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生死之道自在其中
犬屋埋还能感觉到咽喉中的异样，就好像噎到的人会感觉依旧有东西卡在那里，冰冷的空气与锋利的刀片依旧存在。
挪动着脖子的犬屋埋引起了护士的注意，“你是身体不舒服吗？”
犬屋埋一边敷衍着，一边看起人物面板：
【姓名：犬屋埋
职业：学生
年龄：17岁
性别：男
现居地：东京
出生地：无名乡下
力量：40（您弱于同龄人平均水平）
体质：25（您的身体素质非常不好）
体型：35（您是一个称得上瘦削的人）
敏捷：55（您不弱于此）
智力：80（您的智力配得上您的身份）
外貌：65（您长得不错）
意志：39（您的每次死亡都不可避免地直面恐惧……）
教育：60（您大学毕业已是多年前的事情了）
资产信用：7（您父母双亡，有车有房）
技能：
1、潜行-69（您具有独特的天赋）
2、中文-58（您可以以此谋生）
3、英语-57（您可以以此谋生且曾经如此）
4、日语-51（您可以以此谋生）
5、俄语-51（您可以以此谋生）
6、xxx神话-1（为什么它不足50点熟练度却显示在此？）
武器：徒手（您的身体便是您的武器）
随身物品：无（您身无分文）
故事：无（您没有来处亦无跟脚）
“意志”一项，从“40”点降为“39”点，评语是【您的每次死亡都不可避免地直面恐惧……】
‘好吧，’犬屋埋暗暗乍舌，‘哪怕再干净利落，意志也会减少。’
犬屋埋意识到，这是一个困境，一个简单但难以绕过的困境。
目前已知的不会减少“意志”的登出方式唯有返回“登出点”。但“游戏”的内容基本可以肯定，要想通关便需要深入险境……但一入险境，恐怕就身不由己了。
而“主动登出、及时止损”是犬屋埋在第二次游戏后悟出的道理，如此便可保证每次冒险只会付出最基本的“1”点代价。
但看着被鲜红高亮标记出来的“39”，犬屋埋觉得，那正是自己第二次人生的倒计时。
‘意志归零会如何？直接死亡？成为疯子？变成怪物？’犬屋埋猜测着各种各样的可能，但“意志”下降带来的影响他还不曾窥见……
‘我还是我吗？’思考了一会哲学问题，犬屋埋却突然想到自己现在正面临攸关生死的大环境，‘狗屁！活着最重要！’
看着眼前来路不明的“游戏”屏幕，犬屋埋再次确定了自己的方向——
由这次通关后的收获来决定是否要继续使用它。
“小子。”一声呼喊，隔壁床位上的老人叫着犬屋埋，“你妹妹今天没来看你？”
犬屋埋吃着医院提供的清淡早餐，点了点头。
“嘿！什么态度。”老人摇着头，满脸唏嘘地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想我们当年进城务工，遇到前辈和老人都必须恭恭敬敬、鞍前马后，哪像现在的年轻人……”
老人见犬屋埋不愿搭理他，便拉着本是要去其他病房的护士小姐絮絮叨叨讲个不停，犬屋埋这才想起之前几天妹妹君来看望自己的时候，也是被这个老家伙抓着说东说西、念叨没完。
“我们那时才叫真的好，哪像现在这样，生个小病都要交一大堆的费用，搞得我儿子女儿都不愿来看看我……”老人的话题已经从抨击当代年轻人，转向了抨击整个当代，其中结合自身情况重点攻击医疗体系改革与社会对老年人的忽视现象。
作为医院一份子的护士小姐前面还笑着宽慰，后面就完全笑不起来了——毕竟她总不能当着病人的面吐槽自己的老东家吧——苦兮兮的脸上挂着难堪与哭笑不得。
‘晚上游戏就算了，白天还得听你唠叨？’犬屋埋不愿搭理他们，但更不愿被老人的抱怨折磨，“护士，扶我一下，我要去外面走走、晒晒太阳。”
“嗯，好的。”护士话语中的开心，犬屋埋听得一清二楚，她转头对老人道歉道，“不好意思啊，中村伯伯，我下次再来陪您说话。”
老人撇了犬屋埋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护士则找来两根拐杖，想要拿给犬屋埋使用。
“犬屋先生，”护士凑近犬屋埋，小小声地说道，“谢谢你。”
犬屋埋笑着微微点了点头，建议道，“我不要拐杖，我要轮椅，坐着被人推来推去比较舒服。”
护士愣了愣，随后才反应过来，这位犬屋先生和老人都是一样的家伙——非常多事又我行我素的麻烦混账。
生着闷气的护士小姐推着轮椅，带着非常多事又我行我素的犬屋埋，去了医院后方的小花园中，那里算不上鸟语花香，倒算得上阳光明媚。
“犬屋先生之前为什么一直待在病房里呢？浑身暮气沉沉的，像个老人家。”护士小姐不经意问道。
“外面太危险了，”犬屋埋模棱两可地说道，“结果梦中也好不到哪去。”
“你又在说奇怪的话了……那不是你妹妹吗？”
犬屋埋抬头看去，发现一位女性和自己的主治医师正向这边走来，妹妹君则跟在她们身后。
“护士小姐。”
“嗯？”
“你不是还要去别的病房看看吗？”
“不需要我再陪陪你吗？”护士蹲在犬屋埋的身前，让她与他的视线处于同一高度。
“不用了。”犬屋埋知道对方的心意，但他真不需要帮助，只是看着对方带着几分落寞的表情，终是补上一句，“多谢你的关心。”
护士跟医生打个招呼便离开了。
“你好，初次见面，我是川上明美。”那个女人一身得体的职业装扮，言行中也是一板一眼的严谨，“是你们母亲的妹妹，我希望可以成为你们的监护人。”
“我们是一家人”、“我们是亲戚”、“我们想要照顾你们”、“我们想要帮助你们”、“我们想要负起这份责任”……这些话，犬屋埋自醒来后已不知听了多少次，但那些人如此殷勤的真正目的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你了。”犬屋埋并不打算如对方所愿，“先来个自我介绍？”
站在川上明美身后的妹妹君惶惶恐恐，一副想要帮哥哥轻率的表现解释却不知如何下手的样子。
“有道理。”在几人诧异的目光中，川上明美面不改色，直接应了下来，“我是川上明美，在血缘关系上是你们两人的小姨，大学毕业后就和家里断了联系，我一个人在外面生活，目前未婚，也没有男朋友，工作稳定，在银行上班，有时会很晚回家，哪怕是假期也可能没有空闲，所以我的公寓一般是闲置的。”
犬屋埋审视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突然笑了出来，“你可真是个贴心的好人，那又为什么要来帮我们呢？”
“因为姐姐她是这些年来唯一还挂念着我的亲人。”川上明美说到了最关键的问题，也不由得停顿一下，“至于你们父母留给你们的遗产，我们可以通过法律手段来划定清楚，先由我来保管同时用于支付你们的学业费用，等你们成年后再让你们正式继承。”
关于遗产的问题，妹妹君为了减少犬屋埋的烦恼并未告知，但来访的亲朋好友一个个好言好语，最后却都逃不开“父母的公司”、“名下的高级别墅”、“基金的继承权”等话题，重活一世的犬屋埋倒不至于看不出来他们眼中绿油油的贪婪。
犬屋埋并不是很在乎，但信用属性也能有所大用。
“不如我们先找位律师到场，再一起聊聊？”
“可以，我改天再来。”川上明美点了点头，倒是没有要立刻离开的打算。
几人在医院食堂一起吃了顿午饭，犬屋埋只觉得寡淡得难以下咽，期间医生还建议犬屋埋参加几次心理咨询，看看失忆的情况能否得到好转。
犬屋埋吃完饭后独自回到了病房，妹妹君坚持要去送送川上明美，估计是想着跟以后可能的监护人提前打好关系。
“小子，你的轮椅呢？”老人嘲讽着犬屋埋。
“毕竟没有护士小姐帮忙推一下，而您又着实推不动啊。”犬屋埋放弃他舒服的轮椅，改用了拐杖，回房的一路本就辛苦，被这么一激就更恼火了，他特意强调道，“老人家。”
“你！你！”老人指着犬屋埋想骂却不知要骂些什么，那副窝火的样子直看得犬屋埋心满意足。
不知为何，老人突然叹了口气，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算了，我也累了。”
犬屋埋知道，在这种时候是不能接口的，第三张病床上的人却出了声：“怎么了吗？”
老人顿时精神大振，哪还有之前半分萎靡的迹象，他逼逼叨叨说个不停，喷出的口水令犬屋埋深深嫌弃，最后听来听去才知道对方是在说，同住在这家医院的某位老友半个月前不幸去世了。
“等等，他既然是你老友，为什么你直到现在才知道他去世的消息？”犬屋埋不是真得好奇答案，单纯是想给老人找点碴。
“这不重要……”老人果然支支吾吾起来，“好吧好吧，他脾气很不好，几年前我们闹掰后就很久没联系过，还是今天遇到了他家里人来医院办理手续，我才知道……”
如之前所说，犬屋埋不太在意答案，他正躺回床上，打算给自己来上一个美美的午觉，为今晚的游戏打好精神。
“我真正要说的是，像我们这样的老东西真得是活过一天就少一天啊……”
那份对于“活着”的感叹巧妙触动到了犬屋埋，这位身临绝境也品尝过死亡的可怜虫。
“生死便是这样蛮不讲理的东西。”
犬屋埋难得接话应道：
“你永远不知道死亡和明天谁会更早到来。”
挪动着脖子的犬屋埋引起了护士的注意，“你是身体不舒服吗？”
犬屋埋一边敷衍着，一边看起人物面板：
【姓名：犬屋埋
职业：学生
年龄：17岁
性别：男
现居地：东京
出生地：无名乡下
力量：40（您弱于同龄人平均水平）
体质：25（您的身体素质非常不好）
体型：35（您是一个称得上瘦削的人）
敏捷：55（您不弱于此）
智力：80（您的智力配得上您的身份）
外貌：65（您长得不错）
意志：39（您的每次死亡都不可避免地直面恐惧……）
教育：60（您大学毕业已是多年前的事情了）
资产信用：7（您父母双亡，有车有房）
技能：
1、潜行-69（您具有独特的天赋）
2、中文-58（您可以以此谋生）
3、英语-57（您可以以此谋生且曾经如此）
4、日语-51（您可以以此谋生）
5、俄语-51（您可以以此谋生）
6、xxx神话-1（为什么它不足50点熟练度却显示在此？）
武器：徒手（您的身体便是您的武器）
随身物品：无（您身无分文）
故事：无（您没有来处亦无跟脚）
“意志”一项，从“40”点降为“39”点，评语是【您的每次死亡都不可避免地直面恐惧……】
‘好吧，’犬屋埋暗暗乍舌，‘哪怕再干净利落，意志也会减少。’
犬屋埋意识到，这是一个困境，一个简单但难以绕过的困境。
目前已知的不会减少“意志”的登出方式唯有返回“登出点”。但“游戏”的内容基本可以肯定，要想通关便需要深入险境……但一入险境，恐怕就身不由己了。
而“主动登出、及时止损”是犬屋埋在第二次游戏后悟出的道理，如此便可保证每次冒险只会付出最基本的“1”点代价。
但看着被鲜红高亮标记出来的“39”，犬屋埋觉得，那正是自己第二次人生的倒计时。
‘意志归零会如何？直接死亡？成为疯子？变成怪物？’犬屋埋猜测着各种各样的可能，但“意志”下降带来的影响他还不曾窥见……
‘我还是我吗？’思考了一会哲学问题，犬屋埋却突然想到自己现在正面临攸关生死的大环境，‘狗屁！活着最重要！’
看着眼前来路不明的“游戏”屏幕，犬屋埋再次确定了自己的方向——
由这次通关后的收获来决定是否要继续使用它。
“小子。”一声呼喊，隔壁床位上的老人叫着犬屋埋，“你妹妹今天没来看你？”
犬屋埋吃着医院提供的清淡早餐，点了点头。
“嘿！什么态度。”老人摇着头，满脸唏嘘地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想我们当年进城务工，遇到前辈和老人都必须恭恭敬敬、鞍前马后，哪像现在的年轻人……”
老人见犬屋埋不愿搭理他，便拉着本是要去其他病房的护士小姐絮絮叨叨讲个不停，犬屋埋这才想起之前几天妹妹君来看望自己的时候，也是被这个老家伙抓着说东说西、念叨没完。
“我们那时才叫真的好，哪像现在这样，生个小病都要交一大堆的费用，搞得我儿子女儿都不愿来看看我……”老人的话题已经从抨击当代年轻人，转向了抨击整个当代，其中结合自身情况重点攻击医疗体系改革与社会对老年人的忽视现象。
作为医院一份子的护士小姐前面还笑着宽慰，后面就完全笑不起来了——毕竟她总不能当着病人的面吐槽自己的老东家吧——苦兮兮的脸上挂着难堪与哭笑不得。
‘晚上游戏就算了，白天还得听你唠叨？’犬屋埋不愿搭理他们，但更不愿被老人的抱怨折磨，“护士，扶我一下，我要去外面走走、晒晒太阳。”
“嗯，好的。”护士话语中的开心，犬屋埋听得一清二楚，她转头对老人道歉道，“不好意思啊，中村伯伯，我下次再来陪您说话。”
老人撇了犬屋埋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护士则找来两根拐杖，想要拿给犬屋埋使用。
“犬屋先生，”护士凑近犬屋埋，小小声地说道，“谢谢你。”
犬屋埋笑着微微点了点头，建议道，“我不要拐杖，我要轮椅，坐着被人推来推去比较舒服。”
护士愣了愣，随后才反应过来，这位犬屋先生和老人都是一样的家伙——非常多事又我行我素的麻烦混账。
生着闷气的护士小姐推着轮椅，带着非常多事又我行我素的犬屋埋，去了医院后方的小花园中，那里算不上鸟语花香，倒算得上阳光明媚。
“犬屋先生之前为什么一直待在病房里呢？浑身暮气沉沉的，像个老人家。”护士小姐不经意问道。
“外面太危险了，”犬屋埋模棱两可地说道，“结果梦中也好不到哪去。”
“你又在说奇怪的话了……那不是你妹妹吗？”
犬屋埋抬头看去，发现一位女性和自己的主治医师正向这边走来，妹妹君则跟在她们身后。
“护士小姐。”
“嗯？”
“你不是还要去别的病房看看吗？”
“不需要我再陪陪你吗？”护士蹲在犬屋埋的身前，让她与他的视线处于同一高度。
“不用了。”犬屋埋知道对方的心意，但他真不需要帮助，只是看着对方带着几分落寞的表情，终是补上一句，“多谢你的关心。”
护士跟医生打个招呼便离开了。
“你好，初次见面，我是川上明美。”那个女人一身得体的职业装扮，言行中也是一板一眼的严谨，“是你们母亲的妹妹，我希望可以成为你们的监护人。”
“我们是一家人”、“我们是亲戚”、“我们想要照顾你们”、“我们想要帮助你们”、“我们想要负起这份责任”……这些话，犬屋埋自醒来后已不知听了多少次，但那些人如此殷勤的真正目的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你了。”犬屋埋并不打算如对方所愿，“先来个自我介绍？”
站在川上明美身后的妹妹君惶惶恐恐，一副想要帮哥哥轻率的表现解释却不知如何下手的样子。
“有道理。”在几人诧异的目光中，川上明美面不改色，直接应了下来，“我是川上明美，在血缘关系上是你们两人的小姨，大学毕业后就和家里断了联系，我一个人在外面生活，目前未婚，也没有男朋友，工作稳定，在银行上班，有时会很晚回家，哪怕是假期也可能没有空闲，所以我的公寓一般是闲置的。”
犬屋埋审视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突然笑了出来，“你可真是个贴心的好人，那又为什么要来帮我们呢？”
“因为姐姐她是这些年来唯一还挂念着我的亲人。”川上明美说到了最关键的问题，也不由得停顿一下，“至于你们父母留给你们的遗产，我们可以通过法律手段来划定清楚，先由我来保管同时用于支付你们的学业费用，等你们成年后再让你们正式继承。”
关于遗产的问题，妹妹君为了减少犬屋埋的烦恼并未告知，但来访的亲朋好友一个个好言好语，最后却都逃不开“父母的公司”、“名下的高级别墅”、“基金的继承权”等话题，重活一世的犬屋埋倒不至于看不出来他们眼中绿油油的贪婪。
犬屋埋并不是很在乎，但信用属性也能有所大用。
“不如我们先找位律师到场，再一起聊聊？”
“可以，我改天再来。”川上明美点了点头，倒是没有要立刻离开的打算。
几人在医院食堂一起吃了顿午饭，犬屋埋只觉得寡淡得难以下咽，期间医生还建议犬屋埋参加几次心理咨询，看看失忆的情况能否得到好转。
犬屋埋吃完饭后独自回到了病房，妹妹君坚持要去送送川上明美，估计是想着跟以后可能的监护人提前打好关系。
“小子，你的轮椅呢？”老人嘲讽着犬屋埋。
“毕竟没有护士小姐帮忙推一下，而您又着实推不动啊。”犬屋埋放弃他舒服的轮椅，改用了拐杖，回房的一路本就辛苦，被这么一激就更恼火了，他特意强调道，“老人家。”
“你！你！”老人指着犬屋埋想骂却不知要骂些什么，那副窝火的样子直看得犬屋埋心满意足。
不知为何，老人突然叹了口气，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算了，我也累了。”
犬屋埋知道，在这种时候是不能接口的，第三张病床上的人却出了声：“怎么了吗？”
老人顿时精神大振，哪还有之前半分萎靡的迹象，他逼逼叨叨说个不停，喷出的口水令犬屋埋深深嫌弃，最后听来听去才知道对方是在说，同住在这家医院的某位老友半个月前不幸去世了。
“等等，他既然是你老友，为什么你直到现在才知道他去世的消息？”犬屋埋不是真得好奇答案，单纯是想给老人找点碴。
“这不重要……”老人果然支支吾吾起来，“好吧好吧，他脾气很不好，几年前我们闹掰后就很久没联系过，还是今天遇到了他家里人来医院办理手续，我才知道……”
如之前所说，犬屋埋不太在意答案，他正躺回床上，打算给自己来上一个美美的午觉，为今晚的游戏打好精神。
“我真正要说的是，像我们这样的老东西真得是活过一天就少一天啊……”
那份对于“活着”的感叹巧妙触动到了犬屋埋，这位身临绝境也品尝过死亡的可怜虫。
“生死便是这样蛮不讲理的东西。”
犬屋埋难得接话应道：
“你永远不知道死亡和明天谁会更早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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