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怪事连连
猎犬气得跳脚：“老子是猎犬，不是狗！是犬！”边说边从盒子里取出一只小小的方形透明八面体。嘴里还在嘟嘟囔囔表示不满。
八面体里滚动着一些蓝色的粘稠液体。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神秘非凡。
白小东把袖子撸起来，随意道：“来吧，怎么用？”
他其实不是第一次清除记忆。
在漫长的生命中，他甚至主动清除过自己的全部记忆。不为别的，只是不想把每次轮回的痛苦记忆都记得那么清楚。
一开始，记忆清除还算奏效。但随着时间推移，被清除掉的记忆总会慢慢恢复，到后来甚至清除一两天之后又会重新全部想起来。
又试了几次之后，他就彻底放弃了。
他对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有所猜测，但当时已经懒得深究了。
见白小东这么识趣，猎犬也不好继续借题发挥。
他哼了一声，把八面体的一面贴在白小东裸露的手臂上。
周小芽脸上红晕还未完全消退，眼睛却一眨不眨盯着那个小八面体，似乎在考虑自己要不要也使用这个东西。
八面体沉寂了一会儿，内部突然“锵锵”伸出四只小爪子，紧紧抱住白小东的胳膊。
白小东只觉得胳膊上微微刺痛，就看见八面体中的蓝色液体迅速减少，十几秒后就注射完毕了。
“这东西多长时间起效啊？”他还是决定问问。
叶子见注射顺利完成，不再关心这边的事情。
猎犬虽然带着面罩，但还是神神秘秘一笑，伸出五个指头，不说话。
“什么意思？五？”白小东不解。
猎犬手指挨个弯曲，胸有成竹微笑道：“……四，三，二，一，倒！”
白小东措手不及，瞪着猎犬的漆黑面罩。
透过面罩，猎犬也直愣愣瞪着白小东。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周小芽打破了沉默，奇道：“怎么样，这是已经清除完成了？喂，你还记得刚才的事么？”她漂亮的眼睛望向白小东。
白小东对这种情况有些预料，但没想到这药效本来应该发挥的这么快。不然，他还想好好发挥下自己的演技。
他的某个前世，甚至专门进修过表演，就是为了防备类似情况出现。
他眨眨眼睛，反问道：“小姑娘，你是谁啊？”
周小芽觉得情况不太对，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
猎犬从震惊中稍微恢复了一些，打断他的表演：“别演戏了，如果记忆真的被清除，人会短暂性失去知觉。”
尽管两人看不到他面罩下的表情，但声音中的震惊依然暴露了他的情绪，继续道：
“也就是说，你会晕倒才对。而且看你的样子，神智清醒，丝毫没有茫然的样子，肯定是没有被清除成功……队长！”
他喃喃自语着，最后一句话却在喊叶子队长。
见叶子队长已经向这边走来，白小东挠挠头，竟然一侧身倒在地上，弱弱地说：
“你看，是这样么？”
“……”
叶子队长手里拿着一个透明小盒，里面装了些泥土状东西。
她丝毫看不出任何情绪，问猎犬：
“怎么回事？”
“队长，这小子对记忆清除剂没反应……”
白小东躺在地上，无辜地看着三个人，无力争辩着：“你们都是谁啊，我不认识你们……”
叶子队长显然对记忆清除剂的效果和后遗症十分了解，不会被他骗到。
月亮已经移到了天空中央，远处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仍在持续。
她想了想，开口道：“导致这种情况的可能性一共有五个。”
白小东见没人理自己，无趣地站了起来。听到可能有五个，下意识接口道：
“五种可能？我看不止吧。你说说看？”
叶子队长没接话，猎犬像在看一个傻子，嘲笑道：
“小子年纪不大口气不小，吃大蒜长大的？我们队长的知识库储量，在整个司里都是有名的，就连几位先知大人都称赞过的。你敢质疑我们队长？”
“先知”这个词他们之前就说过，听起来是个相当厉害的等级。似乎既能用来形容灾厄，又能形容人类。
叶子队长虽然是一名百里挑一的超能，但在先知面前还是稚嫩的可怕。
白小东不关心那么多，听到猎犬嘲讽自己，随口回应道：
“那你知道几种可能性？”
猎犬语气一滞，色厉内荏道：
“我知道两……一种。”
“哦，说来听听？”这却是叶子队长接口问道。
事实上，记忆清除液在普通人身上不起作用，这种案例在联邦范围内都少见。不过，副作用过大导致使用者变成傻子，倒是时有发生。
所以，猎犬能知道一种可能性，对叶子队长来说也是件怪事。
猎犬理直气壮地说：“我觉得是记忆消除剂过期了！”
叶子队长一愣，啼笑皆非道：“我现在能找出六种可能性了。”
白小东在旁边指着猎犬笑个不停。
周小芽不好当面嘲笑别人，却也抿着嘴，露出一丝笑意。
很明显，叶子队长没有向几个人解释原因的意思，而是暗暗思索着对策。
如果不清除白小东的记忆，那就必须走一些相当繁琐的流程。
“队长，你们刚刚有什么发现么？”猎犬看到远处几人仍然在细致工作，觉得这次检查时间似乎有些过长。
叶子队长看了看白周两人，犹豫了下，点头道：“没错。我们发现了一些残留的‘罪孽沙土’。”
她向大家展示着手中的透明小盒。
盒子里散落着少量黑色沙子。
这东西白小东熟，正是那瘦长人影身上的黑色颗粒。只听猎犬惊呼道：
“‘罪孽沙土’！就是那种人形灾厄身上特有的物质！难道说之前‘照密鼓’搜索到的恐怖灾厄，还是人形灾厄不成！”
他声音中带着丝丝颤抖。
猎犬的基础知识还算牢固，不然也没法入选这种精英一线小队。
他说的没错，‘罪孽沙土’是人形灾厄身上的特产，质地柔韧，很难被破坏。
然而这种材料却没什么用，仅仅包含了灾厄身上的一丝神秘能量，几乎只能用作研究。
“这‘罪孽沙土’散落一地，看起来那灾厄不是直接被化解，就是受了重伤遁走了。”
叶子队长缓缓道，看似分析的清楚明白，实则自己有诸多不解。
灾厄出现的具体原因科学家还不甚清楚，只知道常常和人类的愧疚、愤怒或不良行为有关。因此，他们的处理方法一般是先把灾厄控制住，再找到灾厄产生的源头，从源头上消灭灾厄。
不是说灾厄无法被直接消灭，只是这种方法难度极大。
就拿叶子这种优秀超能来说，她最多只能直接消灭几种最弱小的灾厄。
如果这次照密鼓的感应没错，这只灾厄等级至少达到了先知级，就连司里少数几个先知大人恐怕也做不到正面消灭这只灾厄。
更何况，这灾厄还是最厉害诡异的人形灾厄。
当然，要说有个超越先知的存在突然出现，闪电般正面击杀或者击伤这只灾厄，叶子自己都不太相信。
白小东听了叶子的只言片语，已经确定自己看到的就是他们口中的灾厄。
他很想告诉叶子他们，说那个所谓人形灾厄根本菜的一批，连他一拳都受不住。
但最后还是没说，毕竟他懒得解释。
叶子沉着安排工作道：
“猎犬，记录本次侦察情况，行动代号050010025，灾厄编号05001002501，疑似先知级人形灾厄，疑似重伤隐匿。”
她隔着面罩锤了锤有些发痛的太阳穴，看着白小东说：
“至于这个人，先带回司里吧。”
八面体里滚动着一些蓝色的粘稠液体。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神秘非凡。
白小东把袖子撸起来，随意道：“来吧，怎么用？”
他其实不是第一次清除记忆。
在漫长的生命中，他甚至主动清除过自己的全部记忆。不为别的，只是不想把每次轮回的痛苦记忆都记得那么清楚。
一开始，记忆清除还算奏效。但随着时间推移，被清除掉的记忆总会慢慢恢复，到后来甚至清除一两天之后又会重新全部想起来。
又试了几次之后，他就彻底放弃了。
他对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有所猜测，但当时已经懒得深究了。
见白小东这么识趣，猎犬也不好继续借题发挥。
他哼了一声，把八面体的一面贴在白小东裸露的手臂上。
周小芽脸上红晕还未完全消退，眼睛却一眨不眨盯着那个小八面体，似乎在考虑自己要不要也使用这个东西。
八面体沉寂了一会儿，内部突然“锵锵”伸出四只小爪子，紧紧抱住白小东的胳膊。
白小东只觉得胳膊上微微刺痛，就看见八面体中的蓝色液体迅速减少，十几秒后就注射完毕了。
“这东西多长时间起效啊？”他还是决定问问。
叶子见注射顺利完成，不再关心这边的事情。
猎犬虽然带着面罩，但还是神神秘秘一笑，伸出五个指头，不说话。
“什么意思？五？”白小东不解。
猎犬手指挨个弯曲，胸有成竹微笑道：“……四，三，二，一，倒！”
白小东措手不及，瞪着猎犬的漆黑面罩。
透过面罩，猎犬也直愣愣瞪着白小东。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周小芽打破了沉默，奇道：“怎么样，这是已经清除完成了？喂，你还记得刚才的事么？”她漂亮的眼睛望向白小东。
白小东对这种情况有些预料，但没想到这药效本来应该发挥的这么快。不然，他还想好好发挥下自己的演技。
他的某个前世，甚至专门进修过表演，就是为了防备类似情况出现。
他眨眨眼睛，反问道：“小姑娘，你是谁啊？”
周小芽觉得情况不太对，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
猎犬从震惊中稍微恢复了一些，打断他的表演：“别演戏了，如果记忆真的被清除，人会短暂性失去知觉。”
尽管两人看不到他面罩下的表情，但声音中的震惊依然暴露了他的情绪，继续道：
“也就是说，你会晕倒才对。而且看你的样子，神智清醒，丝毫没有茫然的样子，肯定是没有被清除成功……队长！”
他喃喃自语着，最后一句话却在喊叶子队长。
见叶子队长已经向这边走来，白小东挠挠头，竟然一侧身倒在地上，弱弱地说：
“你看，是这样么？”
“……”
叶子队长手里拿着一个透明小盒，里面装了些泥土状东西。
她丝毫看不出任何情绪，问猎犬：
“怎么回事？”
“队长，这小子对记忆清除剂没反应……”
白小东躺在地上，无辜地看着三个人，无力争辩着：“你们都是谁啊，我不认识你们……”
叶子队长显然对记忆清除剂的效果和后遗症十分了解，不会被他骗到。
月亮已经移到了天空中央，远处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仍在持续。
她想了想，开口道：“导致这种情况的可能性一共有五个。”
白小东见没人理自己，无趣地站了起来。听到可能有五个，下意识接口道：
“五种可能？我看不止吧。你说说看？”
叶子队长没接话，猎犬像在看一个傻子，嘲笑道：
“小子年纪不大口气不小，吃大蒜长大的？我们队长的知识库储量，在整个司里都是有名的，就连几位先知大人都称赞过的。你敢质疑我们队长？”
“先知”这个词他们之前就说过，听起来是个相当厉害的等级。似乎既能用来形容灾厄，又能形容人类。
叶子队长虽然是一名百里挑一的超能，但在先知面前还是稚嫩的可怕。
白小东不关心那么多，听到猎犬嘲讽自己，随口回应道：
“那你知道几种可能性？”
猎犬语气一滞，色厉内荏道：
“我知道两……一种。”
“哦，说来听听？”这却是叶子队长接口问道。
事实上，记忆清除液在普通人身上不起作用，这种案例在联邦范围内都少见。不过，副作用过大导致使用者变成傻子，倒是时有发生。
所以，猎犬能知道一种可能性，对叶子队长来说也是件怪事。
猎犬理直气壮地说：“我觉得是记忆消除剂过期了！”
叶子队长一愣，啼笑皆非道：“我现在能找出六种可能性了。”
白小东在旁边指着猎犬笑个不停。
周小芽不好当面嘲笑别人，却也抿着嘴，露出一丝笑意。
很明显，叶子队长没有向几个人解释原因的意思，而是暗暗思索着对策。
如果不清除白小东的记忆，那就必须走一些相当繁琐的流程。
“队长，你们刚刚有什么发现么？”猎犬看到远处几人仍然在细致工作，觉得这次检查时间似乎有些过长。
叶子队长看了看白周两人，犹豫了下，点头道：“没错。我们发现了一些残留的‘罪孽沙土’。”
她向大家展示着手中的透明小盒。
盒子里散落着少量黑色沙子。
这东西白小东熟，正是那瘦长人影身上的黑色颗粒。只听猎犬惊呼道：
“‘罪孽沙土’！就是那种人形灾厄身上特有的物质！难道说之前‘照密鼓’搜索到的恐怖灾厄，还是人形灾厄不成！”
他声音中带着丝丝颤抖。
猎犬的基础知识还算牢固，不然也没法入选这种精英一线小队。
他说的没错，‘罪孽沙土’是人形灾厄身上的特产，质地柔韧，很难被破坏。
然而这种材料却没什么用，仅仅包含了灾厄身上的一丝神秘能量，几乎只能用作研究。
“这‘罪孽沙土’散落一地，看起来那灾厄不是直接被化解，就是受了重伤遁走了。”
叶子队长缓缓道，看似分析的清楚明白，实则自己有诸多不解。
灾厄出现的具体原因科学家还不甚清楚，只知道常常和人类的愧疚、愤怒或不良行为有关。因此，他们的处理方法一般是先把灾厄控制住，再找到灾厄产生的源头，从源头上消灭灾厄。
不是说灾厄无法被直接消灭，只是这种方法难度极大。
就拿叶子这种优秀超能来说，她最多只能直接消灭几种最弱小的灾厄。
如果这次照密鼓的感应没错，这只灾厄等级至少达到了先知级，就连司里少数几个先知大人恐怕也做不到正面消灭这只灾厄。
更何况，这灾厄还是最厉害诡异的人形灾厄。
当然，要说有个超越先知的存在突然出现，闪电般正面击杀或者击伤这只灾厄，叶子自己都不太相信。
白小东听了叶子的只言片语，已经确定自己看到的就是他们口中的灾厄。
他很想告诉叶子他们，说那个所谓人形灾厄根本菜的一批，连他一拳都受不住。
但最后还是没说，毕竟他懒得解释。
叶子沉着安排工作道：
“猎犬，记录本次侦察情况，行动代号050010025，灾厄编号05001002501，疑似先知级人形灾厄，疑似重伤隐匿。”
她隔着面罩锤了锤有些发痛的太阳穴，看着白小东说：
“至于这个人，先带回司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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