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站桩
天刚蒙蒙亮，苏生便起床了。
苏家的小院不大，拢共也就三间房间，院墙不算破落，但也比不过那些高门大户，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宅院罢了。
打着哈欠，苏生急急洗漱一遍，穿戴齐整，便要出门。
“吱呀。”厨房的门被打开。
苏云芷拿着几个馒头急匆匆出来。
看苏生将要出门，连忙出声喊道：“哥，这几个馒头，你拿着路上吃，学拳很耗体力，可别饿着肚子。”
少女的头发凌乱地盘在脑后，明显是没有更多时间用来梳洗，那白嫩小脸上，也是些微汗迹沾着灰尘，看着颇为可怜。
“小妹，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苏生有些意外。
苏云芷固然不是如同前身那般懒散，但也不至于在大半夜的时候张罗早晨的吃食。
“我听父亲说你今天要去跟铁叔学拳，就起来早了些，这几个馒头拿着路上吃，也不会浪费多少时间。”苏云芷将馒头塞到苏生手上，随后又郑重说道：“哥，好好学，要变成铁叔叔那样强大的武者。”
苏生心头微暖，郑重点点头，回道：“嗯，小妹，你放心，我一定会成为铁叔叔那样强大的武者。”
“哦，对了，哥你等下。”苏云芷喊了一声，转身进了厨房，不一会，拿了个精致的食盒出来。
“哥，这是给欢欢的，她上次说我做的糕点好吃，我今天正好多做了些，你帮我带给她吧。”
苏生：“0.0？”
原来起得这么早，不光是给我做饭吗？
苏生心底吃味起来，走在路上，越想越觉得嘴里的馒头不香了。
…………
铁家拳馆，离苏家还是有些距离，就在苏生把那几个馒头啃完之后，也是在鸡叫之前赶到了目的地。
铁冷颜一身黑色劲装，身旁站着睡眼惺忪的铁欢欢，正站在拳馆门口等待。
“苏生，你比我想象中的来得早些。”铁冷颜瞥了微微气喘的苏生一眼，哼道。
“铁叔……铁伯伯早上好呀，一想到要跟铁伯伯学拳，我就浑身充满了力量，自然要早点过来。”
苏生强迫自己不去受铁冷颜那臭脸的影响，嬉皮笑脸地说道：“再说了，我已经重新做人了，不再是那个懒鬼苏生了。”
说着，又把手里的食盒拿给铁欢欢，笑道：“欢欢，这是你苏姐姐让我带给你的。”
铁欢欢原本眼睛眯起，摇摇欲坠，听到这话瞬间来了精神：“哇，真的吗？我最爱吃苏姐姐做的蛋黄酥了。”铁欢欢打开食盒，看着那满满一盒的小点心，当下也不管铁冷颜的黑脸，抓起几个就往嘴里塞。
“唔~~我最爱苏姐姐啦。”
苏生心底一阵叹息，苏云芷不愧是当下任掌柜培养的，这人情世故，比自己可强太多了。
“好了，不要嬉皮笑脸，学拳就要有学拳的样子。”铁冷颜转头走进拳馆。
苏生和铁欢欢赶紧跟上。
虽然不止一次来过铁家拳馆，但每次苏生进来，都会被铁家拳馆的壕气震慑住。
与苏家小院相比，铁家拳馆可大得多了。
院门进去，便是一个超大庭院，在寸土寸金的玉弓城中，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户人家。
庭院中摆着些木人桩和石锁之类打熬气力的东西，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此时的庭院中间，正有一个壮硕青年扎着马步。
只见他四平八稳地站着桩，双手托举着一个比磨盘还大上一圈的石锁，动也不动，应该是比较轻松，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好像是快要睡着一般。
“不错，搬血境六重的境界已经比较稳固了。”铁冷颜点点头，赞许说道。
说着，对着身边的一个石锁一脚踢出，“砰”的一声，那石锁就像没有重量一般，直直飞起，重重落在那巨大石锁之上。
那青年原本站着快要睡着，未曾料想突然压力陡增，一时间站立不稳，就要往后倒去。
好在他反应及时，将手中石锁朝身旁奋力一扔，自身则迅速抽身开来。
“砰~！”巨大的声响传来，那一大一小两个石锁砸在地上，激起巨大烟尘。
“咳咳。”苏生一阵咳嗽。
“铁雄，苏生就由你来带他入门吧。”铁冷颜的声音悠悠传来。
那壮硕青年正是铁冷颜唯一的入室弟子——铁雄。
苏生前身经常来铁家躲懒，与铁雄也是颇为熟悉，为人憨厚，对苏生也是很不错。
“苏生，不错嘛，今天来的挺早，我昨天站桩，就听师傅师娘提起，说你今日要来正式学拳呢，我正好站了一晚上，就等着看你到底什么时候过来。”
铁雄用他那沙包大小的拳头狠狠敲了敲苏生的胸口，开心说道：“不错，还不到午时，你就来了。”
苏生：……
你到底是夸我还是损我？我在你心里有这么懒吗？
还有，你个搬血境六重的武者，能不能不要这样直接敲我的胸口，会死人的你不知道吗？
…………
铁雄是搬血境六重，虽然在整个武者体系之内算是基础，但教导如今的苏生入门，却是绰绰有余。
入门的第一件事，当然是站桩。
据铁雄所说，就算他跟着铁冷颜修行了好几年，自身境界也来到了搬血境过半的层次，但是铁冷颜却未曾教过他一招半式，他也曾多次问过，但铁冷颜只说没有达到炼骨境界，却是承受不起拳法威力，也是让铁雄很是郁闷。
站桩，调整呼吸。
站桩，调整呼吸。
站桩，调整呼吸。
…………
一个上午就在这枯燥的站桩中匆匆流逝。
等到午间开饭的时候，苏生已经累得如同死狗。
“嘻嘻，苏生哥哥好弱，我都能站上一天呢。”铁欢欢毫不留情地嘲笑道。
苏生不断朝嘴里扒饭，一句也不想搭理。
太累了。
“苏生哥哥，这是我娘特意给你做的红烧肉，你快尝尝。”铁欢欢把面前那盘红烧肉推给苏生。
“嗯嗯，好吃。”
苏生饥不择食，直吃了个肚儿溜圆才作罢。
…………
午后，苏生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苏家小院。
苏缄安已经等在屋内。
“跟我来。”苏缄安也不废话，带着苏生就来到院中。
院中多了一口巨大的水缸，装满了水，阳光照射下，就像一面无暇的镜子。
“脱了鞋，站上去。”苏缄安指着缸边缘道。
苏生脱了鞋，颤颤巍巍站在水缸边缘，脚步一晃，那水缸顿时不稳，水镜被打破，一时间波光粼粼，金芒乱洒，晃得苏生眼睛都睁不开。
“想必今日铁冷颜也是教你站桩，”苏缄安淡淡说道：“拳法擅力，力由地起，气血充盈，故能强击；拳是锻体最佳，所以我不反对他教你拳法，你跟着他学，打熬力气，最终还是要反哺到学剑之上。”
苏缄安嘴角勾起，对自己的安排十分满意。
“剑法擅微，微发乎心，心如明镜，所以入微。”
“你在水缸之上，练的是我这一门独有的剑桩，什么时候能做到心如明镜，收发入微，便算是有了学剑的入门资格。”
苏缄安把剑桩的要诀同苏生说了一通，便转身离去。
忽然，苏缄安手中长剑无故颤动一下，剑在鞘中，竟然发出一声高昂剑鸣：“铮~”
苏缄安愣住，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手中长剑，喃喃说道：“您老人家今日怎么有兴致，要教个小孩儿学剑了？”
“噌！”长剑忽然出鞘半截，锋锐之上银芒若隐若现，吞吐不休。
“好，您老人家别激动，我答应还不成吗？”苏缄安对着手中长剑自言自语，言语间有些哭笑不得。
这场景，怎么看怎么诡异。
苏生伸长脖子去看，只是没有站稳，脚底一滑，噗通掉入缸里，变成了个落汤鸡。
正在苏生挣扎着要爬起身来的时候，忽然一个条状的东西破水而来，钻入他的怀中，苏生连忙紧紧抱住，定眼一瞧，正是苏缄安从不离身的那柄银色长剑。
“苏生，算你好运道，竟然得此剑青眼。”苏缄安声音悠悠传来，“世间万物，凡刀兵者，皆在凡、锋、灵、魂、圣、神、天此七阶之中，此剑是我家祖父佩剑，乃是世上少有的魂武，说起来，辈分比我还要高上一辈，既然它愿助你修行，那你可要加倍努力，切莫辜负了。“
苏生万分惊讶，没想到这把长剑竟然这么厉害，不仅可以与人沟通，还能够自我行动，当下抱剑一礼道：“定不辜负剑爷爷厚望。”
苏缄安闻言轻哼到：“臭小子，乱攀辈分。”
苏生爬上缸沿，正要沉心站定，却见怀中的剑自己滑落进水中。那剑并不沉底，反而竖在水中。像是个悠闲仰泳的小老头，长剑微微出鞘半寸许，有些像眯起来的眼睛。忽然一道银光从其中射出，直直照入苏生瞳孔。
一时间，苏生仿佛醍醐灌顶一般，许多剑道感悟灌进他的脑海。
苏生闭上眼睛，缓缓消化，不知不觉忘记时间。
他站在缸沿上，摆出剑桩姿势，那缸中之水，渐渐澄如明镜，将苏生倒映在其中。
“哼，小鬼，入门到挺快的。”苏缄安右手朝空处虚握几下，最终还是无奈放开，背在身后，还是不习惯没有剑器随身的感觉。
苏家的小院不大，拢共也就三间房间，院墙不算破落，但也比不过那些高门大户，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宅院罢了。
打着哈欠，苏生急急洗漱一遍，穿戴齐整，便要出门。
“吱呀。”厨房的门被打开。
苏云芷拿着几个馒头急匆匆出来。
看苏生将要出门，连忙出声喊道：“哥，这几个馒头，你拿着路上吃，学拳很耗体力，可别饿着肚子。”
少女的头发凌乱地盘在脑后，明显是没有更多时间用来梳洗，那白嫩小脸上，也是些微汗迹沾着灰尘，看着颇为可怜。
“小妹，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苏生有些意外。
苏云芷固然不是如同前身那般懒散，但也不至于在大半夜的时候张罗早晨的吃食。
“我听父亲说你今天要去跟铁叔学拳，就起来早了些，这几个馒头拿着路上吃，也不会浪费多少时间。”苏云芷将馒头塞到苏生手上，随后又郑重说道：“哥，好好学，要变成铁叔叔那样强大的武者。”
苏生心头微暖，郑重点点头，回道：“嗯，小妹，你放心，我一定会成为铁叔叔那样强大的武者。”
“哦，对了，哥你等下。”苏云芷喊了一声，转身进了厨房，不一会，拿了个精致的食盒出来。
“哥，这是给欢欢的，她上次说我做的糕点好吃，我今天正好多做了些，你帮我带给她吧。”
苏生：“0.0？”
原来起得这么早，不光是给我做饭吗？
苏生心底吃味起来，走在路上，越想越觉得嘴里的馒头不香了。
…………
铁家拳馆，离苏家还是有些距离，就在苏生把那几个馒头啃完之后，也是在鸡叫之前赶到了目的地。
铁冷颜一身黑色劲装，身旁站着睡眼惺忪的铁欢欢，正站在拳馆门口等待。
“苏生，你比我想象中的来得早些。”铁冷颜瞥了微微气喘的苏生一眼，哼道。
“铁叔……铁伯伯早上好呀，一想到要跟铁伯伯学拳，我就浑身充满了力量，自然要早点过来。”
苏生强迫自己不去受铁冷颜那臭脸的影响，嬉皮笑脸地说道：“再说了，我已经重新做人了，不再是那个懒鬼苏生了。”
说着，又把手里的食盒拿给铁欢欢，笑道：“欢欢，这是你苏姐姐让我带给你的。”
铁欢欢原本眼睛眯起，摇摇欲坠，听到这话瞬间来了精神：“哇，真的吗？我最爱吃苏姐姐做的蛋黄酥了。”铁欢欢打开食盒，看着那满满一盒的小点心，当下也不管铁冷颜的黑脸，抓起几个就往嘴里塞。
“唔~~我最爱苏姐姐啦。”
苏生心底一阵叹息，苏云芷不愧是当下任掌柜培养的，这人情世故，比自己可强太多了。
“好了，不要嬉皮笑脸，学拳就要有学拳的样子。”铁冷颜转头走进拳馆。
苏生和铁欢欢赶紧跟上。
虽然不止一次来过铁家拳馆，但每次苏生进来，都会被铁家拳馆的壕气震慑住。
与苏家小院相比，铁家拳馆可大得多了。
院门进去，便是一个超大庭院，在寸土寸金的玉弓城中，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户人家。
庭院中摆着些木人桩和石锁之类打熬气力的东西，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此时的庭院中间，正有一个壮硕青年扎着马步。
只见他四平八稳地站着桩，双手托举着一个比磨盘还大上一圈的石锁，动也不动，应该是比较轻松，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好像是快要睡着一般。
“不错，搬血境六重的境界已经比较稳固了。”铁冷颜点点头，赞许说道。
说着，对着身边的一个石锁一脚踢出，“砰”的一声，那石锁就像没有重量一般，直直飞起，重重落在那巨大石锁之上。
那青年原本站着快要睡着，未曾料想突然压力陡增，一时间站立不稳，就要往后倒去。
好在他反应及时，将手中石锁朝身旁奋力一扔，自身则迅速抽身开来。
“砰~！”巨大的声响传来，那一大一小两个石锁砸在地上，激起巨大烟尘。
“咳咳。”苏生一阵咳嗽。
“铁雄，苏生就由你来带他入门吧。”铁冷颜的声音悠悠传来。
那壮硕青年正是铁冷颜唯一的入室弟子——铁雄。
苏生前身经常来铁家躲懒，与铁雄也是颇为熟悉，为人憨厚，对苏生也是很不错。
“苏生，不错嘛，今天来的挺早，我昨天站桩，就听师傅师娘提起，说你今日要来正式学拳呢，我正好站了一晚上，就等着看你到底什么时候过来。”
铁雄用他那沙包大小的拳头狠狠敲了敲苏生的胸口，开心说道：“不错，还不到午时，你就来了。”
苏生：……
你到底是夸我还是损我？我在你心里有这么懒吗？
还有，你个搬血境六重的武者，能不能不要这样直接敲我的胸口，会死人的你不知道吗？
…………
铁雄是搬血境六重，虽然在整个武者体系之内算是基础，但教导如今的苏生入门，却是绰绰有余。
入门的第一件事，当然是站桩。
据铁雄所说，就算他跟着铁冷颜修行了好几年，自身境界也来到了搬血境过半的层次，但是铁冷颜却未曾教过他一招半式，他也曾多次问过，但铁冷颜只说没有达到炼骨境界，却是承受不起拳法威力，也是让铁雄很是郁闷。
站桩，调整呼吸。
站桩，调整呼吸。
站桩，调整呼吸。
…………
一个上午就在这枯燥的站桩中匆匆流逝。
等到午间开饭的时候，苏生已经累得如同死狗。
“嘻嘻，苏生哥哥好弱，我都能站上一天呢。”铁欢欢毫不留情地嘲笑道。
苏生不断朝嘴里扒饭，一句也不想搭理。
太累了。
“苏生哥哥，这是我娘特意给你做的红烧肉，你快尝尝。”铁欢欢把面前那盘红烧肉推给苏生。
“嗯嗯，好吃。”
苏生饥不择食，直吃了个肚儿溜圆才作罢。
…………
午后，苏生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苏家小院。
苏缄安已经等在屋内。
“跟我来。”苏缄安也不废话，带着苏生就来到院中。
院中多了一口巨大的水缸，装满了水，阳光照射下，就像一面无暇的镜子。
“脱了鞋，站上去。”苏缄安指着缸边缘道。
苏生脱了鞋，颤颤巍巍站在水缸边缘，脚步一晃，那水缸顿时不稳，水镜被打破，一时间波光粼粼，金芒乱洒，晃得苏生眼睛都睁不开。
“想必今日铁冷颜也是教你站桩，”苏缄安淡淡说道：“拳法擅力，力由地起，气血充盈，故能强击；拳是锻体最佳，所以我不反对他教你拳法，你跟着他学，打熬力气，最终还是要反哺到学剑之上。”
苏缄安嘴角勾起，对自己的安排十分满意。
“剑法擅微，微发乎心，心如明镜，所以入微。”
“你在水缸之上，练的是我这一门独有的剑桩，什么时候能做到心如明镜，收发入微，便算是有了学剑的入门资格。”
苏缄安把剑桩的要诀同苏生说了一通，便转身离去。
忽然，苏缄安手中长剑无故颤动一下，剑在鞘中，竟然发出一声高昂剑鸣：“铮~”
苏缄安愣住，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手中长剑，喃喃说道：“您老人家今日怎么有兴致，要教个小孩儿学剑了？”
“噌！”长剑忽然出鞘半截，锋锐之上银芒若隐若现，吞吐不休。
“好，您老人家别激动，我答应还不成吗？”苏缄安对着手中长剑自言自语，言语间有些哭笑不得。
这场景，怎么看怎么诡异。
苏生伸长脖子去看，只是没有站稳，脚底一滑，噗通掉入缸里，变成了个落汤鸡。
正在苏生挣扎着要爬起身来的时候，忽然一个条状的东西破水而来，钻入他的怀中，苏生连忙紧紧抱住，定眼一瞧，正是苏缄安从不离身的那柄银色长剑。
“苏生，算你好运道，竟然得此剑青眼。”苏缄安声音悠悠传来，“世间万物，凡刀兵者，皆在凡、锋、灵、魂、圣、神、天此七阶之中，此剑是我家祖父佩剑，乃是世上少有的魂武，说起来，辈分比我还要高上一辈，既然它愿助你修行，那你可要加倍努力，切莫辜负了。“
苏生万分惊讶，没想到这把长剑竟然这么厉害，不仅可以与人沟通，还能够自我行动，当下抱剑一礼道：“定不辜负剑爷爷厚望。”
苏缄安闻言轻哼到：“臭小子，乱攀辈分。”
苏生爬上缸沿，正要沉心站定，却见怀中的剑自己滑落进水中。那剑并不沉底，反而竖在水中。像是个悠闲仰泳的小老头，长剑微微出鞘半寸许，有些像眯起来的眼睛。忽然一道银光从其中射出，直直照入苏生瞳孔。
一时间，苏生仿佛醍醐灌顶一般，许多剑道感悟灌进他的脑海。
苏生闭上眼睛，缓缓消化，不知不觉忘记时间。
他站在缸沿上，摆出剑桩姿势，那缸中之水，渐渐澄如明镜，将苏生倒映在其中。
“哼，小鬼，入门到挺快的。”苏缄安右手朝空处虚握几下，最终还是无奈放开，背在身后，还是不习惯没有剑器随身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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