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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梦见烧烤

    在张彭祖的简单介绍下,陈越知道了,古人早就在用煤炭了,仅是用来炼铜炼铁等就可以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了。当下也是,炼铁是用的煤炭,张彭祖还对陈越说媒炭是不能用来替换木柴煮饭和取暖的,其原因是煤炭燃烧时味道太重,饭菜烧制出来后味道特别大,难以下咽。

    而陈越认为,当下除了炼钢铁外,肯定是以前有人用煤炭时发生死亡,因为媒里面的硫在燃烧时就会放出二氧化硫,那个中毒很惨的。

    可以想像当前的炼铁坊的匠人们,肯定活不了多少岁,大多都会在工作几年后得各种病去世。

    后世用的煤都是脱过硫的,就算这样其燃烧的味道也非常重。煤炭脱硫,陈越好像记得是在化学课上听过,太久远了没有什么印象了,只是还记得挖出来后要洗煤,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用水来冲洗,不过听说洗煤后能去除30%左右的硫。

    想得太多了,他现在没有煤矿,就算有煤矿他也没有能力开采。

    不想煤的事情,主要是因为刚回到屋里,张祖彭就提出了另外的要求。

    “什么,你家要修二十个炕?”陈越想了想也理解,这些大家庭人多,修二十个有可能还不够呢。

    陈越指了指趟在地上的三位张家仆人问道:“你是派他们来学习修炕的吗?”

    “不是。”张彭祖说道,“他们是某的跟班仆人,负责照顾某的起居。”

    某是指我,一般是自我谦称。

    “哦。”陈越憋了憋嘴,心里羡慕及了,不过嘴上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淡地问,“学修建的人,明天来吗?”

    张彭祖没有说话,他指着炕问陈越:“这个就是炕吗?”

    看到陈越点头后,张彭祖先是摸摸炕面,本来不想脱鞋子的他,在陈越严厉的目当下,脱了外面的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皮做的大氅和鞋子后,跳上炕,拿开麻布做的铺盖,趟在上面,嘴里叫着:“好暖和,好舒服哦。”

    陈越心想,又是一个土豹子,来来回回就一个“舒服”,连“爽”都不会说,最差也要来一句“我X”。

    陈越家用的是普通石板铺垫的,现在没有瓷砖,他也用不起大理石,所以只得放一张麻布在石板上垫着。

    趟在炕上的张彭祖,似有不甘地说道:“好像多住几晚哦。可想想家里的阿翁和二叔,明天不得不回去了。对了,明天你跟某去长安,等修好后,你才回来。”

    “二十个?”

    “对啊!”

    “不去。”

    张彭祖翻身爬起来,坐在炕上问:“为什么不去?放心,不会让你白忙的,某家会给你钱粮,还有肉,对了,有牛肉。”

    “老张啊,那是二十个炕。”陈越一激动,连后世的称呼都说出口了,他面露出难色地说,“不是一个两个,按正常时间计算,二十个炕修好了天气早就变暖和了,你还是安排家里的人来学习,我肯定包教包会,绝不拉稀摆带。”

    “老张这是什么称呼?绝不拉稀摆带,又是啥意?”张彭祖满脸疑惑地问。

    我去,这货听话咋不听重点,全往这些细枝旁节去了。陈越没好气地说:“老张就是关系好的人之间的亲切称呼,至于拉稀摆带就是做事不专心的意思。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再带上三家佃户的长子,也才四个人,不可能在短时间内修好二十个炕。你最好,还是派人来学。”

    “只你一人去。”张彭祖张口就来,他见陈越要说话,马上又抢着说:“不让你全部修完,你只是负责我阿翁和二叔的火炕修建,不对,还有我的。阿翁说了,前三个炕你带着家里的匠人亲自动手,后面的你就只负责指挥就行了,只要他们完全学会,你就可以离开了。当然,要是后面他们还修不好,就赶出家去算了,再另招人手。”

    陈越是知道的,古代匠生单独生存的条件之差,特别是大汉当前,没有什么工业产品,匠人们脱离了大家族就无处找吃的,他们没有地,也不会种地。

    像张彭祖说的那样,如果被赶出张家,那些匠人估计分分钟就会变成奴隶,当匠人特别是在大家族里当匠人,那比奴隶要好无数倍了。

    “你行不行?”张彭祖看陈越在思考的时候问道。

    陈越听后,那是张口就来:“男人,怎么可能说不行。”

    刚说完就后悔了,他又为难地说:“我走了后,家里就剩下阿母和小苗,这一去就是十天半个月的,很有可能正旦前后才能回家,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你不用担心。”张彭祖说:“我今天离开池阳的时候,就给家里的人说了,明天一早他们就会赶着牛车来接你家阿母和小弟,到池阳我家去居住。”

    陈越憋憋嘴道:“这不行,你家在池阳城内的房子里没有炕,我阿母和小弟习惯了睡炕肯定受不了。要不这样,你家在池阳有没有年纪和我阿母不差上下的洗衣做饭的……女性仆人,可以请两三个来我家陪我阿母,有人做伴也就不怕外人来捣乱。”

    还有一句,“特别是张家的仆人在我家”,匪徒强盗小偷应该都不敢来。

    陈越想了半天,不知道年龄大的女仆叫该怎么称呼,直呼“女仆”他总觉得会不自觉得想起倭国的小电影,所以只得说是女性仆人。

    “哦。你是说让仆人来你家啊!”张彭祖想了想说,“池阳城家里没有年纪相仿的妇人,不过有老媪三五人,我可以叫两个过来。”

    “老媪?”陈越觉得十分凌乱,老媪是什么啊,他完全不明白。

    在陈越的再三追问下,张彭祖没好气地不厌其烦的回答中,陈越才明白了老媪是年纪大的老妇人,媪就是老太太的意思。

    当然,陈越在理解的中,老太太应该是七八十岁的,他还在担心七老八十的从城里到大田庄该怎么去时不会在路上冻出病,结果当他见到张家的两位老媪后,又被刷新了认识,看上去他们就有五十多岁的模样,一问才知道,一个四十八岁,一个四十九岁,还是虚岁。不过,回头一细想,这个年代十五六七岁成婚生子的最多,她们这年纪当上曾祖母都很正常。想想后世,哪一位曾祖母不可称为老太太的?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木炭燃烧了一会后,卧房内温度就逐渐升高了。

    陈越兄弟就开始脱衣服和裤子了,汉代没有裤子,不要问为什么,没有就是没有。他一家三口的裤子都是他前段时间设计制作的,原来是衣服裤子为一体,最近天太冷了挂空档是在是受不了,所以他家有了裤子。

    衣服还是原来的衣服,圆领的,这是不能随便改成现代的。裤子是穿在下身的,没有具体要求,而衣服就不一样了,他们的身份只能穿圆领的,乱穿是犯罪。交领右衽是有身份地位的才能穿,比如张彭祖;左衽是下人穿的,比如奴隶、仆人;圆领是平民穿的,比如陈越等,刘病已按理来说是穿圆领,不过他是皇曾孙,可以穿右衽。

    张彭祖眼光如炬,盯着陈越等不转睛,吓得陈越赶快抓起一块麻布盖在身上。张彭祖向前移动,陈越就不停的后退,当张彭祖抓狂地伸出手抓住他的内裤时,陈越想起身逃跑,又怕内裤被扯掉,十分担心地心:“完了,此人难道有龙阳之好?”

    张彭祖抓住陈越的内裤,还用手摩挲了一下后,大声地问道:“你这是什么?还是绢布做的?”

    哦,原来是看上我的内裤了,不是另有所图,这才回答道:“这是内裤。”还简单介绍了一下,内裤的好处。

    结果,张彭祖不干了,因为他没有内裤,再加上得知刘病已也有,他就急了,要马上陈越给他做一条新的。

    这个要求简单,可是陈越家没有了绢布,因为他除了为一家三口都做了内裤外,还做了三件内衣。这把张彭祖急得,要不是外面下着雪,他一定让人回城拿绢布。

    在检查了陈越制作好的内裤他确实穿不下后,他才不心甘地慢慢趟下睡觉。

    毕竟陈越最多七八十斤,张彭祖有一百三四十斤,陈越的内裤他肯定是穿不上的。

    随后,张彭祖又威胁陈越,要他明天到池阳的第一件事就是帮他做一条,不十条内裤,否则当场就要拔掉陈越内裤。

    陈越只得认了,谁知陈苗站起来显摆,结果被脱了内裤,让张彭祖按在炕上打了三巴掌,弹了一下……才得以逃脱。

    卧室内越来越暖和,张彭祖和他带来的仆人也受不了,纷纷脱起了衣服,当他们脱完趟下后,陈越有点想去厨房拿刀子把他们都结果了,因为四人赤条条趟在炕或地上,当然不是一丝不挂,而是都用了裹裆布,看上去像小子过得不错的国家的人。

    为了不去拿菜刀结果他们,陈越心里就一直暗示自己:“这些有都是他们的祖宗,他们裹裆布的是从祖宗这儿学去的。”

    木炭是陈越亲自烧制的,本来最适合用来做烧烤,但条件有所限制,因为燃烧的比较久,所以只能用来取暖用。

    睡梦中,陈越梦见了自己拿出了烧烤架,放上了五花肉,五花肉烤得直冒油,洒上盐巴、辣椒沫后,一口下去口水直流,一连吃了五六串也是口水直流,陈越想不明白,当他要去掏放在炭火里面烤的土豆和红薯时,他被人摇醒了。

    “干什么?”陈越的起床气本来不大,但是别人吃东西正香的时候被打扰了,那肯定得发火,哪怕是在梦中。

    陈越是被张彭祖摇醒的,这家伙做啥事都是火急火燎地,非拉着陈越起床,嘴里还说着:“你流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