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清洁公司
这个时代亲情淡薄，白小东也没什么正经工作，值得牵挂的事情一件都没。
所以，叶子队长提出要带白小东回去，他也没有提出异议。只说管吃管住就行。
他们没有为难周小芽，甚至给了她三天时间考虑。因为记忆清除剂大概能清除前后三天内的记忆。超过这个时间，再想清楚记忆就得做手术了。
当周小芽提出交换联系方式的时候，叶子队长神秘一笑，在作战服手臂处的显示屏上点选几下，就说出了周小芽的基本信息。
按照她的说法，她们小队有权限直接调阅普通人的微芯片数据。
这让周小芽心惊不已，心里明白叶子队长恐怕也有震慑的意思。
不过她作为一个普通学生，本来就不敢随意透露这种事情。
叶子队长没有选择使用来时的漩涡进行传送，而是在马路边挥手招了辆出租车。
出租车依稀能看出流线型车身，但车身上遍布着花花绿绿的广告。内部更是破烂不堪。
白小东抢先一步坐上了副驾，叶子队长也懒得跟他争，带着五个队员一起挤到了后座，看的司机愁眉苦脸，又不敢多说什么。
值得一提的是，五个人不知按了个什么按钮，本来漆黑的作战服瞬间变成了普通工服。就连面罩也自动收了回去。
白小东扫了眼几人，叶子果然只有二三十岁，英姿飒爽之下似乎隐藏着深深的疲惫；而猎犬竟然出乎意料的帅，几乎算得上是奶油小生。
不过，他一张嘴脏话齐飞，十分破坏美感。
出租车跑了一阵，竟然直接升上了半空。
白小东看着窗外各式霓虹，到处是巨大立体的广告牌。不少穿着暴露的女郎在广告牌上搔首弄姿。
无数大小车辆和轨道交织划过，虽然已经是午夜，但仍然热闹非凡。
车辆侧下方，一个不大的广告牌上滚动着一些绿色芯片，广告词写着“一块钱让你快乐一整晚”，还在不断重复着夸张特效。
白小东本能觉得身体有些躁动。他搜索记忆，发现这具身体之前经常购买和使用这些快乐芯片。
或许是不想让白小东知道太多，叶子几人并没有过多交谈。
这正中白小东下怀，舒舒服服闭目养神。
猎犬或许大大咧咧没有在意，可叶子心思缜密，早就对白小东充满了怀疑。
对于普通人来说，突然接触隐秘事件，总会有一些特殊表现。
比如，周小芽一开始从不相信，到后来的害怕，再到怕影响自己正常生活，这就是一个人的正常心理过程。
可白小东不一样，他太淡定了。
虽然看起来他同样对隐秘的知识毫无了解，但他既不害怕又不好奇，似乎懒得搭理一样。
这很反常。
叶子想到这，伸手点选衣服上的屏幕，想要调出眼前白小东的芯片中资料。
【该生物体内并未包含微芯片，请重新选择】
屏幕上一个白色小圈转了一阵，浮现出这样一句话。
什么？一个普通人身体里竟然没有芯片？他究竟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叶子队长几乎立刻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对于某些特殊人群，乃至特权阶级来说，体内没有微芯片是很正常的。或者有些高级芯片可以主动关闭响应，从而无法让对方扫描到自己。
还有一种可能性，先知大人和部分有特殊能力的超能，可以屏蔽芯片信号。
这个念头一出来，叶子队长就把它抛到了脑后。
不过，无论是哪种可能性，白小东的形象都在她心里神秘了起来。
……
“这是你们公司？确定没走错么？”白小东看着眼前破破烂烂的牌子，和后面更加破烂的黑漆漆二层小楼，有些无语。
牌子上歪歪扭扭写着“保护伞清洁公司”几个字，其中“保”字的单人旁还脱落了一半，显得无比萧瑟。
尽管没什么期待，他仍然下意识觉得能够处理神秘事件的公司，一定是那种气派十足，门脸辉煌的大公司。
而光论眼前这个牌子，还不如廉价芯片的广告牌看着高档。
叶子队长没什么感觉，猎犬却觉得脸上无光，强行解释道：“这不是太晚了么，公司省电没开灯，看起来是简陋了一些。白天看起来还是不错的……”
他似乎觉得说服不了对方，又板着脸倚老卖老：
“年轻人，不要总想着享受，要多奉献……”
唯一亮着灯的只有保安亭，里面有个看不清面容的保安，正把帽子歪歪扭扭盖在脸上，呼呼大睡着。
叶子没准备打扰他，带着白小东进入小楼。
小楼里的情况又一次让他失望了。
楼里铺着普通的大理石地板，墙壁上只有几盏微弱的夜灯。
一楼是几间不大的办公室，门口写着产品部、售后部、市场部等字样。全都锁着门，黑洞洞的。
叶子低声向队员吩咐了几句，便一个人带着白小东前往二楼。
猎犬本来还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憋着没说出口。
二楼是一些居住室，比市面上常见的居住舱大得多。
叶子随便挑了一间，示意白小东进去，叮嘱他半夜不要乱走，有紧急情况可以用居住室内的通讯器。明天一早，等她向领导请示之后，再告诉他司里决定的处理方法。
白小东看着叶子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处，才关上门，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居住室。
这具身体之前很穷，记忆里从没住过这么大的居住室。
居住室大约二三十平，到处亮着柔和的白色灯光，各种家具设施科技感十足。
房间正中是一个白色圆球。白小东摆弄了一阵，圆球缓慢充气成一张双人床。
他舒舒服服跳了上去，感受着床的温暖和舒适，衣服也来不及换，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
地下13层，某隐秘办公室内。
巨大的长条办公桌上点着一盏油灯，微弱的光线照得叶子脸上云波诡谲。
她恭敬地低着头，丝毫不敢四处乱看。
“按照你通讯里的说法，又有一只先知级灾厄诞生了？还可能是恐怖的人形灾厄？”办公桌后的阴影里传出阴恻恻的声音。
这便是公司内仅有的两名先知大人之一。若不是紧急情况，叶子平时也很难见到这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人们。
“是的猫大人，我们发现了一些证据，包括物质残留，能量波动，证人口供等……”叶子低着头，开始进行十分详细的汇报。
大约十五分钟后，才听见她说：
“……根据收集到的全部证据，确实有一只先知级人形灾厄出现了，但同时又有一位神秘人物出现，暂时击退了这只灾厄。这个神秘人物我们也有一些猜测……”
先知猫大人听着叶子汇报，放在桌上的五指无意识的伸展、弯曲、再伸展……
所以，叶子队长提出要带白小东回去，他也没有提出异议。只说管吃管住就行。
他们没有为难周小芽，甚至给了她三天时间考虑。因为记忆清除剂大概能清除前后三天内的记忆。超过这个时间，再想清楚记忆就得做手术了。
当周小芽提出交换联系方式的时候，叶子队长神秘一笑，在作战服手臂处的显示屏上点选几下，就说出了周小芽的基本信息。
按照她的说法，她们小队有权限直接调阅普通人的微芯片数据。
这让周小芽心惊不已，心里明白叶子队长恐怕也有震慑的意思。
不过她作为一个普通学生，本来就不敢随意透露这种事情。
叶子队长没有选择使用来时的漩涡进行传送，而是在马路边挥手招了辆出租车。
出租车依稀能看出流线型车身，但车身上遍布着花花绿绿的广告。内部更是破烂不堪。
白小东抢先一步坐上了副驾，叶子队长也懒得跟他争，带着五个队员一起挤到了后座，看的司机愁眉苦脸，又不敢多说什么。
值得一提的是，五个人不知按了个什么按钮，本来漆黑的作战服瞬间变成了普通工服。就连面罩也自动收了回去。
白小东扫了眼几人，叶子果然只有二三十岁，英姿飒爽之下似乎隐藏着深深的疲惫；而猎犬竟然出乎意料的帅，几乎算得上是奶油小生。
不过，他一张嘴脏话齐飞，十分破坏美感。
出租车跑了一阵，竟然直接升上了半空。
白小东看着窗外各式霓虹，到处是巨大立体的广告牌。不少穿着暴露的女郎在广告牌上搔首弄姿。
无数大小车辆和轨道交织划过，虽然已经是午夜，但仍然热闹非凡。
车辆侧下方，一个不大的广告牌上滚动着一些绿色芯片，广告词写着“一块钱让你快乐一整晚”，还在不断重复着夸张特效。
白小东本能觉得身体有些躁动。他搜索记忆，发现这具身体之前经常购买和使用这些快乐芯片。
或许是不想让白小东知道太多，叶子几人并没有过多交谈。
这正中白小东下怀，舒舒服服闭目养神。
猎犬或许大大咧咧没有在意，可叶子心思缜密，早就对白小东充满了怀疑。
对于普通人来说，突然接触隐秘事件，总会有一些特殊表现。
比如，周小芽一开始从不相信，到后来的害怕，再到怕影响自己正常生活，这就是一个人的正常心理过程。
可白小东不一样，他太淡定了。
虽然看起来他同样对隐秘的知识毫无了解，但他既不害怕又不好奇，似乎懒得搭理一样。
这很反常。
叶子想到这，伸手点选衣服上的屏幕，想要调出眼前白小东的芯片中资料。
【该生物体内并未包含微芯片，请重新选择】
屏幕上一个白色小圈转了一阵，浮现出这样一句话。
什么？一个普通人身体里竟然没有芯片？他究竟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叶子队长几乎立刻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对于某些特殊人群，乃至特权阶级来说，体内没有微芯片是很正常的。或者有些高级芯片可以主动关闭响应，从而无法让对方扫描到自己。
还有一种可能性，先知大人和部分有特殊能力的超能，可以屏蔽芯片信号。
这个念头一出来，叶子队长就把它抛到了脑后。
不过，无论是哪种可能性，白小东的形象都在她心里神秘了起来。
……
“这是你们公司？确定没走错么？”白小东看着眼前破破烂烂的牌子，和后面更加破烂的黑漆漆二层小楼，有些无语。
牌子上歪歪扭扭写着“保护伞清洁公司”几个字，其中“保”字的单人旁还脱落了一半，显得无比萧瑟。
尽管没什么期待，他仍然下意识觉得能够处理神秘事件的公司，一定是那种气派十足，门脸辉煌的大公司。
而光论眼前这个牌子，还不如廉价芯片的广告牌看着高档。
叶子队长没什么感觉，猎犬却觉得脸上无光，强行解释道：“这不是太晚了么，公司省电没开灯，看起来是简陋了一些。白天看起来还是不错的……”
他似乎觉得说服不了对方，又板着脸倚老卖老：
“年轻人，不要总想着享受，要多奉献……”
唯一亮着灯的只有保安亭，里面有个看不清面容的保安，正把帽子歪歪扭扭盖在脸上，呼呼大睡着。
叶子没准备打扰他，带着白小东进入小楼。
小楼里的情况又一次让他失望了。
楼里铺着普通的大理石地板，墙壁上只有几盏微弱的夜灯。
一楼是几间不大的办公室，门口写着产品部、售后部、市场部等字样。全都锁着门，黑洞洞的。
叶子低声向队员吩咐了几句，便一个人带着白小东前往二楼。
猎犬本来还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憋着没说出口。
二楼是一些居住室，比市面上常见的居住舱大得多。
叶子随便挑了一间，示意白小东进去，叮嘱他半夜不要乱走，有紧急情况可以用居住室内的通讯器。明天一早，等她向领导请示之后，再告诉他司里决定的处理方法。
白小东看着叶子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处，才关上门，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居住室。
这具身体之前很穷，记忆里从没住过这么大的居住室。
居住室大约二三十平，到处亮着柔和的白色灯光，各种家具设施科技感十足。
房间正中是一个白色圆球。白小东摆弄了一阵，圆球缓慢充气成一张双人床。
他舒舒服服跳了上去，感受着床的温暖和舒适，衣服也来不及换，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
地下13层，某隐秘办公室内。
巨大的长条办公桌上点着一盏油灯，微弱的光线照得叶子脸上云波诡谲。
她恭敬地低着头，丝毫不敢四处乱看。
“按照你通讯里的说法，又有一只先知级灾厄诞生了？还可能是恐怖的人形灾厄？”办公桌后的阴影里传出阴恻恻的声音。
这便是公司内仅有的两名先知大人之一。若不是紧急情况，叶子平时也很难见到这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人们。
“是的猫大人，我们发现了一些证据，包括物质残留，能量波动，证人口供等……”叶子低着头，开始进行十分详细的汇报。
大约十五分钟后，才听见她说：
“……根据收集到的全部证据，确实有一只先知级人形灾厄出现了，但同时又有一位神秘人物出现，暂时击退了这只灾厄。这个神秘人物我们也有一些猜测……”
先知猫大人听着叶子汇报，放在桌上的五指无意识的伸展、弯曲、再伸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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