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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多看了你一眼

    顿了顿,绿衫女面露决然:“我不知道那没良心的姓甚名甚,这套《扶风剑法》只我一人知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请公子放过阿翁,我真的只教了点皮毛给他。”

    这都哪儿跟哪儿,李去一头黑线:“你详细说说,我保证不伤害你和你阿翁。”

    “真的吗?看来落雪山庄真像传说中的那样,武功秘籍无数,我就说一部《扶风剑法》也不值当落雪山庄千里遥远地过来追杀。”绿衫女看李去神色不快,连忙又说道:“那天杀的我真不知道他在哪,那时我初出江湖,也不知道落雪山庄什么的,被人贩子抓住后就被他救了,自是说什么信什么。”

    李去嘴巴抽了抽:“那你跟他说过怎么联系你了吗?”

    “说了啊,期思县陆洁菊。”

    “除了你们家亲戚,还有几个人知道你这个名字的?”

    “呃,这到真没有,当时我是想在江湖上能闯出好大名头的,哪曾想……怪不得风郎一直也不来找我。也许他来过,也许就路过庄外,只是他不知道……”

    风郎都叫上了,看来真的和庄主关系不一般。李去心里这样想,嘴上也客气了几分,但又忍不住八卦之心:“姑娘,你放心,我们没有恶意,查的是另外一件事儿,你把你和那位、那谁、玉临风相遇过程详细说说,我回去问一下就没你事儿了。”

    绿衫女眼里忽然发出了光:“你的意思风郎真的在落雪山庄。”

    “唔,算是吧,他很少出来见人,所以庄外的人都不知道有这么个人。”

    “太好了,回头你见到风郎,就说……就说小菊花永远在等着他。”绿衫女说着说着像想起了什么,还红起了脸。

    李去无奈,硬着头皮印证了些事儿。

    本来复杂的查案变成简单问询是好事儿,结果简单的问询又牵扯到庄主的女人,事情又变的复杂了,想到庄主对女人的态度,李去只能重新调整了下对百结衣帮的安排。

    悄悄叫过来慕容长老,说了自己的猜测,慕容长老也差点惊掉下巴。安排百结衣帮好好保护绿竹山庄父女俩,又叮嘱绿竹翁父女俩不要出庄,自己要回趟落雪山庄,绿衫女自然满口答应。

    来时旭日初升,去时金乌当空。

    事情涉及到庄主,好好的坐镇一方变成了戴罪之身,人生的际遇起伏当真难以预料。不管庄主对绿衫女是什么态度,自己的态度必须得摆正了。

    在绿竹山庄胡乱吃些东西,又打包些干粮,李去骑上马开始了长途请罪之旅。

    明月烈马,英雄夜驰。

    第二天的后半夜,李去回到落雪山庄,跟守夜的剑二打了声招呼,就在庄主的院子门前坐地休息。

    去时花费了四天三夜,来时换了三次马不到两天两夜就赶了回来。这么拼命的李去何尝不是在偿还庄主的活命之恩呢。

    第二天一早,庄主刚起床就看到站立在一旁的李去一脸憔悴、风尘仆仆,问道:“小七,这是怎么了?回来也不休息,出了什么事儿了吗?”

    “庄主恕罪,这次小七可能唐突贵人了。”

    “哪里的贵人?只要不是皇亲国戚,应该问题不大。再说小七你开窍了啊,还懂的唐突了?”

    “不不不,不是那种唐突,是惊扰了的意思。”

    “哦,说吧,什么情况?”庄主瞬间兴致缺缺起来。

    “呃,就是那个,庄主,你认识陆洁菊吗?就是一个喜欢穿绿色衣服个子矮矮的小娘。”

    庄主听名字很疑惑,再听瞬间来了精神:“绿丫头在哪?你没怎么她吧?”

    听到绿丫头的称呼。李去知道事情没跑了,连忙抱拳俯首道:“就是绑了她阿翁又比武打败了她,都没有受伤就是了。他家就在期思城西南的绿竹山庄。”

    “绿竹山庄,怪不得,当时我还以为是期思县城里的某家闺秀,也对,只有这种无拘无束的自家山庄才能培养那天真烂漫的性格,没有本领还想闯荡江湖,要不是我,哈哈……”

    “对了,夫人还说,”李去迟疑了一下:“小菊花永远在等着你。”

    “唔……”庄主难得羞涩了一下,拍了拍李去的肩膀:“小七辛苦了,这两天先好好休息吧。”

    “那期思那边的任务?”其实李去想问的是陆夫人的事儿不会再怪我了吧,看庄主没这方面的意思,就不自讨没趣了。

    “我会和二哥儿一块过去,你的事情他先处理着,等你休息好了,没事了,再过去,不用着急。”

    “谢庄主。”李去诚惶诚恐。

    休息一天,吃了饱饭,泡了热澡,第二天一早,李去单独乘船而去,这去的心情又是不同,只觉天高地阔,天下大可去得,左右看去,处处是风景,船上船下,阳光处处灿烂。

    次日,李去早功稍歇,河上还有薄薄的一层雾气,河岸两边的树木房屋像水墨画里的描边,似乎朦朦胧胧的藏着什么了不得的怪物。

    李去正悠然自得,神思畅飞,不想身后传来了一阵极浅的破水声。

    因雾的原因,一条小船很近的靠的过来,船头站着一魁梧男子,似乎也是被前方突然出现的船吓了一跳,一脸惊讶错愕的表情。看到李去看了过来,一脸凶相的瞪了过来,李去自是不甘示弱,依旧面带笑容,只是露出了自己的大白牙。

    那男子似是很少见这种被凶无动于衷的人,心中狠劲涌了出来,先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做禁声状,接着横手为刀划过抬起的脖颈。

    李去笑的更灿烂了,好久没有遇到这么有趣的人了。

    回去给船家扔了一角碎银,就一个要求,靠近超过刚刚的那条小船,最好溅它一船面的水。

    船家收了钱,喜笑颜开,立即召集所有的船工伙计,或篙或橹或桨,整条船像飞起来一样在水面滑行起来。

    没一会儿,大船就又超过了小船,小船上船前船后各站了一个大汉,只是嘴巴都张的很大,一脸懵的看着大船擦边滑过,连溅向裤脚的水都没有想起去躲。

    船家完成任务,一脸得意的去找那个公子哥邀功,谁知船上未寻到,敲门也半天无人响应,才知道已是人去室空了。

    船家不禁感慨:过程不重要,赚到钱就好。

    江湖人可真奇怪,其实很多看起来像是意气之争,实际吧都是为了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