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下地狱吧
临到傍晚，赵滢沁和叶花城走在回城的街市，赵滢沁走在前面，叶花城走在后面，皱着眉纠结地看着胳膊上缠着的绷带。
叶花城抱怨道：“你看你给我包扎的胳膊真难看，还不如我自己来了！”
赵滢沁并没有回头瞅他，只道：“一会儿路过医馆，让大夫给你重新包扎一下。”
叶花城幽怨地扒拉着绷带，道：“女汉子就是女汉子，连包扎这点儿小事都做得这么马马虎虎。”
赵滢沁终于回头看向叶花城，又看看绷带，道：“你有强迫症吧？”
叶花城白了赵滢沁一眼道：“你和我家汐汐相比，真是……”
赵滢沁道：“真是什么？”
叶花城道：“一个地上，一个天上。”
赵滢沁道：“汐汐？颜汐？”
叶花城道：“怎么？羡慕嫉妒恨？”
赵滢沁道：“她有把银色匕首，上面有图腾。”
叶花城道：“嗯。我见过。怎么了？”
赵滢沁道：“你知道这把匕首来历？”
叶花城道：“不知道。”
赵滢沁道：“她真的姓颜？”
叶花城道：“不然呢？”
赵滢沁道：“你对她了解多少？”
叶花城回忆了半晌，道：“我只要知道她是个好女孩儿就够了。”
赵滢沁得出结论道：“你对她并不了解。”
叶花城道：“你在怀疑她什么？”
赵滢沁道：“叶花城。”
叶花城道：“嗯？”
赵滢沁道：“你真的姓叶？”
叶花城道：“你真的姓赵？”
赵滢沁道：“叶花城！”
叶花城道：“嗯？”
赵滢沁走在前面，忽然吟诗道：“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在得。”
叶花城道：“我姓叶，名花城，但我不是北方人，也不是佳人。”
赵滢沁又一次回头瞅了他一眼。
叶花城道：“颜汐…也不是北方人，但她是佳人。”
赵滢沁认真地看向叶花城，道：“你确定她不是北方人？”
叶花城沉默半晌，道：“有什么问题吗？”
赵滢沁此时正抬头看向前方茶楼二楼，道：“我们遇到佳人了。”
叶花城连忙四顾寻找，道：“你看到颜汐了，在哪儿了？”
赵滢沁道：“不是她。是茂德帝姬。”
果然茶楼之上琴音悠扬，叶花城顺着琴音看去，又回头看看赵滢沁道：“你若换上女装，她若再年轻十岁，我真要怀疑你二人是双生子。”
赵滢沁道：“很多人这么说。不过她不喜欢被人说和我很像。”
叶花城道：“为什么？”
赵滢沁道：“我又不是她，我怎么知道。”
“可能是觉得我一介平民怎么能和她这个最受帝王宠幸的帝姬相提并论吧。”
叶花城道：“你很介意？”
赵滢沁道：“介意什么？”
叶花城道：“介意她看不起你。”
赵滢沁道：“我为何非要她看得起我？”
这时一位女仆来到赵滢沁面前做揖道：“我家帝姬请郡主上楼一叙。”
赵滢沁沉默。
叶花城道：“你不上去？”
赵滢沁转头向楼上走去，待至二楼。
叶花城道：“虽然你们长得很像，但她身上的女人风韵比你浓郁多了，男的就爱她这种女人。”
赵滢沁双手背在身后用剑鞘狠狠戳了一下叶花城屁股，叶花城被戳得生疼，气鼓鼓地瞪了赵滢沁一眼。
茂德帝姬果然是沉鱼落雁鸟惊喧，羞花闭月花愁颤，一身殷红衣裙衬得她艳丽柔美动人。
茂德帝姬优雅地坐在琴前，看着一身男装沾满了血污的赵滢沁，污血的腥臭气味一阵一阵飘来，茂德帝姬不舒服到想呕吐，但是声音依然温柔得仿若春风拂面。
她轻笑道：“多年不见，你怎么竟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赵滢沁一屁股坐在茂德帝姬琴前一个凳子上道：“也亏得你能从大街上认出我。”
茂德帝姬有些不悦，但声音依旧醉人地笑道：“我辨人的本事还是可以，更何况你这张脸……”说到一半声音明显不悦。
赵滢沁道：“你要见我是为了什么？”
茂德帝姬注视着赵滢沁良久，道：“太原城城破后被金人屠城，想必二位都听说了。”
赵滢沁沉默。
“所以我觉得还是要早做打算为好。”
“我希望我夫家蔡家能和贵王府合作，逃出汴京城。”
赵滢沁道：“我好不容易才进的城，为啥要逃？”
茂德帝姬娟秀的眉头皱起，不解地道：“你好不容易进来的？”
叶花城却在心中暗自思忖这两个人竟然连眉毛都这么像，只不过怎么看茂德帝姬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尽是风华绝代，而赵滢沁她真的是女人吗？
茂德帝姬不禁开始怀疑赵滢沁这个脑子，惊愕地道：“呵，别人都想着怎么出城，你却偏偏想要进城？”
赵滢沁沉默。
茂德帝姬继续道：“你忍心让王爷和王妃也死在汴京城。”
赵滢沁目光变得沉重，茂德帝姬认真地看着她。
良久，叶花城终于打破僵局道：“逃不出去的，军队都很难突围出去。现在只能全城一致抗金。”
赵滢沁从一开始就清楚想带着家人突围出去，九死一生。
赵滢沁转身便要离开，突然茂德帝姬急道：“邱太妃已经死了，难道你还想看着你身边更多的至亲死吗？”
赵滢沁突然拔出手中长剑，疾风呼啸刺向茂德帝姬，就在剑尖紧离茂德帝姬胸前一寸时骤然停了下来，茂德帝姬被惊得花容失色，瘫坐在凳子上，全无之前的优雅端庄。
“我祖母怎么死的，你心中应该比我心里有数。”
“还有，宣和七年正月初一。”赵滢沁道，“我们都曾为陛下和文武百官献舞。但是那一天有人刺杀韩世忠将军王府，是蔡京派人干的。”
“那么是谁在指使蔡京这么做？”
茂德帝姬已经吓得魂不附体，说不出半个字来。
赵滢沁终是不忍心，收剑转身离开，茂德帝姬不敢再留她。
待赵滢沁离开后，茂德帝姬抚着起伏的胸口，终于忍不住娇声骂道：“精神不好！”
叶花城道：“你对着这样一个温婉柔弱的美人拔剑，真是过分。”
赵滢沁眼眸湿润道：“她温婉柔弱？当年我祖母就是因为她……”
这时突然在他们二人面前窜出一个少女来，目光惊愕诧异地看着他们二人。
叶花城和赵滢沁也被吓了一跳，这个少女他们二人都认识。
只是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刻遇见，因为此刻正是黑云压城时刻。
也没有想到会在此时此地遇见，因为此地不久将是杀气冲霄战场。
她此时此刻应该在尚新学宫才对。
更没有想到的是少女问的第一句话竟是，
“你们两个…什么关系？”
赵滢沁用自己脏兮兮的袖子擦掉眼角泪珠，但是原本就污秽的脸却被她抹得更脏了，看清来的人竟是李墨玉。
于是狠狠地瞪了叶花城一眼便快速离开了。
叶花城委屈地看向李墨玉道：“你们女孩子就会欺负我。你看她给我包扎的胳膊，这是什么啊！好姐姐，你陪我去医馆重新包扎吧…”
不久郭京奉命率六甲兵大启宣化门，出攻金兵。
金人分张四翼蜂拥冲向宣化门，鼓噪而前，前方骑兵高举旌旗挥举疾冲，后方骑兵长刀映日，遥遥望去兵势威武，有若怒涛巨浪。
外城城门内。
“汴京城地处中州大平原，虽然水陆交通很方便，具有经济上的优势，却无险可守。”赵滢沁环顾全城道。
“领六甲兵的郭京呢？”孙雅樱问道。
“逃了。”李墨玉道，“叶花城跟着张叔夜已经出城抵抗了。”
“金兵已经开始四面登上城墙了！”孙雅樱说完催马向城楼奔去，赵滢沁和李墨玉紧随而去。
宋军兵少，激战良久，战将皆纷纷战死，所剩人数越来越少。
叶花城望见李墨玉被几十名金兵围住了，后背中了羽箭，更有金兵箭手向她放箭，眼见便将殒命，迅疾冲入敌阵，高举盾牌运轻功踏倒数名金兵跃上李墨玉马背，替她挡开了致命一箭。
李墨玉已伤得神志模糊，道：“咱们要守住这汴京城。”
叶花城大声应道：“好！”
又是一阵冷箭激射而来，箭来如雨。叶花城一手高举轻盾护住李墨玉，右手舞动长枪接连挑死数名挺枪刺来的金兵。
这时一名身披金甲的金将跃马持螭尾凤头金雀斧砍向李墨玉，叶花城双足力蹬，纵身跃于马上，从半空中将人打落马下。
那名金将悍勇无比，落地后迅捷从地上跃起，手中金斧横扫，与叶花城手中的长枪一格，枪斧齐震纷纷后退。
赵滢沁站在城墙之上凝望着叶花城这里，道：“完颜宗弼，好久不见啊！”说着挽起铁胎弓，搭上狼牙箭，长箭冲穿尘霄，疾飞射向叶花城马前挺拔立着的金甲金将。
完颜宗弼闻空中雳风杀气直奔他而来，避及不开肋下中箭，登时摔倒在地，周遭金兵立刻蜂聚蚁集将完颜宗弼团团护住。
完颜宗弼金甲虽被长箭洞穿，只是皮肉之苦并未伤及性命。当即用手中金斧砍断箭杆，回首目光冷冷望向城墙上朝他放冷箭的赵滢沁。
赵滢沁此时正居高临下再度挽弓搭箭，道：“完颜宗弼，下地狱吧！”
叶花城抱怨道：“你看你给我包扎的胳膊真难看，还不如我自己来了！”
赵滢沁并没有回头瞅他，只道：“一会儿路过医馆，让大夫给你重新包扎一下。”
叶花城幽怨地扒拉着绷带，道：“女汉子就是女汉子，连包扎这点儿小事都做得这么马马虎虎。”
赵滢沁终于回头看向叶花城，又看看绷带，道：“你有强迫症吧？”
叶花城白了赵滢沁一眼道：“你和我家汐汐相比，真是……”
赵滢沁道：“真是什么？”
叶花城道：“一个地上，一个天上。”
赵滢沁道：“汐汐？颜汐？”
叶花城道：“怎么？羡慕嫉妒恨？”
赵滢沁道：“她有把银色匕首，上面有图腾。”
叶花城道：“嗯。我见过。怎么了？”
赵滢沁道：“你知道这把匕首来历？”
叶花城道：“不知道。”
赵滢沁道：“她真的姓颜？”
叶花城道：“不然呢？”
赵滢沁道：“你对她了解多少？”
叶花城回忆了半晌，道：“我只要知道她是个好女孩儿就够了。”
赵滢沁得出结论道：“你对她并不了解。”
叶花城道：“你在怀疑她什么？”
赵滢沁道：“叶花城。”
叶花城道：“嗯？”
赵滢沁道：“你真的姓叶？”
叶花城道：“你真的姓赵？”
赵滢沁道：“叶花城！”
叶花城道：“嗯？”
赵滢沁走在前面，忽然吟诗道：“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在得。”
叶花城道：“我姓叶，名花城，但我不是北方人，也不是佳人。”
赵滢沁又一次回头瞅了他一眼。
叶花城道：“颜汐…也不是北方人，但她是佳人。”
赵滢沁认真地看向叶花城，道：“你确定她不是北方人？”
叶花城沉默半晌，道：“有什么问题吗？”
赵滢沁此时正抬头看向前方茶楼二楼，道：“我们遇到佳人了。”
叶花城连忙四顾寻找，道：“你看到颜汐了，在哪儿了？”
赵滢沁道：“不是她。是茂德帝姬。”
果然茶楼之上琴音悠扬，叶花城顺着琴音看去，又回头看看赵滢沁道：“你若换上女装，她若再年轻十岁，我真要怀疑你二人是双生子。”
赵滢沁道：“很多人这么说。不过她不喜欢被人说和我很像。”
叶花城道：“为什么？”
赵滢沁道：“我又不是她，我怎么知道。”
“可能是觉得我一介平民怎么能和她这个最受帝王宠幸的帝姬相提并论吧。”
叶花城道：“你很介意？”
赵滢沁道：“介意什么？”
叶花城道：“介意她看不起你。”
赵滢沁道：“我为何非要她看得起我？”
这时一位女仆来到赵滢沁面前做揖道：“我家帝姬请郡主上楼一叙。”
赵滢沁沉默。
叶花城道：“你不上去？”
赵滢沁转头向楼上走去，待至二楼。
叶花城道：“虽然你们长得很像，但她身上的女人风韵比你浓郁多了，男的就爱她这种女人。”
赵滢沁双手背在身后用剑鞘狠狠戳了一下叶花城屁股，叶花城被戳得生疼，气鼓鼓地瞪了赵滢沁一眼。
茂德帝姬果然是沉鱼落雁鸟惊喧，羞花闭月花愁颤，一身殷红衣裙衬得她艳丽柔美动人。
茂德帝姬优雅地坐在琴前，看着一身男装沾满了血污的赵滢沁，污血的腥臭气味一阵一阵飘来，茂德帝姬不舒服到想呕吐，但是声音依然温柔得仿若春风拂面。
她轻笑道：“多年不见，你怎么竟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赵滢沁一屁股坐在茂德帝姬琴前一个凳子上道：“也亏得你能从大街上认出我。”
茂德帝姬有些不悦，但声音依旧醉人地笑道：“我辨人的本事还是可以，更何况你这张脸……”说到一半声音明显不悦。
赵滢沁道：“你要见我是为了什么？”
茂德帝姬注视着赵滢沁良久，道：“太原城城破后被金人屠城，想必二位都听说了。”
赵滢沁沉默。
“所以我觉得还是要早做打算为好。”
“我希望我夫家蔡家能和贵王府合作，逃出汴京城。”
赵滢沁道：“我好不容易才进的城，为啥要逃？”
茂德帝姬娟秀的眉头皱起，不解地道：“你好不容易进来的？”
叶花城却在心中暗自思忖这两个人竟然连眉毛都这么像，只不过怎么看茂德帝姬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尽是风华绝代，而赵滢沁她真的是女人吗？
茂德帝姬不禁开始怀疑赵滢沁这个脑子，惊愕地道：“呵，别人都想着怎么出城，你却偏偏想要进城？”
赵滢沁沉默。
茂德帝姬继续道：“你忍心让王爷和王妃也死在汴京城。”
赵滢沁目光变得沉重，茂德帝姬认真地看着她。
良久，叶花城终于打破僵局道：“逃不出去的，军队都很难突围出去。现在只能全城一致抗金。”
赵滢沁从一开始就清楚想带着家人突围出去，九死一生。
赵滢沁转身便要离开，突然茂德帝姬急道：“邱太妃已经死了，难道你还想看着你身边更多的至亲死吗？”
赵滢沁突然拔出手中长剑，疾风呼啸刺向茂德帝姬，就在剑尖紧离茂德帝姬胸前一寸时骤然停了下来，茂德帝姬被惊得花容失色，瘫坐在凳子上，全无之前的优雅端庄。
“我祖母怎么死的，你心中应该比我心里有数。”
“还有，宣和七年正月初一。”赵滢沁道，“我们都曾为陛下和文武百官献舞。但是那一天有人刺杀韩世忠将军王府，是蔡京派人干的。”
“那么是谁在指使蔡京这么做？”
茂德帝姬已经吓得魂不附体，说不出半个字来。
赵滢沁终是不忍心，收剑转身离开，茂德帝姬不敢再留她。
待赵滢沁离开后，茂德帝姬抚着起伏的胸口，终于忍不住娇声骂道：“精神不好！”
叶花城道：“你对着这样一个温婉柔弱的美人拔剑，真是过分。”
赵滢沁眼眸湿润道：“她温婉柔弱？当年我祖母就是因为她……”
这时突然在他们二人面前窜出一个少女来，目光惊愕诧异地看着他们二人。
叶花城和赵滢沁也被吓了一跳，这个少女他们二人都认识。
只是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刻遇见，因为此刻正是黑云压城时刻。
也没有想到会在此时此地遇见，因为此地不久将是杀气冲霄战场。
她此时此刻应该在尚新学宫才对。
更没有想到的是少女问的第一句话竟是，
“你们两个…什么关系？”
赵滢沁用自己脏兮兮的袖子擦掉眼角泪珠，但是原本就污秽的脸却被她抹得更脏了，看清来的人竟是李墨玉。
于是狠狠地瞪了叶花城一眼便快速离开了。
叶花城委屈地看向李墨玉道：“你们女孩子就会欺负我。你看她给我包扎的胳膊，这是什么啊！好姐姐，你陪我去医馆重新包扎吧…”
不久郭京奉命率六甲兵大启宣化门，出攻金兵。
金人分张四翼蜂拥冲向宣化门，鼓噪而前，前方骑兵高举旌旗挥举疾冲，后方骑兵长刀映日，遥遥望去兵势威武，有若怒涛巨浪。
外城城门内。
“汴京城地处中州大平原，虽然水陆交通很方便，具有经济上的优势，却无险可守。”赵滢沁环顾全城道。
“领六甲兵的郭京呢？”孙雅樱问道。
“逃了。”李墨玉道，“叶花城跟着张叔夜已经出城抵抗了。”
“金兵已经开始四面登上城墙了！”孙雅樱说完催马向城楼奔去，赵滢沁和李墨玉紧随而去。
宋军兵少，激战良久，战将皆纷纷战死，所剩人数越来越少。
叶花城望见李墨玉被几十名金兵围住了，后背中了羽箭，更有金兵箭手向她放箭，眼见便将殒命，迅疾冲入敌阵，高举盾牌运轻功踏倒数名金兵跃上李墨玉马背，替她挡开了致命一箭。
李墨玉已伤得神志模糊，道：“咱们要守住这汴京城。”
叶花城大声应道：“好！”
又是一阵冷箭激射而来，箭来如雨。叶花城一手高举轻盾护住李墨玉，右手舞动长枪接连挑死数名挺枪刺来的金兵。
这时一名身披金甲的金将跃马持螭尾凤头金雀斧砍向李墨玉，叶花城双足力蹬，纵身跃于马上，从半空中将人打落马下。
那名金将悍勇无比，落地后迅捷从地上跃起，手中金斧横扫，与叶花城手中的长枪一格，枪斧齐震纷纷后退。
赵滢沁站在城墙之上凝望着叶花城这里，道：“完颜宗弼，好久不见啊！”说着挽起铁胎弓，搭上狼牙箭，长箭冲穿尘霄，疾飞射向叶花城马前挺拔立着的金甲金将。
完颜宗弼闻空中雳风杀气直奔他而来，避及不开肋下中箭，登时摔倒在地，周遭金兵立刻蜂聚蚁集将完颜宗弼团团护住。
完颜宗弼金甲虽被长箭洞穿，只是皮肉之苦并未伤及性命。当即用手中金斧砍断箭杆，回首目光冷冷望向城墙上朝他放冷箭的赵滢沁。
赵滢沁此时正居高临下再度挽弓搭箭，道：“完颜宗弼，下地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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