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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幸福的本质

    有两个女生在拍卖会场门口等候,总之她们很漂亮,总之她们是艾利克斯喜欢的类型,总之艾利克斯刚好看到了她们。

    “真漂亮。”

    艾利克斯想象着握住她们的手,搂住她们的腰,这平凡的街头也将变得不再平凡,幸福成为空气,成为光,成为他们一起吹的风,共同走的路,从此人生有了共同的终点,岁月都因幸福溢出世界而变得粘稠缓慢。

    这就是他此刻想要的生活,可惜……

    “对于想要的商品就去买下,对于喜欢的人就去追求,这是所有人都想要的生活方式,这么简单的道理应该不需要我来赘述。”

    艾利克斯脑海内的声音缓缓响起,一直跟着他的神秘老爷爷再次出现,艾利克斯管他叫瓶仙,他没同意也没反对,只不过表示了一下名字什么的对他而言都没有意义。

    “你最近说话的时候越来越少了。”

    “这是好事,说明你在渐渐上道,我只需要偶尔点拨一下就好。”

    “但我不能去追求他们,嗯,你知道理由。”

    “是因为你买下的第二幢别墅里已经住了一个可爱的对象,身上戴着你给她买的珠宝和你的照片?”

    “是的,她虽然很喜欢我的钱,但是也很喜欢我。”

    艾利克斯去南丁医院去除了身上所有的疤痕,又找到了无限城特有的美容医院,让自己的相貌和DNA在不被手术刀切开的情况下变得表里如一的天然帅气。

    “而且不止,你看……”

    她们等的人来了,一个从精简的名车上下来的年轻男子,他原装的脸并不比现在的艾利克斯差多少。

    “我现在能轻易区分什么样的人在爱情的风暴里摇曳。”

    艾利克斯说有些酸溜溜地说,如果首先遇到的是她们的话……

    “我没看出有什么问题,你只是需要第三栋,或者第四栋别墅,这很容易实现,还是你最近怠慢了对你力量的修炼?”

    “不,这是不行的。”

    艾利克斯犹豫了一下,还是在脑内反驳瓶仙的暗示。

    “我追求的只是自在的生活,不是罪恶的,你自己也说,黄与暴力的冲击只是最低级的享受,绝对不能长久。”

    “你只是在追求自己的爱情罢了。”

    瓶仙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语气中包含了一丝暧昧的笑意。

    “不,这种行为妥妥的叫牛头人,是所有人都应该讨厌的。”

    “你口中的‘所有人’确实应该讨厌这种方式,因为他们需要坚定崇拜自己唯一能走的道路。你不一样,艾利克斯,你有自己的力量,你有我来帮你实现的愿望。还记得我说过的关于幸福的诀窍吗。”

    “……是对比和优越。”

    艾利克斯的手机轻轻震动,拍卖会提示他进场,前往他尊贵的头等席位,他预定的瓜果酒水将在他落座后的三十秒内送到,他预定的最高级服务需要签订一个保密协议。

    “我看不出来哪里能优越。抢走抢走两个在暗中相互争斗,热恋中的女孩只是显得我卑鄙。而且我已经有了一个对象了,一对一的爱情才是好爱情。”

    瓶仙好像想起了超级快乐的事情,每一个音节都是在憋笑破音的边缘。

    “首先,艾利克斯,即使是你同时和地球上所有人谈恋爱,你的每一份感情也都是一对一的,如果你的两个对象也在相互喜欢,让你们成为真正的三角恋,那才能叫一对多。其次,你通往幸福的道路还是被名为普通的枷锁覆盖了。艾利克斯,你似乎很尊崇传统的情爱关系,但那只是主流,不是正确,至今为止人类历史上并没有一个大家公认的人在公认的天平上大喊出一个正确的情爱方式。”

    “主流不一定正确,但是不会错的。”

    “这哪里是正确错误的辩论,艾利克斯,你是同时牵起她们的手快乐,还是拥抱着主流的观念快乐?哪一个选择能让你的愿望发出满足的叫唤,你自己最清楚。”

    艾利克斯一路无言,他在两个迎宾员的招待下找到了自己的座位,位于整个拍卖会的最高层,真皮座椅舒适,光线充足,轻轻奏响的音乐充盈人的心灵,最好的服务团队随时等待着他的调遣,但他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他明白了,枕头确实柔软,但是没有温度,他的身边空空如也,缺少一个能让他沸腾起来的物件。他只需要一个电话,就能叫他温顺听话的小可爱过来,但何必呢,太远了,他一刻都不想等,他想要的生活方式里为什么需要等待。

    他在宽松柔软的沙发上舒展着自己的身体,但怎么也找不到一个满意的位置,好像他身体缺少了一部分,强烈的欲望就要钻透他的脑壳,让他每一个毛孔都发痒。

    有人悄悄给艾利克斯倒酒,却让他毫不费力地看到了香艳的场景。

    艾利克斯示意她坐在身边。她的外貌无疑是无限城才能产出的惊世美貌,让艾利克斯惊叹不已,但这强烈的视觉冲击并没有持续多久,他就感到了违和的空虚,这种制式的完美在这些天已经看到了太多,尽管罕见,尽管昂贵,但艾利克斯能够不费任何心思得到。

    不,不是用多少精力去得到一件东西的问题,一定是别的什么才能让自己感到心潮澎湃。

    他茫然地在他之下的广阔的座位席上搜索,并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那寻常大街上突然出现在他生命中的缘分一定有什么独特的因素。

    “难道我能从牛别人中感到快乐吗,难道看到有人因为我受苦就是我梦想的生活吗,瓶仙,我的本性如此恶劣吗?”

    “并非如此,艾利克斯,你去牵起她的手试试看吧。”

    艾利克斯牵起她的手,但很快主动权就转移到了她的手上,不知何时房间内只剩下了两人独处。这绝世美人娴熟的举止中又透露出一股纯洁灵魂才有的清澈稚嫩,这截然相反的组合让艾利克斯高兴得发狂。

    眼下发生的一切无疑是艾利克斯活到今天遇到的最高配置,但这些甚至无法复刻那天艾利克斯让人摔倒时的心跳。

    艾利克斯突然推开了她,她表现出世界上最让人怜爱的模样,艾利克斯当然可以把她再次搂入怀中,享受极致的服务,但他宁可用这些去换刚刚那平凡街头上的一瞥。

    “为什么,瓶仙,我知道她是拍卖场违背新政府法令制造的‘无暇人造人’,可我又不在意她是不是从正宗子宫里钻出来的。她的容貌比她们好,她的经验比她们丰富,她的存在就是为了我今天的到来,只要我一开口,付出对我来说轻而易举的代价,她就完全属于我。但我还是想要得到刚刚那两个人,这是为什么?”

    “这是因为你已经懂得了前往幸福的真谛,对比和优越。她是最好的,但你要得到她只需要打开你的腰包,而那两个人对你来说却是最合适的,出现在最恰当的时间,成为你最想要的。”

    “我不明白啊,只要她愿意,我愿意,这不就是世界上最让人幸福的事情吗。”

    “如果有什么能让登上世界第一高峰更让人兴奋的事,那就是只有你一个人登上了高峰,如果还要更进一步的快乐,那就是你在登山的过程中看着你的对手下落。这世界上的大多数人要么没有去竞争的必要,要么没有被打倒的价值,或者根本没有站上跑道的资格,所以才有了主流,才有了你平凡的观念。但你不属于大多数,你是强者,你应该攀高,你理应享受着打败他人的快感,这就是你想要的存活方式。”

    艾利克斯看着身边的美人,再次握住了她的手,她毫不犹豫地予以了回应,这个过程那么自然流畅,也正如瓶仙所说,眼下的这一切都是他能轻易得到的,想要为这理所应当的一切添加佐料,那就需要对比和优越,就像天冷时的温暖被窝,就像大雨磅礴时的结实房顶。

    “你内心是明白的,艾利克斯,你已经告诉我了。”

    艾利克斯自己说过的话语在他耳里飘忽地再现,又坚实地刻在了他的心中。

    “我现在能轻易区分什么样的人在爱情的风暴里摇曳。”

    他将穿越风暴,采摘里面的花朵。

    他在平凡的街头想要搂住的不是遇到的缘分,是抢来的缘分,舞台需要观众和灯光,他能得到的一切都需要其他人来瞻仰,他搂住的是他想要的,但他踩着的将不是平凡的街道,是因他失败的败者尸骸!

    艾利克斯与眼前的美人对视,握住她柔若无骨的手,亲吻她炽热敏感的红唇,但此时此刻,全世界没有一个失败者发出因他而产生的嫉妒哀叹。

    如果只是寻常的幸福,在现世中,他已经体会足够,感到厌烦,他来到无限城所想要追求的,就是这种怎样也不会腻烦的幸福!

    对比和优越!

    因为变化而带来恒定永久的刺激!

    “我想知道,那三个人来到拍卖场想买什么。”

    “这很容易实现,让我来帮你吧。”

    “不,我要尝试着自己来。”

    艾利克斯低声说出了最后一句话,怀中的美人露出了疑惑的神情,而艾利克斯将她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