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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偶遇与激斗

    一条两层带顶沙船依旧在快速的飘动着。

    木制的平房顶却不知何时蹲着一个精神奕奕、打扮干练的小伙子。只见那小伙一个帅气的前空翻再来一个垫步,船头被溅了一身水的魁梧汉子听到声音刚要回头,那个小伙一个箭步却已至身后挥手如刀,汉子已经听到风声心道不好,转头途中微微后仰躲避,结果还是被结结实实的击中脖颈晕了过去。

    那少年为减去势,脚步急刹,同时温柔的借势将那打晕的汉子一抱,轻轻的放在甲板上。

    那少年脸上再次露出灿烂的微笑,正是前一条船上消失的李去。

    放好汉子,李去的好奇心并没有消去,轻轻的走到船后半部的平房前,推开门看去。

    刚推开门,一抹亮银色扑面而来,李去下意识歪头躲闪,才看清那退回去的一抹亮银是个枪头,枪头如蛇,退而复返,这次刺的却是李去胸膛,这次李去已早有准备,握刀在手随手磕飞。

    对面一青年飞天眉、尖削鼻、绕口须,标准上大下小国字脸,二十七八的年纪正是年富力强的好时候,可能没想到李去反应快的情况下力气还能这么足,枪头飞的有点高,不过其人也是好手段,一抽一送间硬是压低枪头三分再袭李去面门。

    李去一招得手,自是招招紧逼,不请自入的进入屋中,虽然此枪来得更快,但好个李去,手腕一翻,刀柄处下刀口再次磕飞来枪,顺势再进一步。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随着距离的拉近,长枪的优势已经不在,施展不开刺术的青年只得把枪当棍用,横扫向李去腰部左侧,李去不急不慢,刀花一闪侧拍来枪。

    这一拍就发现这枪力道不大,李去知道必有后手,果然对方竟然弃枪疾行而来,左手一伸,袖中一把短剑顺势飞出,李去瞬间落入攻击范围,那剑直刺腹心而去。

    好在李去前进速度不快,这次边撤边向左侧移去。剑尖擦身而过又迅速回撤,在李去腰旁衣服上留下一个小洞。左剑刚收,右剑又疾挥而来,李去脚下劲道已老,好在刀已收回再次迎剑而去。

    刀光剑影间,两人已交手十余回合,李去也从容不迫地从被迫防守转到主动出击。对面中年男子没想到李去如此难缠,还想消耗李去体力,一阵狂风般的极速反击后看李去依旧气息绵长,自知一时半会不可力敌。便卖个破绽,待李去抽刀当头挥来之际,那男子不管不顾抽身上前,双剑如钳直欲将李去一钳三半。

    李去也不是无名之辈,实战上百、对练过千,哪里肯将招式使老,自如收刀之下运腿如飞,在对方双剑之间直击空门。一个来一个去,好大力一脚踹的那青年撞破窗枢,逆血上行自口鼻喷吐而出,李去回撤收力,正欲再次上前补上一刀,那青年已自知绝地,挣扎间翻船而下,倒是一句狠话都没留。

    船后的大汉早在一旁伺机偷袭,只是刚一个屋里一个门口没遇到机会,此时见老大都不敌心胆俱裂,转身遇效仿老大跳水逃走,人在空中,一条银枪已自身后穿肠破肚而过。原来那杆银枪正在李去脚旁,见他脚尖一挑随手一挥,那枪就如箭一般正中目标。

    李去本没有杀人的心思,本着让这家主子管好恶仆的思想上了船,不想对方竟不闻不问,当头一枪要命而来。如此人物,手上人命必定不少,加上既已结仇除恶务尽的思想作祟,下意识的下了狠手。

    回到船头,刚打晕的魁梧男子已经消失不见,看来这个更机灵,早早下水快活了。

    招来船家,船家一问三不知,只知道这三人给了好大一块碎银包船顺水东行。船家也知道江湖事儿江湖了,知道的越多越危险,知道的少也正常,再问得知这三人还带着一口大箱子,正放在平房内。

    李去自去房内查看,果然在床边靠墙一角有个五尺来长的大箱子,箱子上落了把锈迹斑斑的铁锁,李去寸力一发挑飞锈锁,又用刀挑开箱盖。

    稍作片刻,李去探头看去,箱子里竟藏着一个女人!背缚双手,嘴塞绣帕,月白色的长裙下身材凹凸有致,眼角微有泪痕。蜷曲着双腿,整个人从箱子外看类似一个“么”字。

    这可算是李去开的最奇特的箱子,用刀面拍拍她的脸,把她从沉睡中拍醒,一惊醒就左右晃动,可惜手脚都被困住只是徒劳。

    “如果你不大喊大叫,我就拿掉你嘴里的香帕,如何?”

    转过来的是一张秀丽圆润的脸,十八九岁的年纪,明眉善目、琼鼻雪腮,嘴里塞的圆鼓鼓,头发蓬乱,一双眼睛似怨还愁,看见是一清爽的少年心中惊喜,忙不迭的连连点头。

    “姑娘你姓甚名甚,家住哪里?”李去一边问一边用刀尖勾走秀帕。

    “小女家住淮阳国陈县,姓…姓王名玉安。”

    没理会她的结巴,李去敲了敲箱子继续问到:“淮阳国,那是衮州了,怎么到了这里?”

    “我怎么知道,我一路都在箱子里,这是哪里?”

    “这里是豫州汝南郡,我问的是你怎么到箱子里了?”

    “被坏人抓的啊,你看不出来?我只是想跟老仆偷偷地出县春游,游玩的路上看到有个小姑娘的纸鸢飞到了树梢上,我便命令老仆去给她摘下来,谁知道老仆刚走,我就被人从后面用手帕捂住口鼻,接着我就晕了过去,醒来就在箱子里了。呜呜……直到现在,我除了吃饭如厕,连睡觉都在这里,呜呜……”

    “那你知不知道他们要带你去哪,去干什么?”

    “去干什么不知道,不过应该是要赎金也可能是要把我卖了吧,呜呜……去哪儿倒是听见他们说要走水路去楚国什么的,其他就不知道了,我只为我再也回不了家了,呜呜……他们讲话本来就少,我又一直在箱子里,呜呜……”

    “好了好了,别哭了,你自由了。”李去最见不得女人哭了,找话安慰了两句,随手用刀划开绑脚绑手的麻绳。

    王玉安这才止住哭声,活动了两下手脚,扶着箱子站了起来。

    接着一只脚踏出箱外,恰好船有点晃荡,王玉安身体一歪眼看就要摔倒,李去不忍心,下意识的伸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