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无谓的争论
趁着丘比乐没注意，忒蓝德偷偷拆开了手臂上的绷带，让自己的血液变化为各种形状以供娱乐，当他打算拆肚子上的绷带来给自己演的过家家添一个房子的时候，丘比乐终于发现了，低声斥责：“你静不下来是吗？”
忒蓝德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这是在准备防卫啊！和保镖戒备的时候把枪拿在手里一样的道理，这是我的武器嘛。”
“你的动作太可疑了！我们这是应该保密都行动，你这样做会增加不必要的风险。”
忒蓝德开始犟嘴，“谁会这样闲，这种人怕是来一车化粪都得尝尝咸淡。”
忒蓝德打算收手，但是立刻收起术式的话有向从丘比乐服软的嫌疑，为了某种意义不明的颜面，忒蓝德开始双手翻花绳，他打算在拧出一个铁塔后就漂亮地收回血液，就像以供漂亮的结尾戏。
“铁勒的人，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抱着四个公文包的沃泽恰好路过，看到了自娱自乐的忒蓝德。
丘比乐用斥责的目光看向他，后者继续翻花绳。
“小朋友一定要我看他自个儿弄出的把戏。”
丘比乐的解释只字不提为什么恰好在这个地方。
沃泽似乎心不在焉，没有深究。
“刚刚有平安员一直在找你们铁勒的人，电话打不通，也没人看到你们，看来你们老板已经过去了。”
“过去了？什么过去了？”
“副首领不知道从哪请来一位专家，研究愿望生物的，现在要大家都去听听他的看法。”
“是啊，是这样的，我待会也要过去，就在这位小朋友给我表演完把戏后……”
“已经弄完了，老不死的快滚吧。”
丘比乐决定重新规划自己的时间表，拿专门的时间来修理忒蓝德。
沃泽嘴里不知叨念着什么，自顾自地走了，丘比乐赶紧跟上，扭头用眼神威胁忒蓝德别乱来，得到的回应是一根竖着的中指。
无限城的协调部与现世似乎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不同就是走廊上挂满了与各种怪物搏斗的照片，每个画框上都有滚金大字：保护人类是我们的职责。
沃泽带着丘比乐走上了三楼。
“你对异种怎么看？”
“异种？谁在用这种定性了的称呼叫它们。”
“你居然还想讲究严谨的科学，难道你认为来这里的都是科学家吗。食品方面的专家都来了一个，因为有公司想重新定义它们的种类来得大规模繁殖的特权。”
“我的看法难得和我的蠢老板一致，比起怪物，它们更偏向人类的一边。两年前精灵种都能豁免，和那群残暴的尖耳朵比起来，这三个家伙就像天使一样可爱和礼貌。”
“那是因为精灵种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兔子，他们弄出了上百种反制术式的方法，还为无限城发展了经济。而这三只怪物最可悲的地方在于他们自身的价值已经可以冲破人类的理性了。”
“我怎么感觉你在同情那些家伙？”
丘比乐不太相信这个嘴臭的家伙有一副好心肠，道郎以严明的纪律和无情的管控出名，人情味是量化后的道具，应该小心使用，而不是随便对一个铁勒成员吐露心声，更何况道郎死了四个珍贵的战力。
“我被那个家伙掐了两次喉咙，如果它的目的是摘掉我的脑袋，它只需要手指稍微并拢一些。但是我甚至没受伤。”
“很明显，它想拿你当人质。”
“卸掉我的一条胳膊不影响我价值的发挥，还能阻止我施展术式。他们中有一个人坦白了他们杀人的过程，理由是他们不知道这对人类来说算致命伤。”
“我听明白了，你站在它们的角度考虑问题。建议你把队服脱给他们，工资也送了，然后自己去牢里坐着。你宁可自己胡思乱想，也不愿意等剖析员的结果报告。”
沃泽停止了前进，丘比乐扭头回看，但是就这一刹那的功夫，沃泽又走到了前面。
“我可真是个蠢货，蠢得和铁勒的人似的，我居然以为你能理解我的想法……你不明白吗，它们三个有人残暴，有人迟钝，有人聪慧，它们拥有未被引导的人格！它们的定位首先是婴儿，然后才是种族！”
“我以为你会把更多的同情分给你可怜的队友们。”
被刺激到的沃泽加快了脚步，几乎是冲进走廊尽头的会议室的，丘比乐也跟着进去，沃泽和蒸发了一样消失不见。
会场杂乱无章，一台“巨人”型号的保镖机器人打乱了整洁的布局，平安员竭力维持秩序，奈何似乎所有大人物都有事情要谈，没空听从来自底层但是合理的建议，只当他们是制造噪音的机器。
丘比乐表明了自己铁勒代表的身份，但是没人管他，于是他在第一排的最左边找了个位置坐下，礼貌谢绝了几个文质彬彬的秘书换座位的建议。
台上的专家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调试着扩音设备，丘比乐眯着眼睛辨认着他的种族，居然是极为稀有的瓦平诺人。
瓦平诺人的外貌十分有特色，头似野猪，没有獠牙，毛在受到刺激后才是软的。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瓦平诺人往往和一种智力低下的猪头人弄混，直到有人发现他们会开口说话，而且拥有部分人类的性征。在剖析员的努力之下，真相大白，瓦平诺人是在受到愿望影响下后的灾变前人类，他们被各种诅咒的愿望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丘比乐瞧见王文醇也上了台，身材矮小的瓦平诺专家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同他握手，脸上的毛垂到了下巴上，在简短的交流后，王文醇在一大群没见过的道郎年轻成员的簇拥下找了个前排的位置，沃泽并不在其中。
“喂喂，听得见吗？”
专家试探性地拍了拍麦克风，然后开始进行了冗长的学术报告，或许更像是和尚念经，台下的所有人又开始争论自己的问题，不少秘书在人群中来回穿梭，替自己的领导传信。丘比乐面前走过的人尤其多，基本都是朝着王文醇去的。
或许那位专家自己都讲得无聊，念到一半就开始走神，读得磕磕绊绊，错字连篇。不过恐怕只有丘比乐会在意他究竟说了些什么。
“通过外表与条件反射来判断是否受到愿望的影响？这是八十年前的定义了！巡声兽樽的案例那么好为什么不接着往下讲？该死，他肯定翻跳了一页，牛头不对马嘴。”
丘比乐越听越烦躁，他本以为这是个什么需要瞒着铁勒开的秘密会议，结果这只是单纯被某一方面请来念他们稿子的机器人。
丘比乐开始隐蔽地咬自己的大拇指，有这闲功夫来听废话还不如盯着忒蓝德让他别搞事。
冗长的流水账总算接近了尾声，台下比台上还热闹，甚至有两位已经相互掐了几轮，弄出了不小的动静，猪头专家依旧在台上稳如泰山。
“——因此，既然能追溯该物种完整的族谱，就应该优先考虑其父母定位，如果要承认他是个人，那首先要考虑的也是它的社会关系，因此，它们无疑是悲剧造就的残忍杂种，看看他们倒霉的父亲吧，精神医师越是给予他细致的治疗，就发掘出越多骇人听闻的伤害。”
王文醇鼓起了掌，这篇报道与他们的主张完美吻合，一切能许愿的非纯血人类都是潜在的威胁，应当利用后清除。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反而吓了那位专家一跳。看来事先的商议里并没有提到有人会鼓掌。
“接下来是自由提问环节。”
负责主持会议的平安员开始了下一个环节，不过猪头专家连连摆手，示意没有这一个环节，但是刚刚神秘消失的沃泽此刻又神秘出现，他手上拿着不知从哪弄来的话筒，用任何人也无法忽略的宏大声音提出问题。
“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专家。”
猪头专家本想拒绝，但是看见了沃泽身上的道郎制服后愣住了，他的小眼珠子不断往王文醇那边看，似乎想要得到什么指示，在几乎全场的关注下，王文醇不可能做出任何暗示性的动作，尽管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王文醇不可能蠢到让人抓住明面上的把柄。
“那，那你说吧。”
“你说要从血脉和社会关系定义人类，请问，你要怎么证明你是人类而不是一只猪头人？”
猪头博士一脸受了侮辱的模样。
“我想问刚刚已经说得很清楚，我的祖上被愿望影响，但是我的血脉是纯正的人类，我有远高于猪头人的智商；在社会关系上，我是一名学者，有老师同学，我有靠工作养活自己的父母，这些都是猪头人没有的。”
“那么，倘若我将你剥光，堵上你的嘴，将你虐待到没有人能认识你，这个时候，你要怎么证明你是猪头人？”
“我有智慧！”
“堵住你的嘴，封住你的行为，你只不过是一只能用奇怪调调哼哼的猪头人罢了，哪里来的智慧。”
“我不会像猪头人一样进行无谓的事情，我拥有健全正常的人格，只要盯着我看几分钟，就能明白我是理智而非混沌的！”
“这或许是一个有利的证据，但是你被关进了牢房，谁乐意盯着猪头人看，而不是早点下半回家。”
“可以验证我的血统！所有的验证结果都会支持我。”
沃泽轻蔑地一哼。
“只要我说你是猪头人，谁会闲的没事给你验证血统？”
沃泽抖了抖手上的纸，向全场宣布道。
“我自己去找了剖析师和能验血的平安员，这里是结果，你们谁知道，你们口中的异种，有一人是半人血统，另一人只有四分之一的人类血统？”
现场出现了小小的骚动。
沃泽继续提高了音量：“还有一人，是纯人类血统！”
满座哗然，议论四起，丘比乐也被吓住了，他肯定这之中有什么误会，他更好奇这个道郎小子在想些什么。
忒蓝德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这是在准备防卫啊！和保镖戒备的时候把枪拿在手里一样的道理，这是我的武器嘛。”
“你的动作太可疑了！我们这是应该保密都行动，你这样做会增加不必要的风险。”
忒蓝德开始犟嘴，“谁会这样闲，这种人怕是来一车化粪都得尝尝咸淡。”
忒蓝德打算收手，但是立刻收起术式的话有向从丘比乐服软的嫌疑，为了某种意义不明的颜面，忒蓝德开始双手翻花绳，他打算在拧出一个铁塔后就漂亮地收回血液，就像以供漂亮的结尾戏。
“铁勒的人，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抱着四个公文包的沃泽恰好路过，看到了自娱自乐的忒蓝德。
丘比乐用斥责的目光看向他，后者继续翻花绳。
“小朋友一定要我看他自个儿弄出的把戏。”
丘比乐的解释只字不提为什么恰好在这个地方。
沃泽似乎心不在焉，没有深究。
“刚刚有平安员一直在找你们铁勒的人，电话打不通，也没人看到你们，看来你们老板已经过去了。”
“过去了？什么过去了？”
“副首领不知道从哪请来一位专家，研究愿望生物的，现在要大家都去听听他的看法。”
“是啊，是这样的，我待会也要过去，就在这位小朋友给我表演完把戏后……”
“已经弄完了，老不死的快滚吧。”
丘比乐决定重新规划自己的时间表，拿专门的时间来修理忒蓝德。
沃泽嘴里不知叨念着什么，自顾自地走了，丘比乐赶紧跟上，扭头用眼神威胁忒蓝德别乱来，得到的回应是一根竖着的中指。
无限城的协调部与现世似乎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不同就是走廊上挂满了与各种怪物搏斗的照片，每个画框上都有滚金大字：保护人类是我们的职责。
沃泽带着丘比乐走上了三楼。
“你对异种怎么看？”
“异种？谁在用这种定性了的称呼叫它们。”
“你居然还想讲究严谨的科学，难道你认为来这里的都是科学家吗。食品方面的专家都来了一个，因为有公司想重新定义它们的种类来得大规模繁殖的特权。”
“我的看法难得和我的蠢老板一致，比起怪物，它们更偏向人类的一边。两年前精灵种都能豁免，和那群残暴的尖耳朵比起来，这三个家伙就像天使一样可爱和礼貌。”
“那是因为精灵种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兔子，他们弄出了上百种反制术式的方法，还为无限城发展了经济。而这三只怪物最可悲的地方在于他们自身的价值已经可以冲破人类的理性了。”
“我怎么感觉你在同情那些家伙？”
丘比乐不太相信这个嘴臭的家伙有一副好心肠，道郎以严明的纪律和无情的管控出名，人情味是量化后的道具，应该小心使用，而不是随便对一个铁勒成员吐露心声，更何况道郎死了四个珍贵的战力。
“我被那个家伙掐了两次喉咙，如果它的目的是摘掉我的脑袋，它只需要手指稍微并拢一些。但是我甚至没受伤。”
“很明显，它想拿你当人质。”
“卸掉我的一条胳膊不影响我价值的发挥，还能阻止我施展术式。他们中有一个人坦白了他们杀人的过程，理由是他们不知道这对人类来说算致命伤。”
“我听明白了，你站在它们的角度考虑问题。建议你把队服脱给他们，工资也送了，然后自己去牢里坐着。你宁可自己胡思乱想，也不愿意等剖析员的结果报告。”
沃泽停止了前进，丘比乐扭头回看，但是就这一刹那的功夫，沃泽又走到了前面。
“我可真是个蠢货，蠢得和铁勒的人似的，我居然以为你能理解我的想法……你不明白吗，它们三个有人残暴，有人迟钝，有人聪慧，它们拥有未被引导的人格！它们的定位首先是婴儿，然后才是种族！”
“我以为你会把更多的同情分给你可怜的队友们。”
被刺激到的沃泽加快了脚步，几乎是冲进走廊尽头的会议室的，丘比乐也跟着进去，沃泽和蒸发了一样消失不见。
会场杂乱无章，一台“巨人”型号的保镖机器人打乱了整洁的布局，平安员竭力维持秩序，奈何似乎所有大人物都有事情要谈，没空听从来自底层但是合理的建议，只当他们是制造噪音的机器。
丘比乐表明了自己铁勒代表的身份，但是没人管他，于是他在第一排的最左边找了个位置坐下，礼貌谢绝了几个文质彬彬的秘书换座位的建议。
台上的专家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调试着扩音设备，丘比乐眯着眼睛辨认着他的种族，居然是极为稀有的瓦平诺人。
瓦平诺人的外貌十分有特色，头似野猪，没有獠牙，毛在受到刺激后才是软的。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瓦平诺人往往和一种智力低下的猪头人弄混，直到有人发现他们会开口说话，而且拥有部分人类的性征。在剖析员的努力之下，真相大白，瓦平诺人是在受到愿望影响下后的灾变前人类，他们被各种诅咒的愿望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丘比乐瞧见王文醇也上了台，身材矮小的瓦平诺专家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同他握手，脸上的毛垂到了下巴上，在简短的交流后，王文醇在一大群没见过的道郎年轻成员的簇拥下找了个前排的位置，沃泽并不在其中。
“喂喂，听得见吗？”
专家试探性地拍了拍麦克风，然后开始进行了冗长的学术报告，或许更像是和尚念经，台下的所有人又开始争论自己的问题，不少秘书在人群中来回穿梭，替自己的领导传信。丘比乐面前走过的人尤其多，基本都是朝着王文醇去的。
或许那位专家自己都讲得无聊，念到一半就开始走神，读得磕磕绊绊，错字连篇。不过恐怕只有丘比乐会在意他究竟说了些什么。
“通过外表与条件反射来判断是否受到愿望的影响？这是八十年前的定义了！巡声兽樽的案例那么好为什么不接着往下讲？该死，他肯定翻跳了一页，牛头不对马嘴。”
丘比乐越听越烦躁，他本以为这是个什么需要瞒着铁勒开的秘密会议，结果这只是单纯被某一方面请来念他们稿子的机器人。
丘比乐开始隐蔽地咬自己的大拇指，有这闲功夫来听废话还不如盯着忒蓝德让他别搞事。
冗长的流水账总算接近了尾声，台下比台上还热闹，甚至有两位已经相互掐了几轮，弄出了不小的动静，猪头专家依旧在台上稳如泰山。
“——因此，既然能追溯该物种完整的族谱，就应该优先考虑其父母定位，如果要承认他是个人，那首先要考虑的也是它的社会关系，因此，它们无疑是悲剧造就的残忍杂种，看看他们倒霉的父亲吧，精神医师越是给予他细致的治疗，就发掘出越多骇人听闻的伤害。”
王文醇鼓起了掌，这篇报道与他们的主张完美吻合，一切能许愿的非纯血人类都是潜在的威胁，应当利用后清除。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反而吓了那位专家一跳。看来事先的商议里并没有提到有人会鼓掌。
“接下来是自由提问环节。”
负责主持会议的平安员开始了下一个环节，不过猪头专家连连摆手，示意没有这一个环节，但是刚刚神秘消失的沃泽此刻又神秘出现，他手上拿着不知从哪弄来的话筒，用任何人也无法忽略的宏大声音提出问题。
“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专家。”
猪头专家本想拒绝，但是看见了沃泽身上的道郎制服后愣住了，他的小眼珠子不断往王文醇那边看，似乎想要得到什么指示，在几乎全场的关注下，王文醇不可能做出任何暗示性的动作，尽管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王文醇不可能蠢到让人抓住明面上的把柄。
“那，那你说吧。”
“你说要从血脉和社会关系定义人类，请问，你要怎么证明你是人类而不是一只猪头人？”
猪头博士一脸受了侮辱的模样。
“我想问刚刚已经说得很清楚，我的祖上被愿望影响，但是我的血脉是纯正的人类，我有远高于猪头人的智商；在社会关系上，我是一名学者，有老师同学，我有靠工作养活自己的父母，这些都是猪头人没有的。”
“那么，倘若我将你剥光，堵上你的嘴，将你虐待到没有人能认识你，这个时候，你要怎么证明你是猪头人？”
“我有智慧！”
“堵住你的嘴，封住你的行为，你只不过是一只能用奇怪调调哼哼的猪头人罢了，哪里来的智慧。”
“我不会像猪头人一样进行无谓的事情，我拥有健全正常的人格，只要盯着我看几分钟，就能明白我是理智而非混沌的！”
“这或许是一个有利的证据，但是你被关进了牢房，谁乐意盯着猪头人看，而不是早点下半回家。”
“可以验证我的血统！所有的验证结果都会支持我。”
沃泽轻蔑地一哼。
“只要我说你是猪头人，谁会闲的没事给你验证血统？”
沃泽抖了抖手上的纸，向全场宣布道。
“我自己去找了剖析师和能验血的平安员，这里是结果，你们谁知道，你们口中的异种，有一人是半人血统，另一人只有四分之一的人类血统？”
现场出现了小小的骚动。
沃泽继续提高了音量：“还有一人，是纯人类血统！”
满座哗然，议论四起，丘比乐也被吓住了，他肯定这之中有什么误会，他更好奇这个道郎小子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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