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联手
“啥？东晨跟记者道歉？听着那么玄幻呢！”
“是真的！公关部的崔琳亲口说的，明姐看见东晨进门都愣了半天呢！”
“东晨吃错药啦？说好的酷呢？”
“我觉得还是挺酷的啊！听说还约了他们下一季的平面拍摄。”
“是我不明白，还是东晨变化快。”
“我只想知道东晨说了啥。”
“不过，东晨真的不是那种傲慢的人，上次我请他给签名，他说别签名了，然后给我画了只小猫！”
“那当然，他其实超好沟通的，要求特少，不像有些大牌……”
“他们的提问也确实无聊，换我也不想回答。”
“唉，他们也没办法。”
……
杜菁跟记者见面的时间是下午3点钟。
白月提前早早到场，她在淡蓝的衬衫外面罩了件宝石蓝色丝质风衣，头发低低地扎起来，尽量地不引人注意。
跟她一起来的是律所的丛飞，也是白月在法大读本科时的学弟。他们坐在一个角落里，边观察边轻声交谈着。
开始有记者陆续进场，后面有摄像在调机位，白月去休息室看了看，跟杜菁特别交待了几句，感觉她状态还不错，于是又回到了座位。
“月姐，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听哪个？”丛飞一边瞄着前面的情况一边问白月。
“坏消息。”白月淡定地说。
丛飞蔫耷耷地，“我的法考，又没过。”
“其实我希望听到的好消息，是你决定放弃这个。”
“这么不看好我！过分了姐姐。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那样一考封神的。”
白月的表情突然很严肃：“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的优势不在这里、爱好不在这里、志向不在这里，为什么要浪费自己的大好时光？你其实也不是考不过，你是形成习惯性恐惧了。”
丛飞点点头，“是啊是啊，准备的好好的，一进场立刻缺氧，脑子一片空白。可是，这样放弃的话，我妈说她会去死。”
白月拍了拍丛飞的肩膀，“跟妈妈说，如果继续下去，你现在会饿死，未来会悔死。再说，你都多大了？先斩后奏不会吗？”
“月姐，你不知道，当初之所以选择这个专业，就是因为妈妈喜欢。现在毕业了，做不了律师，妈妈会失望。”
“学了四年都没能喜欢上的专业，你是想用四十年去适应它吗？大好的年华就在律所做个内勤吗？”白月语重心长地劝道，“谁规定的法学毕业必须做律师？！”
丛飞泄气了，“那我能做什么？我妈说，我就会耍嘴皮子，再就是结交狐朋狗友。”
“你的优势在于沟通和协调，并且你头脑灵活、看问题眼光独到，应变能力特别强。你有很强的领导力，最擅长的是组织和指挥。你是咱们法大第一个身兼两个社团主席职务的人，你怎么会不知道如何安放自己的才华？！”
丛飞的眼睛闪了闪，心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相信姐姐，按部就班的律所装不下你有趣的灵魂！盛天正在招聘，我知道其中有公关部，建议你考虑一下。”白月说着，向台上看去。
丛飞还要说什么，看到前面座位都已经坐满了，主持人和杜菁正走上台，他赶紧闭了嘴。
见面会进行得还算顺利，杜菁语气平缓地介绍了自己目前的境况，着重解释了之所以一直没有对外公开自己的婚姻情况，主要是从保护孩子和家庭的角度着想，并且特别说明，自己从未在公开场合强调自己是单身，主观上确实没有欺骗的想法，但也承认一直都比较回避这个问题，希望得到理解和体谅。
丛飞小声说，“应该还好。”
白月摇摇头，“别乐观太早，一会儿提问那关过去才算好。”说完，她站起身沿着墙边慢慢往前面走过去。
丛飞也坐不住了，局促地站起来，紧张盯着场内情况。
他高大的身材极有优势，远远地也可以照顾到每个角落的动静，不过，别人却看不出他此时内心的焦虑。
果然，记者的提问紧追不舍，口气一个比一个刁钻，杜菁开始流泪。
主持人站起来说明，事情发生之后，杜菁首先想到的就是欠公众一个道歉，同时还有很多合约上的事情要处理，她也保证会把合作的品牌方利益考虑在前，等等。
场内开始出现嗡嗡地低声耳语，有些平日里比较熟悉的记者看到杜菁哭泣，感同身受或者于心不忍，停止了追问。但也有些为加炒热点的记者还想继续深挖细节，不等主持人说完，就不肯罢休地继续抛出一个又一个问题。
丛飞焦急地在后面走来走去，他知道，这种时候女人的眼泪未必只是示弱，也是传递委屈的一种方式。但是现在，杜菁的想法已经表达清晰，不想被逼到情绪失控，需要转移一下现场的注意。
此时，白月已经站在杜菁对面的摄像机旁边，她用眼神询问杜菁，是否可以继续？
看到杜菁向她轻轻点了下头，白月平伸双手向下按了按，示意对方冷静下来，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再继续。
杜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待主持人话音刚落，她继续说，“今天我选择尽早出来给所有人一个交待，不是想解释更不是为了开脱，只是觉得那些喜欢我的人、那些与我合作的相关方，都有权知道目前的真实情况和事情的进展。”
缓了缓，她接着说，“我敢于说，我没有做错误的事，更没有做违法的事，至于家人涉及到的所有调查，我都会全力配合，也希望这件事早日结束，给大家一个完整的交待。”
随后，主持人宣布记者会结束，同时感谢媒体朋友的关注。记者们开始陆续退场。
与此同时，凌啸就站在门口的休息室里。门开着，可以看到会场内的情况。陈明则刻意站在门口挡住了外面的视线。
看到一切还算顺利，大家一直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
杜菁走下台，手还在不停的发抖，白月搂着她的肩鼓励道，“很好，很顺利。”杜菁点点头，助理把墨镜递给她，又帮她披了件外衣。
就在她们几个人快走到门口时，突然从侧面走出来一名年轻的男记者，大声问，“杜女士，请问你对非婚生子怎么解释？”闻听此言，现场的闪光灯又骤然此起彼伏。
杜菁轻微晃了一下，白月扶住她，转身看着那名记者，“再次声名，首先，杜菁女士有合法受保护的婚姻关系，绝对不是非婚生子。”
随之手势一摆，毫不含糊地语气道：“其次，杜女士从未宣称自己未婚，也从未以“未婚”的名义获利。杜女士确实从未对外公开已婚事实，但这也确实是她个人的合法权利。”
“不说就不是欺骗吗？”记者边说边举起一张照片，“这个孩子呢？继续回避她的存在是吗？她叫……”
白月果断伸出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停！孩子的存在确是事实，但是你无权扩散孩子的任何信息，否则我们一定追究法律责任。”
看到围拢的人越来越多，挡住了前面的通道，白月正色道：“最近三天，有个别媒体到孩子的学校门口拍摄，未经监护人同意跟拍孩子并提问，这些行为我们已经调取监控拿到确凿证据，有必要的话我们会寻求法律保护，追究某些人的责任。”
丛飞看到这里，推了一下杜菁的助理，两个人往前走几步，伸手挡了挡镜头，让杜菁她们可以继续往外走。
休息室的凌啸看到此时的情况，快步走了出来。大家看到她，立刻围上来提出各种问题。
凌啸面带微笑地说，“我理解，事发突然，大家都很想了解更多情况，公众也有权利知悉真相。”
然后语气一转，“就目前来看，杜菁确实将目前所有的实情都向大家做了负责任的说明，包括婚姻的存在、包括孩子的存在，但更多属于个人隐私的事情，就希望大家可以给她多一些理解。”
说到这里，她用余光看着白月和杜菁一行人已经走出会场，接着不紧不慢地说，“毕竟，她不仅是艺人，更是一位妻子、母亲，她有许多因素需要考虑，也有很多人需要照顾。至于我们公司的立场呢，是非常明确的，我们一定会配合有关方的调查。”
有记者提问，“对于杜菁这次在公众面前的形象出现问题，你们后续会怎么做？”
凌啸马上摇摇头，抬手做了一个不认可的手势，“我在此要特别说明，我公司的所有艺人，我们都有义务保护他们的隐私，我们也绝对不会以所谓的‘人设’欺骗公众，如果在这方面我们还有未完善的地方，我们虚心接受批评，出现问题也一定会彻底改正。再一次感谢大家的理解和支持。
丛飞边走边回头看，冲着凌啸和陈明的方向做个OK的手势。
“是真的！公关部的崔琳亲口说的，明姐看见东晨进门都愣了半天呢！”
“东晨吃错药啦？说好的酷呢？”
“我觉得还是挺酷的啊！听说还约了他们下一季的平面拍摄。”
“是我不明白，还是东晨变化快。”
“我只想知道东晨说了啥。”
“不过，东晨真的不是那种傲慢的人，上次我请他给签名，他说别签名了，然后给我画了只小猫！”
“那当然，他其实超好沟通的，要求特少，不像有些大牌……”
“他们的提问也确实无聊，换我也不想回答。”
“唉，他们也没办法。”
……
杜菁跟记者见面的时间是下午3点钟。
白月提前早早到场，她在淡蓝的衬衫外面罩了件宝石蓝色丝质风衣，头发低低地扎起来，尽量地不引人注意。
跟她一起来的是律所的丛飞，也是白月在法大读本科时的学弟。他们坐在一个角落里，边观察边轻声交谈着。
开始有记者陆续进场，后面有摄像在调机位，白月去休息室看了看，跟杜菁特别交待了几句，感觉她状态还不错，于是又回到了座位。
“月姐，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听哪个？”丛飞一边瞄着前面的情况一边问白月。
“坏消息。”白月淡定地说。
丛飞蔫耷耷地，“我的法考，又没过。”
“其实我希望听到的好消息，是你决定放弃这个。”
“这么不看好我！过分了姐姐。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那样一考封神的。”
白月的表情突然很严肃：“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的优势不在这里、爱好不在这里、志向不在这里，为什么要浪费自己的大好时光？你其实也不是考不过，你是形成习惯性恐惧了。”
丛飞点点头，“是啊是啊，准备的好好的，一进场立刻缺氧，脑子一片空白。可是，这样放弃的话，我妈说她会去死。”
白月拍了拍丛飞的肩膀，“跟妈妈说，如果继续下去，你现在会饿死，未来会悔死。再说，你都多大了？先斩后奏不会吗？”
“月姐，你不知道，当初之所以选择这个专业，就是因为妈妈喜欢。现在毕业了，做不了律师，妈妈会失望。”
“学了四年都没能喜欢上的专业，你是想用四十年去适应它吗？大好的年华就在律所做个内勤吗？”白月语重心长地劝道，“谁规定的法学毕业必须做律师？！”
丛飞泄气了，“那我能做什么？我妈说，我就会耍嘴皮子，再就是结交狐朋狗友。”
“你的优势在于沟通和协调，并且你头脑灵活、看问题眼光独到，应变能力特别强。你有很强的领导力，最擅长的是组织和指挥。你是咱们法大第一个身兼两个社团主席职务的人，你怎么会不知道如何安放自己的才华？！”
丛飞的眼睛闪了闪，心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相信姐姐，按部就班的律所装不下你有趣的灵魂！盛天正在招聘，我知道其中有公关部，建议你考虑一下。”白月说着，向台上看去。
丛飞还要说什么，看到前面座位都已经坐满了，主持人和杜菁正走上台，他赶紧闭了嘴。
见面会进行得还算顺利，杜菁语气平缓地介绍了自己目前的境况，着重解释了之所以一直没有对外公开自己的婚姻情况，主要是从保护孩子和家庭的角度着想，并且特别说明，自己从未在公开场合强调自己是单身，主观上确实没有欺骗的想法，但也承认一直都比较回避这个问题，希望得到理解和体谅。
丛飞小声说，“应该还好。”
白月摇摇头，“别乐观太早，一会儿提问那关过去才算好。”说完，她站起身沿着墙边慢慢往前面走过去。
丛飞也坐不住了，局促地站起来，紧张盯着场内情况。
他高大的身材极有优势，远远地也可以照顾到每个角落的动静，不过，别人却看不出他此时内心的焦虑。
果然，记者的提问紧追不舍，口气一个比一个刁钻，杜菁开始流泪。
主持人站起来说明，事情发生之后，杜菁首先想到的就是欠公众一个道歉，同时还有很多合约上的事情要处理，她也保证会把合作的品牌方利益考虑在前，等等。
场内开始出现嗡嗡地低声耳语，有些平日里比较熟悉的记者看到杜菁哭泣，感同身受或者于心不忍，停止了追问。但也有些为加炒热点的记者还想继续深挖细节，不等主持人说完，就不肯罢休地继续抛出一个又一个问题。
丛飞焦急地在后面走来走去，他知道，这种时候女人的眼泪未必只是示弱，也是传递委屈的一种方式。但是现在，杜菁的想法已经表达清晰，不想被逼到情绪失控，需要转移一下现场的注意。
此时，白月已经站在杜菁对面的摄像机旁边，她用眼神询问杜菁，是否可以继续？
看到杜菁向她轻轻点了下头，白月平伸双手向下按了按，示意对方冷静下来，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再继续。
杜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待主持人话音刚落，她继续说，“今天我选择尽早出来给所有人一个交待，不是想解释更不是为了开脱，只是觉得那些喜欢我的人、那些与我合作的相关方，都有权知道目前的真实情况和事情的进展。”
缓了缓，她接着说，“我敢于说，我没有做错误的事，更没有做违法的事，至于家人涉及到的所有调查，我都会全力配合，也希望这件事早日结束，给大家一个完整的交待。”
随后，主持人宣布记者会结束，同时感谢媒体朋友的关注。记者们开始陆续退场。
与此同时，凌啸就站在门口的休息室里。门开着，可以看到会场内的情况。陈明则刻意站在门口挡住了外面的视线。
看到一切还算顺利，大家一直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
杜菁走下台，手还在不停的发抖，白月搂着她的肩鼓励道，“很好，很顺利。”杜菁点点头，助理把墨镜递给她，又帮她披了件外衣。
就在她们几个人快走到门口时，突然从侧面走出来一名年轻的男记者，大声问，“杜女士，请问你对非婚生子怎么解释？”闻听此言，现场的闪光灯又骤然此起彼伏。
杜菁轻微晃了一下，白月扶住她，转身看着那名记者，“再次声名，首先，杜菁女士有合法受保护的婚姻关系，绝对不是非婚生子。”
随之手势一摆，毫不含糊地语气道：“其次，杜女士从未宣称自己未婚，也从未以“未婚”的名义获利。杜女士确实从未对外公开已婚事实，但这也确实是她个人的合法权利。”
“不说就不是欺骗吗？”记者边说边举起一张照片，“这个孩子呢？继续回避她的存在是吗？她叫……”
白月果断伸出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停！孩子的存在确是事实，但是你无权扩散孩子的任何信息，否则我们一定追究法律责任。”
看到围拢的人越来越多，挡住了前面的通道，白月正色道：“最近三天，有个别媒体到孩子的学校门口拍摄，未经监护人同意跟拍孩子并提问，这些行为我们已经调取监控拿到确凿证据，有必要的话我们会寻求法律保护，追究某些人的责任。”
丛飞看到这里，推了一下杜菁的助理，两个人往前走几步，伸手挡了挡镜头，让杜菁她们可以继续往外走。
休息室的凌啸看到此时的情况，快步走了出来。大家看到她，立刻围上来提出各种问题。
凌啸面带微笑地说，“我理解，事发突然，大家都很想了解更多情况，公众也有权利知悉真相。”
然后语气一转，“就目前来看，杜菁确实将目前所有的实情都向大家做了负责任的说明，包括婚姻的存在、包括孩子的存在，但更多属于个人隐私的事情，就希望大家可以给她多一些理解。”
说到这里，她用余光看着白月和杜菁一行人已经走出会场，接着不紧不慢地说，“毕竟，她不仅是艺人，更是一位妻子、母亲，她有许多因素需要考虑，也有很多人需要照顾。至于我们公司的立场呢，是非常明确的，我们一定会配合有关方的调查。”
有记者提问，“对于杜菁这次在公众面前的形象出现问题，你们后续会怎么做？”
凌啸马上摇摇头，抬手做了一个不认可的手势，“我在此要特别说明，我公司的所有艺人，我们都有义务保护他们的隐私，我们也绝对不会以所谓的‘人设’欺骗公众，如果在这方面我们还有未完善的地方，我们虚心接受批评，出现问题也一定会彻底改正。再一次感谢大家的理解和支持。
丛飞边走边回头看，冲着凌啸和陈明的方向做个OK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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