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鉴真剑
时间就像流水，就在不经意间缓缓流逝开去。
这两个月的时间，苏生的眼睛虽然一直在好转，然而直至如今还是没有能够看得清东西。
这两个月时间，苏缄安和铁冷颜依旧是久不着家。
这两个月时间，发生了一些事。
李玉匠夫妻二人死了。
死时都是大睁着眼睛。
苏生看不清晰，一应都是身边人告诉他的。
他们说，李玉匠躺在床上，直直看着北方。
他们说，二人眼角，泪痕依然清晰。
他们说，苏生出现前，李玉匠的眼皮怎么也合不上。
他们说，苏生出现后，就诡异地合上了。
他们说，真是两个苦命人，每夜念着自己的儿子，生生念死的。
苏生听着周围嘈杂声音，沉默不语。
丧葬之事是由铁雄主理，在城西山上，李永那矮小的坟头旁，又是立了个大些的。
两相依靠。
巷子里生了白事，但来的人却是不多。
因为玉弓城要搬迁了。
两月前，朝廷突然下令，让玉弓城居民自愿迁居，去往北边的安南城。
理由很是离奇，说的是经过查探，矿山即将崩碎，玉弓城很快会被毁灭。
地倾山崩，玉弓不存。
虽然理由有些牵强，但随着风声越传越紧，相信的人也是越来越多。
朝廷甚至派出军队护送。
不久前，就连掌山候所在的城主府也是迁走。
一时之间，风声鹤唳，从者云集。
凤止巷如今生活的人，却是不剩几户了。
面对这样的情况，有人断尾求生，将宅邸低价贱卖。
有人却是不屑一顾，囤积粮食，准备坐看谣言不攻自破。
还有人满大街的收购宅邸，大街上混乱一片。
苏生在院子里，听得外面兵荒马乱的嘈杂声响，却是有些心烦意乱。
随着体内那青色分身不间断地修炼拳桩，苏生的修为已经达到搬血六重的境地。
这已经是铁雄修行好几年的修为境界，却是被苏生四个月迎头赶上。
拳出如风，力能举千斤如无物，像是当日铁雄举磨盘站桩一夜，对苏生来说也是轻轻松松。
拳劲更加强大集中，全力击在空处，也能带动空气，发出刺耳的爆响，对比以前的自己，强大不知多少。
然而随着身体力量的不断增加，苏生的眼睛依然看不清晰，且恢复速度越来越慢。
现在自己如同前世八百度的近视一般，没有眼镜，就像个睁眼瞎。
“哎，怎么才能把眼睛治好呢，不知道眼镜有没有用，也不知道哪里能找到配眼镜的地方。”
苏生揉揉眉心。
忽然，苏生看向院中的巨大水缸。
那水缸正是苏缄安特意安排给苏生用作剑桩修行所用。
剑桩的要诀又响在心头。
“剑法擅微，微发乎心，心如明镜，所以入微。”
“算了，左右无事，又是心烦意乱，不如修习一下剑桩，看看能不能把心头阴云驱散。”
苏生想着，摸索着爬上水缸。
水缸是经过特殊设计过的，站在上面虽然不稳，但总不会翻倒。
苏生专心致志对付脚下的水缸，不再去想眼睛的事情，一时间心思集中。
“嗖！”
一柄银色长剑忽然从窗户之中飞掠而出，哗啦一声钻入水中。
而那水上光华乱闪，点点金光打在苏生眼睛，让他一阵眩晕。
“哎呀。”苏生习惯性地闭上眼睛，却发现无法掌握平衡，只好将右眼睁开。
忽然，那银色长剑陡然出鞘一段，“鉴真”二字在那段剑身之上浮现而出。
银色光华像是瀑布一般铺洒而出，将苏生包围。
刹那间，金光如鳞，银芒乱洒，真是曜曜光华交织一处，闪的苏生头晕眼花。
“哎呀。”苏生忍不住叫出声来，脚下一滑，掉进缸中。
他下意识将睁着的右眼闭上，然而那银色光芒却是如同有意识一般，也是钻入水中，直直朝苏生右眼扎去。
苏生忽然动弹不得。
身体像是被打了麻醉剂一般，呼吸都停滞了。
他右眼睁着，眼前除了银色什么也没有。
他好像是在恐惧，又好像是在期待。
那银色光华中似乎隐藏着一股莫大威能，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祇向下俯视的目光，让人浑身战栗。
然而苏生却没有从那银色光华感受到丝毫恶意。
……
一瞬。
似乎都没有一瞬。
就在极短时间之内，好像斩掉了什么东西，又好像什么都没做，那银色光华便从苏生眼前消失不见。
似乎一切都是幻觉。
“哗……”耳边隐有入水声响传来，听不真切。
…………
“哗啦啦……”
水面乍破，一个浑身湿淋淋的少年从大缸中站起身来。
苏生狠狠抹了把脸上的水，将目光投向身前的银色长剑。
只见那鉴真剑已经合鞘，正悬立在水中，像是个悠然自得的小老头。
不管看多少次，这剑都真是好看，只是刚才被它一吓，跌落水中颇有些让人尴尬。
苏生想着。
等等！
！！！
苏生惊讶地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的状态。
自己竟然能看见了？！！
苏生眨巴眨巴眼睛，试了几次之后，终于确定，自己的右眼视力已经恢复了。
只是右眼。
虽然只有右眼还是有些不习惯，然而这对苏生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重获光明，真是一件大喜事。
苏生闭上左眼，左右望了望。
除了视角有些奇怪，看的东西少了一些，视力确实已经恢复了。
“剑爷爷，是您帮我恢复了视力吗？”苏生朝着长剑行了一礼，恭敬道。
“嗡~”
长剑震颤，发出声音。
然而，这声音传到苏生耳朵里，却是变成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是我。”
“剑爷爷，你会说话？”苏生惊喜道。
“我本来就会说话，只是以前你听不懂罢了。”
声音落下，那长剑又是出鞘，“鉴真”二字又是缓缓浮现而出。
“鉴真？”苏生看着这两个繁复的符文，不自主念了出来。
这两个符文的意思，就是鉴真。
苏生不认识，然而却在脑海里不由自主得出这个结论。
“认识一下吧，本剑名鉴真，是一把下品魂兵。”
“原来是鉴真爷爷，我叫苏生，十六岁。”苏生恭敬道。
“你为什么死盯着爷爷这个称呼不放？我虽然成剑六百年前，但启灵不过是六十年，凝魂也是近二十年前，在兵器界，正是青少年的阶段，跟你差不多。”
那苍老声音说着，语气骄傲。
“可是您是义父……掌柜祖父的佩剑，辈分在这，我不敢逾越。”苏生恭敬道。
苏生心头吐槽道：“你想当青少年，能不能把你的声音变化一下再来扯谎。我倒是想叫你剑哥哥，只怕叫不出口。”
“这……”鉴真剑一阵语塞，良久才说道：“哎呀，不去管称呼了，说到底，我只不过是柄剑而已。”
苏生：“好的，剑爷爷。”
鉴真：“……”
“苏生，我这次为了帮你，显露了真名，这是只有灵器及以上兵器才有的，属于兵器的秘密。”
鉴真剑顿了顿，才又说道：“我先同你说清，像我这样拥有真名的兵器，整个修行界都是极为稀少，每一把代表着特殊的能力，你可千万守口如瓶，若是被人知晓，肯定要来跟你争抢。”
“你这弱的跟只鸡似得，到时候肯定打不过，然后被人打死，然后苏缄安发飙，屠城灭国，生灵涂炭……然后是修行界大战，天地破碎……”
鉴真剑自顾自说着，却是越说越离谱，讲到最后大道都磨灭了。
苏生连忙叫停道：“停停停，剑爷爷，我知道你厉害了，以后一定守口如瓶，也为修行界无数生灵求个平安。”
鉴真剑胡七八咧了一通，被苏生这么一说也是有些尴尬，讪笑了两声。
“对了，剑爷爷，为什么刚才我的右眼恢复了，而左眼没有恢复？”苏生问道。
“我的本体是一面镜子，真名鉴真也是来自于此，”鉴真剑笑道：“刚才你左眼紧闭，我如何替你扫清迷障？”
“那剑爷爷还能再次施法，让我左眼复明吗？”苏生有些急切，毕竟如果能两只眼睛，任谁也不会选择一只眼睛吧。
“我方才动用的是本源之力，消耗巨大，现在没办法再帮你一次了。”鉴真剑叹息一声道，“你实力太低，无法助我补充，除非苏缄安回来，否则没有办法再替你扫清左眼。”
“那要什么境界才可以替您补充本源？”苏生忙问道。
“替我补充本源，至少要……”鉴真剑忽然住嘴。
“什么境界？”苏生追问道。
鉴真剑：“……”
然而，任凭苏生怎么追问，鉴真剑就是不再开口。
“你还是好好修炼去吧。我本源已伤，先去休息，近期不要打扰我。”鉴真剑说着，剑鞘一合，再也不动弹。
苏生好奇试试，却是无法拔动分毫，只好作罢。
苏生喊来苏云芷，向她分享了右眼复明的好消息。
苏云芷却是开心落泪。
苏生看着抹眼泪的少女，一股暖意从心头迸发。
“小妹，不哭了，我现在好了，你要笑才是。”苏生摸摸她的秀发。
“对，哥哥复明了，真是个大日子，我不要哭了，不吉利。”苏云芷抹抹眼泪，钻进厨房去了。
苏生看着少女的背影，忽然心头沉重了一些。
他知道，这是心里被压了些情感了。
“妹妹……”苏生喃喃自语，嘴角不自觉勾勒一抹笑容，“这感觉，挺好的”。
这两个月的时间，苏生的眼睛虽然一直在好转，然而直至如今还是没有能够看得清东西。
这两个月时间，苏缄安和铁冷颜依旧是久不着家。
这两个月时间，发生了一些事。
李玉匠夫妻二人死了。
死时都是大睁着眼睛。
苏生看不清晰，一应都是身边人告诉他的。
他们说，李玉匠躺在床上，直直看着北方。
他们说，二人眼角，泪痕依然清晰。
他们说，苏生出现前，李玉匠的眼皮怎么也合不上。
他们说，苏生出现后，就诡异地合上了。
他们说，真是两个苦命人，每夜念着自己的儿子，生生念死的。
苏生听着周围嘈杂声音，沉默不语。
丧葬之事是由铁雄主理，在城西山上，李永那矮小的坟头旁，又是立了个大些的。
两相依靠。
巷子里生了白事，但来的人却是不多。
因为玉弓城要搬迁了。
两月前，朝廷突然下令，让玉弓城居民自愿迁居，去往北边的安南城。
理由很是离奇，说的是经过查探，矿山即将崩碎，玉弓城很快会被毁灭。
地倾山崩，玉弓不存。
虽然理由有些牵强，但随着风声越传越紧，相信的人也是越来越多。
朝廷甚至派出军队护送。
不久前，就连掌山候所在的城主府也是迁走。
一时之间，风声鹤唳，从者云集。
凤止巷如今生活的人，却是不剩几户了。
面对这样的情况，有人断尾求生，将宅邸低价贱卖。
有人却是不屑一顾，囤积粮食，准备坐看谣言不攻自破。
还有人满大街的收购宅邸，大街上混乱一片。
苏生在院子里，听得外面兵荒马乱的嘈杂声响，却是有些心烦意乱。
随着体内那青色分身不间断地修炼拳桩，苏生的修为已经达到搬血六重的境地。
这已经是铁雄修行好几年的修为境界，却是被苏生四个月迎头赶上。
拳出如风，力能举千斤如无物，像是当日铁雄举磨盘站桩一夜，对苏生来说也是轻轻松松。
拳劲更加强大集中，全力击在空处，也能带动空气，发出刺耳的爆响，对比以前的自己，强大不知多少。
然而随着身体力量的不断增加，苏生的眼睛依然看不清晰，且恢复速度越来越慢。
现在自己如同前世八百度的近视一般，没有眼镜，就像个睁眼瞎。
“哎，怎么才能把眼睛治好呢，不知道眼镜有没有用，也不知道哪里能找到配眼镜的地方。”
苏生揉揉眉心。
忽然，苏生看向院中的巨大水缸。
那水缸正是苏缄安特意安排给苏生用作剑桩修行所用。
剑桩的要诀又响在心头。
“剑法擅微，微发乎心，心如明镜，所以入微。”
“算了，左右无事，又是心烦意乱，不如修习一下剑桩，看看能不能把心头阴云驱散。”
苏生想着，摸索着爬上水缸。
水缸是经过特殊设计过的，站在上面虽然不稳，但总不会翻倒。
苏生专心致志对付脚下的水缸，不再去想眼睛的事情，一时间心思集中。
“嗖！”
一柄银色长剑忽然从窗户之中飞掠而出，哗啦一声钻入水中。
而那水上光华乱闪，点点金光打在苏生眼睛，让他一阵眩晕。
“哎呀。”苏生习惯性地闭上眼睛，却发现无法掌握平衡，只好将右眼睁开。
忽然，那银色长剑陡然出鞘一段，“鉴真”二字在那段剑身之上浮现而出。
银色光华像是瀑布一般铺洒而出，将苏生包围。
刹那间，金光如鳞，银芒乱洒，真是曜曜光华交织一处，闪的苏生头晕眼花。
“哎呀。”苏生忍不住叫出声来，脚下一滑，掉进缸中。
他下意识将睁着的右眼闭上，然而那银色光芒却是如同有意识一般，也是钻入水中，直直朝苏生右眼扎去。
苏生忽然动弹不得。
身体像是被打了麻醉剂一般，呼吸都停滞了。
他右眼睁着，眼前除了银色什么也没有。
他好像是在恐惧，又好像是在期待。
那银色光华中似乎隐藏着一股莫大威能，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祇向下俯视的目光，让人浑身战栗。
然而苏生却没有从那银色光华感受到丝毫恶意。
……
一瞬。
似乎都没有一瞬。
就在极短时间之内，好像斩掉了什么东西，又好像什么都没做，那银色光华便从苏生眼前消失不见。
似乎一切都是幻觉。
“哗……”耳边隐有入水声响传来，听不真切。
…………
“哗啦啦……”
水面乍破，一个浑身湿淋淋的少年从大缸中站起身来。
苏生狠狠抹了把脸上的水，将目光投向身前的银色长剑。
只见那鉴真剑已经合鞘，正悬立在水中，像是个悠然自得的小老头。
不管看多少次，这剑都真是好看，只是刚才被它一吓，跌落水中颇有些让人尴尬。
苏生想着。
等等！
！！！
苏生惊讶地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的状态。
自己竟然能看见了？！！
苏生眨巴眨巴眼睛，试了几次之后，终于确定，自己的右眼视力已经恢复了。
只是右眼。
虽然只有右眼还是有些不习惯，然而这对苏生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重获光明，真是一件大喜事。
苏生闭上左眼，左右望了望。
除了视角有些奇怪，看的东西少了一些，视力确实已经恢复了。
“剑爷爷，是您帮我恢复了视力吗？”苏生朝着长剑行了一礼，恭敬道。
“嗡~”
长剑震颤，发出声音。
然而，这声音传到苏生耳朵里，却是变成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是我。”
“剑爷爷，你会说话？”苏生惊喜道。
“我本来就会说话，只是以前你听不懂罢了。”
声音落下，那长剑又是出鞘，“鉴真”二字又是缓缓浮现而出。
“鉴真？”苏生看着这两个繁复的符文，不自主念了出来。
这两个符文的意思，就是鉴真。
苏生不认识，然而却在脑海里不由自主得出这个结论。
“认识一下吧，本剑名鉴真，是一把下品魂兵。”
“原来是鉴真爷爷，我叫苏生，十六岁。”苏生恭敬道。
“你为什么死盯着爷爷这个称呼不放？我虽然成剑六百年前，但启灵不过是六十年，凝魂也是近二十年前，在兵器界，正是青少年的阶段，跟你差不多。”
那苍老声音说着，语气骄傲。
“可是您是义父……掌柜祖父的佩剑，辈分在这，我不敢逾越。”苏生恭敬道。
苏生心头吐槽道：“你想当青少年，能不能把你的声音变化一下再来扯谎。我倒是想叫你剑哥哥，只怕叫不出口。”
“这……”鉴真剑一阵语塞，良久才说道：“哎呀，不去管称呼了，说到底，我只不过是柄剑而已。”
苏生：“好的，剑爷爷。”
鉴真：“……”
“苏生，我这次为了帮你，显露了真名，这是只有灵器及以上兵器才有的，属于兵器的秘密。”
鉴真剑顿了顿，才又说道：“我先同你说清，像我这样拥有真名的兵器，整个修行界都是极为稀少，每一把代表着特殊的能力，你可千万守口如瓶，若是被人知晓，肯定要来跟你争抢。”
“你这弱的跟只鸡似得，到时候肯定打不过，然后被人打死，然后苏缄安发飙，屠城灭国，生灵涂炭……然后是修行界大战，天地破碎……”
鉴真剑自顾自说着，却是越说越离谱，讲到最后大道都磨灭了。
苏生连忙叫停道：“停停停，剑爷爷，我知道你厉害了，以后一定守口如瓶，也为修行界无数生灵求个平安。”
鉴真剑胡七八咧了一通，被苏生这么一说也是有些尴尬，讪笑了两声。
“对了，剑爷爷，为什么刚才我的右眼恢复了，而左眼没有恢复？”苏生问道。
“我的本体是一面镜子，真名鉴真也是来自于此，”鉴真剑笑道：“刚才你左眼紧闭，我如何替你扫清迷障？”
“那剑爷爷还能再次施法，让我左眼复明吗？”苏生有些急切，毕竟如果能两只眼睛，任谁也不会选择一只眼睛吧。
“我方才动用的是本源之力，消耗巨大，现在没办法再帮你一次了。”鉴真剑叹息一声道，“你实力太低，无法助我补充，除非苏缄安回来，否则没有办法再替你扫清左眼。”
“那要什么境界才可以替您补充本源？”苏生忙问道。
“替我补充本源，至少要……”鉴真剑忽然住嘴。
“什么境界？”苏生追问道。
鉴真剑：“……”
然而，任凭苏生怎么追问，鉴真剑就是不再开口。
“你还是好好修炼去吧。我本源已伤，先去休息，近期不要打扰我。”鉴真剑说着，剑鞘一合，再也不动弹。
苏生好奇试试，却是无法拔动分毫，只好作罢。
苏生喊来苏云芷，向她分享了右眼复明的好消息。
苏云芷却是开心落泪。
苏生看着抹眼泪的少女，一股暖意从心头迸发。
“小妹，不哭了，我现在好了，你要笑才是。”苏生摸摸她的秀发。
“对，哥哥复明了，真是个大日子，我不要哭了，不吉利。”苏云芷抹抹眼泪，钻进厨房去了。
苏生看着少女的背影，忽然心头沉重了一些。
他知道，这是心里被压了些情感了。
“妹妹……”苏生喃喃自语，嘴角不自觉勾勒一抹笑容，“这感觉，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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