐怕……”
看着黑客发来的照片，奥黛丽咽了口唾沫，缓缓开口说。
之前，她一直认为李秩可能多少带点被害妄想症，但是这张照片几乎彻底击碎了一切和巧合有关的言论。
戴瑞亚看起来只有三十岁左右，照片里的戴安娜看起来也是只有三十岁左右。但是这两个人所处的时代相差了足足有七十多年，四舍五入一下就是接近一个世纪。
哪怕一个人再怎么驻颜有术，也不可能抵挡一个世纪的风雨在他的脸上留下刻痕。
除非这娘们的名字其实叫做戴安娜·普林斯，当然这位女士还有个更让人耳熟的名字——
——神奇女侠。
很明显，这地方不是DC，而是COC，所以戴瑞亚=戴安娜=神奇女侠的等式很明显不成立，那么这件事情唯一有可能的解释就只剩下李秩曾经提出的猜想，也就是戴瑞亚实际上是个邪教徒，通过召唤邪神获得了永生。
“事情麻烦了啊。”李秩刚好了一点的心情也是被这张照片干的稀碎，“如果真的有邪神，现在一不知道是哪一位存在，二我现在也不掌握任何一种送神术……”
“送神术？”奥黛丽一愣，“那是什么东西？”
“啊，忘了你没怎么跑过COC了。”李秩一脸尴尬的挠挠头，“怎么说呢……你可以简单地理解为，外神或者旧日支配者或者神话生物是几乎不可能以常规方式降临这个世界的，常见的呼唤这些存在降临的方式被称为请神术或者召唤术，而对应的，每种请神术都会有对应的送神术，或者说放逐术，如果没有送神术就意味着我们得去和外神刚正面，要是我们现在是传奇级调查员，那么正面对抗外神恐怕还有那么几分胜算，但是就咱俩这小身板，我看怕不是见面SC一过当场暴毙嗷。”
“……那咋办，过几天把箱子交了就跑？”
“那倒也不至于，这个本感觉总体难度没高到那种地步。”李秩摇了摇头，“而且正面对抗外神一般也不在常规的COC团本的内容里，换句话说……哦，怪不得，怪不得！一切都连起来了！”
“怪不得什么？”奥黛丽问。
“这个本的NPC里，有斯坦福这个神秘学教授在啊。”李秩一拍大腿，“而且斯坦福也是个经历相当丰富的调查员，要知道他的助手可是被廷达罗斯的猎犬盯上了，这意味着他至少进行了一次时间穿越，如果能和他搭上线，说不定我们也能处理的了外神。”
“等一下，我有点没明白，你这是分析了一些什么？”奥黛丽觉得自己又跟不上李秩的脑子了。
“我这个是在常规跑团的时候几乎一定会被KP毙掉的操作。”李秩开始给奥黛丽解释，“因为我本身是跑过团带过团写过团的，所以我大概懂一点要怎么去构架一个团本，因此，我的推断并不是从简单的游玩角度出发的，而是从团本本身的剧情以及人物架构出发，对团本本身进行解构，从而试图推断出团本的剧情走向。”
“说人话。”
“说人话就是，我在试图开上帝视角。”李秩说。
“那感情好，大侦探你开到上帝视角了吗？”奥黛丽很是兴奋，“要是真有外神，我觉得我们最好明天就直接结团跑路，你的上帝视角给了你什么信息吗？”
“你非要说也不是没有。”李秩说，“至少吧，这老太太的行为逻辑我是盘出来了，简夫人应该是信了邪教，返老还童了，再加上这一家人的下一代恐怕都有点大大小小的问题，所以就不太想把遗产留给自己的子嗣，但是毕竟血浓于水，再加上她恐怕并不知道邪教的永生往往附加着远超永生本身的代价，所以她恐怕还带着要不要把下一代乃至再下一代也拉进教团的计划。”
“你这是怎么推断出来的……”奥黛丽愣住。
“很简单啊，咱们先确定一个共识，从现在的线索推断，老太太多半就是路上我们搭车的那个琳达·史密斯，既然她已经返老还童了，那结合戴瑞亚的情况推断，老太太多半已经进了戴瑞亚那个教团，这点没问题吧？。”李秩开始给奥黛丽解释。
奥黛丽点点头，示意同意。
“基于这个基础，那么遗产这件事情就会显得非常突兀。”李秩继续解释，“换做是你，你现在长生不老了，你是希望你的家产在你手里，还是在这些表现并不怎么地的儿孙手里？”
“那肯定是我手里……哦，所以你认为，这个委托，实际上遗产是一方面，要不要将符合要求的儿孙们拉到教会才是真的？”奥黛丽想通了，“父母总是爱孩子的，有什么好东西也会先想着自己的孩子，你恐怕是基于这一点出发的，对吗？”
“没错。”李秩点点头，“那么，基于这个推论，我们恐怕并不需要对抗外神，这一家人现在面临的危机的触发器实际上就是我们的雇主简夫人罢了，如果我们能说服老太太，让她从教团里离开，那么很多事情恐怕就会迎刃而解，那么破局的关键就在老太太身上，而要想抓住这个破局的关键，我们要做的事情实际上只有两个，一个是找到老太太，另一个是获得足够的证据，向老太太说明这是个邪教，让她从中脱身，或者让她感觉到自己的儿孙们并非扶不起来，他们心里还是有她这个妈的。”
“我算是明白为什么KP一定会毙了你了。”奥黛丽缩了缩脖子，“你这样拆解剧本，那岂不是可以强行独走，彻底破坏团本本身的剧情走向吗？”
“没错。”李秩点了点头，“如果是正常跑团，我肯定不会这么搞，因为这样真的很没意思，但是现在……”
他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我们命悬一线。”李秩继续说，“性命攸关的时候，只要不突破做人的底线，剩下的就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那么，我们明天的计划是？”奥黛丽问。
“先找斯坦福，哪怕不能第一时间找到老太太，那也一定要和斯坦福去探索一下后山。”李秩说，“后山的废墟大概率就是邪教徒的老窝了，能从那些地方找到一些书籍什么的，说不定就能找到这个教团崇拜的外神是哪一位，以及获得驱逐对应外神的方法。”
“然后呢？”
“然后就是调查一下戴瑞亚，你今天有观察她的行动情况吗？”
“这我倒是……哦对了，咱们去参加酒会前，她好像在和几个佣人拆窗帘和百叶窗。”
“拆窗帘？”李秩想了想，“你能给我看一下附近的洗衣店吗？”
奥黛丽打开地图，李秩看了看，心里有底了。
“你看，最近的洗衣店都得开一个小时车，如果今天她拆窗帘和百叶窗这些下来的话，最晚明天也得安上去了，再加上拆的时间比较晚，所以应该是明天早上开车送下去，明天上午咱们就注意点，要是她真的不在，咱们就偷摸摸进去看看她房间到底有点啥。”
“好主意。”奥黛丽表示赞同，然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这会不早了，赶紧睡吧。”
“哦对，不早了，赶紧睡觉。”李秩一拍脑门，然后将目光投向了床。
这屋里的床确实够大，起码能躺仨人，但是……
现在奥黛丽穿着一身睡衣，75体型75外貌的nicebody在那摆着呢，他多少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好青年，真要和这么一个女人同床共枕，李秩扪心自问后发现，他可能确实有可能顶不住诱惑。
当然，奥黛丽看上去是个美国佬在扮演，他确实听说过美国那边对这方面的问题看的比较开放，他担心的不是这个，要知道奥黛丽的力量足足90点，比他这个大男人猛多了。万一他没忍住，想整点不能写在书里的情节，结果被奥黛丽一顿老拳打过来最后没打过也太丢脸了。
“我睡沙发。”好在房间里的沙发够大，李秩二话不说决定睡沙发。
“行了，老老实实上床睡吧你。”奥黛丽倒是没管那么多，“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啊？”
“不是那方面……”李秩试图辩解。
“不是那方面？那是哪方面？”奥黛丽一挑眉毛，“反正这屋里就一床被子，你看着整。”
说完，这洋妞就一头摔进了枕头里。
“奶奶的，你这是挑衅！”李秩咬了咬牙，裹着睡衣钻进了被窝里。
转过天去。
“丫的，资本主义的床确实比我租的房子的床垫舒服啊……”李秩三点半入睡，他只睡了四个小时，现在是七点半，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成为调查员之后，精力格外好的原因，这四个小时比睡了八个小时都精神。
“那是够舒服，要是某个共产主义的接班人不会动不动抢我这个资本主义少女的被子就更好了。”奥黛丽的声音在背后响了起来，然后李秩就感到有什么东西压在了他背后。
这娘们直接从背后抱上来了。
“我还说昨晚上会有点什么常见剧情呢，没想到你是真忍得住啊？”奥黛丽在李秩耳朵边上说了一句之后，放开了手，站直了身子。
“咳咳。”李秩咳了两声，“好了好了，收拾收拾，吃完早饭就该干正事了。”
奥黛丽点点头，两人换好衣服，走下了楼。
“戴瑞亚小姐，您这是？”刚一下楼，李秩就看见戴瑞亚换了一身出门的衣服，指挥着几个佣人将两大包东西搬到门外。
“哦，家里的窗帘和百叶窗该清洗了，家里的清洁设备处理不了这么多东西，我得开车去趟镇里，午餐前就回来，二位的早餐一会会有人给二位送到客房的。”戴瑞亚微微鞠了一躬，然后继续指挥佣人进行工作。
李秩和奥黛丽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早饭既然会送到屋里，那么李秩和奥黛丽就没去餐厅，而是直接走到了屋外。
不得不说，这间别墅修建在山里是有理由的，李秩这一辈子就没享受过这么舒爽的清晨。初夏的阳光透过门前的大橡树的树叶洒在草坪上，山林中的鸟鸣若隐若现，就连空气也比城市里要清新不少。
“虽然总说万恶的资本主义，但是这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的糖衣确实是好吃啊。”李秩狠狠地伸了个懒腰，“搁国内，这一套房子得多少钱啊……”
他还是个社畜的时候，因为自己在一线城市工作，每次给家里打电话谈到结婚买房的时候，想到在楼下房屋中间看到二手房动辄三五万一平方米的价格，就感觉身上背着一座大山。
只不过，现在自己是调查员了，在混沌领域中的居所恐怕也是永久的。李秩想了想自己原本和俩室友合租的三室一厅现在全是自己的地盘，嘴角抽了一下。
没想到解决房子问题，居然用的是这种方式。
“我的大侦探，你又在多愁善感什么？”奥黛丽的声音传了过来，他转头一看，奥黛丽正站在花园里，打量着满园的鲜花。
“没什么，一点琐事罢了。”李秩笑了笑，走了过去，伸出手臂“早饭应该送到了，透气也透够了，回去吧。”
奥黛丽非常自然地挽住了他的手。
吃过早饭，李秩和奥黛丽决定事不宜迟，立刻探索戴瑞亚的房间。
也不知道确实是对李秩和奥黛丽放心还是有恃无恐，戴瑞亚出门压根就没锁门，李秩推开门，发现房间内的陈设和上次他探查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尽量不要翻动的太厉害，小心被发现。”李秩叮嘱了一句，俩人就开始翻找。
李秩首先盯上的就是戴瑞亚的日记本，毕竟有个人曾经说过“正经人谁记日记啊？”，由此可见，记日记的多半不是什么正经人，翻翻日记本大概总能找到点蛛丝马迹。
结果，李秩除了一张照片，愣是没找到什么东西，但是这张照片也没什么特殊的，不过是一张戴瑞亚年轻时的照片罢了。
这对昨晚查到了戴瑞亚真身的李秩和奥黛丽完全没有什么冲击性。
“李秩，你看这是什么？”
奥黛丽的声音传了过来，李秩走过去一看。
她从戴瑞亚的床上，发现了一些基本上不可能出现在人类床上的东西——
——几片蛇鳞。
看着黑客发来的照片，奥黛丽咽了口唾沫，缓缓开口说。
之前，她一直认为李秩可能多少带点被害妄想症，但是这张照片几乎彻底击碎了一切和巧合有关的言论。
戴瑞亚看起来只有三十岁左右，照片里的戴安娜看起来也是只有三十岁左右。但是这两个人所处的时代相差了足足有七十多年，四舍五入一下就是接近一个世纪。
哪怕一个人再怎么驻颜有术，也不可能抵挡一个世纪的风雨在他的脸上留下刻痕。
除非这娘们的名字其实叫做戴安娜·普林斯，当然这位女士还有个更让人耳熟的名字——
——神奇女侠。
很明显，这地方不是DC，而是COC，所以戴瑞亚=戴安娜=神奇女侠的等式很明显不成立，那么这件事情唯一有可能的解释就只剩下李秩曾经提出的猜想，也就是戴瑞亚实际上是个邪教徒，通过召唤邪神获得了永生。
“事情麻烦了啊。”李秩刚好了一点的心情也是被这张照片干的稀碎，“如果真的有邪神，现在一不知道是哪一位存在，二我现在也不掌握任何一种送神术……”
“送神术？”奥黛丽一愣，“那是什么东西？”
“啊，忘了你没怎么跑过COC了。”李秩一脸尴尬的挠挠头，“怎么说呢……你可以简单地理解为，外神或者旧日支配者或者神话生物是几乎不可能以常规方式降临这个世界的，常见的呼唤这些存在降临的方式被称为请神术或者召唤术，而对应的，每种请神术都会有对应的送神术，或者说放逐术，如果没有送神术就意味着我们得去和外神刚正面，要是我们现在是传奇级调查员，那么正面对抗外神恐怕还有那么几分胜算，但是就咱俩这小身板，我看怕不是见面SC一过当场暴毙嗷。”
“……那咋办，过几天把箱子交了就跑？”
“那倒也不至于，这个本感觉总体难度没高到那种地步。”李秩摇了摇头，“而且正面对抗外神一般也不在常规的COC团本的内容里，换句话说……哦，怪不得，怪不得！一切都连起来了！”
“怪不得什么？”奥黛丽问。
“这个本的NPC里，有斯坦福这个神秘学教授在啊。”李秩一拍大腿，“而且斯坦福也是个经历相当丰富的调查员，要知道他的助手可是被廷达罗斯的猎犬盯上了，这意味着他至少进行了一次时间穿越，如果能和他搭上线，说不定我们也能处理的了外神。”
“等一下，我有点没明白，你这是分析了一些什么？”奥黛丽觉得自己又跟不上李秩的脑子了。
“我这个是在常规跑团的时候几乎一定会被KP毙掉的操作。”李秩开始给奥黛丽解释，“因为我本身是跑过团带过团写过团的，所以我大概懂一点要怎么去构架一个团本，因此，我的推断并不是从简单的游玩角度出发的，而是从团本本身的剧情以及人物架构出发，对团本本身进行解构，从而试图推断出团本的剧情走向。”
“说人话。”
“说人话就是，我在试图开上帝视角。”李秩说。
“那感情好，大侦探你开到上帝视角了吗？”奥黛丽很是兴奋，“要是真有外神，我觉得我们最好明天就直接结团跑路，你的上帝视角给了你什么信息吗？”
“你非要说也不是没有。”李秩说，“至少吧，这老太太的行为逻辑我是盘出来了，简夫人应该是信了邪教，返老还童了，再加上这一家人的下一代恐怕都有点大大小小的问题，所以就不太想把遗产留给自己的子嗣，但是毕竟血浓于水，再加上她恐怕并不知道邪教的永生往往附加着远超永生本身的代价，所以她恐怕还带着要不要把下一代乃至再下一代也拉进教团的计划。”
“你这是怎么推断出来的……”奥黛丽愣住。
“很简单啊，咱们先确定一个共识，从现在的线索推断，老太太多半就是路上我们搭车的那个琳达·史密斯，既然她已经返老还童了，那结合戴瑞亚的情况推断，老太太多半已经进了戴瑞亚那个教团，这点没问题吧？。”李秩开始给奥黛丽解释。
奥黛丽点点头，示意同意。
“基于这个基础，那么遗产这件事情就会显得非常突兀。”李秩继续解释，“换做是你，你现在长生不老了，你是希望你的家产在你手里，还是在这些表现并不怎么地的儿孙手里？”
“那肯定是我手里……哦，所以你认为，这个委托，实际上遗产是一方面，要不要将符合要求的儿孙们拉到教会才是真的？”奥黛丽想通了，“父母总是爱孩子的，有什么好东西也会先想着自己的孩子，你恐怕是基于这一点出发的，对吗？”
“没错。”李秩点点头，“那么，基于这个推论，我们恐怕并不需要对抗外神，这一家人现在面临的危机的触发器实际上就是我们的雇主简夫人罢了，如果我们能说服老太太，让她从教团里离开，那么很多事情恐怕就会迎刃而解，那么破局的关键就在老太太身上，而要想抓住这个破局的关键，我们要做的事情实际上只有两个，一个是找到老太太，另一个是获得足够的证据，向老太太说明这是个邪教，让她从中脱身，或者让她感觉到自己的儿孙们并非扶不起来，他们心里还是有她这个妈的。”
“我算是明白为什么KP一定会毙了你了。”奥黛丽缩了缩脖子，“你这样拆解剧本，那岂不是可以强行独走，彻底破坏团本本身的剧情走向吗？”
“没错。”李秩点了点头，“如果是正常跑团，我肯定不会这么搞，因为这样真的很没意思，但是现在……”
他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我们命悬一线。”李秩继续说，“性命攸关的时候，只要不突破做人的底线，剩下的就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那么，我们明天的计划是？”奥黛丽问。
“先找斯坦福，哪怕不能第一时间找到老太太，那也一定要和斯坦福去探索一下后山。”李秩说，“后山的废墟大概率就是邪教徒的老窝了，能从那些地方找到一些书籍什么的，说不定就能找到这个教团崇拜的外神是哪一位，以及获得驱逐对应外神的方法。”
“然后呢？”
“然后就是调查一下戴瑞亚，你今天有观察她的行动情况吗？”
“这我倒是……哦对了，咱们去参加酒会前，她好像在和几个佣人拆窗帘和百叶窗。”
“拆窗帘？”李秩想了想，“你能给我看一下附近的洗衣店吗？”
奥黛丽打开地图，李秩看了看，心里有底了。
“你看，最近的洗衣店都得开一个小时车，如果今天她拆窗帘和百叶窗这些下来的话，最晚明天也得安上去了，再加上拆的时间比较晚，所以应该是明天早上开车送下去，明天上午咱们就注意点，要是她真的不在，咱们就偷摸摸进去看看她房间到底有点啥。”
“好主意。”奥黛丽表示赞同，然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这会不早了，赶紧睡吧。”
“哦对，不早了，赶紧睡觉。”李秩一拍脑门，然后将目光投向了床。
这屋里的床确实够大，起码能躺仨人，但是……
现在奥黛丽穿着一身睡衣，75体型75外貌的nicebody在那摆着呢，他多少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好青年，真要和这么一个女人同床共枕，李秩扪心自问后发现，他可能确实有可能顶不住诱惑。
当然，奥黛丽看上去是个美国佬在扮演，他确实听说过美国那边对这方面的问题看的比较开放，他担心的不是这个，要知道奥黛丽的力量足足90点，比他这个大男人猛多了。万一他没忍住，想整点不能写在书里的情节，结果被奥黛丽一顿老拳打过来最后没打过也太丢脸了。
“我睡沙发。”好在房间里的沙发够大，李秩二话不说决定睡沙发。
“行了，老老实实上床睡吧你。”奥黛丽倒是没管那么多，“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啊？”
“不是那方面……”李秩试图辩解。
“不是那方面？那是哪方面？”奥黛丽一挑眉毛，“反正这屋里就一床被子，你看着整。”
说完，这洋妞就一头摔进了枕头里。
“奶奶的，你这是挑衅！”李秩咬了咬牙，裹着睡衣钻进了被窝里。
转过天去。
“丫的，资本主义的床确实比我租的房子的床垫舒服啊……”李秩三点半入睡，他只睡了四个小时，现在是七点半，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成为调查员之后，精力格外好的原因，这四个小时比睡了八个小时都精神。
“那是够舒服，要是某个共产主义的接班人不会动不动抢我这个资本主义少女的被子就更好了。”奥黛丽的声音在背后响了起来，然后李秩就感到有什么东西压在了他背后。
这娘们直接从背后抱上来了。
“我还说昨晚上会有点什么常见剧情呢，没想到你是真忍得住啊？”奥黛丽在李秩耳朵边上说了一句之后，放开了手，站直了身子。
“咳咳。”李秩咳了两声，“好了好了，收拾收拾，吃完早饭就该干正事了。”
奥黛丽点点头，两人换好衣服，走下了楼。
“戴瑞亚小姐，您这是？”刚一下楼，李秩就看见戴瑞亚换了一身出门的衣服，指挥着几个佣人将两大包东西搬到门外。
“哦，家里的窗帘和百叶窗该清洗了，家里的清洁设备处理不了这么多东西，我得开车去趟镇里，午餐前就回来，二位的早餐一会会有人给二位送到客房的。”戴瑞亚微微鞠了一躬，然后继续指挥佣人进行工作。
李秩和奥黛丽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早饭既然会送到屋里，那么李秩和奥黛丽就没去餐厅，而是直接走到了屋外。
不得不说，这间别墅修建在山里是有理由的，李秩这一辈子就没享受过这么舒爽的清晨。初夏的阳光透过门前的大橡树的树叶洒在草坪上，山林中的鸟鸣若隐若现，就连空气也比城市里要清新不少。
“虽然总说万恶的资本主义，但是这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的糖衣确实是好吃啊。”李秩狠狠地伸了个懒腰，“搁国内，这一套房子得多少钱啊……”
他还是个社畜的时候，因为自己在一线城市工作，每次给家里打电话谈到结婚买房的时候，想到在楼下房屋中间看到二手房动辄三五万一平方米的价格，就感觉身上背着一座大山。
只不过，现在自己是调查员了，在混沌领域中的居所恐怕也是永久的。李秩想了想自己原本和俩室友合租的三室一厅现在全是自己的地盘，嘴角抽了一下。
没想到解决房子问题，居然用的是这种方式。
“我的大侦探，你又在多愁善感什么？”奥黛丽的声音传了过来，他转头一看，奥黛丽正站在花园里，打量着满园的鲜花。
“没什么，一点琐事罢了。”李秩笑了笑，走了过去，伸出手臂“早饭应该送到了，透气也透够了，回去吧。”
奥黛丽非常自然地挽住了他的手。
吃过早饭，李秩和奥黛丽决定事不宜迟，立刻探索戴瑞亚的房间。
也不知道确实是对李秩和奥黛丽放心还是有恃无恐，戴瑞亚出门压根就没锁门，李秩推开门，发现房间内的陈设和上次他探查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尽量不要翻动的太厉害，小心被发现。”李秩叮嘱了一句，俩人就开始翻找。
李秩首先盯上的就是戴瑞亚的日记本，毕竟有个人曾经说过“正经人谁记日记啊？”，由此可见，记日记的多半不是什么正经人，翻翻日记本大概总能找到点蛛丝马迹。
结果，李秩除了一张照片，愣是没找到什么东西，但是这张照片也没什么特殊的，不过是一张戴瑞亚年轻时的照片罢了。
这对昨晚查到了戴瑞亚真身的李秩和奥黛丽完全没有什么冲击性。
“李秩，你看这是什么？”
奥黛丽的声音传了过来，李秩走过去一看。
她从戴瑞亚的床上，发现了一些基本上不可能出现在人类床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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