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愿望呼唤来的
“哥哥，我感觉这个人脑子有问题，他完全不怕我们。你真的要用他的脑袋？”
被这样一提醒，它的六足也开始不安地移动。是啊，万一这个家伙脑袋里有肿瘤什么的，通过脖子传给自己怎么办。
“从刚刚开始，他就一直在自言自语，我觉得这符合‘疯’的定义。”
三位半人按照安捷伦的要求带上了他，狂奔了不知多久后进行了短暂的休息，它们按照自己的记忆想要进入狭窄的小巷掩盖自己的身形，然而忽略了自己已经成长得很大的事实，还得避开这个人类的位置，防止这种孱弱的物种被压死，这让它们休息的休息变成了一种能恢复体力的折磨。
“你们还好吗。”
安捷伦思索再三，决定主动打个招呼，一个热情体贴的人是不会被无理由讨厌的。
前虫后人的那位一哆嗦，目前它们遇见过两种态度的人类，一是慎重它们的，二是云淡风轻的，后者能让他们体会到自己婴儿般的孱弱。
“你说的是。”
最为聪明的老幺点了点头，将他的两位哥哥拉到一边，“我有点怕这家伙，他简直不像人类，我们把他丢下吧。”
“或者我们可以把他藏起来，然后让平安员去找，这样可以拖延时间。”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它们现在的位置已经接近无限城的边缘，位于西部的曾开发地区，天地一线的黄沙和大量的地下抽水站是这里的特色，就连他们旁边的垃圾袋上都有厚重的土灰，要么风沙太大，要么人太少。极低的居住率和配套的设备普及度无疑能增加平安员调查的难度。
“喂，你们叫什么名字！”
安捷伦看见他们孤立自己说悄悄话，有点着急，如果从一开始他们就不认为他是自己人会很糟糕吧。
三位半人面面相觑，他们刚刚才从被轮番拷问的地狱中逃出，从没被问过这样的问题。他们彼此之间用兄弟来称呼就完全足够。名字？简直就像是自己永远挠不到的后背。
“没有。”
三位半人慢慢离开他，只要到了安全的距离就转身逃跑。未知的恐惧比金色的火焰更有威慑力。
“我叫安捷伦，你们可以叫我……算了，就叫安捷伦好了。”
“你好，安捷伦。”
气氛降低到冰点，陌生人之间的情谊往往局限在礼貌的问候。安捷伦期待的能省事的奇迹没有发生，如果要进一步了解彼此，他必须亲自说明自己的身份。
万幸这尴尬的局面没持续多久，平安员追上来了。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哥哥，他们追上来了。”
大量的改造车辆扩散着示警的笛声，空旷的沙地扬起一股黄龙，每辆车都装载了至少三种以上的武器，这是平安员短时间内能调动的全部武力，或许他们早就发现了这种事情的出现，或许有某位未卜先知的高人预计了它们逃跑的未来，指示着平安员时刻准备出动当场轰杀。
“好多的设备我都没在任何记忆里见过，这不是常规的火力配置。”
三个半人窥视着前来的武装队伍，它们的体力还没恢复，想跑也跑不动。
安捷伦被它们的话吓了一跳，难道说平安员不知道他们刚出生没多久？这是犯了什么罪值得这样对待。
武装仿生狗锁定了他们的位置。似狗形的低矮机器人利用轮子上附带的钩爪如同蝙蝠一样倒挂在墙壁上，它们来得无声无息，三兄弟谁也没发现这位头上的客人。仿生狗装有拘束牙齿的嘴一张，一阵血红的烟雾飘落下来，刺鼻的气味和鲜明的标记怎么都搓不掉。
在半人动手之前，机械狗们就全部跑掉了，看来平安员针对做了很多的功课。
“哥哥，我们要怎么办？”
老幺环视一圈，观察地形，它们位于一个不大的半废弃小镇，稍微大一点的学校都比这地方好躲，几条街道，几个抽水设备，几间无人居住的房屋就是能够利用的全部，非厚重混凝土的建筑抵挡不了炮火，过于狭小的空间也没有值得利用的点。它们无路可逃。
世界对他们只是大一点的囚笼，所有的地方都在抗拒着他们。
“那些平安员知道自己的枪口对准的谁吗？”
安捷伦越发讨厌这个城市，他的梦想破灭了，即使是在这种地方，自己依旧是个特殊的怪我，他所在意的所有全都不正常。
“我们需要他的脑袋，不然我们甚至不能规划好逃跑路线。这里不是我们之前计划中的任何一个位置。”
老幺看了他一眼，坚定地摇了摇头。
“没有意义，看他的装扮。他肯定是个外地人。”
等等，他们说需要我的头脑。
安捷伦大感意外，他们居然这么快就开始信任自己，这才见面多久啊？对了，他们是小孩子，所以刚刚自己帮他们说话所以立刻就得到了他们的信任，他们在寻找可以依赖的大人！
这样一想，安捷伦对于平安员的行为越发生气。不管有没有用，之后他都要去新政府投信抗议。
“我这里有无限城大概的地图，一直往北边走是虚空城的封印处。”
安捷伦打开了自己红色的包，翻出了地图指给他们看。
“这没有用，这地图太笼统了。”
老幺弯下身来看了看，无情驳回了安捷伦的积极发言。现在它们是彻底搞不懂这个人类到底在想什么了。
天空传来了奇异的轰鸣声，四人抬头，是一架直升机。
“布卜电视台，布卜电视台，现在为大家直播的是平安员的一次突发行动，继上次自爆魔人事件后平安员再次出动了一级警戒阵容，这是今年来的第三次重大愿望公共事件，这是否说明了我们无限城的治安水平并没有如某些官员承诺的那样逐渐变好？”
“天空都被封死了。”
半人们的血脉都开始感到不安，现在的局面已经接近被囚禁的感觉了。四面八方是陌生的地方，每一个路口之后都有可能是死路。正面是他们难以对抗的人类军队，没有任何出路。
“只有一个办法了。”
前虫后人的怪物开口了，安捷伦才发现它身上有着数不尽伤口，好像被拆碎了又缝合起来那样。
“别说笑了，现在还没到最后关头。”
人脸半人利用巷子狭窄的墙壁蹬墙上天，然而他的身体刚刚离开大楼就遭到了类似荧光飞鸟的物件攻击。
半人重重落下，安捷伦关切地看着他，确认它毫发无损后送了一口气。
“很厉害的术式。”
安捷伦拿出了自己的衣物，他要挥舞着它，让平安员注意到自己。
半人兄弟并没有注意到他这英勇的行为，它们在为自己的生存开最紧急的会议。
“让我们许愿吧，弟弟。”
“不行，如果许愿的话说不定会变得比现在还要糟糕。”
虫脸半人激动地抓住了那伤痕累累的人表皮。
“你还想遭遇一遍那样的事情吗，你只是许愿想要离开协调处而已，已经两次了，已经可以确定许愿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
“那就我来吧。”
上人下虫的半人说道。
“我已经证明了我更能承受愿望的代价。”
“不，谁都别想，一定有办法的，我们可以劫持直升机，不，还有下水道，实在不行，我们……”
它的声音越来越低，现在的局面不允许它进行天马行空的想象。
“还是我来吧，哥哥，既然你更能承受愿望的反噬，那你就应该把你的愿望用在更有价值的事情上。”
前虫后人的半人深吸一口，开始许愿，虫脸长叹一口气，但是终究还是没有阻止它。
“我许愿，我希望我们能够脱离现在的险境，转危为安。”
它定了定，再次说道。
“我再次许愿，我希望我们能够脱离现在的险境，转危为安。”
“不！”
虫脸半人激动得把它扑在了墙上。
“这样做你连撤销的机会都没有了！”
前人半人把它推开，“这是都是值得的。”
人脸还想争吵，但是它只张开了口，没有声音。
怎么突然停下了？
安捷伦都没来得及靠近劝架。
“是什么在靠近。”
“有东西过来了。”
“是……是我的愿望。”
三个半人同时陷入了癫狂、语无伦次的状态，蒲公英蟑螂的血统赋予了他们远超人类的危险感知。
有暴风从远方袭来。
“布卜电视台，布卜电视台，平安员要抓捕的对象好像放弃了抵抗，如此顺利，不由得让人怀疑这次的行动是一次误判，究竟是谁导致了平安员们的执行能力变得如此暧昧……那是什么？各位，请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天空中出现了另一个人，或许这才是平安员打算逮捕的目标……”
主持人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是她手中的话筒突然就有了生命似的，开始扭动，主持人被这变故吓了一跳，急忙扔掉话筒，直播被迫终止。
“它与你相濡以沫，但是你第一时间扔掉了它呢，这是爱的一种？”
主持人愣愣地看着突然出现在她身边的小女孩。她头戴珍珠边花帽，身穿着暗和红的哥特服装，在她的右胸处有一颗火红的心，袖口与领口都有玫瑰刺一样的装饰，她的双眼里似装进了有一片星空，虚无的黑暗里包含着无尽的璀璨。
远处天空中的人影已经消失，主持人脑中有了一个荒谬的念头，这就是她刚刚看见的人。
“你能告诉我什么是爱吗。”
小女孩用悲伤的表情看着她。主持人震撼得说不出话来，飞行员回头看了一眼，立刻平推摇杆，希望快点降落，向平安员求助。
“我只知道哪种东西绝对没有爱。战争，斗争，这只会让人悲伤。”
主持人好像在哪里听过这句话，并非是来自活着的人的口中，她记得是来自某本书，或者某部电影，也可能是博物馆里的一段小小文字。
小女孩再次消失不见，主持人焦急地寻找，这次，她出现在了平安员队伍的正上方。
“爱情，击倒战争。”
所有的平安员都听见了这句话，在车内的他们无法抬头观天，只看见了满天的粉色飞花落在地面的一刹那，这是他们有自己意识前最后看到的景象。
主持人张大了嘴巴，这是新时代人类遗传序列中镌刻的恐惧。
“爱……爱……爱情王？”
被这样一提醒，它的六足也开始不安地移动。是啊，万一这个家伙脑袋里有肿瘤什么的，通过脖子传给自己怎么办。
“从刚刚开始，他就一直在自言自语，我觉得这符合‘疯’的定义。”
三位半人按照安捷伦的要求带上了他，狂奔了不知多久后进行了短暂的休息，它们按照自己的记忆想要进入狭窄的小巷掩盖自己的身形，然而忽略了自己已经成长得很大的事实，还得避开这个人类的位置，防止这种孱弱的物种被压死，这让它们休息的休息变成了一种能恢复体力的折磨。
“你们还好吗。”
安捷伦思索再三，决定主动打个招呼，一个热情体贴的人是不会被无理由讨厌的。
前虫后人的那位一哆嗦，目前它们遇见过两种态度的人类，一是慎重它们的，二是云淡风轻的，后者能让他们体会到自己婴儿般的孱弱。
“你说的是。”
最为聪明的老幺点了点头，将他的两位哥哥拉到一边，“我有点怕这家伙，他简直不像人类，我们把他丢下吧。”
“或者我们可以把他藏起来，然后让平安员去找，这样可以拖延时间。”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它们现在的位置已经接近无限城的边缘，位于西部的曾开发地区，天地一线的黄沙和大量的地下抽水站是这里的特色，就连他们旁边的垃圾袋上都有厚重的土灰，要么风沙太大，要么人太少。极低的居住率和配套的设备普及度无疑能增加平安员调查的难度。
“喂，你们叫什么名字！”
安捷伦看见他们孤立自己说悄悄话，有点着急，如果从一开始他们就不认为他是自己人会很糟糕吧。
三位半人面面相觑，他们刚刚才从被轮番拷问的地狱中逃出，从没被问过这样的问题。他们彼此之间用兄弟来称呼就完全足够。名字？简直就像是自己永远挠不到的后背。
“没有。”
三位半人慢慢离开他，只要到了安全的距离就转身逃跑。未知的恐惧比金色的火焰更有威慑力。
“我叫安捷伦，你们可以叫我……算了，就叫安捷伦好了。”
“你好，安捷伦。”
气氛降低到冰点，陌生人之间的情谊往往局限在礼貌的问候。安捷伦期待的能省事的奇迹没有发生，如果要进一步了解彼此，他必须亲自说明自己的身份。
万幸这尴尬的局面没持续多久，平安员追上来了。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哥哥，他们追上来了。”
大量的改造车辆扩散着示警的笛声，空旷的沙地扬起一股黄龙，每辆车都装载了至少三种以上的武器，这是平安员短时间内能调动的全部武力，或许他们早就发现了这种事情的出现，或许有某位未卜先知的高人预计了它们逃跑的未来，指示着平安员时刻准备出动当场轰杀。
“好多的设备我都没在任何记忆里见过，这不是常规的火力配置。”
三个半人窥视着前来的武装队伍，它们的体力还没恢复，想跑也跑不动。
安捷伦被它们的话吓了一跳，难道说平安员不知道他们刚出生没多久？这是犯了什么罪值得这样对待。
武装仿生狗锁定了他们的位置。似狗形的低矮机器人利用轮子上附带的钩爪如同蝙蝠一样倒挂在墙壁上，它们来得无声无息，三兄弟谁也没发现这位头上的客人。仿生狗装有拘束牙齿的嘴一张，一阵血红的烟雾飘落下来，刺鼻的气味和鲜明的标记怎么都搓不掉。
在半人动手之前，机械狗们就全部跑掉了，看来平安员针对做了很多的功课。
“哥哥，我们要怎么办？”
老幺环视一圈，观察地形，它们位于一个不大的半废弃小镇，稍微大一点的学校都比这地方好躲，几条街道，几个抽水设备，几间无人居住的房屋就是能够利用的全部，非厚重混凝土的建筑抵挡不了炮火，过于狭小的空间也没有值得利用的点。它们无路可逃。
世界对他们只是大一点的囚笼，所有的地方都在抗拒着他们。
“那些平安员知道自己的枪口对准的谁吗？”
安捷伦越发讨厌这个城市，他的梦想破灭了，即使是在这种地方，自己依旧是个特殊的怪我，他所在意的所有全都不正常。
“我们需要他的脑袋，不然我们甚至不能规划好逃跑路线。这里不是我们之前计划中的任何一个位置。”
老幺看了他一眼，坚定地摇了摇头。
“没有意义，看他的装扮。他肯定是个外地人。”
等等，他们说需要我的头脑。
安捷伦大感意外，他们居然这么快就开始信任自己，这才见面多久啊？对了，他们是小孩子，所以刚刚自己帮他们说话所以立刻就得到了他们的信任，他们在寻找可以依赖的大人！
这样一想，安捷伦对于平安员的行为越发生气。不管有没有用，之后他都要去新政府投信抗议。
“我这里有无限城大概的地图，一直往北边走是虚空城的封印处。”
安捷伦打开了自己红色的包，翻出了地图指给他们看。
“这没有用，这地图太笼统了。”
老幺弯下身来看了看，无情驳回了安捷伦的积极发言。现在它们是彻底搞不懂这个人类到底在想什么了。
天空传来了奇异的轰鸣声，四人抬头，是一架直升机。
“布卜电视台，布卜电视台，现在为大家直播的是平安员的一次突发行动，继上次自爆魔人事件后平安员再次出动了一级警戒阵容，这是今年来的第三次重大愿望公共事件，这是否说明了我们无限城的治安水平并没有如某些官员承诺的那样逐渐变好？”
“天空都被封死了。”
半人们的血脉都开始感到不安，现在的局面已经接近被囚禁的感觉了。四面八方是陌生的地方，每一个路口之后都有可能是死路。正面是他们难以对抗的人类军队，没有任何出路。
“只有一个办法了。”
前虫后人的怪物开口了，安捷伦才发现它身上有着数不尽伤口，好像被拆碎了又缝合起来那样。
“别说笑了，现在还没到最后关头。”
人脸半人利用巷子狭窄的墙壁蹬墙上天，然而他的身体刚刚离开大楼就遭到了类似荧光飞鸟的物件攻击。
半人重重落下，安捷伦关切地看着他，确认它毫发无损后送了一口气。
“很厉害的术式。”
安捷伦拿出了自己的衣物，他要挥舞着它，让平安员注意到自己。
半人兄弟并没有注意到他这英勇的行为，它们在为自己的生存开最紧急的会议。
“让我们许愿吧，弟弟。”
“不行，如果许愿的话说不定会变得比现在还要糟糕。”
虫脸半人激动地抓住了那伤痕累累的人表皮。
“你还想遭遇一遍那样的事情吗，你只是许愿想要离开协调处而已，已经两次了，已经可以确定许愿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
“那就我来吧。”
上人下虫的半人说道。
“我已经证明了我更能承受愿望的代价。”
“不，谁都别想，一定有办法的，我们可以劫持直升机，不，还有下水道，实在不行，我们……”
它的声音越来越低，现在的局面不允许它进行天马行空的想象。
“还是我来吧，哥哥，既然你更能承受愿望的反噬，那你就应该把你的愿望用在更有价值的事情上。”
前虫后人的半人深吸一口，开始许愿，虫脸长叹一口气，但是终究还是没有阻止它。
“我许愿，我希望我们能够脱离现在的险境，转危为安。”
它定了定，再次说道。
“我再次许愿，我希望我们能够脱离现在的险境，转危为安。”
“不！”
虫脸半人激动得把它扑在了墙上。
“这样做你连撤销的机会都没有了！”
前人半人把它推开，“这是都是值得的。”
人脸还想争吵，但是它只张开了口，没有声音。
怎么突然停下了？
安捷伦都没来得及靠近劝架。
“是什么在靠近。”
“有东西过来了。”
“是……是我的愿望。”
三个半人同时陷入了癫狂、语无伦次的状态，蒲公英蟑螂的血统赋予了他们远超人类的危险感知。
有暴风从远方袭来。
“布卜电视台，布卜电视台，平安员要抓捕的对象好像放弃了抵抗，如此顺利，不由得让人怀疑这次的行动是一次误判，究竟是谁导致了平安员们的执行能力变得如此暧昧……那是什么？各位，请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天空中出现了另一个人，或许这才是平安员打算逮捕的目标……”
主持人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是她手中的话筒突然就有了生命似的，开始扭动，主持人被这变故吓了一跳，急忙扔掉话筒，直播被迫终止。
“它与你相濡以沫，但是你第一时间扔掉了它呢，这是爱的一种？”
主持人愣愣地看着突然出现在她身边的小女孩。她头戴珍珠边花帽，身穿着暗和红的哥特服装，在她的右胸处有一颗火红的心，袖口与领口都有玫瑰刺一样的装饰，她的双眼里似装进了有一片星空，虚无的黑暗里包含着无尽的璀璨。
远处天空中的人影已经消失，主持人脑中有了一个荒谬的念头，这就是她刚刚看见的人。
“你能告诉我什么是爱吗。”
小女孩用悲伤的表情看着她。主持人震撼得说不出话来，飞行员回头看了一眼，立刻平推摇杆，希望快点降落，向平安员求助。
“我只知道哪种东西绝对没有爱。战争，斗争，这只会让人悲伤。”
主持人好像在哪里听过这句话，并非是来自活着的人的口中，她记得是来自某本书，或者某部电影，也可能是博物馆里的一段小小文字。
小女孩再次消失不见，主持人焦急地寻找，这次，她出现在了平安员队伍的正上方。
“爱情，击倒战争。”
所有的平安员都听见了这句话，在车内的他们无法抬头观天，只看见了满天的粉色飞花落在地面的一刹那，这是他们有自己意识前最后看到的景象。
主持人张大了嘴巴，这是新时代人类遗传序列中镌刻的恐惧。
“爱……爱……爱情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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