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襄阳城的天
襄阳城如今的府尹大人是丁为。
多年前，他本是和襄阳王沆瀣一气的奸臣，但是当年襄阳王败落之前，丁为像是感觉到什么不对，于是在最后果断出卖了襄阳王，以保全自己。包拯本来在上疏中详尽说明了丁为的过失，希望秉公处理，但皇帝陛下认为，丁为只是襄阳王从属，作恶虽然不少，但是并非主谋，且在关键时候又能弃暗投明，实属不易，为了彰显仁慈，所以赦免了他。后来又因为襄阳城的官员与赵珏合谋的被清理了不少，城内政务一度无法正常运转，所以还是让丁为担任襄阳府尹，并且组织襄阳的官员。
好在这些年，丁为还算是得力，为官也算是清廉，便稳稳坐住了当前的位置，包拯包大人盯了些时日，看到丁为真的安分守己，这也是件好事，于是也没有再盯着他。
外人只道是丁为迷途知返，可是只有丁为自己知道这些年自己是怎么战战兢兢地过的。
这天夜深了，丁为忙完了政务，从官署回到了自己的府宅。这里原本是襄阳王的宅院，在包大人命人搜查搜查完全，没有发现什么遗漏了之后，丁为便搬入这里，因为丁为同时将自己原本的宅院拿出来拆除，建造救济所，所以朝廷也默许了。
今天丁为的脚步格外快了些，脸上也有些异样的神色。丁为进入正堂之中，关上房门，堂内一片寂静。因为自己严令禁止家中奴仆打扰自己，自己若是进入关上门的房间，奴仆们是不能随便进入的，所以无人在身旁，他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须，还是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才数着地上的砖块走了几步，瞅准了其中一块用脚点了点，毫无异样，于是又重重踩了一脚，才在旁边站着。
等了好一会了，那块砖头动了动，丁为一惊，脸上又惊又喜，俯下身子将那砖块拿来了，那转头竟像是瞬间松动了一般，随即，其余几块砖头也松动了着，丁为又取出了几块来，直到眼前露出土层来，丁为闪到一旁，那土层竟然被顶了起来，一整块土层下面镶着钢板，露出一个入口，黑漆漆的，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丁为深吸一口气，俯身缓缓从入口进入了。
从入口进入地道一片漆黑，一双手拉着丁为一步步走着，黑暗中没有别人的声音，丁为跟着走了许久，才看到前面有个闪烁着的光斑，继续走过去了，光斑尽头是是一个开阔的空间，丁为定睛看去，是一群身着黑衣而且腰间系着紫色穗子的人，长得高低胖瘦皆有，却又个个目光凌厉。
丁为再看拉着自己进来的那人，身材高大，威风凌凌，貌若钟馗，尤其是身上的衣着十分华丽，此时脸上挂着笑意。
“雷王官！”丁为一把抓住了面前人的手，十分激动地说道：“多年未见，雷王官依然威风赫赫啊！”
雷英看到丁为也很激动，眼眶还有些湿润，“丁大人，这些年，你受苦了！”
两人坐下来，地道中的属下给丁为行礼之后，只留了几个守在这儿，其他的通过地道四散而去。
丁为看着周围，又看着雷英，虽然有很多话想问，不过时间有限，于是还是天重要的说说道：“三个月前，王爷传来书信之后，我便一直等待消息，但直到听到破甲门那位女统领在城外遇袭，我才敢肯定王官已经来到了襄阳！”
“嗯，”雷英点点头道：“本来还打算再潜伏一阵儿，但是那日手下看到那位女统领落单，是个除掉她的绝好机会，于是出手，只可惜，那女子有这本事，未能杀掉她，但是仰赖这地道纵横，他们也没有发现我们的踪迹，现在想来，应该是他们设下的圈套，胆大是胆大，只是他们没想到，我们会用彻地鼠韩彰挖掘地道的本事，再加上当年离开襄阳之前已经打通的部分地道，他们是绝对发现不了我们的踪迹的！”
“王官受累了，我这些天已经将这批破甲门中人的底细打探了些，如今在襄阳的，有破甲门楚字营和吴字营，越字营的人员，在外面遇到些麻烦，不过估计最多半月就会来到襄阳了。而破甲门的高层领导，则一个都没到。”
雷英摸了摸下巴，说道：“虽然不知道李元昇用了什么办法，但是看来他的法子是奏效的，在襄阳的最多也就破甲门三个分舵了，那那位女统领的底细，你打听清楚了吗？”
“那位女统领，名唤云缈然，是出身一个名为秋爽阁的小门派的弟子，这秋爽阁阁主也就是她的师父，名唤郎俊卿，是曾经文华会的顶尖剑客。”
“似乎听过的名号，西夏出手牵制了破甲门高层之后，我还想着谁会来统领破甲门在襄阳的行动呢，没想到是个女子，不过为何破甲门门人会听她的号令呢？”
“据说破甲门楚字营营管是她的未婚夫婿，所以请她来调度行动。”
“原来如此，”雷英点点头，“此人应该会有非凡之处，否则不会请她带领这些破甲门人。丁大人，不瞒你说，虽然这次我们的行踪很隐秘，但是想来还是不想让别人发现我们是王爷的属下，所以才会让西夏人来扰乱破甲门的行动。但是邓车上次带西夏人出手，他那一手功夫拦不住，肯定被人看出了他就是邓车，你觉得破甲门可曾发现我们的身份呢？”
“这个……应该没有。”丁为想了想说道：“当年邓车在王爷麾下也并非家将，而且屡次不听号令，江湖上这些年传闻他躲到海外，甚至去了辽国，如今就算是带着西夏武士出现，估计也是被当做投靠了西夏人罢了。毕竟西夏李元昇就豢养了不少来自西域、北疆和中原的亡命之徒。”
“嗯，大人这么一说，我就放心多了。”
“只是王官，邓车贸然出手，其实还是有不少隐患的。”
“哼，想到这个，我就来气！”雷英怒喝道：“王爷在西夏握住了邓车的两个儿子，让他听我号令行事，可邓车一直心怀怨恨，那次出手明明可以不用他那江湖独一份儿的本事，可他偏偏用了，好在，我之后已经给他传信，让他先远离襄阳，不可再轻举妄动，否则我便传信王爷，先剁了他的一个儿子！”
“王官息怒，想来邓车之后会老实的。”丁为又摸了摸他的山羊须，问道：“既然担心他出事，为何不让邓车和西夏武士也进入地道躲藏呢？”
“丁大人有所不知，王爷虽然和李元昊合作，但那李元昊毕竟是外族不可尽信，他日王爷登上大统，李元昊也同样是敌人，所以，我们的底细，不能让西夏人知道太多，上次来的第一批西夏探子轻易便被抓了，可见西夏人也不是真心帮助我们，所以让邓车带着他们，还是放心些，邓车在城外有他的秘密据点，破甲门人一时半会儿找不到那里的。”
“王爷果然深谋远虑啊。”丁为感叹着。
“不过，上次出手之后，我担心破甲门人会有怀疑，想让邓车再出手一次，吸引破甲门的注意力，虽然江湖小辈，未必能把我这手下的本事联想到钻天鼠卢方的身上，但是，还是要妥善处理为好。”
“是这个道理，王官放心，关于襄阳大牢的西夏人我已经安排好了，他们不会透露什么消息的。”
“嗯，到时候，最好在襄阳城中再闹出些事情，不然三个营的破甲门人一拥而上，那邓车和西夏人就算是再厉害，也未必扛得住，到到时候，我就只能选择让他们进地道了。”
“这个王官大可放心，我来安排。”
“说起来丁大人，如今襄阳城的文武官员，你能调动的还有多少？”
丁为叹了口气说道：“包拯清查了襄阳城后，文官因为没有涉及实权，被清理了一半多，而新来的官员又都是包拯和庞太师一派的，虽然互有争斗，但是恰好被在下利用制衡，再加上我这些年明面上朝廷挑不出毛病，私下里，再用王爷留下的部分财宝笼络了一批官员，实在笼络不不了的，都被我换到了些不重要的位置上。我敢保证，我们控制襄阳之后，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大多都会投到王爷麾下，剩下的也不足为惧。”
“好，文官方面这也便解决了，那武官……”
“哈哈，这个王官也请放心。”丁为笑道：“如今发送朝廷重文轻武，当年王爷在襄阳时，尚有几位王官统领各自下辖的队伍，但当今皇帝派遣新的武官入驻襄阳之后，有担心武官权柄过重，军队大都在外驻扎，襄阳城内守军各司其职，虽然有数千兵马，但是未经我这府尹大人和下属官员调令不敢妄动，否则便是大罪。”
“这么看来，丁大人已有筹谋？”
“哈，不错。”丁为说道：“之前几次城中有些许小事发生，军队有动都被我重重惩罚，我又几次实验，可以确定，他们如今已经不敢再轻举妄动了。而且我已经有了一个决定性的计划。”
“丁大人真实好筹谋，如今看来，王爷可安心了！”雷英大笑道。
丁为握着拳头说道：“雷王官放心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着，只要接下来的事情不出什么岔子，这襄阳城的天，还是王爷的！”
多年前，他本是和襄阳王沆瀣一气的奸臣，但是当年襄阳王败落之前，丁为像是感觉到什么不对，于是在最后果断出卖了襄阳王，以保全自己。包拯本来在上疏中详尽说明了丁为的过失，希望秉公处理，但皇帝陛下认为，丁为只是襄阳王从属，作恶虽然不少，但是并非主谋，且在关键时候又能弃暗投明，实属不易，为了彰显仁慈，所以赦免了他。后来又因为襄阳城的官员与赵珏合谋的被清理了不少，城内政务一度无法正常运转，所以还是让丁为担任襄阳府尹，并且组织襄阳的官员。
好在这些年，丁为还算是得力，为官也算是清廉，便稳稳坐住了当前的位置，包拯包大人盯了些时日，看到丁为真的安分守己，这也是件好事，于是也没有再盯着他。
外人只道是丁为迷途知返，可是只有丁为自己知道这些年自己是怎么战战兢兢地过的。
这天夜深了，丁为忙完了政务，从官署回到了自己的府宅。这里原本是襄阳王的宅院，在包大人命人搜查搜查完全，没有发现什么遗漏了之后，丁为便搬入这里，因为丁为同时将自己原本的宅院拿出来拆除，建造救济所，所以朝廷也默许了。
今天丁为的脚步格外快了些，脸上也有些异样的神色。丁为进入正堂之中，关上房门，堂内一片寂静。因为自己严令禁止家中奴仆打扰自己，自己若是进入关上门的房间，奴仆们是不能随便进入的，所以无人在身旁，他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须，还是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才数着地上的砖块走了几步，瞅准了其中一块用脚点了点，毫无异样，于是又重重踩了一脚，才在旁边站着。
等了好一会了，那块砖头动了动，丁为一惊，脸上又惊又喜，俯下身子将那砖块拿来了，那转头竟像是瞬间松动了一般，随即，其余几块砖头也松动了着，丁为又取出了几块来，直到眼前露出土层来，丁为闪到一旁，那土层竟然被顶了起来，一整块土层下面镶着钢板，露出一个入口，黑漆漆的，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丁为深吸一口气，俯身缓缓从入口进入了。
从入口进入地道一片漆黑，一双手拉着丁为一步步走着，黑暗中没有别人的声音，丁为跟着走了许久，才看到前面有个闪烁着的光斑，继续走过去了，光斑尽头是是一个开阔的空间，丁为定睛看去，是一群身着黑衣而且腰间系着紫色穗子的人，长得高低胖瘦皆有，却又个个目光凌厉。
丁为再看拉着自己进来的那人，身材高大，威风凌凌，貌若钟馗，尤其是身上的衣着十分华丽，此时脸上挂着笑意。
“雷王官！”丁为一把抓住了面前人的手，十分激动地说道：“多年未见，雷王官依然威风赫赫啊！”
雷英看到丁为也很激动，眼眶还有些湿润，“丁大人，这些年，你受苦了！”
两人坐下来，地道中的属下给丁为行礼之后，只留了几个守在这儿，其他的通过地道四散而去。
丁为看着周围，又看着雷英，虽然有很多话想问，不过时间有限，于是还是天重要的说说道：“三个月前，王爷传来书信之后，我便一直等待消息，但直到听到破甲门那位女统领在城外遇袭，我才敢肯定王官已经来到了襄阳！”
“嗯，”雷英点点头道：“本来还打算再潜伏一阵儿，但是那日手下看到那位女统领落单，是个除掉她的绝好机会，于是出手，只可惜，那女子有这本事，未能杀掉她，但是仰赖这地道纵横，他们也没有发现我们的踪迹，现在想来，应该是他们设下的圈套，胆大是胆大，只是他们没想到，我们会用彻地鼠韩彰挖掘地道的本事，再加上当年离开襄阳之前已经打通的部分地道，他们是绝对发现不了我们的踪迹的！”
“王官受累了，我这些天已经将这批破甲门中人的底细打探了些，如今在襄阳的，有破甲门楚字营和吴字营，越字营的人员，在外面遇到些麻烦，不过估计最多半月就会来到襄阳了。而破甲门的高层领导，则一个都没到。”
雷英摸了摸下巴，说道：“虽然不知道李元昇用了什么办法，但是看来他的法子是奏效的，在襄阳的最多也就破甲门三个分舵了，那那位女统领的底细，你打听清楚了吗？”
“那位女统领，名唤云缈然，是出身一个名为秋爽阁的小门派的弟子，这秋爽阁阁主也就是她的师父，名唤郎俊卿，是曾经文华会的顶尖剑客。”
“似乎听过的名号，西夏出手牵制了破甲门高层之后，我还想着谁会来统领破甲门在襄阳的行动呢，没想到是个女子，不过为何破甲门门人会听她的号令呢？”
“据说破甲门楚字营营管是她的未婚夫婿，所以请她来调度行动。”
“原来如此，”雷英点点头，“此人应该会有非凡之处，否则不会请她带领这些破甲门人。丁大人，不瞒你说，虽然这次我们的行踪很隐秘，但是想来还是不想让别人发现我们是王爷的属下，所以才会让西夏人来扰乱破甲门的行动。但是邓车上次带西夏人出手，他那一手功夫拦不住，肯定被人看出了他就是邓车，你觉得破甲门可曾发现我们的身份呢？”
“这个……应该没有。”丁为想了想说道：“当年邓车在王爷麾下也并非家将，而且屡次不听号令，江湖上这些年传闻他躲到海外，甚至去了辽国，如今就算是带着西夏武士出现，估计也是被当做投靠了西夏人罢了。毕竟西夏李元昇就豢养了不少来自西域、北疆和中原的亡命之徒。”
“嗯，大人这么一说，我就放心多了。”
“只是王官，邓车贸然出手，其实还是有不少隐患的。”
“哼，想到这个，我就来气！”雷英怒喝道：“王爷在西夏握住了邓车的两个儿子，让他听我号令行事，可邓车一直心怀怨恨，那次出手明明可以不用他那江湖独一份儿的本事，可他偏偏用了，好在，我之后已经给他传信，让他先远离襄阳，不可再轻举妄动，否则我便传信王爷，先剁了他的一个儿子！”
“王官息怒，想来邓车之后会老实的。”丁为又摸了摸他的山羊须，问道：“既然担心他出事，为何不让邓车和西夏武士也进入地道躲藏呢？”
“丁大人有所不知，王爷虽然和李元昊合作，但那李元昊毕竟是外族不可尽信，他日王爷登上大统，李元昊也同样是敌人，所以，我们的底细，不能让西夏人知道太多，上次来的第一批西夏探子轻易便被抓了，可见西夏人也不是真心帮助我们，所以让邓车带着他们，还是放心些，邓车在城外有他的秘密据点，破甲门人一时半会儿找不到那里的。”
“王爷果然深谋远虑啊。”丁为感叹着。
“不过，上次出手之后，我担心破甲门人会有怀疑，想让邓车再出手一次，吸引破甲门的注意力，虽然江湖小辈，未必能把我这手下的本事联想到钻天鼠卢方的身上，但是，还是要妥善处理为好。”
“是这个道理，王官放心，关于襄阳大牢的西夏人我已经安排好了，他们不会透露什么消息的。”
“嗯，到时候，最好在襄阳城中再闹出些事情，不然三个营的破甲门人一拥而上，那邓车和西夏人就算是再厉害，也未必扛得住，到到时候，我就只能选择让他们进地道了。”
“这个王官大可放心，我来安排。”
“说起来丁大人，如今襄阳城的文武官员，你能调动的还有多少？”
丁为叹了口气说道：“包拯清查了襄阳城后，文官因为没有涉及实权，被清理了一半多，而新来的官员又都是包拯和庞太师一派的，虽然互有争斗，但是恰好被在下利用制衡，再加上我这些年明面上朝廷挑不出毛病，私下里，再用王爷留下的部分财宝笼络了一批官员，实在笼络不不了的，都被我换到了些不重要的位置上。我敢保证，我们控制襄阳之后，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大多都会投到王爷麾下，剩下的也不足为惧。”
“好，文官方面这也便解决了，那武官……”
“哈哈，这个王官也请放心。”丁为笑道：“如今发送朝廷重文轻武，当年王爷在襄阳时，尚有几位王官统领各自下辖的队伍，但当今皇帝派遣新的武官入驻襄阳之后，有担心武官权柄过重，军队大都在外驻扎，襄阳城内守军各司其职，虽然有数千兵马，但是未经我这府尹大人和下属官员调令不敢妄动，否则便是大罪。”
“这么看来，丁大人已有筹谋？”
“哈，不错。”丁为说道：“之前几次城中有些许小事发生，军队有动都被我重重惩罚，我又几次实验，可以确定，他们如今已经不敢再轻举妄动了。而且我已经有了一个决定性的计划。”
“丁大人真实好筹谋，如今看来，王爷可安心了！”雷英大笑道。
丁为握着拳头说道：“雷王官放心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着，只要接下来的事情不出什么岔子，这襄阳城的天，还是王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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